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别闹了!”
“那两个人感情真是不好啊…但是在那位大人面前就会同声和气。”
“茨木童子、精骷髅。”被喊到的那两人也停止争吵,他们都看向羽衣狐“京都已被压制成为魔都,你们就去为妾身聚集活肝吧,听到了吗?”
“遵命!”
“我已命部下全员出动,定会在一晚之内搜集到一万活肝!”
羽衣狐温柔地笑了起来,这一抹美丽的笑容却带给人类绝望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决定要写文时..还没动手前电脑就又蓝屏了....我是不是该庆幸暂时逃过电脑当机时机呢?
要是又写到一半就当机...我一定想去撞墙了(面壁
☆、保护
被牛鬼给带走的陆生碰上找牛鬼的鲤伴和乙女两人,由于真正懂滑头鬼招式的人在关系,牛鬼理所当然将陆生的训练推给鲤伴来教导,而培训人员则是由一位来自原羽衣狐部下-大天狗的一群手下来做,短短几天功夫,陆生才终于学会招式。
本想赶紧找土蜘蛛的陆生却在自家母亲和鸩的威胁下乖乖去治疗伤口,至于剩下的牛鬼、鲤伴和大天狗这三只妖怪则留在寺院内商讨事宜。
闲聊下得知大天狗会离开羽衣狐是因为有妖怪顶替他的位置,而顶替的那妖怪有着改变他人记忆的能力,包括羽衣狐在内以及同僚们都忘记他的关系,才会让他气愤离去。
“你说的妖怪能说清楚点么?”鲤伴正眼看着大天狗,上位者的气势让大天狗忍不住颤了下,随后又慢条斯理的摸着胡须,道
“名为鏖地藏,头有着明显的大眼…”大天狗突然脸色阴沉起来“窜改部分京都妖怪的记忆,夺走本应属于老夫的位置,使用他怪异的力量…”
“那妖怪也控制羽衣狐?”牛鬼神色凝重问,毕竟羽衣狐可是上千年的老妖怪了,如果那名妖怪做到这点,那力量可想而知有多强大。
“不,这倒是不太可能…这世上没有能控制羽衣狐的妖怪。”
“羽衣狐是有被控制,被控制的则是她所附身的人类躯体上。”一举惊人的鲤伴却拿起木棍在火盆上戳几下,让火烧的更旺,火焰不时发出劈啪的声响。
“这句有何见解?”
“……”鲤伴却不打算解释给大天狗听,只一贯的沉默,看着大天狗的眼神特别的寒冷,搞的对方根本就不敢继续追问下去。
“父亲,我要去找土蜘蛛救回冰丽!”突然出现的陆生打破了尴尬的场面,而鲤伴也因陆生的到来眼神温和了一些。
鲤伴冲陆生招招手,陆生虽疑惑却也乖乖过去,鲤伴将弥弥切丸交付陆生手中。
“等事情结束回去大宅就要准备首领交接事宜了,在还未回到家前,你可别输了哦~”
“我知道了,父亲。”陆生紧紧握着刀,眼神坚定“这场战役我绝对不会输的!”
闻言,鲤伴欣慰地笑了起来。
…………
……
相国寺是京都的一所佛教寺院,虽然天色成了黑幕却依旧轻易看出寺院庄严素雅的景色,充满古色古香的韵味,然而这座寺院却透露出阵阵浓厚的妖气,让这间寺院更加诡谲几29 分。
寺院最大的厅堂内,位于木梁上方处有个人影高高被悬吊在那,而那人影正是冰丽本人!
陷入沉睡中的冰丽梦起与陆生相处的点滴,他记起年幼时陆生调皮整过他,那时开怀大笑的模样,自己偷偷跟随陆生上学看他逐渐成长…还有担当起首领职责时对着他誓言保护他的认真神情,当时他是如何回答的呢?
对了,我那时是说也会保护少主一辈子…
可是…我没能做到……
“少主…对不起…没能好好保护你。”
眼泪从脸庞滑下,晶莹剔透的泪水化成冰珠掉落地面最后粉碎开来。
在冰丽还未清醒期间,位于他头顶上的木梁突然出现许多红色的光点,仔细一瞧那些不是什么光点,而是一群大小不依的妖怪,他们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被悬吊的冰丽。
其实当冰丽被土蜘蛛带来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盯准了这个猎物,要不是有土蜘蛛守着他们老早就一拥而上了。
这情况已经等了三天,不只土蜘蛛不耐烦,就连这些小妖怪们也不耐烦了,今夜他们终于选择出手!
一只妖怪偷偷摸摸的用自己锐利的前足割断悬挂冰丽的那根绳索,绳索一断裂冰丽被迫从高处摔落地面,这一摔也让冰丽给痛醒。
他吃痛的睁开眼半起了身,被突然围聚而来的蜘蛛妖怪群给吓了一跳!
轻易看出那些蜘蛛妖怪贪婪的目光,冰丽试着纽动双手,无奈身体和手被绳索捆绑下根本无法动弹,眼看那群妖怪迎面而来,冰丽飞快压下害怕的情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深吸口气,冷冽的空气从他嘴中呼出,明明身为雪女的他照理来说使用这招是很习以为常的举动,却由于对抗土蜘蛛时身体所惨遭的创伤还未恢复过来,导致他体内的器官都受到损害,连习以为常的招式都让他感到刺痛无比。
他猛然地咳了几声,一时的虚弱被那群妖怪看在眼里,本来停顿下来的步伐又很快足步而来,他们纷纷越过被冻成冰雕的伙伴,将毫无反手之力的冰丽给团团围住,面对美味可口的猎物面前妖怪们眼中充满着贪婪的神情。
在冰丽以为自己将被分尸吃掉时,突如其来的大手捏起其中一头妖怪,而大手的主人就是土蜘蛛本身,他不耐烦的盯着底下的小妖怪们。
“稍微一个不留神就又变成这样了…”这句话可见那群贪婪的妖怪时常趁着土蜘蛛不注意就做这种事。
土蜘蛛仰头大口喝了几口烈酒,呼了一口浊气,警告的目光命令“别轻举妄动,这家伙可是诱饵啊。”
随后又将原先抓住的小妖怪丢垃圾般给扔了出去,被扔飞撞墙的妖怪就那么简单死去,土蜘蛛的行为又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妖怪们收敛起不该有的想法快速退离。
“………土蜘蛛?”为什么这家伙在这?
冰丽身体不自仅地颤栗着,土蜘蛛给他造成的创伤不只是生理上,就连内心也一样,土蜘蛛已经成了他心理阴影的存在了。
“还没来啊,我可一直在等着呢…难得与那么有趣的家伙相遇,这回一定要完美地摧毁他。”土蜘蛛背对着冰丽盘腿而坐,对方的话让冰丽整个人都呆愣住。
“少主…会来吗?”太好了,少主还活着…我还可以好好保护他!
“你就是为了引他来的诱饵,给我乖乖呆着。”
土蜘蛛打碎了冰丽欣慰和喜悦的情绪,当知自己是诱饵的那一刻,他脸色旁徨不安,思绪也跟着凌乱起来。
抓住我为了引少主?
…会来吗?
依少主个性的话可能会来…
因为我的原因,来这个土蜘蛛这里?!
必须保护少主!发过誓绝对不能让少主遇险!
冰丽一下子想通一切,他的身体也不在颤抖了,手迅速凝结出一把长矛,坚定着眼神直视着土蜘蛛的背影,当冰丽想不顾一切攻击的煞那,土蜘蛛突然出口道
“住手吧,你什么也办不到。”
一句话否定了一切,对方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冰丽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硬住,理智上冰丽一直说服自己要赢对方,但是不管是内心还是身体都告诉的他这一切都不可能做到。
他杀不掉对方,也无法逃离开…那与其这样留在这成为少主的累赘,我还不如死去…
冰丽紧握着手中的长矛,脑中浮现出来的记忆让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好舍不得少主…少主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忘记没用的我……
他将长矛尖锐的前端对着自己的喉咙,然而在他即将刺入的那一刻厅堂的大门碰─的巨响被轰飞出去,突如其来的情况也成功制止住冰丽愚蠢的自杀行径。
“…陆生…少主?”
映入他眼帘中的是背对着月光照射的陆生身影,心底涌现出说不出来的情绪,眼中流出的不知是喜悦还是担忧的泪水,陆生这一刻的身影却深深印入在他心中,但是内心依旧为陆生的到来而惶恐不安。
“哈阿─终于来了啊。”土蜘蛛又在次饮酒,吐出重重的浊气。
土蜘蛛还在那,为了与少主在次打斗而特意留在这…少主的畏无法打赢土蜘蛛…
冰丽心不受控制地颤了颤,陆生被击倒的那一幕一直出现在他脑海中,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陆生受那么严重的伤,也深深刺痛着他脆弱的心脏,这股痛处让他情绪也跟着不受控制地哭喊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来!!”我明明已经不能在守护了啊!
不想再看见心爱的人那么凄惨的模样,不想因为自己关系让对方陷入困境,只因不愿对方受到一点伤害,哪怕是自己也一样。
陆生的身影从冰丽身后冒了出来,从后面拥抱住冰丽,用极度宠溺和疼惜的嗓音对着他耳边低语
“为了能赶过来救你,冰丽。”
被突然拥抱住,互相贴紧的身体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冰丽转头看着陆生,他还来不及流下的泪水被陆生用温柔的方式给擦拭掉。
“对不起,花了点时间。”陆生歉意地说着,顺式亲吻冰丽的额头,感受到冰丽的情绪给安抚下来,他视线转到土蜘蛛身上。
土蜘蛛似乎看不惯他们这种不分场合的亲密举动,冷哼了几声。
“哼,磨磨蹭蹭地烦死了。”
“哟,土蜘蛛,这回一定要把你斩掉!”
“等烦我了,一直自斟自饮地等着你,都喝了五十斗了啊。”说着说着又开始喝起酒来,似乎不喝就不痛快一样。
陆生松开拥抱冰丽的手,对冰丽命令道
“冰丽你退下。”
“恩?……哦。”冰丽傻呼呼地应了声。
“叫什么来的?奴良…奴良,对了是奴良陆生。”喝醉酒的土蜘蛛看着陆生自答自问起来。
“听鬼童丸说了,你用那个叫什么‘认识’的避开了老子的拳头…而且据说四百年前干掉了羽衣狐的就是你爷爷嘛…”
陆生将弥弥切丸抽了出来,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看着土蜘蛛的任何举动,对于那家伙所说的话丝毫不起反应,即便被说的人没反应土蜘蛛像几百年没讲过话的一样话唠起来。
实际上他真的几百年没跟人讲话了,见到感兴趣的后辈忍不住多说几句。
“仔细瞧你长的跟我认识的某人几分相似,你与宇智波泉奈有何关联?”
“……那是我奶奶。”陆生表情有点微妙,没想到土蜘蛛居然认识自家奶奶,深怕谈话会歪楼,陆生赶紧道“废话少说,快点动手吧!”
“别急啊,要喝吗?会很开心的啊,老子也喜欢破坏啊…”
土蜘蛛语毕就将他那巨大的酒瓮朝陆生的方向抛了过去,酒瓮遮住了陆生的视野,眨眼间,土蜘蛛用疾雷不及掩耳的速笔直挥拳而过,同时将酒瓮给击碎,然而土蜘蛛的拳头没招呼道陆生。
而陆生的身影又在次出现在土蜘蛛的身后,土蜘蛛迅速反应过来,红色的双眼划过一到赤红的光芒,他整个人的身体开始扭转,疯狂的边挥舞拳头边旋转几圈。
陆生敏锐地逃脱土蜘蛛的疯狂旋转范围外,身体却多少与对方擦撞到,导致他衣服多少破损露出些许的肌肤。
“没有完全闪开吗…”看着破损的衣服,陆生啧了声。
“只是避开的话,是赢不了的哦?”
“你也别着急啊,土蜘蛛,马上就让你无话可说。”陆生自信满满说着,土蜘蛛则神色不明的瞧不出任何情绪。
“!?”
陆生瞪大眼,虽不知为何冰丽要站到他的身前,他却能瞧出对方那坚决保护他的态度,他的心柔软的一踏糊涂。
这小笨蛋明明身体都伤痕累累了,居然还想保护他,这样的他怎么会不爱呢…
“这场景真像啊…”土蜘蛛突然感叹,他手摸着下巴“当年跟你爷爷干架,正精采的时候就有个傻子也同样站出来打断一切,让老子都没尽兴道。”他指着冰丽“小妖怪,快闪开,这次在打扰老子干架,老子也将你一并打烂。”
土蜘蛛语气轻描淡写却透露出浓浓的杀意,由此可见他还对着当年架没打成的有所怨念。
“少主请你退下,我来保护你!”冰丽语气坚定,身体却依旧轻微地颤抖着,凭着心中的执着试图克制内心的恐惧。
“冰丽…”对于冰丽,陆生既无奈又头痛,他手撘在冰丽肩膀反被甩开,他挑眉,心想要不要事情结束后给冰丽调-教一下。
冰丽不自觉打个寒颤,他忽略内心的不妙感,紧握着长矛,带点不安和痛苦等情绪的哭喊
“我不让开!少主明明就在眼前,又一次无法保护你!再也不想留下那种回忆了……”
那段画面成了他的魔障,无把摆脱掉的痛苦,那种绝望压着他快喘不过气。
冰丽用力吸口气,转头对着陆生央求
“所以,拜托了…我也要战斗!”不愿看你受伤,只想护着你,如果你不希望我这样做,那请求你让我陪你一块承受一切!
不用多说什么,陆生从冰丽清澈的眼眸中读取出他的想法,心脏不受控制的胡乱跳动,忽然间陆生很想不顾场合的做一件事,就是直接吻上他痴缠很久的唇瓣。
然而这个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场合真的很不对,碍于有土蜘蛛这个强大的妖怪存在,他只好把这个想法压在心底,等事情结束后在去执行。
陆生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冰丽看,惹的冰丽抛弃先前的不安,脸愣是红了一片。
围观&单身狗几百年的土蜘蛛表示:真够瞎了他钛合金狗眼了!
……话说,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还是在干架中啊?别歪楼了行不行,累不爱(挥手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明明道夏季却还是寒冷呢?...最近气候真怪
☆、损人
潜入贰条城内的过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并非滑瓢和泉奈没能力潜入,而是花费的时间多而已,毕竟贰条城说什么也是做城堡面积很大,再加上每一楼层都有妖怪在巡逻,他们两个要一层一层找出羽衣狐,最后找出了通往地下的阶梯,一致认定他们的目标就在最地底下─
鵺池是人间最深沉黑暗之地,也是连接地狱的通道,位于黑色的水池中央有一名赤-裸着身的少女在那,那少女就是羽衣狐本人,她正在捧着一名人类少女的脸,嘴贴着嘴像似在亲吻一样,实际上她是吞噬着可怜人类少女的肝脏。
源源不段的资源送入池水中,水底下累积的尸体不知有多少了,羽衣狐抚摸着还未鼓起的肚皮,还不满意的舔了舔嘴唇。
近代有灵力的人类越来越稀少了,所需求的资源相对的也越来越多,不过人类所创造出来的负面情绪却比以前来的更多,让浸泡在水池中的她毛细孔享受般不自觉舒展开来,也算弥补了缺乏灵力的遗憾。
羽衣狐敏锐的听觉听出外头有吵杂的声响,导致打扰她用餐的宁静时光,她皱起眉头,侧头看向池水岸边的狂骨
“…外头似乎很吵杂啊。”
本想说什么的狂骨见羽衣狐露出不耐烦的脸色,她赶紧前往上层去查看,却没想到正当她要走上阶梯的时候,突然有两名陌生的男子正从上方的阶梯慢慢地走了下来。
狂骨视线对上其中一名男子的腥红双眼,不知为何她的身体顿时都僵硬住,根本就不受她控制!
“不必劳驾。”滑瓢像面对多年不见的老友般打招呼“好久不见了,羽衣狐。”
羽衣狐没能察觉出她小部下的异常,反被滑瓢转走了注意力,她又注意到与滑瓢比肩同行的泉奈,神色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喜悦,或是两者都有吧?
毕竟都是仇人了,更何况她正欠缺有灵力的肝脏,这下两者都过来了她能不情绪大点吗?
不过从她神色中也能瞧出她对于滑瓢他们出现也不感到奇怪,毕竟在那之前她碰过鲤伴一次了。
“滑头鬼!”
滑瓢大胆打量了羽衣狐此刻的模样,就利马被泉奈给狠捏了一把腰,痛的滑瓢那张帅脸都要扭曲了,滑瓢抽了抽嘴,把头上带着的斗笠按压在泉奈头上。
“小缚灵,即便羽衣狐现在的身体年轻,实际上也是个千年老妖怪,我可对老妖怪没兴趣的,倒是你可别乱看会长针眼的。”滑瓢语气格外慎重和认真,让人不重视一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