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非一步一数,小心翼翼地上前,停下来的时候手就被人握住了,反身被人从后面搂住,将眼罩一摘,耳边圣诞曲的音乐缓缓响起,地上满满的苹果样的蜡烛将二人紧紧包围,火光璀璨,严非这还没从惊喜中醒过来,刘宇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水晶的苹果递到严非手上,凑到严非耳边轻声道:“宝贝,平安夜快乐。”
严非眼睛有点湿,拿着苹果,踮脚吻上刘宇的唇,又慢慢放开,轻轻地说道:“没有那个如果,我也不会后悔。”
刘宇自然懂他的意思,抬起他的下巴,舌头就肆虐的闯入了他的口腔,还带着刚刚咖啡的香气,香甜而微苦,等二人分开时,身旁突然下起了花瓣雨,一片片鲜红的玫瑰花瓣飘落在二人肩头,身上,也随着飘到了心中,不知周围何时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带着期待和祝福的目光,也不知道邵宇怎么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么多人,带给他一拨又一波的震撼,他感觉他快不能呼吸了,因为连呼吸起来都是甜的,他不会表达,所以又硬着头皮来了句煞风景的话:“你以为你求婚啊?”
“这咋不是求婚了?你瞅瞅你手!”刘宇瞬间就急了,抓起严非的手示意给他看,用纸做的,好像还是报纸。
严非又气又笑:“就拿这破玩意糊弄过去了?”
没等刘宇回答,严非就震惊了,刘宇突然单膝跪地在他面前,四周的烛光一闪一闪的,周围人的起哄,仿佛就把严非带到了天上,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从来没有一天有过真实的感觉,因为他很怕别人的眼光,可是有刘宇在,他从没怕过,因为除了刘宇,从来没有人给他过这么多祝福,这么多赞许,他从小被别人灌输的就是自己是个错误,自己是个多余,只有他,只有刘宇,只有邵宇,是把他从这个错误中带出来的人,他愣了半天没说话,刚想开口刘宇开始说了:“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你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跟我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当我媳妇儿!这个纸戒指虽然没什么钱还是用报纸折的,可是我花了一个小时才折好,这些蜡烛,我花了半个小时才摆好,这些人,我又花了好久才给拾掇来,我只想让大伙儿见证见证,咱俩在一块儿,那就是天经地义!”
严非想了想,他的名字,严非,邵宇以前的名字,刘宇,结合起来,无论怎么改变,都是流言蜚语,心里想的瞬间从嘴里冒了出来:“可是,不管我们的名字怎么改,组合都是流言蜚语。”
“那怎么了?!只要这世界有咱俩在一块儿组合,流言蜚语,也算褒义。”刘宇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好似冬天里的一杯暖茶一样,温暖了严非的心,“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答应他!答应他!”周围人的起哄声越来越大,手机里都纷纷传出了圣诞歌,在这个平安夜,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在这么浪漫的烛光和玫瑰花瓣儿下,在这么多人祝福下,严非终于鼓起勇气:“i do。”
刘宇就站在那些蜡烛中央,拖着屁股一把抱起严非,严非的脚勾在他腰间,被狠狠的甩了三圈,周围满是羡慕,当人群渐渐退去,零点的钟声缓缓响起,刘宇把严非往上提了提:“宝贝新,圣诞节快乐。”
“恩,大宇,新年快乐。”一个似乎长达二十年的吻,充斥着两个人的内心,今晚的放纵,惊喜,不顾一切,誓言,都在彼此的心中刻下深深的烙印,也让彼此,更坚定了对方。
这一夜,严非搂着刘宇睡得很深,再也没失眠过,两个人的双手紧紧握着,严非弯着身子睡觉是常态,这是一种毫无安全感的睡姿,仅容得下一人的床上,两个人却贴着对方,许久,许久。
严非做梦了,在梦里,他跟刘宇结了婚,两个人穿着华丽的礼服在许多人的教堂中被人所见证,面对面听牧师说完誓词,顺着梦里说出了嘴:“yes,i do。”
刘宇听到这一句,笑笑,搂住他,轻声道:“baby,i love you。”
(借用今夏歌词一用)
I’m missing u
and i need u
我要飞的更远
需要你在我身边
I’m missing u
and i need u
大声的说出来
想要追逐属于我自己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都求婚了,求评论求收藏qwq
☆、给我唱首呗?
元旦回家的时候,刘宇就趁他理行李的时候把他那个戒指拿走了,严非拼命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他拿着戒指躺在床上抖脚,赶紧爬上去要跟他抢,刘宇指指门口:“有人来了。”
“天皇老子来了都没法子,快还我。”说着一屁股跨坐在刘宇身上,刘宇看他这副样子不知道多喜欢,可就是想耍他,非要举得老高,严非顺势去够一个不稳就倒在刘宇身上了,刘宇赶紧把戒指藏起来双手摊摊搂住严非:“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
“抱什么抱!戒指给我!”
“得了得了啊!!我改明儿啊,给你个大的,这个太丑了,不算数儿!”揉揉严非的背,不爬楼梯直接跳下床,抓住严非后背一搂把他一起推了下来,去洗手间把那两个小东西放自己腰包里,拉着严非的手。
一路上故意把小红开的特别快想让严非搂住他,谁知道严非一点都不怕反而特别兴奋的叫他开的再快点再快点,刘宇看看油档,狡黠的一笑,索性开到最大码力,到了严非家。
严非跟他道了个别就打算往家里走,拿钥匙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熄火的声音,随即就是刘宇的哀嚎:“诶呀!我的小红没油了!我怎么睡啊!我今晚睡草丛里好了!不不不,公园长凳子也行啊!啊啊啊我的车!大新!小红先放你这一会儿啊!我去找公园!”
一声比一声喊得响,喊得严非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揪住他头发就使劲儿扯,痛的他赶紧闭了嘴,泪眼汪汪的抱着行李跟着严非进了屋。
刚一进门一个老大的身影就窜了过来,大爪子赏了刘宇几耳光,又使劲舔舔,痒痒痛痛的感觉,刘宇已经被他这么热情的快昏过去了,小新扑完刘宇又去扑严非,严非心里想着你怎么先扑他不扑我,十分不开心,晾着这两个人就往屋里走,保姆把他行李拿到房间笑了声:“小非带朋友回来了啊?”
严非点点头:“我室友,他带我回来的,摩托车正好熄火没油了,所以进来待会儿。”看小新还在跟他腻歪更加不爽,“赶快滚进来!”
刘宇屁颠屁颠的跑到严非身边,小新紧跟其后,指着王阿姨笑笑:“这是你姐姐啊?长得真年轻。”
严非就差没拿王阿姨的菜刀砍死他了:“你眼瞎啊?这是王阿姨,给我跟爷爷做饭的。你以前不是见过么”
“哦。。”刘宇使劲儿挠了挠头,又转移话题,“那你爷爷呢?我。。我都那么多年没见了。”
严非这才想起来要见爷爷,刘宇把那两只小狗从包里拿出来,哄着小新跟那两个狗狗去玩,就跟着严非去了严老爷子的屋,刚准备敲门,里面就传来声音了:“我了改藏口就亏到哪了,进来(我在窗口就看到你们了,进来吧。)”
门慢慢打开,里面全是古色古香的红木架子,凳子,桌子,就连床都是这样,桌子上放着一把古琴,刘宇很喜欢古代的东西,一进门就盯着满屋看,可当看到严老爷子的时候,他再也不敢看别处了,老爷子依靠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个紫砂茶壶,茶香阵阵飘来,沁人心脾,岁月虽然爬上脸颊却依然可以从五官看出年轻时的英气,尤其是眉眼间,跟严非十分相似,面容慈祥,眉毛却不怒自威,不像严非,怎么看怎么好玩。
因为知道邵宇是认识严爷爷的,赶紧上前:“爷爷,您还记得我不?”
严爷爷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宇,刚想说不认识但是又有点熟悉,又把眼镜推了推,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啊,你谁啊?”
“爷爷!您居然忘了我了!”突然一下音调拔得老高,严非都快受不了了,“就内,小时候,有人欺负您孙子,就是严非,我替他打架,然后,然后咱俩都挂彩,衣服还给人扒了!光着膀子就回来了的那个,就刘宇!大宇!”
严爷爷这才恍然大悟,使劲拍了下刘宇的肩膀,劲儿大的刘宇都快脱臼了:“你小子啊!?大宇啊?!那么久不回来看爷爷!”说着在自己胸前比划比划,“我那时候看到你,就那么矮,还胖,怎么这两年瘦成这样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严非都被无视了,好么!刚刚跟小新先亲热已经不错了,现在跟爷爷又成爷孙俩了,刘宇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刚想把刘宇撵出去,严爷爷就又火上浇油了一句:“小非你也是,那么久没见到大宇你也不给我带回来叙叙旧。”
“平时我也没见您念叨他啊。”严非没好气地来了句,丢给刘宇一把钥匙:“你可以走了,开我的车,拖车去加油去。”
“你的什么车?”“自行车啊。”
还没等刘宇反应过来,严爷爷先开口了:“胡闹!自行车哪里拖得动摩托车?你当大宇是拖拉机啊?”
“他就是个拖拉机。”
“别再闹了,大宇今天就在这住下,这次你爸爸妈妈来了吗?”眉开眼笑的对着刘宇,刘宇也露着两排大白牙对着爷爷笑的特别假,再转头看看严非,笑的都裂了
“我们家没别的房间让他住。”
“那就住你的屋子,诶小非,你们小时候不是处的很好的吗,现在怎么见了面跟仇人一样?”
刘宇暗爽:这么难的目的,居然这么容易就达到了
“爷爷。我。。。”跟咽了东西在喉咙口一样说不出话,转头走出了房间,刘宇赶紧跟上去,一边跑一边回头跟刘爷爷继续套近乎:“爷爷,过会儿来您这儿下棋弹琴啊!”
“诶好。”严爷爷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很久很久,严非这孩子,从小对人就冷冰冰的,基本没多少表情的,现在,居然有能让他生气的人了,这种眼神,这种连跟他都少见的表情,只有在刘宇面前表现过,但愿他想的不是真的,但如果是真的,这孩子,就随他去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刘宇顺着杆儿往上爬,一路跟着严非进了屋子,虽然从他哥的描述中知道这间屋子的构造,可是他还是装的头次进来一样惊奇,严非的屋子有独立的厕所,进门后是一张床,床的对面是大厨和电视机,电脑是笔记本式电脑就这么放在床上,墙壁上贴着他喜欢的歌手薛之谦的海报,还有从小到大的奖状和涂鸦,刘宇这里摸摸那里弄弄,摸过的地方严非又用袖子管使劲擦擦,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又不是没来过!”
“那么多年没见到了,肯定换了很多啊。”看了看墙壁,“你喜欢薛之谦?我喜欢B,Z,那是个国外组合”
严非点了点头,刘宇出了门,过了一会儿,拿了他的吉他过来:“给我唱首呗?”
严非这次也没拒绝,拿出吉他,抹了抹灰尘,调试下音准,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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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怪物
严非的歌声随着琴声开始唱起来:“为你唱过一场漂泊,陪你听过花开花落,和你经过陌生的湖泊看了场烟火,被你冷落于是沉默,因为你感动所以执着,唱过的歌有过你的角落都让我难过,你是我今生未完成的歌,唱不到结局却又难以割舍,看你侧脸的轮廓在灯火中隐没,模糊了记忆每个角落,你是我唱到喉咙沙哑未完成的歌,何必再听过之后冷冷笑我,在回忆里重播被挥霍,原来我唱的全都是寂寞……”
歌词动情,歌声动听,听得刘宇都入神了,我才不是你今生未完成的歌!我必须为你唱完这首歌,一生的歌!严非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门外的小新本来跟那两个小朋友玩的正开心,听到严非唱歌赶紧跑到门口走了进来,跳到严非床上,趴在刘宇旁边跟着一起听,两个小朋友跟着一起进来,不过没待在床上,在地上趴着,歪着脑袋看着严非,刘宇挠挠小新的脑袋,转头问:“你是不是一直听他唱歌啊?”
小新看看刘宇,又往他脸上舔了两下,继续听严非唱歌,刘宇呼了两把脸,把口水往小新身上蹭蹭,严非被这一幕恶心着了,再也没心情唱下去了,戛然而止的歌声让刘宇回过神来:“怎么不唱了?”
“看到你们腻歪我就不想唱了。”严非吸吸鼻子,把吉他放一边往床上一摊,小新赶紧靠上去,头枕着严非胳膊,刘宇看一边还有空间,就走到另一边,把严非的头枕到自己胳膊上,严非看他挺识相的也没拒绝。
就这么的,刘宇开始了蹭饭蹭睡的三个晚上,晚上睡觉手还不安分的伸进严非衣服里乱摸一通,严非本来就怕痒,被他到处摸,摸得手臂上都是鸡皮疙瘩,两个晚上已经忍了,可明天要开学啊!还这样!开了台灯就朝刘宇脸上赏了一巴掌:“你大晚上不睡觉在我身上摸摸摸摸你个头啊。”
“我冷。。”
“冷你开空调啊!”拿起那边的遥控器往被子上一扔,“我要睡觉。”
“空调没你好使。”翻个身把严非转过来对着自己,就开始亲吻他的眼睛,严非知道他要做什么,轻轻推了他一下:“不行,隔音不好。”
这摆明了是借口,严非房间在一楼,严爷爷房间在二楼最旁边,保姆房间在二楼最右边,怎么听得见,刘宇这回不顾三七二十一了,手在裤头处磨蹭着不肯放,上身紧紧贴着严非,严非呼吸已经有点紊乱了,拼命想稳定却没法子,双唇紧紧贴住,刘宇抓过严非的手放在自己小宇子上面:“da不da?”
二人一齐把对方二兄弟掏了出来,爽过一阵之后,身子瘫软的搂在一起,刘宇明显没有过瘾,手缓缓伸向臀缝间剐蹭,严非被这种感觉痒的跟触电一样,双脚不停的颤抖,背后都有点抽筋了,刘宇不停地亲吻着严非的背,动作轻柔到小新和两个小家伙都没发现,每吻一下,严非就抖一下,刘宇邪笑着:“你好小马蚤货”
悄悄地起身,从包里拿出来一一只ky,涂抹了一大堆到手上,轻轻的,慢慢的同进了严非的用刀,涨疼的感觉令严非有些难忍,双手紧紧握着床单,等稍稍适应,示意刘宇可以用了,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刘宇猛地抽出那本快成功的手,连小宇子也缩下去了,草泥马!谁啊!那么晚还打电话过来坏爷爷好事!你大爷的,转过身拿起手机不管是谁就破口大骂道:“槽!谁啊?!那么晚还吵你爷爷睡觉。”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突然传出了哭声,这大晚上都快两点了,有人在他电话那头哭的那么凄惨,听得刘宇瘆的慌,这才发现是吴勇:“你哭啥啊?不是大晚上的你哭成这样还不说话干啥呢?整人也没你那么整的啊!”
严非看到他这样问正纳闷是谁,他指指电话,用口型说道:“吴勇。”也奇了怪了,这么晚打来,什么事情,就叫刘宇开了免提,接过刘宇喂了两声,吴勇哭的更严重了:“啊啊啊啊!!!!!”
刘宇就差没冲着手机吼了:“你丫到底哭个啥啊,你倒是说啊!”
“阿飞%*……&&¥”由于哭的太惨以至于两个人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只听到是有关于萧飞宇,继续问:“阿飞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听声音像在大街上,刘宇想到吴勇一个一米八七的大老爷们在路上哭的跟鬼一样就觉得丢人,也很揪心,那边赶紧深呼吸了两口,止住哭声,抽泣声不断,话都说不清楚:“阿飞。。。失……踪……了。”
听到这句失踪两个人脑袋都快炸了,问清吴勇他所在的地址,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到的时候吴勇在那路口徘徊着,估计是紧赶着出门的,穿着薄薄的睡衣,上海的冬天是湿冷的,冷到骨子里那种,吴勇的皮肤冻得通红,看到他们走过来赶紧跑上去,眼睛下的泪痕都干了,还在止不住的抽泣:“他,他会去哪儿?”
“他到底为什么会失踪你告诉我,你告诉他家长了吗?”
“他没有家长,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养父母早就死了,那几个姐姐不管他的,通知了也没用的,都是我!都是我!”说着拿自己的手往电线杆子上狠狠砸了一拳,砸的生疼,心更疼,“是我刚刚在喝完酒就跟他表白了,他才关手机的,我打了十几个他都不接。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他租的房子也找过了,可是就是没有!我不该那么心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