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算褒义完本[强强]—— by:呆萌的慕希

作者:呆萌的慕希  录入:01-03

两个人正腻歪着,门开了,严非赶紧坐起身,看到刘梅和邵峰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
刘梅走进客厅,她也好久没有见到严非了,只记得在她这里住的那几天严非其实有点长胖了,现在回了趟上海,不仅瘦了,连脸都憋下去了,长出的粗眉毛都随着越来越高的眉骨变得更突出了,一脸憔悴,就着实心疼。
直接无视了刘宇就摸着严非的脸问东问西,又是关心这又是关心那儿的,还不小心踩了小新一脚,小新痛苦的呜咽一声,刘宇揉揉小新的爪子,跟它四目对视,特别无奈的看着自家老妈关心自家媳妇。
几个晚上严非都因为在重新熟悉床很早就睡了,睡着就挠,挠的声音惹得刘宇一身鸡皮疙瘩,终于忍不住有一天趁严非洗完澡从厕所把他截住,抱起来就往床上扔。
不情不愿地接受刘宇的润肤乳洗礼,应该是许久没有轻柔碰触的触感,使得他的皮肤变得有点敏感,刘宇稍微揉的轻点,胳膊上就会浮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麻麻痒痒的,刘宇看到这个反应笑了好久:“你咋变这么敏感了?”一边手又不老实地往他怕痒的地方碰,一边凑近耳边轻轻吹气,严非被弄的身子一阵阵酥软,也不管不顾了。
最后二人酣畅淋漓地互爽了一番才搂着睡去,没有真枪实弹。
严非这里十分甜蜜,严骊威这边却并不好。
“爸,你怎么能答应他这种事呢?!传出去多丢人啊!”深夜了,严骊威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一边给严爷爷打电话,语气不太好,是为了严非的事情。
可是没过多久,严骊威的脸就耷拉下来了,严爷爷在电话里把他给骂了一通,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就直接挂了,严骊威狠狠把手机往地上一砸,捏了捏眉心,说不出一句话。
是啊,这么多年,他管过他吗,现在要是管,严非估计就不会听了。
苏菲睡着想搂严骊威没搂到,就知道他又在暗自抽烟了,拿过一件衣服悄无声息的走到严骊威身后:“老师,冷吗?”
老师。。。
严骊威最烦这个称呼,所有的错误,也是曾经的这层关系造成的,本来已经思绪够乱了,苏菲还来故意惹他生气,猛地转回头:“别喊我老师。”
“威,你恨我么?”
“……”
“你告诉我,你恨不恨我?”
“不恨。”
“不恨?”苏菲冷笑一声,“呵呵,我亲手杀了你原配老婆,害的你老婆生下这个遗腹子就撒手人寰,我害得你们父子那么多年没有感情,我只是为了我的一己私欲跟你出了国,又因为不想生孩子领养了一个聋哑人,你还不恨?”
苏菲一步一步,靠近严骊威,手指放上他的胸膛,声音谄媚表情却越来越狰狞:“严骊威,你说不恨我的时候,是不是在想你曾经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呢?恩?”
下一秒就被狠狠掐住了脖子,严骊威怒瞪着他,力道重的他半天开不了口,直到苏菲喘不过气才猛地放开:“你别逼我!孩子看着呢!”
“看什么?!她又听不见!”
“接受小非把,算我求你了。”严骊威慢慢放下了身段,低头求饶,仿佛一个傀儡,“就当替他妈妈赎罪。”
苏菲其实,并不是严非的生母,而是。害死严非母亲的一个大祸害。
苏菲听到严骊威的语气也渐渐软了下来,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那面对他是同性恋这种事,你准备怎么办?”
严骊威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首要目的是先把严非接回家。
苏菲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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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当晚,严骊威做了个噩梦,梦中回到了当初
产房,多少新生命诞生的地方,却又是多少女人经历生死搏斗的地方,二十年前一个秋天,一所高级医院中,推进来一个已经破水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
男人一直尾随着,眼睛都不敢看一眼推床上的人,只看到病床上越来越多的鲜血,红的刺眼睛,刺心,刺他身体的每一寸,直到产房的门关起来,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用拳头往墙壁上砸去,一次,一次,旁边的女孩似乎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上前想安慰却被男人推开了,那男人就是严骊威。
那时严骊威正当而立之年,三十出头,面目清秀,调任到上海某高校代课,而女孩就是他班里的学生,还是他的课件代表,苏菲,苏菲的成绩优异,人也从小养尊处优,被养的有些目中无人为所欲为,只因为长得亭亭玉立,一双大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再扎着一个高马尾,不了解她的人还真的不知道她的本性呢。
都说老婆怀孕的时候是男人最会出轨的时期,果不其然连严骊威这种追了他老婆四年的男人也不例外,搞外遇了,而这外遇对象,竟然就是苏菲。
这段本应该有些纯情的师生恋,两个人天天汇报工作,拿本子一起去班级上课已经是很好了,严骊威也觉得这样很正常,两个人偷摸着会牵牵手亲亲嘴,在外人面前就是普通师生关系,这样看来就只是精神出轨而已,等回头老婆生了就能跟她分手,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就行。
可苏菲并不乐意,竟然跟严骊威提出了要去酒店开房的意见,严骊威当机立断就拒绝了,苏菲不服,给了他一张房卡,报了时间,这一天都没再找过他。
严骊威拿着房卡,犹豫着,还是走到了那间房里,那□□畅,那一抹一寸,床上的斑斑点点血迹,可以证明,苏菲是处,严骊威实实在在的出轨了。
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两个人表面上安然无事,私底下却越来越不肯收敛,经常严骊威改作业的时候一只手批作业一只手就往苏菲裤子里伸,惹得苏菲娇喘连连,最后索性撒开了欢拉着严骊威去了楼道口,关起门就开始云雨。
“诶哟,那么大肚子来看严老师啊?”两个人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进了教学楼,这个人是严骊威的老婆徐丽云,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孕了,面容十分柔和:“是啊,他这几个月都不常常在家,可能有点累,正好我今天回我妈家,我妈给他熬了点汤,我给他送过去。”
“真好,我都想有这种老婆了,那嫂子我们就不送你了,电梯在那里,我们得上课去了。”说完两个人就走了。
徐丽云走到电梯前,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下来,也没耐心等了,反正也在三楼,爬爬楼对宝宝有好处,就走进了旁边楼梯间。
一步一步走的有点气喘吁吁,越走上前呼吸声越重,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可停下来的时候还是能听到,就发现不是自己声音。
寻声音找去,抬头,就看到严骊威把一个女孩全身裸替的压在墙壁上,两个人正做着一些苟且的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里的汤罐子砸在了地上,声音直戳耳膜,震得严骊威下意识的回了头,看到的,竟是自己老婆,赶紧转过身提上裤子,慌张的捡起衣服想解释,徐丽云只觉得腹地一阵阵撕裂的疼痛,孩子似乎感受到母体的不安,也急切的躁动起来,徐丽云疼得腿也站不住,一个不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之后就再没了知觉,等送到医院,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严骊威的心宛如被千万把刀同时扎了一般,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可以那么没有理智,恨自己所做的一切,甚至,恨起了苏菲。
苏菲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一切,她真的不知道严骊威是有老婆的,她以为严骊威只是比他大而已,所有的以为,也只是以为而已,她的自大狂妄对自己太有信心以及严骊威的不自持,造就了她无疑变成别人小三的骂名。
不知道过了多久,产房里传出一阵哭声,门开了,医生抱出来一个轻如燕毛的婴儿,只在母体呆了八个月就出来了,满身的皮肤皱巴巴,连自主呼吸都很困难,而且刚刚被羊水呛到还绕颈,不被排除有患上呼吸道感染的疾病。
而徐丽云,因为大出血,生命危在旦夕,被送入ICU加护病房,双眼紧闭没有一丝生气。
严骊威这一晚谁也没去看,一个人跑到酒吧喝了好几瓶,回到家醉醺醺的对着严爷爷大喊:“爸!你做爷爷了!”
严爷爷没理他这一茬。
事情发生后的三天,严爷爷才知道了全部的事实,他狠狠的抽了严骊威好几下,也解不了狠,严骊威忍受着痛看着暖箱里面的孩子,他是那么小,那么需要人保护,可他应该最信任的人,却做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垃圾的事情,出轨!
苏菲被学校开除了,严骊威的工作也从老师调成了教师助理,要不是严爷爷的关系他早已经也被开了,放着徐丽云在医院里受苦,毅然决然决定出国,出发前一晚,严骊威把孩子从暖箱里面抱了出来,走回家,跪在严爷爷面前把孩子交给了他:“爸,你好好照顾他。”
严爷爷接过孩子,睡得香甜,身材瘦小可怜,看着着实心疼:“给取个名字吧,我体谅你陪他出国,但是这孩子是你的,你给取名字吧。”
严骊威想了想:“就叫严非把,是非的非。”
严爷爷点了点头,严骊威哭着提着行李走出家门。
而另外一边在医院的苏菲,竟然悄悄地进入了徐丽云的病房,拔下他的呼吸机,看着她心率下降,面无表情的走出病房。
就这样,所有的事情,在这几天很快的解决了,也很快的,送走了严非的母亲,两个人逃离了上海。
连徐丽云的葬礼都没有去。
当年的错误,造就了他们对严非的亏欠,对严非母亲的亏欠,和对他们内心深处的自责,世上没有后悔药,种种迹象表明,自作孽,不可活!
可把这罪降临到严非一个小孩子身上,活该被严非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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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
严骊威的梦只做到这里就醒了,坐起身来到阳台上,屋外看到这栋私人豪宅只能感觉气派,却不想屋内的人此时心底只留下空洞,懊悔,和许许多多不知名的情绪。
他对不起苏菲,对不起徐丽云,对不起严非、对不起严爷爷,对不起所有所有被他伤害,抛弃的人,那些对不起仿佛一个可压缩空间,将他紧紧的束缚在那里,不能动不能哭,哭了会更紧、动了更疼
刘宇起床的时候,严非已经出去遛狗了,桌上的纸条虽然简单但也看出严非对他的细心了,笑笑把纸放到一边起床,洗漱一番走出房间,叼着面包坐到刘梅身边:“妈,大新呢?”
“他不都留纸条儿给你了么,还问,怕我吃了他?”
指着客厅的落地窗,正好看到小新在草地里打滚,严非咧着嘴在雪地里走,一个个脚印踩在脚下,似乎隔着玻璃也能听到屋外的笑声和雪踩在脚底下的咔咔声。
对于严非这种南方人来说,雪这种东西真的有很多很多感慨,是刘宇不懂的,所以为什么严非能露出平时刘宇看不懂的原因。
刘宇跟欣赏一幅画一样看了好久,慢慢回过头:“妈,我想告诉他真相。“
刘梅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还有四天,2月15就是除夕,你怎么解释?而且,你确定小非会原谅你?”
“我不知道。”刘宇犹豫了一下,“应该吧。”
刘梅点了点头,她知道刘宇心里没有底,因为连她自己都没有底,她明白严非对邵宇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当年带着邵宇去上海认识了严非一家她只以为是过眼烟云。
没想到邵宇回家之后不是嘴边儿挂着大新大新的,去买吃的还得给大新惦记一份,两个人还经常书信往来,因为当时邵宇年纪小,才刚刚学会写几个字,所以刚开始的信件都是刘梅写的,刘梅寄的,严非的回信也是刘梅读的,一字一句都在表达着两个人内心深处对彼此的想念和单纯。
刘梅刚开始只认为邵宇是因为孤独寂寞才跟严非那么亲近,这才把刘宇从自己小姨子那里接回来,谁知道有了这个兄弟,邵宇不仅没有忘记严非,反而一直在跟刘宇介绍,说的头头是道,就连那场意外发生的时候,邵宇失去意识前,最后说的,还是严非,可想而知这两个人是有多在意对方。
夜里,严非睡得比前几天好多了,还有点小酣,小新趴在床尾也睡得翻了肚皮,刘宇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没有底,虽然之前严非说的是喜欢现在的刘宇,但是是把他当成他哥啊,算了,赌一把吧,至少在他看来,他已经无法离开自己了。
想了想,给邵阳打了个电话。
2月14号,是每对情侣最喜欢的节日,只属于他们的节日,刘宇自然也不例外,两个人一大早就出门了,因为天气冷,严非行李里没有手套,两个手冻的跟个胡萝卜一样红彤彤的。
本来两个人只是依靠着没有牵手,刘宇看着严非这个举动忍不住了,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把自己的手套摘了戴到严非的另一只手上,严非笑笑,看着路边叫卖糖葫芦的,停下了脚步,刘宇顺着严非的方向看过去,瞬间明白了:“想吃啊?”
严非点了点头。
刘宇拉着严非的手走到小贩面前:“来,给我一串。”
“得嘞,三块一串。”
付了钱接过自己咬了一口,外包糖的甜和内心山楂的酸结合起来,口感真的不错,严非还没吃一个呢他已经接二连三吃掉一半了,严非刚要炸,刘宇就含着半个贴上了严非的唇,严非脸有点红,口腔内除了酸甜口味,还有着刘宇的独特口味,让他不断深陷,舔舐着这半个山楂不放口,等外面的糖快融化了严非突然狠狠的咬了一口,连刘宇的舌头都咬出血了。
刘宇赶紧推开他,蹲下来把舌头的伤口里的血吸出来吐掉:“我去你丫的严非,你丫真能耐!”
想再吃口解解嘴里的血腥味吧,手里的糖葫芦居然不翼而飞了
抬起头来,严非已经跑老远了。
刘宇快步加上去,拉着严非往怀里拽,严非怕糖葫芦被他抢走,剩下的四个都让他塞到腮帮子里去了,外面的糖又粘牙,里面还有核,严非含着也不是,吃也不是吐也不是,一张脸更红了。
刘宇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就好笑:“你丫跟萧飞宇学啊!跟个仓鼠似的。”
严非的胳膊肘顶了一下刘宇的肚子,笑了。
刘宇发现自从他跟自己在一起之后,比以前爱笑,而且严非笑起来很好看,天生的丹凤眼秀气显长,笑起来就像两个月亮一般,一条长长的弧度,再加上粗眉毛,更具有感染力。
两个人一直玩到晚上才回家,刘宇把放着手机的外套脱到床上,抱着睡衣进了厕所,关上门,却根本不是去洗澡的,只是在里面听外面动静的。
严非趴床上跟小新玩了会儿,把小新弄安静了就开始玩手机,刚滚到刘宇外套上就感觉到了震动声,对着厕所里喊:“你电话。”
刘宇被猛地一吓,半天没反应过来,是要来了么。。。
等严非说第二遍的时候他才回答,声音都发抖了:“你帮我接一下吧!”
严非得了话,把手机掏出来,看到来电显示是邵阳,也没想什么就接起来了:“喂,刘宇在洗澡。”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急促:“哦,严非是吧?你让刘宇洗完澡赶紧去医院,我本来今儿个想没事儿去趟医院瞅瞅他哥,结果医生跟我说,他有急事儿找刘宇,你能帮忙帮我转达一声么?”
严非的心一颤,邵宇?他哥哥出事了么?那就自己去吧,正好可以把之前的事情弄清楚了,就问邵阳弄到了地址,撂下电话就出门了。
听到了关门声刘宇的心终于悬下了一半,这个时刻终于要来了,从厕所走出来,给邵阳回了个电话,语气异常的平淡:“谢了,兄弟。”
“没事儿,接下来看你本事了。”
严非火急火燎地赶到病房,可是,手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停住了,脑海里想过退缩,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带着他打架的人,那个跟他约定十八岁重新见面的人,那个十五岁那年突然不见踪影的人,不是刘宇,而是在病房里遭受意外的植物人。
犹豫再三,他使了使劲,拉开门把手打开了门,刺鼻的消毒水弄得他快想作呕,找到灯,走了进去。
一步,一步,他走的特别缓慢,脑里想的是退缩,腿却不听使唤的越走越近,来到病房前,慢慢抬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和刘宇一模一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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