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被安若直白又坦率的反应和话语弄的气血上涌,深吸口气,“别动,要清理干净,不然会生病,今天不做了,你会不舒服”。
拿棉布把安若上上下下擦干净放到被窝里,仔细的抹上药膏,安若趴在床上,耳朵红红的。整理好东西后刚躺上床,安若就自动自发的滚进云逸怀里。
“相公”云逸的手抖了一下,“小若,我们不叫相公好不好?”
“为什么?逸哥哥不喜欢我叫你相公?可你就是我相公。”
“呃,不是,我、我更喜欢你叫我逸哥哥。”看安若心情低落,云逸猛地贴近他的脸,手在乳~尖暗示性的捏捏,笑的暧昧“我更喜欢听你在床上叫我相公。”
安若脸红红的,“那我就在床上叫相公,其他时候叫逸哥哥。”
云逸暗松了口气,终于哄住他了,不然等相公一叫,旁人的嘲笑可想而知。自家宝贝容不得别人嘲笑。安若累了半天,没说几句话就睡过去了。
☆、皇家狩猎
快中午的时候,安若终于起来了,逸哥哥不在屋子里。安若看着身上的痕迹一阵甜蜜,这些都是逸哥哥留下的。
逸哥哥太讨厌了,他都哭了还一直不停,哼~就算、就算后来亲他对他笑,也休想要他原谅。摸摸后面,脸上一阵滚烫,这里就是让逸哥哥舒服的地方,安若掩饰性的埋在被子里。片刻后迫不及待的想见逸哥哥,快速的穿上衣服,小心翼翼的挪着步子向亭子走去。
中午那几个损友来王府串门,顺便谈论过几日皇家狩猎的一些事情,变相的相亲大会,谈着谈着就谈到各府的小姐。
秦越;“第一美人要说太傅家的小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容貌清丽”
安子玹:“切,要我说那些大家闺秀都一个样,要么矫揉造作,要么木讷死板,还不如楚馆的花魁,那腰扭的,啧啧”
“哼,还不如那个傻女人”想起那个女人气的跳脚的模样,君奕小声嘀咕。
安子玹:“君奕兄嘀咕什么呢?想起哪个美人了,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没,就是好奇云逸心中的第一美人”君奕下意识的不想让自己好友知道那个女人的好,把话题扯向云逸。这下那几个争辩的人也都停下看向云逸。
云逸嘴角抽抽,淡定的放下手中杯子,“安若”
周围一片寂静,几人面面相觑。
空气中传来欢快的声音,“逸哥哥,你叫我?”
安子玹调侃他“我们刚才在问云逸心中的第一美人,想不想知道是谁?”
“是哪个贱人?”眼中的凶狠迸发出来。安子玹心里骂娘,暗道,自己找抽逗这个小疯狗干吗?云逸别讨厌安若才好,忙道,“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吗?自然是你”这个小贱人!
安若一秒钟转脸,羞答答的站在云逸旁边,“逸哥哥最好看,是第一美人”众人对安若前后的表现叹为观止。
“来人,去拿软垫放到凳子上”安若颐指气使的样子像只骄傲漂亮的小孔雀。
“又不是冬天,小若怎么比女人还娇气?”
安若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径自倚在云逸身上,把云逸的手环在自己腰间,低头喝粥。
安若越不理他,君奕越想逗他,“怎么只喝粥啊,莫不是云逸对你不好,不给你饭吃?”
这次安若倒是抬头瞥了他一眼,“我这两天只能喝粥”喂,语气中的骄傲自豪是怎么回事?喝粥有什么可骄傲的?安若扭扭身子,本不严实的领口松散开来。
安子玹指着安若惊的不知说什么。秦越看安若眉眼间未散开的风情和妩媚,暗自疑惑,看到安若脖子上的红痕惊疑不定,“你们做了?”
看着安若对他们几个挑衅得意的小眼神,云逸暗自扶额,小东西太无法无天了,抬手把他散开的领口整理好。
“逸哥哥,腰酸,难受”云逸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任命的揉着安若的腰,宣誓主权就宣誓吧,他高兴就好。不过那几个是好友,虽然亲近一些,安若的占有欲比书中描写的更强啊。
“你们、是认真的?”看着他们几个欲言又止的样子,云逸给了他们确切的结论“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可小若的身份…”云逸懂秦越未完的意思,小若的身份不像那些女人可以随便玩玩,“小若的身份怎么了,我们可是合法夫夫”。
除了安子玹其他几人表情各异,安若倒是喜滋滋的。
狩猎那天,那一顶顶的轿子让人眼花缭乱,空气中各种味道的脂粉香气掺杂在一起,熏的云逸头昏脑涨又想打喷嚏。
牵着安若快速的穿过成群结队的各府小姐,来到各家公子集结的地方。安子玹和秦越已经到了,君奕还未到,应该有事情忙吧。
“各式各样的美人,秦越有看中的吗?”
“庸脂俗粉罢了”
“切,不解风情的家伙,平时做生意做傻了不成,温香软玉的作用,啧,妙不可言啊,是吧,云逸”。
安若只要在云逸旁边就是一脸傻兮兮的笑,这次脸上没有一贯的笑,表情阴沉,眼神狠戾,像只被惹恼的小老虎。
安子玹对上安若的眼神打了个寒颤,“其实那些女人都是玩玩罢了,能白首的只有正妻,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吧?”。安若的脸色缓了缓。
云逸蓦地一把抱着安若,在他发间狠狠的吸了两口气,“果然还是小若身上最好闻了”迷迭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清新淡雅,缓解了刚才浓郁刺鼻的脂粉味。
安若的耳尖都红了,波光潋滟的看着云逸,羞涩喜悦的表情和刚才的凶狠判若两人。安子玹和秦越对此状况已经无感了。
安若一身红衣骑在马上,少年神采飞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回头看向云逸笑的灿烂,像城堡里的小王子,只想好好的疼着他,宠着他。
“那对狗男男,眉目传情简直要闪瞎眼,平时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还不知收敛”安子玹口气中的嫌弃显而易见,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秦越:“你就口是心非吧,明明比谁都高兴”
“安若那小子在云逸面前一副乖乖小白兔的模样,你是不知道他,十二岁那年以一己之力设计了当时正得宠的姨娘,那女人被充为军妓,那个庶子被逐出家族成为了庶民,我后来得到消息,安若买通了一些地痞流氓要报复他,便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京都。以前的他很腼腆害羞,经常躲在我后面不敢见生人,那次之后性子越发怪异,惹恼了他,即使是我也不留情面。不知为何迷恋上云逸,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几年痴缠,还固执的要依婚约嫁给他。幸亏云逸容忍他,我真怕他会毁了他自己,毁了云逸”
“我看你是多虑了,即使在云逸面前小白兔样,可同样也没隐藏他其他性子,云逸都没说什么,一贯的宠着他,我看他比在安王府生活的更惬意。他们家随便安若折腾,云逸除了扫尾也没其他表示,他比你更了解安若,若安若发疯除了云逸也没人能治的了他,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就抱了一下,瞬间变小白兔,啧啧,那手足无措的害羞小模样”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云逸太宠着他,越发的无法无天,若以后有个什么意外,安若非疯了不可”
“你的意思是…捧杀?不会的,云逸不是那种人,我们几年的朋友了,你还信不过他吗?你看,那不是君奕吗?他旁边的是谁?长得真漂亮!”
安子玹顺着秦越指的方向一看瞬间眼前一亮,和上次那个古灵精怪的漂亮小公子长得好像,莫不是她的兄弟?
风蝶舞一身白色披风,英姿飒爽的模样引来了无数目光,在场的大家闺秀莫不是绫罗绸缎,环佩叮咚。凤蝶舞看着那些女人很不屑,狩猎就要有狩猎的样子,穿成那样一看就知道是来勾引男人的,真是肤浅。
“在下安子玹,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脸上的笑容邪肆风流,引的周围的小姐脸红心跳的。
“凤蝶舞”
“什么!她就是风府那个傻子小姐,怎么可能?”
“原以为是谣言,没想到真的不傻了”
……
“久闻风府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妙人”
“呵呵!公子过奖了”
且不论那些人的试探叙旧,皇上来了之后,说了一下勉励的话之后狩猎就开始了。
☆、意外受伤
和安若并行在林子中,路上是阳光透过树叶后斑驳的光影。
“逸哥哥,你想要什么猎物,我可是很厉害的!还有你猎的东西只能给我,不许给其他人”
“好”
女子基本上只是走走过场,她们的猎物都是心仪于她们的男子送的,也算是一场相亲大会。
云逸渐往林子深处走去,安若去追一头鹿了,身边跟着两个暗卫,云逸不担心他的安全,毕竟场地提前做过准备,危险系数高的动物没有,也都是喂好的。
云逸小心的隐匿气息,慢慢的靠近正盯着猎物的一只狐狸,瞄准箭射了过去,狐狸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动静。云逸心情愉悦的走过去,拾起猎物。又猎了几只猎物,云逸就回到帐篷处,和别人闲聊了几句。
外面传来喧哗声,云墨神色慌张的跑来“主子,安主子受伤了”
“去叫大夫”安若躺在榻上,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云逸不敢碰他,大夫来之后把位子让给他。
“大夫,你先去看看舞儿,她浑身的血”君奕说着就要去扯正在诊治的大夫,“云逸,给舞儿诊治过后,我立刻让他过来”云逸眼中骇人的冰冷犹如一盆冷水,惊的他愣在原地。
看见凤蝶舞衣服上的血和她在安子玹怀里哭泣的场面,一股无言的焦躁和怒火袭上心头,丧失了理智。惹恼了云逸,现在只能按捺住焦躁等待给安若诊治完。
安若睁眼看见云逸就要扑倒他怀里,云逸按住他要动的双手“别动,哪里疼?”
“都疼,逸哥哥抱抱”云逸握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额头“乖,哪里受伤了,让大夫看看”
“右脚脱臼,这几天注意别让这只脚受力,左臂上的伤口包扎好了,失血过多,我开几幅补气血的药,身上的瘀伤用药膏揉开,公子身子底子好,不用太担心,多养几天就好了,注意事项我写在药方上,让伺候的小厮多多注意就是了”
“多谢大夫”
因为安若受伤,就提前回去了,云逸把安若抱在怀里以免马车摇晃扯到伤口。
回到逸园,把安若放到床上,把他身上的衣服脱掉,映入眼帘的是胸腹处一大片的青紫,在白皙的肌肤上异常刺眼。
云逸深吸口气,“别乱动,我要把淤血揉开,你忍一忍”。一条腿支撑着全身,另一条小心的压制住安若的双腿,避免待会他挣扎是扯到伤口,左手压着安若的上身,右手挖了一大块药膏,抹在淤青处,用着内力一点点的推开,身下的身体开始乱动“哈~放开我,你这坏人,就算得到我的身子我的心也不是你的。”接着又幽幽的来了一句“不要让我恨你”
云逸的手顿了顿,正准备继续,门忽然打开了,“云逸,小若受伤了,你别强…迫他”安子玹“(⊙o⊙)……”
“……”云逸、安若。
“子玹,帮我按住他的手,我双手揉的快一点”安子玹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
“不要,出去,我不动就是了”
“别任性,小心伤口裂开”
“不要,逸哥哥,我不要别人看见我的身体,我是属于逸哥哥的”
“……”安子玹。
“别介意,小若话本看多了”云逸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很淡定的解释。
“咳咳,你们慢慢上药,我去外面等,看小若还能这样中气十足的喊应该也没多大事”
安若两颊微红,眼里泛起水雾,从开始的痛叫到后面舒服的哼哼唧唧,脸上一派享受,“其他地方也揉揉”。
云逸好气又好笑的放开他,坐起身子,拿湿棉布把安若脸上身上的汗水擦干净,又给他穿上亵衣內衫。
安若满含怨念的看着他“男人啊,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想当初有多宠爱,强占之后就弃如敝履,揉揉都不肯。”
“……”云逸
云逸拿来药喂好之后把点心喂给安若,挑眉“这次怎么这么乖,没有可劲的撒娇耍赖?”
安若抬眼小心的瞅了云逸一眼“逸哥哥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乱跑了,也会乖乖的喝药”。
云逸揉揉他的头发“没有生你气的,不是你的错。药里有安神的药物,好好休息,我猎了只白狐,给你做披风。”
“查出来了吗?”一黑衣人站在屋中“不是针对安主子,狼群紧追着风蝶舞,安主子被牵连。还有两方势力,有一方要刺杀凤蝶舞,想要灭口,另一方是保护凤蝶舞的两名暗卫”。
“把查出的线索暗中透漏给三皇子,伪装成刺客,派人去猎场刺杀大皇子和二皇子,留下些线索让他们去查吧”想风平浪静息事宁人,也要看风想不想平。
里面的权势更迭云逸不想参与,不过不管是不是意外,敢伤了他的宝贝,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这趟水也该搅浑了,让各方势力忙去吧。云逸压下眼中的凉薄和淡漠,起身去了前厅。
“云逸,舞儿毕竟是女子,又一身的血哭的厉害,我当时只是太心急了,况且只是耽误一刻没什么要紧的。呃,小若还好吧?”
“多谢三皇子关心,内子无碍。风小姐身体如何了?”呵,好一个耽误一刻没什么要紧的,云逸眸色暗沉,里面是翻滚的怒气。
“你!大夫说她受惊过度要好好休养。安若不是没什么事吗?我们多年的朋友难道你要为这点小事和我生气不成?我不是都道歉了吗?”
“我放在手心疼宠的宝贝被伤成这样,难道还不该生气?三皇子倒是怜香惜玉,你又站在什么立场去维护那个女人,若不是受她的牵连小若又怎会受伤,遇到发狂的猎物意外受伤,哼,这种理由莫不是欺我云府无人?”
“她是我未婚…”看着云逸眼中的嘲弄,君奕蓦然想起他和凤蝶舞已经解除婚约了。被戳中要害一时想不起什么反驳,气急拂袖而走。
三皇子府,君奕屋里瓷器碎裂的声音响了好长一会,“他以为他是谁?不过云府的一个弃子,本皇子已经低声下气的道歉了还不知足,不就是抢了一个大夫,不是没什么事吗?最后还不是等他诊完。向我甩什么脸色。莫不是真以为他国公府能只手逆天不成?哼!”
“云逸,安若没什么事,他毕竟是三皇子,和他翻脸没什么好处,大皇子平庸,二皇子暴戾,现今局势不明,你…”
“你也知道,我和安若没什么可值得拉笼的,对各方势力产生不了什么影响,没什么大碍”
回到房间,安若躺在被子里,双眼亮晶晶的瞅着云逸,云逸被看的发毛,脚步顿了一下,走了过去,“怎么不睡?还疼不疼?”
“不疼不疼,逸哥哥,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就是难道还不该生气那句,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云逸哑然失笑,坐在床边,摸着安若的头发:“我放在手心疼宠的宝贝被伤成这样,难道还不该生气?”
安若的脸红红的,别别扭扭的说:“那逸哥哥要一直放在手心疼宠,我可是你绝无仅有的宝贝”说完把被子拉到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好”
话落,安若粲然一笑。
“对了,逸哥哥,猎场怎么会有狼群呢?还有两方黑衣人在打架”
“她衣服上有香味,可以招致狼群,是上次你见得她那个妹妹做的。至于黑衣人,刺杀的那方是秦家的死士,另两个保护她的暗卫是三皇子的人”
“为什么秦家的人要杀她?”
“秦家嫡女与风小姐同岁,当今皇后是秦家的女儿,大皇子和二皇子已有皇妃,三皇子是有望竞争皇位的一位,而且,秦家嫡女对三皇子很有好感。”
“那她妹妹为什么也要杀她?”
“喜欢三皇子,女人之间的嫉妒罢了”
“她还真是惹人厌,别人都想杀她。都怪她一直向我这边跑,还跟着我不放,才害我受伤的,暗和影也受伤了。逸哥哥不要喜欢她,那个贱女人就是一个瘟神,谁沾上谁倒霉。”语气愤慨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云逸好笑的捏捏他的下巴,“学会上眼药了,恩?为什么这么讨厌风小姐?是因为她害你受伤?”
安若的目的没有达到还被看穿了,张牙舞爪的,云逸眼疾手快的按住他乱动的手“就是讨厌她,看见她就烦。”这算什么,女主和反派之间奇怪的磁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