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阻碍冰丽终于好不容易地找到敌人的畏,当他到达镜斋所在的大楼楼顶,就见到对方正在低头作画,而镜斋面前就有好几幅奇怪的画作。
“……你从何时逃到了这里呢?”
“从遇到他的那一刻。”镜斋汗流浃背,似乎做了什么好事一样,他眼中都充满着笑意。
冰丽不去在意镜斋的话,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所创作的那些画中,他这下才看出那些画作内的景象都跟他所爱的少主惨遭的遭遇一模一样。
“那可怕的画…就是那个……将少主化作了那个样子吗?!”
“怎么样…很不错的画吧?奴良陆生已经不是人类或妖怪,而是永远成为我的东西…”
虽然对于敌人所说的话而感到不对劲,但是一心在陆生安危的冰丽而言,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摧毁这几幅画,手中化出冰锥击毁了几幅画。
“少主才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死掉!!”很少见温和的冰丽会被彻底的给愤怒到,四周的景物都因寒冷冒出了冰霜。
镜斋看着自己辛苦做出的画作被摧毁,他的神情更加冷酷,挟带一丝怒意的语气充满恶意地说着
“明明奴良陆生都已经化作亡者了…因我的九相图…呐,做这种…无谓的抵抗…是雪女吗?”
承怒的冰丽也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威胁,他的畏之领域居然被对方给侵蚀,周围的冰雪范围越来越缩短,周遭出现了大量的妖怪将冰丽给围起来,更有的已经缠上了冰丽的身上。
“无法理解这美丽的你,才真是…令人不快……”
寡不敌众,冰丽无法轻易施展自身的畏,那些缠在他身上的妖怪让他动弹不得,甚至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即便自身处于危机时刻,他脑海闪过的念头依旧担心陆生的安危而不是在意自己将面临的灾害。
身体逐渐虚弱,冰丽无力地闭上自己的双眼,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最后定格在陆生对着他笑的身影。
少主……
‘冰丽!!’
如轰雷般的叫唤传入他脑海内,冰丽瞬间被震醒,映入他眼帘的是满身覆盖着鲜血,瞳孔腥红,像是蕴藏着无尽的恐怖,带着无比强大的吸力,彷佛只要多看一眼,就会被吞噬一般,浓厚鲜血和腐朽的气息更是扑面而来,强大的畏更是让四周的建筑物都发出颤抖的鸣声。
即便陆生如此变化,冰丽眼里看来,这样的陆生则是魅力十足,心脏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让他有一种在次爱上陆生的感觉。
“其实我在作梦吧?”已经被迷的有些晕…或着说被那些怪袭击导致头还在晕的冰丽低语着,还好在场的人好在听不到这种不符场所的话,不然冰丽恢复后肯定会不顾场合的想自挖洞将自己给埋了。
“咳!”
陆生突然咳出一摊血,那腐朽的气味似乎更浓厚了一些,别看陆生能到这边救出冰丽,实际上他自身思绪已经陷入浑沌之中,已经是凭着本能过来救人罢了。
“现在也依然在腐朽着吗?忼逆着畏,创造了些微的时间差吗……”镜斋虽然欣赏陆生逐渐腐坏的模样,却不太满意自己的作品未完全成型的情况。
啪撘─啪撘──
血液顺着身躯缓慢滴落至地上,陆生神智逐渐恢复点清明,只是眼神中的凶狠依旧存在,当他视线转移到冰丽身上时又缓和几分,本来听铸铎说冰丽为了救他而只身前往找寻敌人的惶恐也平息下来。
陆生安慰着自己,随后又忍不住咳出摊血,他咬着唇忍受着体内的剧痛,杂乱的呼吸可见他此时的状况有多糟糕了。
“少主…”脑筋终于转过来的冰丽看清陆生状况后,他想去碰触陆生却被对方给喝制住。
“不要靠近我!冰丽!!这是相当恶毒的类似诅咒的东西,不要碰啊…”他的畏包覆住一些致命的伤口,承受的负担非常的大,如果冰丽沾染上他身上的任何血液,他无法保证能否消除被染上的诅咒。
“哼,你在怎么撑,也就只剩一分钟了吧。虽然你这样逞强,但现在你应该相当难受才对,你应该着实感受着自己的身躯正在腐朽吧…”镜斋手持着毛笔和墨坛,面摊的脸能轻易瞧出笑意。
“怎样都好,我这条命也就只有我自己能收的了,我可不会轻易就死去啊。”随着陆生的话,他眼中的勾玉缓慢转动起来“因教唆而被迫孤立,破坏我想保护的事物即便腐朽也无法阻止我想做的事……在那之前至少把你斩了!!”
如当时面对雷电时情况一样,以他为中心畏的威压向外扩散出去,又瞬间浓缩在他体内,他迅雷般的速度击杀偷袭而来的妖怪,与在同时镜斋也毫无手软的拼命凭空绘画创作各类妖怪攻击陆生,然而制造在多的妖怪对于陆生来说根本无用,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对你来说,这把破刀可还不够!!”
绘画的速度在快也快不上陆生斩杀的速度,充满陆生畏的力量的刀刃已经迎向了镜斋,那一瞬间,镜斋也终于明白陆生为何能将他完美的九相图给撕裂了,只有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囚禁根本就是无用的,而他也未能将陆生的魅力补抓到画之中。
不知陆生是如何想的,那一刀下来只让镜斋身怀重伤,不将对方彻底杀死唯读还残留几口气在。
站在大楼边缘的镜斋转头看向混乱不堪的城市,他眼中是他所创做出来的地狱,他口含血笑着
“我看见地狱了,是我创造出来的地狱……奴良陆生,即使我死了,只要不切断畏画是不会消失的。会留下来的啊,我的作品…因为是真东西啊。你真的能够逃出去吗,从地狱绘图里…”本来就站在边缘处的镜斋不知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就这么的跌出去…
“……”别人没注意的情况下,陆生眼睛瞬间可疑的飘移一下,并且不动声色收回扔碎石块的右手。
“少主…”
冰丽一副想扶又强迫自己不能碰陆生的举动,不能抗命令的他一脸着急想哭的模样,惹的陆生噗笑一声,绷紧的身体被彻底放松下来,也因这一下的放松导致陆生身体突然没力气的要往后跌,却撞上来自冰丽特有的冰冷怀抱之中,这怀抱没有女孩子特有的柔软,却有着说不出来的美妙触感,让陆生耳朵可疑的红了起来,随后他才反应过来的挣扎起来。
“笨蛋,你在干嘛!?我都说了别碰我!!”
冰丽不顾陆生的挣扎,一直释放自身寒冷之气,将陆生不时腐朽掉落情况的身体给凝固起来,确认好这情况不会继续后他才放心地松开手。
“太好了,少主的溶化止住了,这样就没事了。”冰丽发自内心笑着,趁着没人注意的情况下他很快地用冰覆盖在手臂上出现的伤口,将伤口彻底掩饰掉了。
“说什么没事了…你才是啊,没事吧!!”陆生之前没注意冰丽的举动,他只是看出冰丽额头泛起一层薄汗,认为冰丽肯定又勉强自己,所以他抓起冰丽的双手检查起来,确认没出现腐朽的情况才安心下来。
冰丽趁陆生没完全察觉出手臂上的不对劲地方之前将手给挣脱出来,他抿着唇微笑
“少主我没事的,我想证明…少主的畏是没有消失的!”
“……笨蛋!快走了!”
被所爱之人讲这种情话让陆生有一丝的不自在又有窃喜的感觉,不自在是因为这种情话应该由他来说而非冰丽来说,攻受根本反了过来,窃喜也是因那些话来自冰丽所讲出来而高兴,这种矛盾让他有些别扭了。
闹别扭的陆生决定暂时不去想冰丽,离开的脚步也加快许多,他率先一步跑走后,冰丽完全愣在原地,根本就搞不懂自家少主到底怎么了,眼看对方不见身影,冰丽才急忙追了过去。
“铸铎!快点吧!突破涩谷!!”
“……”铸铎见突然出现的陆生,默默地用大拇指往旁笔划一下。
陆生顺着那大拇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他奴良组的特攻队长青田坊非常卖力地击倒那些大闹的妖怪。
“哦~青田坊你来得正好!!”
“终于能帮您的忙了啊,少主!!”青田坊打妖怪更加勤奋起来,不过想到被告知说这些妖怪是人类变的,他也只是将妖怪的畏给破坏掉,拯救出人类的部分。
“好!跟着上!!”他与铸铎冲上前一同帮忙,也不忘叫跟回来的冰丽喊道“冰丽,那些变回的人类拜托你保护了!”
“是!”
…………
……
几人一路下来边将横行的残党一扫而清,同时也保护住还存活的人类,顺便还玩起了谁打的多的比赛。
青田坊每次都自报门户大喊‘奴良组不会杀他们’的喊话,搞的有些人类更害怕起来,都起了反效果,冰丽则做出一条能够离开涩谷的冰之雪道称为‘冰丽road’,取名之烂让陆生有些担心以后两人的孩子会不会取了什么奇怪的名字了,不过这也是以后的事,现今的他还得解决这些祸害才行了。
陆生斩下最后一批妖怪,他喘着气,不自觉露出喜悦的神情,随后又变成慵懒的表情懒洋洋地笑着
“逃出涩谷了~”
“少主你先休息一会儿比较好,你那身体……”
“……没事。”陆生吐口浊气,一路下来的战斗一直消耗他的体力和精力,要不是时间上不允许,他说不定早听冰丽的话去一旁休息了。
“恩?毛娼妓!?”青田坊注意到阴暗处靠着墙壁,神情惶恐和狼狈模样的毛娼妓,根本不知到底对方发生了啥事才变成这样。
“请…救救我,总大将!!”毛娼妓扶着手臂像受了什么重伤般朝陆生跑了过去。
“怎么了?”陆生不留痕迹往后退躲开了毛娼妓的接触,他直觉上眼前认识的人有些不对劲,而他的写轮眼却没瞧出任何异常。
“我所追踪的那个干部,在那边的街道‘袭击着人类’!!我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恩?”听这些话陆生丝毫没有动摇般,极度冷静的看着毛娼妓。
没料到陆生是这种反应的毛娼妓愣了一下,却依旧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护刀,在她准备趁机偷袭陆生之际,就被一只突然出现的黑色怪兽给一口咬下!
被咬下的毛娼妓彷佛被触电般浑身颤抖好几下,潜入她体内的水更是从身体各个地方到处窜出,破坏她身体所有结构直到毛娼妓死亡为止才停下。
击败毛娼妓后那怪兽化成水,很快回到他主人的竹桶内,而他主人正是从电视台赶来的阴阳师-花开院龙二。
“毛娼妓──!!”
“你干什么啊这么突然──!!”
眼看青田坊和冰丽被龙二杀伙伴的举动而震怒起来,陆生却一个抬手制止他们想冲出去爆揍对方的举动。
“……谢谢。”
“啊?我可没救你,我只是符合了阴阳师退治妖怪的基本。”龙二掏耳朵一副你说啥的欠扁表情,说出的话根本就是不打自招的傲轿行为。
“少主?!”两人都不解为何少主会跟对方道谢。
陆生看他们两一眼,比着地上的尸体说
“那个毛娼妓是假的。”
“诶?!”
“居然是假的!!”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已经消灭了好几个毛娼妓了…”龙二不满的说着,打那么多重复的妖怪也会觉得累啊!
“很多个?”
似乎陆生的重点有些错误了…
“这是这家伙的能力吧,好像是打算把我甩掉,在想办法接近你来着。”很明显龙二不想回答陆生这种无关紧要的问话。
“……抱歉了。”
龙二冷哼一声。
“没什么…反正如果你是那种放着眼前的敌人不管,让他们袭击人类而自己逃走的家伙的话,我也是会把你灭了。”
“……你来干什么。”
“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才行。”
“?”
“喂喂─!!就是那家伙吗──!!那个披着毛娼妓的皮的!”
以纳豆小僧为主的几名小妖怪从远处跑了过来,气愤的踩踏已经死亡的妖怪尸体上头,一致都认为这妖怪是将陆生当做最后的目标,才故意引他们的。
“等等…这家伙是个小喽啰啊,又不是干部别管了吧。”铸铎一语惊人众人才发现不对近的地方。
“真是那样的话,毛娼妓和彭侯不就都是被小喽啰打败了吗?”
“他们可都是干部级别的啊!这东西的畏还不够吧……诶?真的…?”
“……又被甩掉了吗?”龙二表情更加难看起来,被妖怪耍那么多次让他这个以喜爱耍人当乐趣的人来说特别的不爽啊!
“给…给我等下……”陆生这下反应过来,他直愣愣地看着众人问“那么这家伙的本体,究竟是以谁为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暑假快过了.一些同事准备辞职要去上学了...我又要累了@A@...人员流动量大就是这点不好阿..
☆、丑角
“……毛娼妓你为何会回来大宅?”独自一人回到家的泉奈面无表情问着。
“呃,初代夫人,陆生大人命令我回来保护若菜大人。”可能没想到出现意料之外的人,毛娼妓一脸窘迫的回答。
“哦?是吗?”泉奈挑眉,怀疑的目光打量毛娼妓几眼,随即笑着“若菜早出去了,竟然你都来了就过来陪我这个老人家聊聊,你先去准备些酒菜。”
“诶…好,是的。”
毛娼妓最后乖乖去了厨房准备些酒菜出来,她端着酒菜在大宅内找寻泉奈的踪影,最后在靠近院子那颗巨大樱花树的走廊找到了泉奈的身影,只见泉奈早独自一人自酌自饮起来了。
泉奈瞄到毛娼妓朝这走来,他对着对方招手
“毛娼妓过来帮我斟酒。”
“好的。”
两人就这样一个斟酒另一个喝酒的诡异情况,只到毛娼妓忍不住的主动开口聊天起来。
“初大夫人不担心吗?”说这话就像感觉看不惯泉奈太过悠闲的模样。
泉奈浅笑酒杯放嘴边,仰头就一口喝光了酒“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只不过是更相信陆生能办到吧了,毕竟陆生可是继承滑瓢的血脉…况且…”
泉奈说完将酒杯放一旁,他背对着毛娼妓看向璎花树,抓住了被风吹来的花瓣。
“恩,该如何说呢,陆生也是奴良组新一代的未来吧,我们老一辈才更期盼他的成长。”
“初代夫人说的真好啊…想必少主很重视初代夫人您吧……”
“呵…”
泉奈见四周景色突然暗了下来,也不见了毛娼妓的踪影,他轻笑了起来,一道红光从他眼中划过,他猛然朝一个方向伸出手做出抓的动作,顿时黑暗驱散开来,光线照射下泉奈手握的正是毛娼妓纤细的脖颈处,泉奈挂着冰冷的笑容,他靠近毛娼妓冷酷的语气道。
“你们百物语难道没听说过我的传闻吗?我可是妖怪呢,哪是没用的人类,怎么可能真的无法对付你们这些干部?”
“唔……你!”假毛娼妓难以置信手抓着泉奈的手臂,却不管无何出力也无法挣脱泉奈的钳劲,更别提在那手臂上留出任何抓痕了。
“你应该就是‘脸皮’了吧?随便就能做出一堆被复制过的脸,这能力适合伪装和侦查,代表你本身就知道很多事,对吧?”
“别、别想我会说出口!!”脸皮,不对名为戏子珠三郎,她根本就不知为何体内的畏正一点一滴的被眼前的这人给夺走,畏被不明的夺走已经让她产生了畏惧之意,呛人的话就根本毫无威吓之力。
…………
……
“若菜大人!?若菜大人你在哪!?”
首无在大宅内大声高喊着若菜,始终没找到想找之人,随着时间过去,他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呼喊更是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但是当找上院子这时,却发现泉奈单手扣住毛娼妓的脖颈,他也没被那个假毛娼妓给骗道,反而默默地掏出手机打了几封群简讯给其他妖怪,跟大伙告知一下大宅的情况,并且跟他们一同替这个不怕死找上初代夫人的假货节哀几秒和点好几排蜡烛。
……祝这个不怕死的勇者还能留下全尸!
…………
……
珠三郎根本就不知有很多他们的敌对妖怪们正给她上许多的蜡烛,她只知道在这下下去她的畏和本人肯定会被对方给吞噬掉,生存意志和想逃跑的恐惧等复杂情绪在反覆交错下,让她彻底的爆发出来,也成功脱离泉奈用的查克拉和灵力两者结合压制对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