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钱?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姚夏如心里突了下。杏眼倏然睁大,露出一副恍然的样子,“班长的意思是……会不会你想太多了?其实不管是排球、篮球,我以前在学校见她们全是这么凶悍的作风,摆脱不掉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大家是对手,总不能要求敌人迁就秋同学吧?候同学,你说对吗?”
桑明哲说话总是暗藏机锋。说出来的话像一把把利刃。她怕哪儿戳哪儿。
姚夏如神色不变,却心乱如麻,难道他是子桑家的小少爷?
候杉见话头转到自己身上。挑挑眉,不以为然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场。以我个人的意思,最重要的是人没事,何必计较太多。”
姚夏如眉目舒展。笑道:“还是候同学比较客观。对了,班长。候同学,不如今天下课我们去她家里探望一下?说来惭愧,我是今天才相信,没来得及去探望。”
“我不去了。”候杉浅笑了下,翻开笔记本提笔抄录,“今早去看了一下。发现她精神不大好。去的人多了会打扰她休息,还是你俩去吧。”
桑明哲一边抄作业一边爽脆地应下:“去就去。不过上门探望不好两手空空,得备些礼物吧?水果还是花?俗气了这些,姚同学有什么好建议?”
姚夏如笑了笑,“女孩子一般喜欢花。可是班长,你不是说下午去拿货,明天给我们送来吗?我那些朋友可都眼巴巴等着收货呢。”她经常听妈提起,那对贱人母女占尽了姚家便宜。
她亲自上门取笑一番还可以,买礼物就免了。她宁可高价多买几条狗,也不愿意在贱人身上多花一分钱。
桑明哲呆了呆,有些懊恼道:“呃,那我改天吧!要么姚同学你自己?”
“啊?那算了,还是等她好了再说吧!听你们说的应该没大病。”
见桑明哲、候杉两人神色如常,在课堂间依旧谈笑风生,姚夏如桃粉的唇瓣微微扬起。
根据他们对姓秋的态度可以看出,貌似两个都不是。妈妈说过,那位子桑小少爷对那小贱人可好了,凡事护着她的人都有可能。她也依稀记得,那漂亮尊贵的小男孩一直对小贱人念念不忘。
除非,那个小男孩长大了,当初的想法变了。
但是,变了心的话他就不可能在这里出现。而且,一个人不管怎么变,其天生的气质是怎么也变不了的。
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满脑子生意论,整天想着赚钱的穷diao丝;一个是平日里只爱装范、爱炫耀的暴发户。
不管他们的才华如26 何,言行举止均透着一股庸俗不堪的气息,出不得大场面。虽然两人皮相不错,也有才华,可是这些有什么用?无权无势,才华再高也是替人打工的贱命。
可是,姚家人要的是能让姚家更上一层楼的佳婿。
她那么努力,那么听话,为的就是将来嫁给一个能让她与妈妈尽享荣华富贵,在人前能仰眉吐气的男人……
不管外边的人怎么猜疑,被家人接回的秋宝如今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安歇。医生来给她仔细看过,走的时候她依旧紧闭双目沉睡不醒。
这里不是石家,更不是姚家,而是子桑家。
下午课毕,候杉千兜百转之下,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
“少爷,医生说了秋小姐身体无大碍,只是抑郁成病损耗精气神,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白轩汇报道。
候杉把手中的课本交给旁边的佣人,脱下外套,换上一件干净的家常服,说:“才去了一天就病成这样,那条河肯定有问题,把它做了,以免再有受害者。”
“是。”神色温和的白管家继续说,“秋小姐那天比赛的事有结果了,确定姚小姐正是幕后指使。那位小姐还说她是不得已,因为父亲在姚家大伯手下办事。如果姚小姐吩咐的事情办不好,她父亲在单位也讨不了好,听起来蛮让人同情。”
“哦?难为她了。”面对权贵,平民总是如此的无奈。对此,候杉亦深表同情,“既然是迫不得已,把她父亲调离姚家的掌控,这样她就不用受人胁迫做些不想做的事情。”
调离而已,职位不一定比现在的高。
“好的。那姚小姐那边……要不要让她父亲口头教训一下?”
“不必,她的未来不大好过,让她缓缓。”候杉想也不想就说。“京城那边如何?”
“情况稳定,而且目标近期会从安平市经过,少爷随时做好准备就行。”说到这里,白管家顿了下,说,“少爷,不如把李海棠调回来?让她多陪秋小姐说说话,同龄人在一起心情会变得轻松愉快,病好得也快些。”(未完待续。)
ps:谢谢紫罗兰打赏的平安符~谢谢瀜嵐的月票支持~谢谢各位的推荐票支持~
☆、第103回
候杉蹙眉,“那神经兮兮的姑娘?不好吧?会不会传染?”他家宝宝身体脆弱,容易感染各种古怪疾病。
白管家好笑道:“少爷不必担心,负负得正,不正常的人聚在一起互相中和,最后恢复正常的几率极高。”
什么叫负负得正?候杉睨他一眼,没眼色的家伙,他家宝宝不知有多正常。
说着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一扇房门前。
像没察觉候杉的不悦,白管家微笑站定,待他推门进去后,方转身离开。
进了房间,候杉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坐下,目光柔和地凝视那张苍白脆弱的脸庞。
日常中,这张带着一种中性美的脸庞要么毫无表情,要么神色冷淡,即使偶尔带着笑意,眼眸中仍是一片疏冷……以前什么都跟他说的小姑娘不见了,如今的她什么都不肯跟他说。
这张熟悉的脸蛋上,他再也找不到她小时候的纯真,找不到自己一直惦念着的欢快笑容。
与她的最后一次视频对话,是她对着他伤心地哭泣,这是他非要去见她一面的原因。她当时说过得很不开心。妈妈走了,爸爸很少理她,爷爷奶奶也都不喜欢她了。
只有后妈疼她,连姐姐和弟弟平时都不愿和她玩。
他想把她接过来,家里的大人们不肯。说自己的未婚妻得靠自己来保护,他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保护别人?他们还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他有他的,她也有她的。
被人溺爱着长大的孩子只能当宠物。不能当伴侣。
人生本就多磨难,她得靠自己撑过去。如同他一样,身体稍好些就跟着师傅们到外边的世界四处流浪,在适应各种艰险环境的过程中必须保持学习的良好习惯,熟习本领,不断吸收新知识,吃尽了苦头。
每当他沮丧生气。家人总会说。只要他有本事有能力,就把他送到她身边去。
为此,他一直努力着。一直期待着。
那些年,他只有在生日那两天才能回来与家人团聚,然后与她联系。他想跟她说说自己的经历,然后告诉她如何防范与解决困难的办法。
可惜的是。她说讨厌他,每年都不愿与他视频通话。
就这样。每年最开心的两天,成了他最伤心失望的时候。如今两人重逢,她留给他的儿时印象完全被颠覆。那纯真的欢快笑容见不到了,有的是冷漠。还有她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淡淡的哀伤。
“对不起啊,宝宝……”手掌抚上那张微凉的面孔,少年自言自语道。
虽然他很努力。还是来晚了;以前天真无忧的她,找不回来了……
对于李海棠来说。这段日子她是痛与快乐地过着。
说实话,新单位的福利待遇她十分喜欢,同时顾虑重重。不管是白天黑夜,只要一踏进房门,首要的事就是四处逛一圈,把所有阴暗角落检查一遍才敢关上大门,生怕屋里藏有什么。
晚上睡觉,她是保持两分睡意,醒八分,生怕自己在半夜被人抬走。
自从与姓秋的那个不男不女的救命恩人分别之后,她搬进了新宿舍,一栋只属于她的公寓。屋子位置座向好,采光充足,家具是她自己在网上找的一间便宜家具店购买与安置,还买了些植物回来种在阳台。
李海棠是一个崇尚自然的女生,她的服饰设计风格偏向田园风,对于家里的布置搭配也是一样的风格。
小小的家,被她布置得舒适宁静。
她没把家人接到这儿来,虽然他们出卖了她,血缘让她无法割舍与父母的亲情。她知道,把家人接到这里来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们能出卖她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在他们心里,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候氏集团的接班人看起来很好相处,可是,养着白管家那种不明来历的鬼畜的人,品德能好到哪儿去?往往有些时候,最凶恶的正是那个对人笑得最和善的人。
万一家人住在这里,不小心知道了些什么,或者向外界透露了一丁点的消息,恐怕得全家扑街。
所以,大家还是分开住的好。
她现在每个月才打电话回去报一次平安,没跟他们说自己住哪儿,在哪儿工作。她已经恢复工作与学业,去了新的学校与新的单位,半工半读的生活她过得很充实很满足。
唯一的不足是,这一天她正要去上学,结果出租车的司机七转八拐不知把她拐到哪儿去了。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李海棠被困在车里下不来,如今下了车,她拔腿就想跑结果被人提回来了。
拎着她衣领的司机是一脸不耐烦,“海棠小姐,跟你说千万遍了,是少爷吩咐接你来陪秋小姐!没人敢把你切块,你能不能安静点儿?”真是够了!这女人肯定有被害妄想症,一路上在车上吵个不休,怎么解释都听不进去。
幸亏他车上的车膜能阻隔外人的视线,否则铁定被她闹得进局子。
“谁知道你们说真的假的?就算是真的你们也太过分了!我只是普通职员,又不是来当保姆的,凭什么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她要人权,她要自由。
“这个你待会儿跟白管家说去,你们这种类型的归白管家管辖。”谈人权?她首先得是个人啊!司机微哂。
啧啧,什么叫你们这种类型……李海棠怔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敢情这些人知道她是什么种族?!太过分了!说好要替她保密的。
当然,她不敢跟白管家对质。
“我要见少爷。”表面来说,还是少东家比较好说话。
司机哼了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阴冷阴冷的,“你最好别惹白管家不高兴,少爷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他的威胁很管用,李海棠瑟缩了下,乖乖跟着进屋。
进了屋,自有一个佣人过来把任务详细跟她说了一遍,然后把她带到目标人物房间。李海棠推门进去,果然发现床上躺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个人前些时候还龙精虎猛,今天活像死了一样躺在这里,也不知遭了什么罪。该不会被曹家的人追杀了吧?她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落得如此地步?
李海棠皱眉伸手,正欲握住她的手探一下血衣是否仍在,忽感芒刺在背。她回头一瞧,身后赫然站着四个黑西装。
“你,你们干嘛还在这儿?不是让我好好跟她说说话吗?”像鬼一样,把她吓了一大跳。
其中一人冷冷道:“你最好安分些。少爷只让你说话,没让你动手动脚。”
李海棠无语,紧闭双眼,紧了紧拳头。
所以她讨厌换新单位,适应新老板怪脾气的期间,她一定会过得辛苦又难堪……(未完待续。)
☆、第104回
被四个如狼似虎的壮汉站在身后盯着,她能说什么?有话也说不出来啊!
“喂喂,妹子,醒醒啊!我是李海棠……”不被信任的李海棠赌气地唤道。叫她来到底有什么意义?她又不是谁的谁。
少爷才是她的未婚夫好吗?这活儿应该由他亲自来做才对,童话中的睡美人就是被她的爱人深深地一吻才醒过来的。当然,童话与现实终究有些差别,一吻不醒,身为未婚夫的他可以一直亲到她醒为止。
如此浪漫的事,居然让她一个外人兼女生来做,提建议的人八成是脑子馊掉了。
被赶鸭子上架的李海棠心里一直在不满叨叨念……
而这时候,晚上约九点多钟的安水河岸边已经没人了。自从这一段河流臭不可闻之后,越来越少人到河边游玩,生怕吸入弥漫着病菌的空气遭到传染。
这时,有四个身穿休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踏着夜色匆匆而来。
这些人的年纪均在三四十岁左右,一个个目光深湛,精神饱满。看衣着,像是那些早晚到广场耍太极的;看精神与气质,又似在尘世修行的得道居士。
四人先汇集见了面,仅点了点头不多话,然后一同来到岸边的石柱栏杆前细细看了一遍。
查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人率先问道:“如何?你们发现有何古怪之处?”
另外三人摇摇头,“实在看不出来。”
“会不会是他们心虚自己产生幻觉?”据闻,前两天过来探测的人回去之后被人发现印堂有一层黑气笼罩着,幸亏发现得早,险些就误了大家的性命和东家的大事。
“发现异常的人是大管家。”四人互相对视几眼。
“既然他说有。那就肯定有。如今适逢末法时期,很多贤能异士派弟子出来历练,亦有不少魑魅魍魉纷纷出来混水摸鱼,我们看不出来并不奇怪。不如,先试一试?”
一石犹能激起千层浪!有没有异样,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四人很有默契地散开,分别来到河岸的两边各据一角。然后同时在四个角落出手施法……
此时。昏睡中的秋宝正在识海里荡秋千。
秋千是绑在悬崖边的一棵松树上,每一次高高地荡出去,仿佛置身于蓝天碧海之间。那种一不小心掉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的惊险体验无比的刺激。
这个世界阳光和熙,清风扑面,舒服得让人身心愉悦。
崖顶的边沿坐着一个人,一个身穿素雅古服的女子坐在那里弹琴。琴声悠远宁静;偶尔一阵叮叮声,挂在屋檐下的铜铃迎风轻动。
没人说话。大家各做各的事。岁月如此的安宁惬意,秋宝安然自得地坐在晃荡的秋千上,眯着眼睛陶醉在这片空旷广阔的天地之间,根本不愿深想凡尘俗事。
仇人已死。她在安水河岸布下五欲毒瘴,到了这种地步,她这旗主是必死无疑的。原来她重生是为了祭旗。这件事她不愿多想,也不打算作徒劳无功的挣扎。
若为了活命解去河边的毒瘴。她更加不乐意。所以,命运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她放弃挣扎了,就像那****惨死街头一样……正想着,忽然轰的一声,仿佛整个天空被天雷轰了一记,产生微微的震动。
有人在安水河动她的毒瘴?!
少女倏然睁开眼睛,秋千消失在空气中,一身红装缓缓升至半空,眸中微带薄怒。晴朗的天空刹时变得阴沉,天地之间开始动荡不安。
她就这种水平?!不到两天就被人识破了?
意念一动,天地之间出现了发生在安水河岸的一幕来:只见安水河的两岸站着四个人,他们分别在岸边的石栏四角画上符咒,正一起发功激起她的五欲毒瘴阵法。
还好,只是阵法被激发惊动了她,凭那些人的力量不足为虑。身处毒瘴中仍能保持本心,这几个人的心智不是一般的坚定,应该是民间那些德行深厚之士。
秋宝正想把他们驱逐,却见五把旗子蠢蠢欲动,不由得一愣。旗子上没有这四个人的名字,不具备祭旗资格。
怎么?五毒旗也打算破罐子破摔?还是打算趁热打铁把她祭旗?也好,反正自己都落到这个地步了,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这理想抱负貌似有些夸张。
秋宝默了默,趁那四人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击来时,她果断催动五欲毒瘴牢牢牵制住他们的灵力,然后利用五毒旗的天生技能吸纳*,把他们身上的灵力尽数纳入旗子中。
不屑当个好人,不代表她喜欢杀人。不杀人,夺取功力倒是可以一试,谁让他们多管闲事?因此下手毫不留情。
察觉灵力被吸,岸边的四人刹时吓得面无人色。
糟了,他们被毒阵反噬了!
修行不易,功力若被尽数吸去,他们的修行生涯将到此终结
正在心急如焚之际,从天空中闪电般落下四道白芒砸在他们画下符咒的位置上,唿的一声破开符咒断开毒阵的吸力。秋宝顿觉脑海被针刺了一下,微有痛感,而被她牵制住的四人趁机成功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