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姓宇智波吗?”
“──!?”
贞姬的突然出现在泉奈眼前,两者间的距离只有一只拳头的宽度,敌人一瞬间的出现泉奈惊到瞳孔紧缩起来,他往后跳开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这怎么可能?居然没察觉出她存在…
忍者的感知和本能可避开危险,但是敌人都出现在面前了,居然没察觉异常,这有可能是因为敌人弱到没有危险度,不然就是跟滑瓢一样有幻术能麻痹感知。
……真的是这样吗?
“我再问一次,你姓宇智波?”
“是又怎样?”为什么她知道这姓氏?忍者都灭绝的时代怎么会有人知晓?
“你是不是有个兄长叫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泉奈脸色瞬间刷白,呼吸猛然急促起来。
扑通─
是谁?
扑通─扑通─
谁在血泊中?
又是谁与我约定…是谁要我等待?
泉奈…抱歉……
谁在跟我道歉?
“没想到你这人居然会先穿成宇智波,而且还是那个失败者的弟弟。”贞姬长袖遮住嘴呵呵笑着,明明与泉奈间的距离没说多远,她却不惧怕,无防备地空着手在泉奈正对面。
“失败者?”哥哥,失败者?那个强大的哥哥会是失败者?
什么记忆闪过,有什么记忆被封印着?
“宇智波斑当然是失败者了,被人给利用最后还被主角给杀死,不是失败者那是什么?”恶意的语气开口,眼中充满着不怀好意的笑意,每句话就像刀般刺近泉奈心里。
死?哥哥被杀了?
心在痛着,难以形容的痛处让泉奈忍不住流出泪水。
从脑海深处涌出了一段记忆,那熟悉的身影就躺在血泊当中,而灵魂的自己无法接近无法触摸…
是我,是我选择逃避,是我选择遗忘,都是我─!!
“啊啊啊!!──”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哥哥…哥哥……
泉奈突然间跪下,吃痛的手紧握着胸口,泪水止流不住,头开始作痛似乎要炸裂开来般刺痛,他双手挤压住头的两侧,试图减缓这份痛处,可惜这办法没有作用反而越来越痛。
泉奈怵目惊心的模样将雪丽给吓到,雪丽慌乱地跑道泉奈身旁,她抓着泉奈的手焦急地喊
“蠢幽灵你怎么了?快回答阿蠢幽灵!”
“……”泉奈突然停止了哭泣,双眼失焦地看着前方,如傀儡般缓缓站起。
“哥哥。”像失了魂般唤着,泉奈这种失常的状态雪女紧张地看着,她不敢对泉奈做些什么,深怕泉奈又再次被刺激到。
“说斑是失败者就让你哭了,你这穿越者还真软弱。”她哧笑一声。
这笑声像压垮泉奈最后的一根稻草,他睁大了双眼,身上的气势整个都改变,大量的紫色查克拉从他体内释放出来。
大地发出阵阵的轰咙声响,他们所站的土地突然间强烈地晃动起来,随后大地断裂开来,出现几道巨大的裂缝,往裂缝看进去只能瞧见漆黑幽暗的景象,那幽深的黑暗就像能通往地狱的入口,同时能听见从里头传出令人恐惧发毛的哀嚎和悲鸣混合而成的诡谲声音。
大大小小的树根从地底深处猛然窜出,如排山倒海的气势直冲袭击四处,妖怪们在如何的窜逃都没有用,只要被树根抓住都直接拖往裂缝深处。
位于泉奈上方空中出现了一道虚无的景象,巨大的半透明骸骨缓缓变成了一颗樱花树,空气中飘散着美丽的樱花花瓣。
每当一只妖怪被拖入深渊后,那樱花似乎越来越绝艳起来,樱树就像再吸食着那些妖怪们的血肉一样,妖艳的樱树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无月色的夜晚,血腥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妖怪间的悲鸣刺耳无比,宛如地狱绘图般令人发自内心感到恐惧。
只有泉奈所在的位置才没有那些树根爬过,雪丽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令妖恐惧畏惧的景象,对于泉奈雪丽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相处了,这恐惧的景色已经深深印入她心内之中。
泉奈这种不分敌我的状态,雪丽唯有仅靠在他身边才能安全存活下来。
“这…这是什么阿!!”贞姬恐惧地呐喊,树根从她两侧划过,她整个人吓到双腿摊软跌地,全身颤抖不止。
“哥哥…”泉奈又在自言自语着,双眼失焦的状态依旧没清醒过来。
他歪着头,似乎想起了什么视线逐渐清晰,他诡异地朝贞姬的方向笑了起来。
“居然你知道哥哥死亡,那一定知道哥哥如何死的吧?呐,对吧?”泉奈的语调有些诡异异常,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说的音调。
“看到未来了…我…我会被…不、不要…不要阿!!我还想活着!!──”
贞姬的身体被树根给全身卷住,那惨烈的悲鸣声同时被掩盖起来─
最后一个人类拖入深渊后那裂缝才缓慢地合并恢复原本的样貌,先前的地狱景色就像不存在一样。
“…………”泉奈突然跌坐地上,垂低着头看不清他此时情况。
“…蠢幽灵?”雪丽紧张地开口,小心翼翼地推了泉奈一下,这一推泉奈像失去支撑般倾倒于地。
“蠢幽灵!!”
…………
……
“!”
滑瓢突然感到一阵心悸,烟斗从手中滑出掉落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空气中传来了不祥的气息,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总大将?”
滑瓢的异常在场的妖怪们都看在眼里,本该严肃的开会场面顿时更加沉闷起来,每只妖怪都莫名保持着安静的气氛。
“总大将、不好了总大将!”鸦天狗的声音大道足以划破天际的程度,可见他多慌乱。
看见鸦天狗惊慌失措的模样,滑瓢直觉不妙猛然站起身─
…………
……
黑暗中唯有泉奈一个人存在着,他静静地呆坐在地上,思绪时而混乱时而平静,像失忆般他忘却自己为何在这,但他却不愿去想起原因。
‘泉奈…’
“谁?”
泉奈站起身,四处张望寻找声音来处,内心涌现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告诉着他一定要将这声音的主人给找出来!
‘泉奈,该醒了。’
“哥哥…是哥哥吗?”
一道身影在远方出现,但身影的主人却是背对着泉奈的方式,似乎只肯让泉奈瞧见他的背影不肯让他看自己的面貌。
‘不该来这,泉奈你该醒了。’
“不,哥哥,等等…等等我,我一直在等你,所以请你…”请你别在离开我了!
‘我走了。’
“等下、等下阿!”
别走阿!!
☆、前因
袭击事件前因后果──
“这里!?”疑惑的惊呼声一瞬间就咽回喉咙深处,少女疑惑不定的目光打量着四周。
传统的贵族式和室,空气中弥漫着古色古香的气息,这种没见过的景色让少女眼中满是惊奇,她的情绪整个都激昂起来。
“不会吧?”
她艰难地站起身,身上厚重的和服让她行动有些不便,但也难不到她好奇的内心,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不雅地直接拉起衣摆走道离自己最近的矮几上。
真实的触感告诉着她并非在作梦,而是真实的情况,她开心地笑着,更加迫不及待在和室内寻找镜子,她想知道现在的自己是身穿或是魂穿的情况。
终于找出了镜子,镜中的自己有着中分的浏海能瞧见饱满的额头,分段式剪齐的长发,虽然长的也算漂亮却也比原本的自己来的年长些,少女略带失望的目光看着镜中的自己。
“贞姬大人,请问小人是否能入室?”
纸式拉门外传来了人的声音,少女听见声响顿时惊慌失措起来,她赶紧将凌乱的和服整理,迅速地小跑回原先的坐垫上坐好。
坐好后,她才回忆过来门外的人所说的话,‘姬’这词在日本是指对公主的尊称,她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那么高贵,顿时自豪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回想一下公主该说的话,想了一会却都想不起来就只好平静又带着高傲的口气开口。
“进来。”
“启禀贞姬大人,淀主大人有事与你相宜。”
“淀主大人?”谁阿?
“是的,请让小人为贞姬大人带路。”强硬的态度说话,似乎不像个低微的仆人一样。
“…好吧。”看样子不去又不行。
…………
……
“………”
在进入大殿拉门前的瞬间,少女脑海闪过一些片断,那些画面似曾相识,似乎在哪地方见过,吞噬内脏的人类以及周围环绕的妖怪,少女身体忍不住地颤抖,面带惊恐地往后退,退后才那么几步就撞到了某个物体,少女全身瞬间僵硬起来。
“贞姬大人怎么了吗?”待者面带笑容地抓着少女的肩膀,身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让少女像跌入地窖般寒冷。
“没…没事。”
“那请进去吧,贞姬大人。”
“……是。”
大殿与先前的房间比起来根本就是另一个档次程度,低调中带着奢华感,即便里头景色在怎么美好,少女也无暇去欣赏,一直发抖的双脚让她无法好好行走,只能漫吞吞地前进。
“你就是拥有预言能力的贞姬?”
最上头位置由一块屏风遮挡住声音的主人模样,但能听清此主人是位女性,对方温和的嗓音反而让少女更加恐惧起来。
“…是、是的。”强硬地镇定下来,少女坐在指定的坐垫上,长袖内的手攥紧着衣服。
不能露馅,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等之后在想办法跑走!
“那么你能见妾身的未来吗?”
“淀主大人太过于高贵了,小女无法知晓。”她声音带着颤音,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哦?”屏风后传来阵阵的清脆笑声“别想骗妾身了,想必你已经知晓妾身的身份了吧?”这话令少女的身体整个僵硬了起来,而下句就让少女崩溃。
“给你机会说了,你不愿意的话就杀了你好了。”
平静的话语带着无法忽略的杀意,四周的空气突然停滞,散发出来的杀气全部集中在少女身上,如巨岩般压垮了少女微弱的勇气,少女吓的痛哭流涕,腿不受控制无法站起,她颤抖的双手使劲地往外攀爬。
“妾身开个玩笑就这样,人类真无趣。”屏风不知何时被移开,后头的妖怪露出了真面目,风韵的样貌,眼眉处是象征贵族的圆形眉毛,修长美丽的手持着扇子遮住下半边的脸。
“玩…玩笑?”少女哭丧着脸,她已经吓的快尿出来了!
“妾身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是!”
…………
……
“羽衣狐大人,为何放过那人类?”
当少女带领少许的妖怪离开,待者忍不住问了起来。
“呵呵,妾身可没说过放了那人类,只是增加一点娱乐。”羽衣狐优雅地说着“虽人类说会有妨碍妾身的存在,妾身虽不相信,不过事先防范也没什么。”
“再说…”羽衣狐微咪着眼笑着“先前消失的神树,之后又听闻某个妖怪找了个特别的人类做情人,两者时间太相近,妾身不相信这两者间会没有关系。”
“羽衣狐大人英明。”
“呵呵。”她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温柔地轻语“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会有很多特殊的肝脏就会送来了,我的宝贝孩子,晴明。”
…………
……
一直沉睡几日的泉奈终于清醒过来,双眼睁开的瞬间被窗外投进的光线照射下瞳孔反射性地紧缩,他吃痛地出声。
“……唔,好亮。”
“小缚灵你没事吧?”滑瓢的手马上覆盖住泉奈眼睛上,温柔地开口询问。
“没,只是…头不知为何有些痛。”稍微适应光线,泉奈移开滑瓢的手,皱起眉头回答。
移开了手后,泉奈就瞧见滑瓢那张无法掩饰疲倦的面容,下巴还长出些许的胡渣,第一次见滑瓢不修边幅的模样,泉奈微微一愣,同时内心触动了一下。
“只有头痛而已吗?”
“恩。我想起身…”“我帮你吧。”
在滑瓢帮助下泉奈缓慢坐起身,继续手揉着额角,疼痛的感觉一直断断续续的让他有些不好受。
“我是不是睡好几天了?”不然我怎么一觉醒来你就变这德行了?
“这你别问了,还记得睡前的事吗?”
“我记得我趁你不在时出去…别那样看我,只是去外头散步而已。”察觉出滑瓢表情不对,泉奈娜动身体稍微远离对方一些“在外头碰到雪女一块逛街,然后…然后…?”
“奇怪,我为什么不记得之后做什么了?”头似乎更痛起来,泉奈咬着唇,揉额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你先别想那么多了,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吃些东西?”滑瓢赶紧转移话题,深怕触及到泉奈遗忘的记忆。
“恩。”
“我去让妖怪们准备饭菜,你等下。”
“……好。”泉奈沉默了一会,当滑瓢准备离开房间前,他轻声道“滑瓢,谢谢。”
“你有说什么吗?”滑瓢挑眉问。
“虽然不知道我发生什么,还是谢谢你照顾我。”
“…只要你乖点就行了。”乖乖在我身边就够了,如果在一次这种事发生…
一想到这种情况,滑瓢心像被攥紧般刺痛起来。
滑瓢看了泉奈一眼,那金眸逐渐幽暗深沉,泉奈根本就读不出滑瓢那眼神中的含意,却不知为何他突然感受到一阵恶寒吹拂而来,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不好的预感。
…………
……
“小缚灵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头?”滑瓢忍无可忍地开口,一直被这种目光看,他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虽然所爱的小缚灵一直注视着是很好啦,但是这种带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和很明显笑意下注视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了。
“最近做了些好笑的梦。”泉奈笑着说道,他忍不住伸出手摸滑瓢的后脑杓“哈,还真的有些凸。”
“啊?”
“我梦道你老的模样了。”他继续摸滑瓢头几下“你还是一直这样比较好,老的样子太好笑了,我怕以后会一直想笑你。”
“……”这意思是嫌弃以后我老的模样吗?
虽然泉奈嘴上一直维持着笑容,但在滑瓢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眸深处却连点笑意都没有,只有深深的不安和恐慌。
有时候所谓的梦可不一定就是好事,有可能是未知的恶梦。
☆、京都
为什么最近的梦那么真实?
真实到让他感到不安和害怕,并非因梦中那未知的景色,而是因为梦中出现的那个半妖的关系。
那半妖的样貌酷似滑瓢,而且还被周围的妖怪们称呼为三代目…
滑瓢虽然说会与他结婚,可是男子间又怎么可能会有属于自己的后代子孙,这也代表奴良组只到初代就会结束。
组内的妖怪们虽不明说,但是它们还是希望滑瓢能娶个女性为婚,即便滑瓢不介意,它们也可能会想尽办法疏远自己,逼得自己主动离开。
“不…不能那么想。”在怎么说滑瓢都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他肯定是想过多了。
泉奈垂低着头,替自己找了些借口,可是内心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起来。
“滑瓢…”
这次不再是做梦才会出现,而是直接从脑海中窜出了片段,那些画面就像故意般出现了滑瓢与一名女子在一起的身影。
那名美丽的女子与滑瓢站在一起的画面非常的唯美,片断又忽闪而过,再一次出现的是滑瓢拥抱孩子时的温柔和爱护,最后年老时看着孙子那般自豪和欣慰的目光。
这些画面让泉奈的心都痛了起来,他不想在欺骗自己了,即便在怎么努力他没法配上滑瓢。
“滑瓢,那女子…说不定才是你命定的伴侣。”
对于滑瓢的感情泉奈无法在欺骗自己,这种钻心般的苦涩和痛苦,让他惊慌失措,他无法选择是牺牲或是成全,只能随着时间流逝静静等待着变化,或许这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了。
…………
……
想见识那女子,从那天后这种想法一直徘徊在泉奈心中,但是打听下来却得知那女子是居住在京都区,离江户这需好几礼拜的路程才能到达,没法独自一人过去,泉奈把这想法暂时压了下来。
“……璎姬?为何小缚灵会找你打听人类的事?”滑瓢喝着酒听着鸦天狗说的话,他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