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的我真是太甜了。我郁卒的坐在长廊上想到。
实际上,虽然占地面积可能不大,但是苏州园林的特点,却是在有限的面积中制造出无限的景致,也就是说,虽然看着不大,但是里面的弯弯绕绕一点都不会少。
第一条方案在施行的五分钟之后就面临了失败,我果断采取了第二种方案。
开眼吧!少年!给我自己打了一下气,然后我屏息凝神,闭上再睁开——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_(:з」∠)_
我可爱的弟弟哟,你在哪里,我美丽的管家哟,你又在哪里~~~/(ㄒoㄒ)/~~
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开启眼睛的方法,我不禁有些颓丧。
人生啊总是如此艰难。
肠胃又在向我抗议,唉,在伦敦的时候就没怎么让它得到满足,在这里更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啧啧,想想我自己都要泪流满面了。
听说要逼疯一个人的方式就是折磨他的肉体,再碾压他的精神,虽然我自认精神还比较强大,不过在肉体方面,我觉得这个目的很可能就要达成了。
不管啦,我狠了狠心,看向自己的手。
那天我咬破了手指将血涂在眼睛上的时候,好像眼睛也开过。
虽然这个方法好像很简单粗暴,不过有一个致命的困难。
我怕疼。(┳_┳)
(╯‵□′)╯︵┻━┻不准说娘炮什么的,人类的牙齿只要不被刻意的磨尖那就是钝器啊!钝器啊!!!钝器是什么概念!就是相同的力道,一根针扎下去手指就破了,但是如果换成钝器,那简直要磨好久才会破啊!!!且不提手指上可能会有的细菌啦诸多脏东西了,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人肉啊,用牙齿咬除非是拿出咬下一块肉的勇气否则半个小时都咬不开而且还要活生生的疼半个小时啊!
_(:з」∠)_人类何必要自己伤害呢对吧。
不过我现在饿了。
任何困难在饥饿面前都是纸老虎啊,我看着自己手上刚刚愈合不久的疤痕,狠了狠心。
......还是没咬下去。
我痛苦的扶着柱子,决定还是待会找个东西把指头弄破好了。
可是还没等到我把指头弄破,麻烦就找上门了。
“大哥哥,救我!”不远处,之前的那个剑灵向我跑了过来,神色惊慌,好像后面有什么在追他一样。
“嗯?”我挑眉,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开口却说的是:“你还没走?”
“我...我...”剑灵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脚尖在地上蹭了蹭。用一种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我,想找到我的主人啊,只是,想找到他而已。”
“从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便口口声声的说着你的主人,”我好整以暇的说道,“你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说了你就会帮我找吗?”月溪充满希望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我无法给你确切的承诺,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你的主人应该是秦朝时人,现在的话应该连尸骨都灰飞烟灭了,你又怎么能找到呢?”
“这个啊,”月溪吐出一口气,说道,“我的主人,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
“哦?”我挑了挑眉。
“他是一个以剑入道,并险些窥破了天之极意的人。”月溪说道。“当世第一剑修,非他莫属。”
作者有话要说: QAQ求评。。。。。
第十一章
关于这个第一剑修的故事,反正我是没有听到什么的,因为就在月溪刚说完这句话之后,从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琴声。
“啊!就是这个声音!”月溪说着立刻飞身向琴声处跑了过去。
这琴......我皱了皱眉。
响起的也太是时机了吧。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有追上去,虽然我觉得如果我追上去的话应该能发现点什么很奇妙的东西,但是事实上我却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少爷,您在这里干什么呢?”非关冷不防从我背后冒了出来,笑道。
“非关,你不觉得你可以去演鬼片了么?”我看着那张距离我无限近的惨白的脸,吐槽道。
“我也觉得,正好是本色出演,不是么?”非关摘下眼镜笑道。
“.....别过来你美到我了。”我捂住眼睛说道。
“咦?”倒是非关突然惊讶的咦了一声,我听到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咦?!我竟然能在他美色全开的时候闭上眼睛了?!!我竟然受我自己控制了??!!!
我很惊讶,太惊讶了,我放下捂住脸的手又向非关看去。
非关飘在原地,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我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圈周围的风景,直到我把非关周围的风景全部都看了一遭之后,才确定非关的惑术对我真的是没有用了。
“怪不得。”非关看着我的眼睛,托着下巴想了一会,说道。
“什么怪不得?”我问道。
非关无言,伸手指了指一边的玉璧,示意我自己看。
那块玉璧承受了时间的洗礼,早已被打磨的光滑如镜,我转头一看,自己的脸清晰的被映照在了壁中。
我很快便看到了重点。
我的眼睛——里面的太极图案,缓缓的转动着。
这眼睛什么时候出来的?我一惊,但是玉璧里的我仍然面带微笑淡定的看着我自己。
这座宅子处处透着诡异,我叹了一口气,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也会被这宅子所同化,然后变成里面的牛蛇鬼神之一吧?
这样是不行的,我轻轻的触碰着玉璧里我自己的容颜,想道。
然后我看到玉璧中的我自己朝我诡异的笑了笑。
我擦嘞这是几个情况!我吓了一跳,想将手收回来,却为时已晚,被一股大力吸入了玉璧之中。
......还好这回是玉做的。我这么安慰自己道。
不过穿了石壁又穿玉璧,如果这宅子里的墙壁都是这么好穿的,我是不是要考虑下装个防盗的报警器什么的了?我想道。
随即,我的脑袋就恶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擦,真的好疼。
一时之间,脑袋里充满了与大地激烈碰撞之后的嗡鸣声,眼前更是一片黑,可见我摔的到底是有多惨了。
直到疼痛与噪音渐渐的消退了一点之后,我方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同时,耳朵也接收到了外界的声音。
“妈妈,这人是谁啊?”一个娇媚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同时还伴有不明显的怒骂声,以及劝酒声,时不时还有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调笑,如果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那么就是我穿越了。
我揉了揉眼睛想看清那些人,却发现那一摔之后我的眼镜碎掉了。所以近视眼的我只能看到一块块模糊的色块,什么都看不分明。
“客官哪位?如何会掉到我红楼的大堂来?”就在我企图将那群人看清的时候,一个穿的缤纷多彩的色块走近我说道。
“啊?这个,我....”我挠了挠后脑勺,努力把色块想象成一个人,“我只是.....”
“眼睛在看哪里呢?真当我红楼的姑娘是随便看的啊?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身上又没几个钱,想借此来饱眼福的吧!”那个色块突然尖叫起来,刻薄的说道。
“唉。”我叹了口气,瞬间进入角色,“不瞒妈妈,我这眼睛从小失明,是要怎么饱眼福呢?”
“呸。”那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你说你失明,那你还盯着老娘看干什么?”
天可怜见,刚才说我没有看着她的是谁!!!我摆出一脸困惑的表情看着与她相反的方向,嘴里镇定自若的说道,“可是刚才说我没看着妈妈的不正是妈妈您么?既然刚才的方向不对,这个方向可对?”
“你你你!好个油嘴滑舌的小子!”那人被我反咬一口,气的七窍生烟,说道,“来人,给我乱棍打将出去!”
我听着声音,虽然很想做点什么,但是凭我现在的视力而言,就算是找到出去的门也十分困难,倒不如就这么被赶走也好,这么想着,我不但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轻轻一笑。
就在这时,一个美妙动听的声音从我的左上方响了起来,“住手。”
一时间,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听着他走下来,然后缓缓的来到我面前。
我微笑着,却因为自己现在是个瞎子,与其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还是直接看地板比较好。
他却抬起了我的脸,声音如山涧缓缓流过,“妈妈这么赶他走,岂不便宜了他?他一来便撞坏了我们这的许多板凳,倒不如叫他留下来做工抵债,虽然看来眼神不太好,但是相貌还算周正,正好我缺一个侍从,”一片模糊之中,我好像看到他的嘴角在微微上翘,心情看上去十分的愉快,“妈妈,把这个人给我如何?”
“这个....”那人装模作样的扭捏了一下,说道,“留下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钱嘛。”
“自然从我的份例里出。”他依旧捧着我脸,轻笑道,“上回扬州来的贵客可还在我房里,妈妈可想他成为常客?”
“好极好极。”一听有这等好事,那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道,“你这么辛苦,有几个侍从也是应该的,”接着又转头吼道,“喂,你们!把这些破烂都收拾齐整了,不然等着客官看笑话吗?”
“这个.....”被人像女孩子般捧着脸,我有点不自在,开口道,“可以放开我吗?”
“呵。”他一直看着我,轻笑了一声,牵起我的手说道,“走吧。”
周围的世界渐渐又恢复了喧嚣,我看着那抹即使在一片模糊之中也显得十分清晰的艳红色的身影,突然涌上了一种怀念之情。
好像我与他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我与你以前认识吗?”等到了他的房间,我开口道。
“我猜。”他一挑眉,将话题抛给我。
“非关,这是怎么回事?”我叹了一口气,放弃与他争论这个问题,毕竟感觉这种事情,十有□□都有可能是错的,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争论,不值得。
“......”他愣了一下,说道,“你认出来了?”
“我对声音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啊。”我得意的笑了笑,“一般来说分辨率百分百哦~”
“......切。”我好像听到他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红楼。”非关也是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
“我们又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非关说道,顿了一下,他看着我因为缺少焦距而显得十分茫然的眼神,叹了一口气,伸出指头在我眼睛上抹了抹,“不要这么看着我。”他说道。
一股清凌的感觉从眼部传入,我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能够看清了。
我身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闺房,有沉香木的梳妆台,和朱红色的床,一切的色调都以红色为主,就算如此,却也压不过我面前这个人身上的红,在他身边,各种红色都只是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而他就是那月亮。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成为了一道风景。
啧啧,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好美。正当我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我的视界又模糊了回去。他站在原地调侃道,“看来妈妈说的没错,果然是个来蹭眼福的登徒子。”
“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从善如流的说道。然后我不怕死的问道,“这红楼...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非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自然是皮肉生意,你以为呢?”
“你为什么?”我心下一沉,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停顿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道,“鬼只能记住他们最想记住的东西,其他的,我都想不起来了,除了我在这里生活过,并没有其他的印象。”
“可你刚才3 ....”我疑惑道。
“随口扯的谎而已。”他漫不经心的在头上拨弄了几下,说道,“刚才在这里坐了一会,听那些丫鬟们说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问道。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还能怎么进来?”他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走进来的。”
“......”看出了我的默然无语,他方大笑道,“我是鬼,何处不可去来?”
“你啊.....”我叹了一口气,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门轰然作响,一股浓重的带着恶臭的酒气袭来,伴随着一个粗鲁的声音。
“尘情在这里?!”那醉汉说道。
完了,这该不会是非关刚才随口扯得谎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擦,存稿箱忘记设定时间了,- -吓死爹了!(╯‵□′)╯︵┻━┻
第十二章
据说这家红楼汇集了天下美人,每年都会评选出七种色彩的花魁,而且,只有花魁之中最美的美人,才有资格成为红楼的名字,其他几个美人我没见过,但是既然是红色,那肯定是非关无疑了。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现在我对这里一无所知,和我的管家还有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醉汉待在一起,但是这些都不是我正在想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我好像是第三次被拉入了不明境界来着,为什么我还能如此淡定?
嗯.....怎么想都觉得好悲伤,还是不要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怎么解决眼下这个问题,虽然自从回国到现在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在资本主义中浸泡了多年的我还是下意识的想通过和平手段来解决这次事件,也就是说,不出人命,又不会损害到自身——这样是最好啦。我向非关看去,虽然现在没有那种神奇的水膜我现在看人还是一片模糊,不过从那身红衣的气场变化之中我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非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眼看着就要爆发,我连忙把人拉住,然后再把门关上——不用往外面看了,反正什么也看不见。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才转过身来准备处理这个麻烦事。
“非关,你能让他暂时动弹不得什么也听不到看不懂吗?”我问道。
“只要让他活着就行了吧。”非关冷笑一声,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好吧,我也看不见,就听到噗咚一声,醉汉再无声息了。
在解决问题之前得先把前置条件处理好,我刚刚来到这里,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既然非关在这里有着合理的身份,想必他知道一点什么也不奇怪,所以我向非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哪里?”
“.....”非关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们在画境。”
“画境?”我沉思了一会,联想到之前非关为了让我脱身而说出来的说辞,又努力的看了看地上人事不知的醉汉,说道,“莫非在这境中,所想会成真?”
“是。”非关也许实在看不下去了,又给我的眼睛上安了一副水膜,然后我再看时,终于看清他穿着一身好看的不行的绯色羽衣,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生闷气。
...别说这样还是挺可爱的?我想道,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笑出来,然后问他,“既然所想便会成真,那么你.....”
“我是鬼。”非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又说道,“这世界许是以我的记忆构成......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段记忆罢了。”说罢,他自嘲的笑了一声。
“好啦好啦,是我的不对。”强求一个连身体都没有的精神体能记住所有的事情也实在太难为别人了,我给他顺了顺毛,然后看向地上的醉汉。
非关说的果然没错,他并没有让那个醉汉缺胳膊少腿的......虽然鼻青脸肿还是免不了的。不过他脸上的微笑是怎么回事?果然身为胖子对于瘀伤疼痛什么的都有着天生十级的免疫力吗!
“有时候我不得不说,你们这群人真神奇。”我看了看非关与醉汉相比显得无比柔弱的小身板,感叹道。
“这句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他撑着下巴,不置可否地斜了我一眼,“才让我觉得不可置信。”
“是么。”我笑笑,并未再说什么,而是看着地上的醉汉,如果心中所想皆为现实,那么......我给那汉子加上了一个设定。
胖子总是很抗揍的,不多时,醉汉悠悠转醒,身上酒意未消,他骂骂咧咧的从地上试图爬起来,身上的肉如波浪般荡起了一层又一层。显然他实在太胖,如此这般了好几次,却也没有成功的从地上爬起来。
看到这一幕,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上前戳了戳他的脑袋,“乖乖的滚回家,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