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似乎不怎么乐意,撇了撇嘴:“那公子休息吧。良秀先出去了。”
沈秋没有回答,只是疲惫的闭上眼睛。
试着喊了声系统,本以为不会有回应,没想到竟然敢听到了它的声音:
“空空!”沈秋忍不住喊出声,只是他病的太重,嗓音沙哑自认为激亢的惊呼和呢喃差不多,又因为牵动刺痛的嗓子倒吸一口凉气,一时十分狼狈。
个人空间里的小云朵因为他做作的羞态抖落了几滴细雨,目光停留在旁边的宿主心理健康守则上果断压下内心的嫌弃,沉声道:
觉得宿主自从经历了惩罚世界就变的很奇怪的小云朵看着大屏幕上虚弱又憔悴的宿主,又想到某个技能的副作用,一时无言。它好不容易绑定了一个老实本分的宿主,好不容易补全了四个世界,眼见着就要把业绩刷上去了,却被人破坏,如今宿主整个人都崩坏了它却连修正都做不到,好心酸。
小云朵镇定下来,看着药膏一栏的副作用,又看了看苍白脆弱无力娇柔宛如一颗霜打小白菜的宿主,一咬牙,还是点了头:“菊必爽清凉薄荷味软膏x1是否使用,该药品使用x3将会出现一周目副作用,该副作用为······”
系统音响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沈秋正想问问系统那个副作用是什么,话没出口就被一声shen/yin打断。一阵清凉自丹田处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身上各处的伤口被蔚贴的舒舒服服,尤其是背后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shen/yin出声。
“哼嗯~”
沈秋小声喟叹了一声,翻了个身,躺在chuang上伸了个懒腰,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自己的身形,不说容貌,光是这皓白细瘦的手腕,犹带着红痕的xiong膛以及某处被百般□□仍旧粉/嫩娇艳的红/豆,沈秋就可以断定,这具壳子的脸一定很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广告一:菊必爽清凉薄荷软膏,清热解毒!祛暑化湿!清利咽喉!消肿止血!可外敷可内服!用量小见效快!是您婚姻生活的必备良药!
小广告二:菊必爽,专注菊爽一百年。
小广告三:菊必爽,让你体验飞翔的感觉。
·········四:自从用了菊必爽,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夜七次,不费劲!
新的章节开始了,然而我今天没写文。
☆、7-2
虽然身体已经大好,但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沈秋还是在chuang上装了几天病患,尤其是在良秀面前,虽然不敢直言呼痛,但行动间痛苦的表情表现的十分明显。加上那个药膏的副作用是身体发热,倒也成功的瞒了下去。
这日,趁着无人,沈秋偷mo起来找了笔墨,思索一番,写了一张鬼画符。
他钢笔字写的不错,可软笔书法就不怎么能看了。掀起纸张吹干了,沈秋看着上面虽然不甚美观但条理清晰的任务陷入了沉思。
第一阶段:表达对男主的敬仰濡慕。
第二阶段:时不时的吃醋作死,对另一位雪莲花男主保持敌意。
第三阶段:保护自己在被男主各种蹂/躏时努力活下来。
嗯,很好。
这次的剧情很有挑战性,非常棒。
满意的收笔,将纸张仔细叠好藏在褥子底下,片刻觉得不安全又拿出来压在了衣柜最底层,确保别人不会发现,沈秋松了口气,爬上/chuang开始睡午觉。
虽然这个世界自己的身份很尴尬,但是吃喝不愁的日子真心让人堕/落。
下午醒来院子里一片寂静,沈秋听着耳边传来的蝉鸣,重重的呼出一口热气,虽然身体上的外伤好了,但是高烧却一直未退,撑着额头坐起来,只觉得身体酸软的厉害,而且即使只是被衣料摩擦也会升起一阵战栗。
喘/息着要下chuang,却听见良秀的声音,似乎在和人争执,嗓音不自觉的便拔高许多:“我们公子再怎么不好也对王爷忠心耿耿!不比某些人整天端着架子,没个规矩。”那人又说了什么,声音很低还带着不悦的慌张,沈秋撑着身子走到闭合的窗边,准备听清楚,却听到良秀的反击,“呦!这话说得!怎么就不能比了!你们公子的出身是上得了台面,可还不是和我们沈公子一样在这府里伺候爷。”
“进了窑子大家都一样,谁比谁高人一等?”良秀声音里满是挑衅,丝毫不怕自己说的话会被人传到主子耳里,那人似乎被她气到了,一时不知作何回应,面红耳赤的咬着唇愤恨又不知所措的瞪着良秀,片刻扔下一句‘粗鄙’,一蹬脚跑远了。
沈秋扒拉着窗缝看热闹,瞅见良秀朝着那人走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一副替他出头的模样:“呸!跑到姑奶奶跟前找不自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当了表子还想立牌坊!想得美!”
沈秋看着她看过来,忙松手坐回了chuang边,果然没一会儿良秀就端着药进了门,依旧不冷不热的,似乎刚才在外头骂人的那个不是她。
原主不知道良秀身份,但看她衣着打扮与平日行事便知绝对惹不得,因此过去五年倒还算老实本分。这也能看出来他并不是太笨,只是,沈秋看着端着药碗进来的小姑娘,心中压着一丝怜悯,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这个小姑娘一身肝胆,最后却没个好下场。
良秀觉得眼前的人变了许多,明明脸还是这张脸,但总有哪里不一样了。她将药碗递过去,沉声道:“公子,喝药。”
药汁稠苦,便是只闻味道也觉得胃部一阵不适,更别提喝下去,沈秋却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然后皱着眉头抿紧嘴唇,压制想要呕吐的欲/望,惨白的脸色颇为辛苦。
良秀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在心里叹了口气,从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一颗蜜饯递了过去:“喏。”
沈秋愣了愣,双手接过,态度颇为诚惶诚恐,却看的良秀心里更不是滋味。
说起来,她比沈秋还要小两岁,今年只有十六岁。她爹是府里的总教头,打小她就性格泼辣,容不得别人在自己头上撒野,但性格再泼辣也知道主仆有别,只不过她的主子只有王爷一个人罢了。
当初主动请缨到这个小院子里当差,不过是想要瞧瞧,能被王爷带回来的小倌是何等姿色,却没想到看到那样一个人。
瘦弱苍白,眼睛却很明亮,看着爷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世界。
她当时才十一岁,不懂掩藏自己的情绪,对爷也藏着那么一分心思,对他自然没有好脸色。当时要来这个院子里当差在众人眼里也不过是幼/女的胡闹,却没想到,这一场胡闹维持了五年。
五年,她都要嫁出去了,这个人还是和刚来时一样,唯唯诺诺又不争不抢,让人恨的牙痒又不知如何开口。
想到刚才来乱吠的奴才,良秀越发生气,端着碗气急败坏的跑了出去。
沈秋不明所以,嘴里化着蜜饯,忍不住幸福的眯了眯眼睛,要是以后每次喝完药都能吃颗蜜饯就好了。
许是因为喝药的关系,沈秋最近胃口不好,晚上只吃了小半碗稀饭就放下了碗,一旁伺候的良秀看着:“公子吃饱了?”
沈秋忐忑的点头,生怕良秀生气,但反常的是往常总会用表情表示自己很不悦的良秀竟然十分平静,甚至如此道:“既然吃饱了,公子便出去散散步吧。”
沈秋努了努嘴,把跑到舌尖的‘我不想去’咽了下去,十分乖顺的点了点头。
良秀斜了他一眼,吩咐外面伺候的两个丫鬟去点夜灯,自己又去柜子里拿了件薄披风:“公子身子还没大好,不能吹风。”
沈秋点头,多亏了原主平日里沉闷的性子,他在良秀面前只要不多说话便好。
留下一个小丫鬟看家,三个人便慢悠悠的围着小院子的围墙散步。
前面的小丫鬟提着灯笼,沈秋注意到上面的印章,这才想起男主的身份,当今皇帝的同胞兄弟、远在封地的闲散王爷、曾令胡人闻风丧胆的不败战将——宁镇王楚毅。
原主只听过一次这位王爷的称号,因此记得并不是十分清楚。沈秋摇了摇头,觉得原主能在王府里活那么久也是傻人有傻福。
良秀见他摇头,疑惑的顿了顿脚步:“公子怎么了?”
沈秋回神,抿着嘴角笑了笑,清润的嗓音带着安抚:“我没事。”
依然是记忆中的嗓音,有气无力的,良秀却神情恍惚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沈秋也笑了笑:“没事就好,公子还要往前走吗?”
不远处是花园,湖水清澈,河田摇曳,入夏之后便点了河灯,此时隔着缥缈水雾一如仙境。
沈秋被良秀的笑容吓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心情舒畅了点头:“嗯。”
走近了,沈秋又想回去了,只是凉亭中的两人明显看到他,沈秋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躬身行礼:“奴才叩见王爷。”
因为gong着身子沈秋没有看到那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他维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四周寂静,初夏夜风吹过他落在耳畔的长发,长发拂过鼻息,一片荷香。
不知过了多久,热汗沿着鼻尖低落,沈秋才听见不耐烦的声音自头ding传来:“起来吧。”
谢过起身,头晕目眩下站立不稳差点跌倒,幸好良秀眼疾手快,悄悄扶了他一把。沈秋点头示意,自己站稳了身子,眼观鼻鼻观心,分分钟捡起当太监时的基本功。原主对楚毅大多数时候是又爱又怕的,沈秋此时的作为也没有大错,毕竟刚被那般惩罚过总要记打。
气氛有些诡异,高山雪莲花自然是不会轻易开口的,那人即便是坐在那里也芝兰生香,仿佛将周围的空气都净化了。而唯一净化不了的就是站在亭外的人了。那人无波无澜的眼睛扫过沈秋,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站起身,对着楚毅行了一礼:“锦禾告辞。”
楚毅目光闪烁着,想要挽留,目光扫过沈秋到底没开口,只是跟着那人死缠烂打的送他回去。
沈秋看到那人的背影,眼神暗了暗,演绎了一会儿被抛弃的小可怜形象,这才黯然神伤的迈上凉亭坐在楚毅坐过的石凳上盯着着上面还没来得及收走的果盘发呆。
落在别人眼里大多会以为他在伤神,事实上沈秋也确实是在伤神,他在想,我要怎么才能在不崩人设的情况下吃个桃。
不知过了多久,黯然神伤的小公子捏起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蜜/桃咬了一口,他似乎在想些什么,瘦弱的身体在月色下格外的寂寥。
良秀看着他低着头,眉眼暗沉的含着那块桃肉便呆坐着不动,心中有些闷,但到底没有说话。
夜色渐浓,氤氲水汽中的河灯与月色交织成一幅朦胧画面,蝉鸣与蛙声合奏成夏季乐声。
空旷的凉亭里,盯着手中干净桃核的少年将嘴里最后一块果肉咽下去,用袖中的帕子擦了擦手,这才站起来,欢声道:“我们回去吧。”
良秀点头,觉得眼前的小公子似乎没有往常那般讨厌了,虽然他还是娇弱的风一吹就倒,但总是比那个整天端着高架子的李公子强了太多。又想起他方才垂着头寂寥萧瑟的身影,良秀压下心底的难过,低声道:“是。”
端着桃子回到小院子里,一人分了一个,沈秋随手把剩下的两个放在桌子上便去洗漱。
夜里做了噩梦,差点窒息,一睁眼却看到一张放大的脸,眯着眼睛的男人见他迷糊的神色毫不留情的制住他的手脚,牙齿狠狠的埋在他的脖颈。
撕咬、磨蹭、如同野兽/交/媾一般的欢好。
沈秋猛然想起剧情里发生过许许多多次的被蹂/躏的片段,又结合着原主的记忆,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但片刻,他便察觉到了不对。
哔哔的——这具身体不太妙!
☆、7-3
“哈啊~爷~爷~啊!”好不容易偏过头得到瞬间自由的沈秋有气无力的喘/息着,大脑因为身体各处熟悉的战栗几乎罢工,他猛地咬紧嘴唇,试图用疼痛平复汹涌热浪,却被反击的更无还手之力。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在一阵清凉之后猛然灼/热起来,并且这种灼/热以一种令人恐惧的速度节节攀升。他迫切的需要什么东西来拯救自己,但脑海里紧绷的理智告诉他,悠着点悠着点,人设不是这样的!
原主这时候该是迫切又矜持的,他想要这个人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隐隐热情却又羞涩,当真是妩媚中透着纯情。
楚毅剥落他的衣服,手掌触mo到他温度异常的肌肤,只觉得细滑柔嫩,不由自主的便向着更加幽深的地界探去。
沈秋颤巍巍的握/住他的手,拒绝的话还未吐出就变成了惊呼,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握/住,粗鲁又爽快,他情不自禁的拱起腰,宛如一只受到刺激的小猫,低低的叫唤着:“唔~那里,那里,不行啊哈~”
“不行?”男人危险的声音传来,被情/欲熏红的眸子微眯着,冷蔑的目光落在沈秋迷/离又抗拒的神情上,讥笑着停下手里的动作:“秋儿这是跟谁学会的欲擒故纵?”
“······没有!奴才····哈啊····爷啊!奴才···没有啊····”艰难的解释完,沈秋喘/息着找回了一点理智。此时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的差不多,只手上还挂着一件轻薄的寝衣,那人抬起他的大腿,微微俯下/身子迫近他,目光凶狠如同一只丞待进食的野兽。
冰冷的牙齿落在他的xiong口,沈秋恐惧的颤抖着,脸色绯红的扭/动着身体要抗拒,却被那人更紧的钉在身/下,左边那颗脆弱的红/豆被牙齿咬住,沈秋猛地一撤,一股剧痛袭来。
“啊啊啊!”沈秋猛地尖叫出声,随即猛地咬住牙齿,xiong前传来的刺痛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忍不住的要痉挛,却又奇诡的僵硬在原地。
楚毅很满意他的表现,松开牙齿,用湿滑的舌头舔掉那处冒出的血珠,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满足的愉悦:“秋儿这是做什么?莫要伤了自己才好。”
“呜~”沈秋呜咽了一声,随即扭过头不敢再动。
“这才对。”楚毅笑着拍了拍手下又弹又滑的肌肤,红着眼睛勾起一抹笑。这才对,这样顺从的、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才是他的小chong物该有的样子。
良久,被人摁住的双手终于恢复自由,身体却再也没了想要离开的念头,沈秋依附着健壮的男人,羊脂玉般嫩滑的手指擦过他身上的疤痕,想要依附又无力的样子宛如最诱/人的珍馐,惹的那人红着眼睛吃了一遍又一遍。
窗外的蝉鸣吵的人头痛,坐在窗前的男人却恍然未觉。
昨夜,那人被自己拒绝,听说又去了原本那个小chong院子里,眼下,已经晌午,却还没有回来。
他低头看着手中清澈的茶水,眼中划过一时阴沉,片刻却又恢复了清冷倨傲的样子,只是站起身时宛如不小心一般带倒了桌上的紫砂壶,茶水滚烫,泼洒在脚背上,他却一声痛呼都没有。外间伺候的小厮们看见,俱是面色惨白,却还是尽心尽力的奔过去各行其事。
听到那人焦急训斥的嗓音时,李锦禾闭了闭眼睛,微勾的唇角满是讽刺意味: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也会用这些女人才会用的手段,只为了引起一个男人的注意。
“锦禾!”穿着黛蓝华服的男人脸上满是急躁担忧,走近了看到穿着月牙长袍坐在chuang边的男人却不知为何踌躇起来,他一如记忆中高洁,浑身散发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高雅,被那双轻轻浅浅的眸子看着,楚毅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龌龊肮脏都无所遁形。
他慢慢的走过去,目光落在那人被纱布包裹的脚上,心疼又自责,嗓音里不自觉便满是凌厉:“今天是谁伺候的公子?”
外间慌慌张张跪下了一片小厮,个个面色如纸,有两个垂着脑袋身体却抖成了筛子。谁都知道,在这位李公子面前当差,伺候好了前途无量,伺候不好,便是一命呜呼。
上次沈公子泼了这位公子一身温茶,便被王爷冷落,随行的仆人死了一半,这才刚过不久,又发生这种事情,且是那滚烫的热茶。
底下跪着的众人只觉脖颈生风,仿佛下一刻,自己的脑袋便会飞出去,徒留一个碗口大的疤。
楚毅倒是真有这个念头,他的目光略过跪着的一群仆人,目光所到之地宛若冰雪过境。
李锦禾看到他这幅样子,低垂的羽睫颤抖一番,在他要开口之前唤了声:“阿毅。”
他的声音很轻,低低沉沉落入楚毅耳中,瞬间让他僵硬在原地,但在外人眼里就变成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