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谢兵,王睿和冯军都在,这次朵儿昏迷和上次情况不同,才昏迷了一天而已,身体却以惊人的速度衰败着,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并告诉谢兵,能不能撑过今天很难说。
三个人一直保持着沉默,最后谢兵开了口:“两位,人也让你们见了,请回吧,我要和爱人单独呆一会儿。”
王睿没动,好半天冯军站起来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王睿,说:“这也许是朵儿的心愿,走吧。”
冯军来到朵儿的病床前,抓住朵儿的手说到:“李朵儿,你不是爱谢兵吗,你要是敢不醒过来,我就和王睿联手毁了谢兵的一切,让他从云端跌下,承受失去爱人,失去事业的双重打击,抑郁一生。”
王睿凑上前,声音哽咽:“冯军说的没错,不但要让谢兵一无所有,还要让他身败名裂,朵儿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而我有多恨他,你也清楚的很,不是嘛……”
病房里只剩下谢兵和李朵儿。
谢兵苦笑一声:“丫头,你听听,你不在我身边,他们就这么欺负我,快点儿醒来吧,谢兵哥快要撑不住了,我还有很多话没对你说,有很多事想和你一起做。”
拿起李朵儿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继续道:“朵儿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后悔很后悔,带着你踏上经商这条不归路,一旦进入这个战场,便无时无刻不在战斗,被推着不断向前跑,根本停不下来,一开始是*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随后就是身上的责任越来越大,成千上万的人等着吃饭,你根本不敢松懈,我们联手打造了一个帝国,却被金钱剥夺了时间,我俩这五年来全国全世界的跑,聚少离多,甚至连生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谢兵声音哽咽有些说不下去,好半天,才稳住情绪,继续说:“如果可以,我愿意用现在拥有的一切换回我们浪费的时间,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人生可以更加丰富多彩,有很多我们没见过没听过更没体验过的乐趣,等着我们去发掘……”
倏地,谢兵张大了嘴巴,只见不知什么时候,李朵儿的手腕上多了一个玉镯,谢兵揉揉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太匪夷所思了。
“谢兵哥,我回来了。”李朵儿睁开了眼睛,紧紧拥住谢兵。
直到出院,谢兵对发生在李朵儿身上的一切,都有些回不过神。不管怎样,她醒了才是最值得高兴得。
而谢兵自己没有听医生住院治疗的意见,他不想再浪费时间,李朵儿尊重他的意愿,出院第一件事,李朵儿就是拽着谢兵去领结婚证,谢兵一直想给李朵儿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是李朵儿深知这几年的机遇在经济发展史上有多么难得,两个人的商业帝国不断扩张,忙得跟本没时间准备婚礼。
趁李朵儿去卫生间的功夫,谢兵给孙天明打了个电话:“待会儿我要和朵儿去领结婚证,你找个熟人,准备一个□□。”
“给谁打电话呢。”李朵儿从卫生间出来了。
“公司里的事儿。”谢兵敷衍道。
“谢兵,你可是不乖啊,晚上收拾你……”李朵儿过来恨恨地捏了一下谢兵的脸。
“认罪伏法,任你处置。”谢兵做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这还差不多,记住你的承诺,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所以一定要乖,好好听老婆大人的话——领带歪了,我帮你弄一下。”
两个人到了民政局先去照相,照相之前,李朵儿忽然叫了暂停。谢兵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李朵儿一笑,翻开包,掏出了一只口红,搂住谢兵的脖子,就要给他描口红。
“不要,朵儿。”谢兵躲闪。
“要!”李朵儿坚持。
“真的不要了。”
“我就要。”
“……”
照相的人莫名其妙的脸红了,这台词儿忒容易让人联想了。
最后,谢兵还是拗不过李朵儿,被她得了逞。
“两位真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人。”照相的人忍不住说道。
“谢谢夸奖,这是小费。”李朵儿从钱包抽出一叠百元大钞,递到照相人手里。
留下石化掉的照相人,牵着谢兵的手,扬长而去。
“谢兵哥,我们赚这么多钱,就是为了给小费的时候,土豪一把吗?可是再多的钱都比不上谢兵哥你的一根头发,答应我,谢兵哥,不要放弃,好吗?”
“朵儿,我会的。”谢兵动容的做出保证。
从民政局出来,两个人去了游乐场,李朵儿让人给自己和谢兵拍了好多合影,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刚才的结婚证,两个人居然都没有正经的合影,所有的合影基本都是和谢兵一起出席活动时拍的。
只是两个人一个病得很重,一个刚刚醒来,身体都容易疲乏,玩儿没多一会儿,两个人就回了家。
“朵儿,你也累了,让阿姨做点饭就好了。”
“我不累,我喜欢做饭给你吃,你乖乖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好。”
现在谢兵的饭都由李朵儿亲手做,阿姨做的再好,终归是没有李朵儿用心。
晚上,两人窝在被窝里,一起看结婚证。
“谢兵哥,怪不得人家说我们俩般配,你看我们真的很有夫妻像呢。”
“你个捣蛋鬼,我一个大男人,被你抹上口红,像什么样子”
“唇红齿白一妖孽,便宜我了,哈哈。”李朵儿娇笑。
“朵儿,我记得你说晚上要收拾我……”谢兵声音有些暗哑。
“谢兵哥,你太累了。”
“朵儿,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可是,谢兵哥……”
“你是在质疑我……”
一夜缠绵,第二天早上,谢兵偷偷在李朵儿的粥里放了一颗避孕药。
“谢兵哥,这粥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你别喝了,我重新做吧。”李朵儿皱眉。
“挺好的啊,是不是你上火了,所以喝着粥不对劲儿。”谢兵非常自然的说道。
“是吗,那我一会儿找点儿去火的药。”
李朵儿和谢兵商量着去美国,那里的医学更发达。
“朵儿,半年前我就去过了,没用的,不如我们去旅行吧。!”
“你想去那儿?”
“我想想啊,这个季节不如我们去欧洲吧。”
“夫唱妇随,就这么定了。”
两个人在欧洲,游山玩水,在面对彼此的时候都坚强的微笑,等晚上睡下时,又各自泪湿枕巾。李朵儿一开始想通过怀孕,来让谢兵停留的更久一些,却屡屡怀不上。
到后来谢兵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做任何剧烈运动,他瘦成了纸片人,似易碎的水晶,经不得任何风吹草动,而剧烈的疼痛常常折磨地他死去活来,不得不靠药物止痛。
这天早上,谢兵忽然精神好了一些,拽着李朵儿去散步,李朵儿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她不敢哭,不敢崩溃,
她要笑。
“朵儿,给我讲个笑话吧,就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你讲的那个蚂蚁和大象的故事。”谢兵喘息着说道。
“好,谢兵哥。”,李朵儿忍住哽咽,继续道:
“一只蚂蚁在路上看见一头大象,蚂蚁钻进土里,只有一只腿露在外面。
小兔子看见不解的问:“为什么把腿露在外面?”
蚂蚁说:“嘘!别出声,老子绊他一跤!”
没几天大象就……
李朵儿说不下去了。
谢兵笑着接道:“没几天大象就死了,蚂蚁非常伤心,一边哭一边骂道:这辈子我他妈不用干别的了,就埋……”
说着说着,谢兵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李朵儿慌忙扶他坐下,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谢兵哥,你别吓我,我不要你走,你不要……”
“朵,朵儿,我,我不,不要,你学,学那个小蚂蚁,用一辈子的时间祭奠我,咳咳……”
谢兵猛地咳出一口血,血液顺着李朵儿的手,流到她手腕的镯子上,一道冰凉的机械声音倏地响起:“能量体即将消散,是否拯救?”
“马上拯救!”悲伤中的李朵儿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
“能量载体破坏严重,全部修复会耗尽系统所有能量,是否继续。”
“继续,立刻,马上!”李朵儿抓住了救命稻草,歇斯底里的吼道。
李朵儿手腕上的镯子发出一阵刺眼的蓝光,随即像那个玉坠一样,逐渐雾化,消失不见。
谢兵昏迷了三天,才在李朵儿忐忑不安的期盼中,醒过来。
一个月后。
“朵儿,一次起死回生的机会,就这么毫不犹豫的给了我。”
“没有你,长生不老又如何。”
“朵儿,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别拍马屁,该算的账咱俩得慢慢掰斥掰斥。”
“朵儿,你说什么账,我怎么有点儿不明白。”
“你给我解释,解释,特么你旅行箱里的避孕药是怎么回事儿?”
“朵儿,我错了,日子长着呢,我慢慢还账,你看……”
“你打算怎么偿?”
“肉——偿”谢兵说着翻身压住了李朵儿。
“喂——,姓谢的,大白天,你干什么……”
“谁规定我们俩生产另一个姓谢的,非要晚上开工呢……”
此处省略五千字……
☆、第77章 脑洞大开无责任番外
谢兵和李朵儿大婚是在男方家里举行的,中式婚礼,简单低调,只请了家人和相熟的朋友,谢兵想要办得隆重一些,李朵儿觉得没必要,一来他们用不着利用婚姻来炒作,二来,她完完全全的信任谢兵对她的感情,不需要用隆重的婚礼和仪式来给自己安全感,她更不是灰姑娘,要穿上水晶鞋坐上南瓜车才有自信去见她的王子。
谢兵的家人对李朵儿很满意,尽管他们满不满意对谢兵也没什么影响,婚礼前夕,谢老爷子召集一家子,开了个家庭会议,会议的中心思想很明确,对待女方家属,一定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否则就等着谢兵收拾,那收拾起来必然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几个儿媳妇心里有些不平衡,老大媳妇儿是个心直口快的,率先开了口:“爸,如果不是谢兵,李朵儿一个农村小丫头那能有今天,她娘家对咱家的生意毫无助力,我真想不通……”
谢家老三打断了大嫂的话:“大嫂,你不懂内情就别瞎说,我二哥的事业这几年发展有多惊人,你们都看到了吧,你们仔细想想,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我二哥和朵儿嫂子在一起后开始的,吴海哥你们都了解,他那人除了我二哥服过谁呀,连他都对朵儿嫂子毕恭毕敬,你们自己去想为什么。”
“老三说的对,不过我就纳闷儿我二哥不缺钱,又那么喜欢李朵儿,怎么办个婚礼这么抠门儿,我都觉得有点儿丢份儿。”老四媳妇插嘴道。
谢丹懒洋洋的站了起来:“爸,昨晚没睡好,我先上楼睡去了。”说完也不待老爷子说话,蹬蹬的上楼了,走到楼梯拐角时,突然守住脚步,冲大厅中的众人意味深长的一笑:“各位嫂子,保重!”
众人面面相觑,她这什么意思啊?
谢老爷子重重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她的意思就是——谢兵说了,结婚那天,朵儿和她的家人要是受了委屈,你们以后别想从他那里拿一分钱,就连我和你妈也一样!”
谢家众人“……”拿人的手软,不服也得服。
婚礼当天,朵儿一家人很满意,谢家是个通情达理的情理人家,对他们很是热情有礼,让他们放心不少。
新郎新娘一对壁人的出现,让婚礼现场出现了一个小□□,随后李子轩老爷子的到来,又是一阵骚动,老头看上去依然是50来岁的样子,岁月没有给他留下多少老态,相反却精雕细琢,一笔一画于眉眼间沉淀出寸寸风华,眼尾的一丝细纹稍稍泄露了时光的痕迹,却让仙人有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儿,无愧当年的第一美男。
李朵儿有点儿不高兴,悄悄拽了拽爷爷的手:“爷爷,您别抢戏啊。”
老头没理她,盯着谢兵看了好半天,把谢兵看得直发毛,末了,老爷子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臭丫头对你还真舍得!”
谢兵不明所以。
李子轩靠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别装了,想必你和我一样都恢复了记忆,我们都不属于这21 里,我说谢兵你够卑鄙,特么你居然作弊让我提前一步到了这里,还莫名其妙成了她的爷爷。当初我们一起封印了她的记忆,约定好三局两胜,而时光机的能量也只能支撑三次就必须回到未来,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钻了空子——哦,对了,我想作为“爷爷”,我会经常去你家做做客什么的。”
李子轩在爷爷两字上,加重了语音,留下一脸变幻莫测的谢兵,很骚包的拄着他那根装饰性的拐杖扬长而去。
“谢兵哥!谢兵哥!”李朵儿拿手在谢兵眼前晃了几晃。
“怎么了,朵儿。”谢兵如梦初醒。
“你想什么呢,叫你半天都不答应。”李朵儿娇嗔的白了他一眼。
“哦,没什么,该拜天地了,我们过去吧。”谢兵掩饰住眼里的情绪,转移了李朵儿的注意力。
婚礼上的最□□不是谢兵送给李朵儿的钻戒有多大有多美,而是谢兵把公司股权象征性的留了百分之一,其他的都转到了李朵儿名下。
让谢家人深入骨髓的明白一个事实,以后李朵儿才是他们真正的衣食父母,岂止要敬着,必须要非常敬着。
婚礼上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王睿和冯军,谢兵出乎意料,表现的非常大度,非常自发的走到一边,给他们俩个说话的机会,他信得过李朵儿,更信得过自己,而且深谙人性,能让他俩死心的绝对不是自己,而是朵儿,再者真正对他有威胁的另有其人。
李朵儿很开心得收了两个人的礼物,招呼他们吃饭,依旧像以前一样,叫着睿哥,冯军哥,只是她越这样,两个人的心越往下沉,只有真正释怀的人才能对着旧情人像朋友一样叙旧。
晚上,李朵儿一边卸妆一边说:“行啊你,谢兵哥,够煽情的,你这有点儿像多尔衮扶持大玉儿上位呀!”
“没办法,你不在意这个,可有人在意啊,所以干脆表个态,省得以后让你因为我家里人闹心。”
李朵儿走过来从身后抱住正刷牙的谢兵,歪头笑道:“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好的人,总有点儿不真实感。”
谢兵转过身:“那你可要好好珍惜老公我——来,我帮你刷刷牙。”
李朵儿很自然的张开嘴巴,谢兵拿起牙刷,认真的帮她刷了起来,一边刷一边说:“其实我最喜欢你的小白牙了。”
“是不是洁白如玉,伤心悦目呀”李朵儿口齿不清的说道。
“我那有那么肤浅,我指的是它的实用价值”谢兵语气平淡,一本正经,就像在拉家常。
李朵儿老脸腾的就红了,眼前闪过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恨恨得瞪了谢兵一眼,一把夺过牙刷子,自己刷了起来。
谢兵摇摇头:“朵儿你脸红什么啊,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谢——兵!”显然李朵儿恼羞成怒了。
谢兵见好就收,不再逗她,放好了洗澡水嘟哝道:“累一天了,冲个热水澡,解解乏。”
说完就开始脱衣服,兴许是那玉镯子太不同寻常,谢兵的身体比生病之前更加的强韧,李朵儿觉得那什么肾宝找他做代言最合适,男人梦寐以求的向往。
不得不说男色也是色啊,眉眼深邃,鼻梁挺直,散发着成熟与内敛,微厚的嘴唇,此时正漾着一抹调侃揶揄的坏笑,似刻意勾引又带了放荡不羁的随意,衬衫的扣子一颗颗不断解开,性感的喉结,脖颈,一路往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块肌理分明的结实腹肌泛着蜜色的光泽,引人遐想的人鱼线没入禁欲正经的西装裤里,反差巨大,李朵儿目不转睛,着迷的期待着谢兵下一步的动作,结果这货不脱了,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
李朵儿激动了,今天谢兵是要上演美男诱惑吗,头一次哎,不行,镇定,一定要镇定,一定端住了,不能认怂。
谢兵已经走到了她跟前,一声不吭,但李朵儿发现这货耳朵尖儿有点儿红了,特么他还有脸红的时候,拉了她的手,解开腰带卡扣,把腰带头递入她手中,只需轻轻一拽,道貌岸然的西装裤便会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