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色|情得让谢安韫的脚趾头都用力的蜷缩起来。
齐二爷手下一用力,将人当抱小孩似的抱起,边吻着他的颈项,在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烙下玫红色的花朵,一边走进内室。
这个时候的二爷已经屈服于欲|望,小二爷的造反,成功了。
于是,把他娘的金科玉律丢在了脑后。
现在,他只想:
随心。所欲。
作者有话要说:
冒着风险写##,希望不会被锁。毕竟是脖子以上的描写,对吧?
那啥,后面的肉要不要详写?详写貌似也发不了(望天)
啊啊啊,写了这个感觉好羞涩!!兮兮是个羞涩的单纯女子,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污染。于是决定找G不是,找资源观摩挽回我纯洁的心灵。
☆、三堂会审
鸟鸣声啾啾。
若放于往常,定不会成为困扰。而在此时,日上三竿,绫罗帐内,红锦被里,交颈鸳鸯,于睡梦中徜徉。
此时此刻,这鸟鸣之声便是扰人得很。实在不识相。
它却是没眼色,没见那阳光投不进室内,也没见那风停了,花瓣落地也不忍出声。正是情至浓时,梦至酣时。
那鸟儿吱吱喳喳的,从枝头跳到枝尾,活泼得紧。只是时机地点不对,便成了恼人。
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谁拿了一根绣花针,把泡泡戳破了。那漂浮在空中的泡泡破碎发出的声音猛然将梦境打破。
沉睡之人至梦中惊醒。
谢安韫头猛地一动,很轻微的幅度。但已证明他苏醒了,虽是醒了,神思还是混沌的。
漂亮的眼睛里蒙上一层光,散发着慵懒的味道。眉宇间有巫山云雨后的媚态和慵懒,初尝情爱之后的媚态和还未褪去的青涩交织,形成极为惑人的妖孽。
红锦被只盖住了胸前的重点部分,白色丝绸里衣覆在身上,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白皙粉红的胸脯。
如天鹅的颈项、精致的锁骨、小巧诱人的胸脯上密密麻麻的盈满了玫红色的吻痕,自可看见的绵延至里衣处。
在不可见之处,那吻痕也许更多。
他漆黑色的发散开,铺在大红锦被上,与之缱绻交缠的是鸦羽般黑的长发。
谢安韫的身上横着一只手臂,较为深的颜色与他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甚而,更为情|色。
他眨了一下干涩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划过眼前人的胸膛。“嗯~”
谢安韫□□一声,愕然自己嗓音竟如此沙哑。喉咙异常的干涩,渴望清水。他微动,那处地方便有极致的酸涩扩散开来,自尾椎处扩散到腰骨。
让他企图起来的身体一下子跌回去,再不敢妄动。
这番动作立即就把二爷惊醒了。
见到阿韫皱缩成一团的脸,再看他的手扶住腰间的样子便知因何原因难受了。
二爷既自豪又心疼,温热的大掌带上内力覆上他的腰间,来回轻柔的按捏。恰到好处的手劲以及带着内力的温热很快缓解了酸涩的痛感。
取而代之的就是舒服,浑身骨头松下来的舒服。谢安韫一舒服,不由得哼哼出声。
他这一哼哼,二爷不由想起昨夜的火热,热情痴缠的阿韫...娇喘低吟的阿韫...低泣诉求的阿韫...不行了。
小二爷又不争气的起来了。
二爷心中怒骂小二爷:不争气!没到成亲就吃!吃完了还不满足,太不争气!
二爷好不容易克制了小二爷,低头看向谢安韫。就见怀中的人睁着亮晶晶的眼瞅他,满眼毫不掩饰的欣喜和认真,还有......某种下定决心的坚定。
二爷觉得不太妙。
谢安韫启唇要说话,二爷觉得很大的不妙。
“二爷,我会负责的!”
二爷扶额:果然很不妙!
“二爷,嫁给我吧。”
谢安韫认真的对二爷说道:“二爷的清白之身已经给了我,我绝对不会辜负二爷的。”
二爷嘴角抽啊抽的,忍不住指出:“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应该我对你负责。”
谢安韫看着二爷的目光变了,从认真欢喜变成了怜惜。是那种丈夫对于心爱的小娘子的怜惜,因为那个小娘子被他占了便宜还要反过来安慰他。
所以,谢安韫现在满心都是对于二爷的怜惜。
二爷......已无言以对。
“昨晚......我知道的。是阿韫酒后乱性,阿韫做出的事绝对不会逃避。既然你是我的人了,我以后都会对你好的。”
二爷......满心无力。
“二爷?”
二爷把人往怀里压,冷漠一句:“先让二爷静静。”
深深地叹一口气,二爷也不去纠正谢安韫的意思了。反正最终结果是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虽然被用那种‘我糟蹋了你就要对你负责’的目光看着,心中总会涌起一股强大的无力感。
二爷轻轻一掌拍向他挺翘的屁股,“起吧。再晚些,惑阳又该来踹门了。”
“哦。”
谢安韫挣扎着从二爷身上爬起来,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里衣下摆直到腿窝处,那么长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
想来是二爷的。昨晚上做完两人的衣服早散了一地,混在一起。二爷也就随意拿了一件给他套上。
谢安韫瞪着自己身上的这件里衣,不知不觉的红晕漫上耳根。
从头到尾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的人未曾害羞,态度落落大方。但是现在却因为一件二爷的里衣,脸红了。
谢安韫脖子根都红透的样子,二爷都看在了眼底。莫名的感觉到自己把人占有之后的被打压成渣渣的成就感就这么回来了。
不由自主的嘴角就弯起来,直到一个再也回不去的弧度。二爷忍不住的愉悦,胸腔震动,闷笑出声。
看着谢安韫,满眼满心要溢出来的宠溺。
他的阿韫啊,怎么能这么可爱?
穿着他的贴身里衣的阿韫,也比任何时候都要诱人。
二爷的眼神逐渐火热,不过他明白昨晚阿韫辛苦了。不宜再继续。不过也无所谓,反正鱼水之欢这种事追求的就是天长地久。
那时间,有的是。不在于一时。
谢安韫羞怯的瞥一眼二爷,猛然转头,抿紧了唇。眼睛铮亮,犹豫着说道:“二爷......你要不,出去?”
二爷不愿,也不想放过这个可以打趣他的机会。他哀怨了眼神,道:“为什么?”
“我要换衣。”
“那就换。嗯?你怕我看?我们很亲密的关系都发生了,你还怕?”
谢安韫看了眼日光以及锃亮的房间,搭在衣襟上的手就那么犹豫了。想了想,他便说道:“那你不是也要换衣吗?二爷的房间在隔壁,阿韫这儿又没有二爷的衣服。”
二爷低笑,起身从他的身后揽住他,在他的耳边说道:“二爷是要换衣,不过二爷想先伺候阿韫换衣。”
“不用。”
“怕了?”
“没有。没怕。”
“那...是嫌弃我?方才在床上你还是要对我负责,现下连我同你的一点亲近,你都不乐意。你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二爷扮起女子哀怨的情态来倒真是信手拈来,唯妙唯俏!
大丈夫,当可屈可伸。二爷,乃大丈夫,真汉子。
偏偏谢安韫就信了,所以他为难了一瞬,便赴死一般的道:“来吧!”
二爷嗤嗤的笑,肚皮都快笑没了。他也当真打开衣柜挑选了一套衣服,里衣、中衣、外衣、衣袍和薄纱,一件件的给人穿上。
过程中速度能放慢绝不快,能吃上豆腐的绝不含糊,能调戏的绝不君子。到最后,当谢安韫穿好衣时,整个人脸颊都是酡红的,就瘫在二爷怀里。
二爷眯着眼,毫不掩饰他的愉悦。紧紧的抱着谢安韫,不掩得意。他眼尖的瞥见谢安韫后颈处的一颗红痣,艳红色的,仿佛浇上了花汁似的艳丽生动。
将唇抵上去,探出舌尖轻轻舔舐上一口,引来怀中人的轻颤。
“这里有颗红痣......格外鲜艳...动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灵子的印记。
二爷想到那种可能,眸光闪烁了一瞬。
谢安韫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被舔舐的痒痒的感觉,听到这一句也仅是敷衍:“胎记吧。”
“二爷,您该换衣去了。”
“嗯。阿韫替我换?”
“那我去二爷房里拿衣物。”
谢安韫正要起身去帮二爷拿衣物,推开二爷纠缠不休的手。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
“他奶奶的,哪来的妖孽?”
二爷此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气质,笑弯了的眉目,温柔的动作,柔和的气息,让人见之,眼瞎。
那强大的妖孽气息,完全被散发出来的妖性,可不是成精的大妖?
怨不得惑阳踢门进来见之,便挡住眼以免被闪瞎。
虽然一开始注意的是二爷,但很快惑阳就发现二爷衣衫不整,二爷和谢安韫搂搂抱抱,亲昵非常。
二爷,在谢安韫的房里......在小孩房里!!!!!!
惑阳放下手,第一时间目光上下扫描谢安韫:眉眼含春情,慵懒媚态天成,脖颈玫红星星点点,行踏姿势古怪。
综合以上种种,惑阳完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谢安韫被吃了。
惑阳静默了一瞬,突然爆发:“二爷你个禽兽!!!!!!!”
三堂会审。
现在是真正的三堂会审,至于二爷的身份,暂时被无视了。
王府中堂,堂上二爷安然的坐着,顺便给坐在他旁边的谢安韫倒了杯热茶解渴。堂下左中右三队人马。
中间怒火冲天的惑阳,身后跟着同仇敌忾的是仪。左边满眼杀气面无表情的青玫,身后跟着疲累的王时行。右边站着一脸严肃的越殊。
惑阳啪嗒上前一步,脸色冰冷:“二爷,说好的约定,您失守了。”
二爷点头:“抱歉。”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二爷继续伺候他家阿韫。
惑阳快要气炸了,是仪赶紧跑到她的身侧给她顺气:“深呼吸,深呼吸。咱斗不过他,武力斗不过,权力斗不过,智力斗不过,最重要的是脸皮斗不过。”
惑阳深呼吸:“放你娘的狗屁!!老娘砍死他————”
“别冲动啊。冲动对孩子不好。”
“ 哈?什么孩子?”
“呃......这个大夫说了当娘的脾气太暴躁对孩子影响很不好。”
“老娘有娃了?”
“......没有。”
“没有你说个屁!”
同样混乱的还有青玫和王时行那边,青玫整张脸都呈青黑色,抓着匕首龇着牙,像头狼一样狠戾。
王时行赶紧上去架住她,这要是冲动的冲上去,首先被踢出去的是青玫这头狼崽子。
“有你什么事?能冷静点,别冲动。两个都是男人,谁能占谁便宜。”
“滚!你知道什么?”青玫怒吼,“再说——”八爷本就是个灵子,为成亲先圆房,便宜被占大了!
顿住,越想越愤怒。提着匕首跟王时行打上一架。
王时行边跟青玫打,边说道:“再说!再说了,爷不是向京都请旨了吗?还是我们一起去办的,这回来了差不多也是事情办了。至于洞房这事,早入晚入都一样,重要的是结果。旨意下来,你家八爷是南越王妃,铁板钉钉的事。过几日把这婚事一办不就成了?”
再说了,他还觉得自家爷亏了。爷是西燕嫡长子,尊贵的皇子,还是闻名的战鬼,现如今的南越王爷。随便哪个女人灵子都配不上,何况一个男人?
要不是他本身也觉得谢安韫比之京都里的闺秀和灵子好上许多,他誓死都不接受人当王妃。
闻言,青玫顿住,一个不留神,匕首叫王时行给卸下了。见人安静下来,王时行也就不跟她闹,温言软语的劝她。
若是真想八爷好,就祝福他。
王时行兀自说了一大通,在那使劲说服青玫。谁料青玫一个手势截断他的话,眼睛闪着奇异的亮光,直勾勾的看他。
“你说,早入洞房晚入洞房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王时行愣了一下,点头。
“结果是什么?”
“当然是在一起。”
青玫的眼已经开始闪着绿幽幽的光,匕首被拿走,要不然现在就该放唇边舔着了。但她的目光代替了匕首,赤|裸裸的侵蚀着王时行的身体。
王时行一阵恶寒,克制住像女人一样抱臂尖叫。
“你看什么?”
“看你。”
“看我干什么?”
“想干你!”
王时行的脸一下子像火烧烫了的炉子,红得惊人同时也热得惊人。他猛地跳起来,抖着手指指她:“你你你你你你你到底学的什么?周大都尉到底教你什么鬼东西?一个女孩子家家,你你你你怎么说话的?”
青玫冷睨像个大姑娘一样害羞的王时行,道:“你害羞。”
“没有。”
青玫看着王时行半晌,道:“哦。”
王时行泄气,“真不知道当初答应周大都尉收你当义女是不是错了。”
“义父没错。”
王时行乜她,没错?对一个男人说想...分明就是兵痞子给带坏了!周大都尉,那就是兵痞子中的头!
看着整个中堂里六个人,三对情人在自己的面前大秀恩爱,越殊深深的觉得自己的到来就是个错误。
他觉得自己在这里面,地位好尴尬。
孤家寡人,明明自在潇洒。在这一刻,却有说不出的凄凉,难以用言语形容。
但越殊还不能表露出此刻内心的复杂,他要维持自己的形象。
于是尽管内心有多么想砍死面前这六人,他面上还是维持着冷漠的神色。上前大跨步,越殊拱手问二爷:“二爷,下官何时喝喜酒?”
二爷伸出大拇指一抹谢安韫嘴角,目光都舍得偏一分,沉吟着道:“下月二号是个难得的良辰吉日。”
越殊再一拜:“那下官便恭候佳期。”然后,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听着里面突然跳脚的几个人跑上前去商量婚事诸宜,越殊望天,公正严明的清官形象。
笑笑的眯着眼:今天又有许多公文要处理。浮生难得半日闲。
摇头晃脑的离开,绯红色的官袍行走在春风杏花雨中,偶然间便瞥见杏花树下站着的一个少年。
那少年沉着小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堂。从那里到中堂,大概什么声音都听得见。
越殊垂眸,若儒生一般低调的离开。
那少年,似曾相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篇被锁,正在被审。祈祷它能过。
☆、科举舞弊
等惑阳从争吵中回过神来,二爷已经领着谢安韫走了。另一方,青玫还在调戏王时行,她本是气极。
但在王时行的阻拦下,那气也就下去了。如同王时行所说的,二爷早早派他们上京都请旨赐婚,便已是表明心迹。
再纠缠下去反而让谢安韫难办。
是仪在一边劝导惑阳:“你看看,青玫都没说什么,你着急什——好好,我不说。真是的,不是说女人成亲了就会变温柔吗?怎么觉得是我变温柔了?”
“嘀嘀咕咕什么?”
是仪回首,笑得狗腿:“没什么。娘子,既然说到孩子,不如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你说要就要?那么简单怎么有那么多的人去求送子娘娘?”
“那肯定是他们不够努力。”
“说的什么浑话!”惑阳一眼横过去。
“啧,夫妻俩什么浑事都做了。还怕浑话?走走,咱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滚!老娘要把谢八带回来。把他带到咱们家里。”
“为什么?二爷肯定不肯。”
“不肯也得肯。你当成亲磕个头入个洞房就了事了?”
“难道不是?”
惑阳连一眼都懒得给他了,“当初你躲房里好几天,要不是临到成亲时人把你揪出来还不知道躲到天荒地老。所以你知道个屁!成亲这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规矩多着呢,总之现在赶紧把谢八接回咱家。还有不准二爷和谢八再见面!坚决拒绝!”
“不是。谢八现在估计累着,让他先休——”
惑阳凶狠的一个眼神过来,是仪识相的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惑阳转身离开,“我去置办成亲的事宜,你去把谢八带出来。”
“啥?我?!”
是仪张大嘴巴,呆若木鸡。僵硬的转头看向王时行和青玫,王时行立即一个咯噔拖拉着青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