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时期的祖宗好笑地看着卫澄,这小丫头眼中透出纯粹的喜欢,眼底却是十分的清醒,是个心性坚定的主啊,他那后代子孙,不知能不能驾驭得了她。
“我买不起香,没有钱养不起你,所以,只能和你相忘于江湖,不,相忘于祠堂,看在我失落的心情,美人,把鼎借给我一口,我回去煮祸饭安慰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卫澄泪眼汪汪地看着美人道。
“可以借,不过这里有七尊鼎,你要借哪一尊?”美男笑意盈盈,洒脱随性。
卫澄立时眼睛一转,微红着小脸羞答答地说:“借煮饭最香的那一尊。”
“九鼎本为一体,这七尊鼎,哪一尊都一样,都能煮饭,煮出的饭也都是一样的味道。”美男笑言。
“怎么能一样?”卫澄眼睛扫过祠堂中的七尊黑鼎,他们是一样的外形,但却姿态各有不同,就如同人一样,比如这位祖宗,和楠楠长的可真像啊,几乎一模一样,禹家的隔代遗传基因真强大,也许不只是禹家,别人家也有这种遗传基因,只是别人家的祖宗早就化成灰灰了,后代子孙们也见不到真容。
卫澄一一扫过七尊鼎,好奇道:“为什么这里只有七尊鼎?”不是有九鼎吗?
“剩下的两尊鼎,一尊被楠楠小时候取走了,另一尊被禹家一个叛族的族人带走,至今下落不明。”这时,禹泱又从牌位里转了出来,他无奈地看着卫澄,这小丫头太顽皮了。
“高祖爷爷,您没生澄澄的气吧?”卫澄顶着可爱脸讨好地看着禹泱。禹泱哭笑不得,这小丫头虽然调皮,但是真让人讨厌不起来,盘龙令交她,应该没错吧?
“澄澄也选一尊吧,看能否炼化。”禹泱道。
卫澄眨了眨猫瞳,小脸上隐隐犯起了难,她吸了下口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三位祖宗,小手不好意思地搓来搓去,“那个……这个……澄澄只能选一尊吗?不能都要吗?”
“贪心的不是好孩子!”唐朝的那位祖宗直接翻起了白眼。
“能够炼化一尊鼎已经是千难万难,不是祖宗们小气,而是后代子孙没有哪一位能够全部炼化。”禹泱也道。
“小丫头,你要是有本事,七尊鼎全带走也可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美男也道。
卫澄眼睛转了转,禹楠顿时觉得头疼,这些祖宗们怕是很快就要惊掉眼珠子了,澄澄完全可以带走这七鼎。
果然,下一刻,碧绿的火焰,黑色的水流,青色风,金色的金,绿色的木,黄色的土,紫色的电,化作七道弧韧,以卫澄为中心,分别射向七鼎。
纯净能量本源气息在祠堂之中扩散开来,七鼎顿时被牵动,发出阵阵嗡鸣声,‘倏’地悬空飞起。
轰!
整个祠堂顿时热闹起来了,安静不动的牌位们一个个都动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碰撞声,一道道不同时代的灵体从牌位里钻了出来,一个个都朝着卫澄围了过去,热闹无比。
“这小丫头什么来历,好厉害,她修炼的居然是灵气本源!”
“是灵气本源!”
“她说不定真的能炼化九鼎。”
“可千万别出差子才好!”
七嘴八舌地声音一阵阵传来,卫澄却是无遐他顾,只是专心炼化,只见七鼎腾空而起,围成一个圆形,各色灵气的颜色汇聚成一点,随着卫澄的异能本源融合为一,‘轰’地一声,七鼎合而为一,卫澄吃惊地瞪大眼睛,好神奇,七个变成一个了!
“啊!”惊呼声发出,一众祖先看怪物般看着卫澄,唐朝那位更是拉住禹楠,“你从哪里找的小媳妇,真的不是小怪物吗?”
“澄澄是小仙女!”卫澄严肃地纠正。
此刻,若是有人来,就可看到惊奇的一幕,密密麻麻的牌位们围成一个大圆,将卫澄围在中间,好奇地打量,不时会有一个牌位飞的近一些近距离打量卫澄,也有的会不小心磕到卫澄脑门儿,于是,‘碰碰啪啪’卫澄额头不一会儿就被磕红了,还长了好几个包。
“楠楠,救命啊,他们太过份啦!”卫澄抱着头四处躲藏,却无奈牌位太多,她是无处藏身啊。
众多牌位中,唐朝那位突然眼睛转了转,灵体一闪回到牌位中,然后牌位飞来,一闪而逝,落在了禹鼎中。
“各位祖宗,你们这样会吓到澄澄的,时间不早了,我要带澄澄去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宴席!改日再来看各位祖宗。”禹楠连忙道。
“好吧,去吧去吧,楠楠多带澄澄来玩啊!”美男祖先笑眯眯地道。
禹泱也温和地看着他们,其他祖先也纷纷目光热烈地看着卫澄。
禹鼎中有祖先大禹的精血,禹鼎颇俱灵性,若是心术不正者,别说炼化,就是碰触都有灭顶之灾,数千年来,禹鼎自平定天下后再也没合而为一过,这一次,却被一个小丫头做到了。
“能够炼化白玉,又能炼化禹鼎,实力不俗,心性清正,是个好孩子!”一位夏朝的祖宗缓缓说道。
一众祖宗纷纷大笑起来,纷纷点头赞同,不错,别看禹家底蕴深厚,势力也根深蒂固,但与数千年前相比,依然是不如的,禹家能在数千年的岁月中没有分崩离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若是有人能够令九鼎合一,那么禹家再回辉煌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也许,这位两千年后终于出现的主母,就是禹家辉煌的契机。
祖宗们高兴了,但是,卫澄一点儿也不高兴,她几乎是落荒而逃,“楠楠,老祖宗们太可怕了!”卫澄拍着小胸脯灰头土脸地说。
于是,禹家的人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主母两眼发晕,小脸红扑扑,头发乱糟糟,衣服也脏了好几块,狼狈无比地被家主领着从祠堂里走出来。
“天啊,主母这是被祖宗们欺负了吧?”禹村里顿时掀起滔天大浪。
“难道祖宗们不喜欢主母?”一声声好奇的声音响起,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哪怕是禹村里,不出片刻,祖宗们不喜欢主母,主母被祖宗们教训了的流言就在整个禹村里传开了。
收到流言的洪老爷子冷笑一声,“看吧,禹家的主母可不好当,就算是当了,也要看能不能守住那个位子!”
“爷爷!”洪亦松皱眉,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爷爷,“爷爷,你不了解情况,我劝你还是打消你心里的盘算吧!”
“你给我闭嘴!”洪老爷子恼怒地大喝一声,举起手边的拐杖就去砸洪亦松,洪亦松也脸色发冷,站的笔挺,并没有躲开,而是双眼死死盯着他爷爷,“爷爷认为,亦琼有什么资格可以打破禹家的传统?别说家主看不上她,就算看上了,爷爷是想让她步了禹家那些女人的后尘去送死吗?”
一旁的洪亦琼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着洪亦松,哥哥对她居然如此看不起她。
“放屁!”洪老爷手中的拐杖顿住了,终于是没打下去,他气的大大喘了口气,“你妹妹能跟那些女人比吗?难道我孙女,还不配当禹家的主母吗?”
看着老爷子固执的眼神,再看看洪亦琼看向他的埋怨目光,洪亦松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爷爷,亦琼,我实话和你们说吧,家主为了主母,连东方守都杀了,你们认为,你们比东方守更有份量吗?”洪亦松叹了口气一脸冷笑。
洪亦琼脸色顿时惨白,他们当然不能和东方守比。
洪老爷子也是瞳孔缩了缩,沉默了下来,他当然知道,东方守和家主的感情非比寻常,所以,这也正是他愤愤不平的原因,他从小开始培养亦琼,礼仪才艺,举止风度,都是按着一国主母的标准来悉心培养的,为的不就是想让洪家的女儿成为禹家的主母,掌握那半壁江山吗?
可是现在,半路杀出个陈咬金,他怎么能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
“哥,你早就知道家主有了主母,却一直瞒着我,为什么?”洪亦松却在这时开口,受伤的眼神里带着丝丝幽怨。
“为什么?”洪亦松冷笑,“当然是为了不让你去自取其辱。”
洪亦琼眼中顿时渗出了泪水,身体轻轻地晃了晃,“我从小就放出豪言,此生非禹楠不嫁,现在……现在我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你一直都是个笑话。”洪亦松毫不留情地打击她,然后又看向洪老爷子,“我知道爷爷的想法,爷爷想让洪家更上一层楼,想让洪家更辉煌,所以倾力培养亦琼,可爷爷想过柳家的下场没有?”
说起柳家,洪老爷子的老脸都惨白成一片。
柳家,世族豪门,从古传承至今的古武世家,底蕴深厚,与禹家也一直交好,可是,就因为柳家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培养了一个柳明妃想要嫁入禹家,从而掌控禹家半壁江山,因此而招来了灭族大祸。
“那不一样……”洪老爷子企图自我安慰。
洪亦松冷笑一声,“爷爷,一样不一样你心里难道没有数?你以为你的心事家主不知道?老家主不知道?若不是……若不是洪家一直还算老实,爷爷你以为禹家会容得下我们?东方家说被废就被废,东方守说被杀就被杀,爷爷,您最好认清自己几斤几两。孙子的话说的不好听,您和妹妹恐怕都不爱听,不过我还是要说,家主是看不上妹妹的。您还是赶紧给妹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说完,洪亦松转身走人。
只留下脸色铁青的老爷子,和一脸惨白绝望的洪亦琼。
而另一边,闻挲儿也是听说了禹村传开的流言,卫澄被老祖宗们整了?闻挲儿冷冷地勾了勾唇角,看吧,再得宠又如何?还不是会碰到钉子。
卫澄本人却还不知道这短时间内流传开的流言,她和禹楠回到祖宅,到了二楼的卧室,入目一片古色古香,结实的黄花梨木大床,上面挂着果绿色的纱帐,外面还装饰着水晶流苏,卫澄眼睛一弯,整个人就朝着那张一看就非常舒服的大床扑去。
还是孩子心性!禹楠宠溺地摇头,见她动作凶猛,又皱起了眉头,“澄澄,你慢着点儿,别碰到自己……”
话还没说完,卫澄就惨哼一声,“噢!”
禹楠脸色一变,连忙大步上前,将卫澄捞了起来,卫澄小脸都白了,一手捂着肚子,“楠楠,我忘了,是禹鼎,变小的禹鼎在这里。”刚才就是被禹鼎硌到了肚子。
卫澄松开手,变小的禹鼎就从卫澄腰带里滚了出来。
禹楠黑线了一下,满眼无奈地给她揉肚子,卫澄一开始还疼的眦牙裂嘴,但很快就舒服地直哼哼。
禹楠看的哭笑不得,屈指敲了她脑门儿一下,“小坏蛋,该拿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要看看我的锅,哈哈哈,七个鼎,都能煮饭,小尘知道了还不羡慕的嗷嗷叫!”卫澄从床上爬起来,抱起禹鼎研究起来,她意念控制,小鼎呼呼变大,直到恢复原状,足有半人之高,威武古朴,卫澄绕着大鼎转了一圈,往里一瞧,顿时一愣:“你——”
“嘘!”
唐朝老祖从牌位中飞出来,坐在鼎里冲卫澄比了个禁声的手势,卫澄瞪圆了猫瞳,水汪汪地看着鼎里的牌位,又偷偷看看禹楠,见禹楠没有注意到她,她就冲鼎里的唐朝老祖眨了眨眼睛。
卫澄一脸镇定地收起了禹鼎,打了个哈欠,“楠楠,我要睡觉,你要睡吗?”卫澄小脸软萌地看着禹楠,禹楠默默看了女孩儿一眼,他怎么觉得女孩儿怪怪的,怎么一幅又要干坏事的样子?
不过他转念一想,折腾了这么久,女孩儿的确是该累了,正好他还有事,“我还有事要去找爸爸,澄澄自己睡行不行?”
“怎么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卫澄瞪圆了猫瞳,心里却默默道,楠楠快走,楠楠快走。
禹楠帮女孩儿盖好被子,这才走了出去,禹楠前脚一走,卫澄后脚就爬了起来,拿出禹鼎,将唐朝老祖宗放了出来。
“你怎么偷偷跟来了?”卫澄瞪圆眼睛有些开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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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架了
唐朝老祖坐在卫澄对面,桃花眼兴奋地四处瞄瞄,“祠堂里太闷了,我快憋死了,正好跟着你出来看看,小丫头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啊,千万不能让楠楠知道。”
“没问题,我可以带你玩几天!”卫澄拍着小胸脯保证道。
唐朝老祖高兴地看着卫澄,“光玩几天可不行,说真的,你带我去浪迹天涯吧?哦,不对,应该是游玩,现在叫旅游吧?你带我去旅游吧?”
“不行,你见过谁旅游会带着一个牌位的?”卫澄满眼鄙视,连连摇头,“我一会儿就让楠楠把你送回去。”
“不要啊,不行啊,我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千万不能出卖我啊!”唐朝老祖一双桃花眼中尽是乞求,泛起潋滟的水波,看起来可怜极了。
卫澄苦恼地皱起眉,“反正,只是带你在禹村玩几天可以,要是带你到外面去肯定不行,你跟着我出去,到时候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向楠楠交待?”
唐朝老祖一愣,满脸郁闷,然后可怜兮兮地扯住卫澄的胳膊晃来晃去,撒娇卖萌,“我想去禹村外面看看,现在的世界可有意思了,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我想亲身去体会一下,而且,你修炼的是灵气本源,应该可以护我灵体不散的吧?求求你了,带我去嘛!”
“我就说嘛,哪有不要命的人,原来你早就打着这个注意呢!”卫澄黑脸了小脸,圆圆的猫瞳里却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带着他呢?
这世上哪有不死的人?强大如禹家,灵魂不死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些老祖宗们,是用了某些方法使灵魂寄生在各自的牌位中,受后代子孙们香火供奉,再加上那些牌位的材料是罕见的上古神木养魂木制成,以及祠堂里有保持灵体不散的阵法,这才保证这些祖先们灵魂依然存在至今。
而代价就是,他们永生永世只能待在祠堂里,没有办法去投胎转世,也没有办法离开祠堂。
一但离开祠堂,哪怕是有养魂木牌位在,灵体也是会渐渐虚弱的,毕竟,没有灵气的支持,养魂木本身也是会渐渐失去效用,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魂飞魄散。
卫澄是精神力异能者,这些老祖们灵魂长存的原因她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这些老祖宗们,别看高高在上,受后代子孙香火供奉,可实际上他们都很可怜,只能永远地在呆在祠堂里,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他们也都看不到。
唐朝老祖也不是真的为了热闹不要命,他就是看到了卫澄修炼的是灵气本源,她一定有办法护他灵体不散,这才动了离开祠堂的心事。
卫澄拧着眉头,心里有些纠结,到底该不该带他出去呢?如果真的带他出去,楠楠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况且……“祠堂里少了一个牌位,那么明显的位置,说不定明天就会有人发现你的牌位不见了。”卫澄严肃地看着他。
唐老祖一愣,双眼心虚地闪了闪,“要不,你把我的牌位放回去,只把我带出去?”
什么?卫澄挑眉,眼中闪过不认同,“你真的不要命了?离开祠堂已经是很危险了,再没了牌位保护灵体,你觉得你的灵体还能保持多久不散?”
“这个……这个……也不是没办法。”唐朝老祖挥了挥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昂起了头,摆出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卫澄瞪圆了猫瞳,直觉得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让我寄生在你的身体里也是可以的,你修炼灵气本源,应该懂得识海怎么运用吧?你就把你识海里腾出一小块儿地方,让我呆着就可以了嘛……”
卫澄瞪圆的眼睛隐隐有些炸毛,“那怎么可以?我是女孩子呀,男女有别,再说,万一我和楠楠亲亲,岂不都会被你看到了?”
唐朝老祖垮下了脸,“我不会偷看的!”
“傻瓜才会信你!”卫澄鄙视地看着他。
唐朝老垮下了脸,然后道:“其实,库房里还是有别的养魂木的。你去拿一块出来给我用!”
“养魂木不用想也是用一块少一块,十分珍贵的东西,我怎么给你拿啊,难道让我去偷?再说,库房里怎么进去?”卫澄翻了个白眼。
“现在掌管库房的小家伙叫禹三才,平时就是在他在打理祖宅和库房,你可以找他拿钥匙,然后光明正大地去库房里拿,库房里有很多宝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