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厨子以后完本[穿越]—— by:水煮荷苞蛋

作者:水煮荷苞蛋  录入:01-10

严霜小姑娘,在相府无法无天惯了,天底下还有谁比她爹更厉害?她想也不想端起一位贵女随手放下的茶碗。
那贵女一转手发现自己的茶碗不见了,抬头就看见严霜拿走了,她刚要喊严霜,便见严霜对着褚九娘的脸狠狠泼了上去,一面还大喊:“让你背后说人坏话!”
二娘在外面听见里面一片尖叫,最惨烈那一声明显是九娘的。她虽然没听见严霜的声音,但她的职责是保护严霜,足尖一点,攀着栏杆一下就跃进了楼里。
此时,九娘头上顶了几片芫荽,从脸到脖子都往下滴着水,还冒着热气。那一盏茶,方才那位贵女只是抿了一小口,还烫着呢。
“你……”九娘好不狼狈,眼狠瞪着严霜。
本来,她以为自己今天会瞩目全场,却先被燕京名妓苏师师和李小小压了一头。不过那种货色,给她提鞋都不配。这些贵女的态度也跟她一样。她好不容易气顺了,刚被人恭维了没多长时间,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泼了一脸!
打她一顿吗?她还是个孩子!不打,这口气怎么咽的下去?
九娘不由看了一眼身边的十一娘,她刚才干什么去了,明明看见这黄毛丫头泼过来,却不挡在她前面,这会儿还往后缩?
十一娘暗暗叫苦,九娘这是自己不好出手,让她去打严霜。可这严霜是严亭的女儿!但她要不出手,以后在府里的日子可想而知。只能先保住眼下了。十一娘想明白了,一步上前就去抓严霜:“你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规矩……”
虽然被一群贵女围着,严霜却是不怕的。见十一娘来抓她,小身板灵活一躲。十一娘没抓住严霜,反而碰到了旁边桌子。哗啦一声,桌子上的茶点被撞了一地。十一娘又羞又怒。
好些贵女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镇国公的亲妹一身狼狈,庶妹在抓一个孩子,好不凌乱。
十一娘第一次被严霜躲了过去,第二次就不容她撒野了,眼见把严霜堵在了窗子边无处可逃,冷笑一声就去揪严霜的耳朵,结果严霜没喊疼,她倒是喊了起来。
二娘把十一娘的耳朵拧了一圈,才松开手站到严霜身后。
“霜少侠,可需将这泼妇扔出去?”庄熊儿上来就看见十一娘想拧严霜的耳朵,严霜虽然调皮,但在庄熊儿眼里,却比一般的孩子跟他投缘多了。
十一娘捂着耳朵,满面滴血地看着严霜和严霜身后的两个侍卫。
堂堂镇国公府的庶女被骂成泼妇,还被一个侍卫拧了耳朵,有了肌肤之亲……
就算十一娘捂着耳朵,一声声的议论还是透过她的手指钻了进去。
“严姑娘,不知府上还有谁来了……”九娘定了定神,今天脸是丢定了,理却不能输,就算是严家,也得给她赔罪!
严霜本来就没将这两个聒噪的女人放在眼里,现在牛二和大狗熊来了,她更不怕了,再说她老爹是严亭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这还用问?正待说出来吓晕这群女人,一阵呜咽的箫声忽然从窗外飘来,看见那抹熟悉的白色,严霜喜不自禁叫道:“美人哥哥!”
严霜这一声清脆的叫声,顿时把众女视线吸引了过去。抚琴阁的窗子开的又大又多,无论站在哪儿,视线都没有阻隔地能望见那一袭白衣。
箫声如泣中,如玉公子衣袂飘飘,一支洞箫被他修长的玉手横在唇边,星眸半垂。众女明明是在兰玉会上,却仿佛被他带入了一个充满月光的世界,而如玉公子正是那踏月而来的天外飞仙。
一时间,这抚琴阁里的争吵、喧闹都安静了下来。美人当前,一个呼吸都怕惊扰了他,谁还会管褚九娘是不是颜面扫地呢。
但如玉公子并没有过来,屋檐渐渐挡住了如玉公子的身影,严霜第一个蹦了起来:“到斗兰的时间了,我去找美人哥哥!”
严霜反应好快。如玉公子这一曲的确是应陆行天之邀开启斗兰的序幕,效果也果真不错,顿时把所有人都吸引到半月楼前面了。
抚琴阁的贵女哗啦啦都下了楼。庄熊儿走的时候拉了一把不知为何走神的二娘,二娘微微平了呼吸跟着下去了。
抚琴阁只剩九娘和十一娘站在原地,九娘抬手就给十一娘了一巴掌,按着十一娘把她身上的披风抢了过来,自己披着冲了下去,她要看看褚直拿什么东西斗?
兰玉会第一日的斗兰很简单,就是把来客带来的兰花摆放在一起。来客每人手上都有一粒豆子,扔在兰花前面的木盒里就可以了,这样评选出十株最美的兰花。
褚渊今日的风头虽然被如玉公子盖过,却也受到了隆重的接待。到了斗兰的时间,想到他那株九瓣重莲,褚渊嘴角露出一丝讥诮。褚直带来的那盆墨兰虽然也不错,比起他的九瓣重莲却差远了。兰玉会,当然要以兰取胜,这头名仍是他的。
孰料,褚渊在袁萍的陪同下过去一看,豆子最多的十株兰花里,有褚直的墨兰,有严霜的绿云,就是没有他的九瓣重莲。
袁萍是见过褚渊的那株兰花的,急忙去找。倒是不难找到,但看着眼前蔫得伏在花盆里的兰花……这是怎么回事?
九娘也正在找褚渊,看见黑着脸的褚渊和他手里端着的兰花时,脑子里忽然蹿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
褚渊早瞧见了九娘和她的一身狼狈,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回事,就见她脸色不对。知妹莫若兄,褚渊隐觉不妙,拉住九娘一问,九娘遮掩不过,就把派人毁掉褚直的兰花的事儿说了,褚渊听完半响没说话……今天褚直孤身前来,并没有看见顾二娘啊?
“国公爷,袁五爷请您过去说话呢。”侍从在外面叫褚渊,这是袁萍给褚渊安排的露脸机会--请新任镇国公宣布前十名兰花的得主。
当然,现在这脸露的,别人虽然不知道,褚渊却感觉有些火辣辣的。褚直总是有办法让他嫉恨,离开了国公府,他反而活得更好了。
褚渊一直沉默,九娘有些害怕。坦白说,她有些怕褚渊,因为她永远不知道褚渊平静面容下的真实想法。比如现在,很可能是她派出去的人失了手,褚渊却什么都不说。这种沉着脸的压抑,比骂她一顿还难受。听见外面人来请,九娘心里有点发毛,她知道褚渊很看重兰玉会,比她还要看重。
“就去了。”出乎意料,褚渊很快对外面说了三个字。不过却回头沉沉地看了九娘一眼。
等褚渊出去了,九娘才捂着心口坐在了椅子上,真是吓死了。
外头,最美的十株兰花已经选出来了,褚直的墨兰仅仅排在第九,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已经成为全场之星。
“空谷有佳人,倏然抱幽独。东风时拂之,香芬远弥馥。[注1]”
见褚渊来了,袁萍等忙起身相迎,听到褚渊一步一句吟诵兰花,大笑道:“好好好,国公这首诗借佳人描绘兰花,听完我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位清幽绝丽的佳人,好诗,真是好诗啊!”
来参加兰玉会的人肚子里都有些墨水,褚渊的这首诗的确不错,且又是国公,当即喝声一片。
在众人的簇拥中,褚渊有意无意地望了褚直一眼。他自幼苦读,而褚直却一直卧病在床,虽然被沈齐山收入门下,可前后也不过学了半年,上了几堂课而已,他不信褚直能作出比他更好的诗。谁高谁低,一见便知。
在这次兰玉会上,风头最盛的莫过新任国公和如玉公子了,此时众人见褚渊出口成章,自然将视线投向了如玉公子。
谢蕴、司马瑶暗自摇头,就这种水平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褚直当然感觉到了褚渊的视线,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柔和的能滴下水来:“褚国公好诗!可惜以佳人来喻兰花,终究带了闺阁之气。在下方才也做了一首……”
“雪径偷开碧浅花,冰根乱吐小红芽。生无桃李春风面,名在山林处士家。
政坐国香到朝市,不容霜节老云霞。江篱圃蕙非吾耦,付与骚人定等差。[注2]”
褚直徐徐念完,半月楼前安静了一息,接着众人在谢蕴和司马瑶的带领下鼓起掌来。
褚渊那首诗固然不俗,但意境却逊如玉公子一筹,大家都是行家,自然瞧出了个高低。就是不是行家,褚渊一共四句,如玉公子却是八句,按长短来说,如玉公子胜!
真是没想到这如玉公子不但人长得万里无一,才也是八斗之高,这次兰玉会能遇到这样的人儿,不赶快上去结交还等什么呢。
袁萍有点懵,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想来一首,可觉得自己那磨了十几天的诗在褚直刚才那首面前根本拿不出手啊!
陆行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哈哈大笑道:“尚未到明日,大家都等不及要斗诗了啊,好好好,看来我兰玉会这次要出几个文豪诗圣了!”
陆行天这么一说,叫袁萍等人都打消了跟褚直赛诗的念头,还有明天呢,今天回去还可以好好琢磨琢磨。
二娘站在角落里看褚直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严霜也兴奋的要去找美人哥哥,却被二娘给按了回来。
“拦我干什么?”严霜可不是乖宝宝。
“你去干什么?做月亮旁边的萤火虫,有人看得见你吗?还不如好好想想明天作什么诗,那样别人才能瞧得起你!”二娘道。月亮旁边的萤火虫,怎么感觉就是她自己,她从来没想过褚直有如此夺目的这一面,请问,他还愿意回去睡石桥坊那张一动就咯吱咯吱响的破床吗?
严霜被二娘喝了一句,莫名觉得牛二心情不爽,但牛二言之有理,她的绿云已经进了前十,按惯例明天是斗诗,作为绿云的主人没有诗作怎么都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可……她根本不会作诗啊!
“我们赶快回去。”严霜想到了她老爹养的那一帮门客。
二娘看了一眼还被围在中央的褚直,基本上看不到他的身影了,遂跟着严霜走了。她早留意到王甲和梅山都守在角落里,又有谢蕴和司马瑶,褚直的人身安全基本没什么问题。
兰玉会的第一天,如玉公子的美名就传开了,早上还不明显,到了晚上,茶楼酒坊里,说书先生的书单都统一换成了“如玉公子”,速度堪比宇宙大爆炸。
石桥坊这边相对安静一些,因为这里是中下等住宅区,没那么多酒馆茶楼。
褚直回去之前,先找了一家浴肆请谢蕴和司马瑶泡澡,其实是为了洗去粘在身上的胭脂气,还正好换回自己的衣裳。
司马瑶还有不解:“小小和师师都邀请你去喝茶,你怎么不去?”
苏师师和李小小都是燕京最受文人推崇的花魁,平常人千金也见不上一面,谢蕴和司马瑶虽然是两人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却也没同时受过两人的青睐。今天苏师师和李小小为了争小师弟都快吵起来了,可小师弟一家也没去。谢蕴和司马瑶百思不得其解啊!
褚直哪会说他心急火燎的想回去看看顾二娘还在不在,只对两人道:“胭脂俗粉怎能与两位师兄的黄钟大吕相比,我宁愿聆听师兄们的教诲。”
明明知道这是个轻的不能再轻的马屁,谢蕴和司马瑶还是飘飘欲仙。三人约定了明日再去兰玉会游玩,就穿戴好各自回家了。
褚直到石桥坊的时候天都黑透了,王甲报上暗号,门便无声地开了,里面竟然没人?
褚直正在吃惊,王乙的脑袋从门上边伸出来,有气无力道:“主人,你可回来了。”
褚直忙问:“怎么了?”王乙怎么如此颓唐?
王乙“嗖”地一下蹿到正房门口:“点灯,可以开饭了,三爷回来了!”
原来是饿的……
褚直走进屋里,敛秋已经把油灯点着了,王乙、李桂、二娘都围着桌子坐着,中间放了一大盆小鸡炖蘑菇,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只空碗,还有三个空位,上面也摆好了碗筷。
“快洗手吃饭。”二娘语气平静道。
原来大家都在等着他回来吃饭。褚直刚想坐下,忽然想起来他吃过了。但见二娘已经给他盛了一大勺小鸡炖蘑菇,他咬了咬牙坐下了。
王甲、梅山倒是实诚,对二娘说:“少奶奶,我跟梅山都吃过了。”
二娘没有意外,点了点头,两人就出去了。
褚直见状有些后悔,因为陆行天请客,上的菜勉强能入口,他吃的很饱。
这时二娘问道:“怎么他们都吃过了,你没吃?老师没留你吃饭?”
褚直恐她怀疑,夹了一块香菇入口:“老师讲书,我听的投入。他们许是在外面吃的。”
二娘也不拆穿他,亲自添了一大勺米饭,把他那碗米饭都给压实了:“你读书辛苦了,多吃些。”
“尝尝我的手艺,看看有进步吗?”
是二娘亲手做的饭……
大家伙都吃完了,褚直还在扒饭,敛秋好心给他端了碗水,二娘见大家伙都等好长时间了,挥手让人都该干嘛干嘛去,留褚直一个人在堂屋里慢慢吃。
本来每天吃完晚饭,她是要出去遛弯消食的。今天暂不出去了,就在东次间卧房里收拾东西,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才听见外面空碗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便放心出去遛弯了。
她从褚直面前过,褚直原是想叫着她的,结果饭顶到嗓子眼儿,连打了好几个嗝,愣是没叫出声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精神抖擞地出去了。
恰梅山进来找东西,奇道:“三爷,您不是已经吃过了吗?没吃饱?”见褚直盯着菜盆,恍然大悟,含蓄道:“原来您是想吃少奶奶做的49 菜,您跟少奶奶真是令人羡慕。”
羡慕你个头啊!褚直心想,总觉得今天家里气氛怪怪的。
“去……嗝……去把李桂找……嗝……来……嗝……”
感情是真好啊,他都没见三爷吃成这样过。
李桂很快来了。
褚直问他今天二娘都干什么了?
李桂道:“您今天走了以后,少奶奶跟着出门了,她去哪也没跟小的们说,不过敛秋姑娘是跟着的。”
褚直又找敛秋。
敛秋早就准备好了:“少奶奶今天带我回娘家啦,对了,三爷,我们夫人还给您蒸了一锅窝窝头,里面塞的是腊肉,可好吃了,您要吃一个吗?”
褚直现在听见吃都想往外吐,他撑着站起来:“不用了,我出去走走。”
敛秋:“哦……那三爷您带上王甲王乙,小心路黑啊。”
二娘没限制褚直不能出去,但这个时候要么是寻常人家睡觉的点儿,要么是贵族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不管哪一种,外面都是黑灯瞎火又能冻死人的。
褚直把狐裘还给司马瑶了,只好缩着头抱着肩膀在外面瞎逛,打嗝打得差点摔个大跟头,后来看这不行,还不如在屋里逛呢,又打道回府,结果发现院门从里面锁上了。
他还没回去,门就锁上了???
褚直叫王乙叫门,王乙“天王盖地虎”的旁边邻居家的狗都叫起来了,也没听屋里有人出来开门。
这是怎么了?
褚直不由趴在门上大叫:“二娘,快开门啊--”
听见褚直的喊声,二娘才不急不慢披上袄叫敛秋擎着灯出来给褚直开门。
褚直刚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敛秋就讶声道:“咦?三爷您怎么回来了?”
这丫头说的什么混话,她不是看着他出去的吗?
“是我跟她说的,现在您读书刻苦,早上起床没说一声就去老师那儿了,以后可能随时都需要去拜访老师,所以这丫头就以为您是连夜读书去了。”
这、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啊……
褚直视线扫过二娘和敛秋--实际上黑灯瞎火的,就一盏油灯,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昨晚上跟你说了啊,我说我今天去老师家。”褚直声音有点打哆嗦,冻的。
“哦……我忘了。”二娘轻描淡写道,从敛秋手里接过油灯转身往屋里走了。
褚直狐疑地跟在后面,忽然感觉到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李桂和梅山趴在厢房门口拼命地冲他比划着什么,没等他看清,两人脑袋一下缩了回去,厢房的门立即紧紧关上了。
褚直两只眼珠子疾速地从眼眶左边滚到右边,好不容易滚回正中,发现他已经走到了堂屋里。
昏暗中敛秋对着他一拜:“三爷,晚安,您要小心啊……”
他为什么要小心,要小心什么???还有,这丫头笑得为什么这么诡异?
“屋里黑,小心别踢着椅子。”敛秋嘿嘿一笑就退了下去。
吓死他了……
褚直把砰砰乱跳的心脏按回原位,走进卧房。见二娘正在铺床,忙快步走过去,从她手里把被子抢过去抱在怀里:“我来。”
推书 20234-01-10 :浮生香水店完本[耽》: 《浮生香水店》作者:空灯流远文案:因为某场变故,调香师肖重云退出香水界,在二线城市开了家小香水店时间是把杀猪刀,当年的风流倜傥俊青年渐渐向颓废大叔(?)靠拢就在这时,他遇到了当初的崇拜者……因为有同志反映上篇文微虐,因此此文设定轻小说治愈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