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还假的啊。苏美男真不喜欢了?”
月简兮想阻止她做傻事。
“不喜欢了,哀莫大过于心死,明知不可能还一直坚持的我,其实也是在犯贱,不过是盼着会有那么点奇迹发生,但是现在不企盼了,还不如留着自己这张美人脸,为最爱自己的人做些事。”
第694章 想通
“傻丫头,你这是自暴自弃啊。”月简兮越听越不对劲。
这丫头万念俱灰,打算随便把自己嫁了。
“你不会明白的,我爹娘从小纵容我,疼爱有加,如今我爹有了难,我不能坐视不理的。”
素来恣意潇洒的沈诺燕,说起自己爹娘来,便有一股惆怅。
这种惆怅是这个时代,世家千金们通有的。
她们为了家族利益,经常只能牺牲自己。
沈诺燕倒是比其它千金小姐好一些,至少她有选择的权利。
她的爹娘很开明,或许不是开明,而是对她太过疼爱,所以让她追求自己的真爱。
沈诺燕又道:“爹娘对我追着苏美男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也是因为对象是苏美男,换成别人,他们也一样会阻止的。”
月简兮觉得她的话有矛盾,听得有些糊涂。
“那你爹娘到底喜不喜欢你?”
沈诺燕笑了笑:“当然是喜欢的啊,他们是真心疼我。”
所以她不能再任性下去。
“你们家现在情况很糟糕吗?”
糟糕到让沈诺燕放弃自己这么久的爱情,让她只能选择联姻这条路。
“三皇子若夺了太子哥哥的地位,第一个对付的便是我爹,不留任何余地的。”
“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十多年前被皇帝伯伯送到了外庙,修行了十多年……具体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他为人心狠手辣,动手就会是我们王府全府。”
“那你嫁给他们军师,那军师就会背叛三皇子?”
“不会,但至少三皇子下手的时候,会看在他的份上保全我们全家。”
月简兮摇头:“你这想法不对,你该的是怎么让三皇子落败,而不是想保全的方法。”
“没有办法的,现在就连皇帝伯伯都被他给控制了。”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怎么我以前也没听到半点风声。”
“你失踪一年多,自然是不知道,你家男人肯定知道,据说还帮了三皇子不少。”
“啊……”月简兮有些头疼,她可不想参与这些政事。
连渧生竟然是三皇子的帮凶,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
那她和沈诺燕的小船是不是得翻得了。
沈诺燕笑了笑,反过来安慰她:“你不要有负担,男人之间的事,我们女人也插不上手,我也不会因为这个跟你生份。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回去之前会来跟你道别的。”
“好。”月简兮呆呆地回了一句。
沈诺燕走后,月简兮却不能平静。
男人玩权势,女人往往是牺牲品,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的。
就像当初,她为了保全连渧生和儿子,不得不牺牲自己跟韩云翊回香岛一样。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
时刻保持自己属于强者的地位才能不受桎梏。
所以连渧生才会那么强调要江山吧,何尝也不是一种保护自己和保护他要保护的人的办法。
月简兮觉得她不应该怪连渧生没把自己看得跟江山更重要。
更不能异想天开,让连渧生为了她不顾一切。
如果他真是这样做了,江山没了,他的权势没了,她和儿子难道会有出路吗?
第695章 他要怎么面对她
先不说她和儿子会不会继续过着现在这种无忧无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那失意落败的连渧生,他还能和如今的意气风发相比吗。
那肯定不能的。
她喜欢上的,不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连渧生吗。
有权有势,能恣意妄为,睥睨天下,只手遮天。
她觉得她以前的想法都错了,不应该老拿自己和他的江山来对比。
而是应该让他不用在她和江山之间做选择。
怎么繁荣富强地活在这个世上。
不让自己成为这个时代男人权利间的牺牲品。
就好比沈诺燕的事情,她应该做的不是牺牲品,而是怎么样让她爹保持强权,而不用做出连自己都痛苦的选择。
不过可惜,她帮不上沈诺燕的忙。
她现在太弱了,香岛又正处于困难期。
月简兮体力实在是透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夜晚。
她是被人压醒的,睁眼看到的就是那一张俊美的容颜。
身子猛地一紧,感觉到体内有异物,吓得她什么嗑睡都没了。
“老公,不能再来了,再来真的要死了!”月简兮赶紧攀着他的脖子,撒娇求饶。
连渧生眸光微沉:“这样就怕了?”
月简兮水眸里蓄着泪水:“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是我一个人的,谁敢抢我就灭谁。”
连渧生讥笑,在她身上动了动,疼得月简兮龇牙咧嘴:“疼!”
“你疼了,本王才能性福。你一个人的?本王这方面特别强,你这样软弱的身子怎么满足得了?”
月简兮咬着他的颈,忍着疼:“来吧,你来吧。”
连渧生冷哼:“果然是个没骨气的。”
“放p,我这是为了讨好你,我知道我做错了,谁说我没骨气了。”
“做错了?”
月简兮拿脸蹭着他的下颚:“嗯,做错了,我换位思考了一下,若是你把我送给别的男人,我肯定会气死的,不过我也是没办法啊,你把我休了,惊晨又说你想要个女儿,我就想着你是不是要娶连孜怡生女儿……”
“所以,就给本王下药?”连渧生听到她的解释,脸色更加的阴冷。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不把她蹂躏死,他难消心头之恨。
“没给你下药,就是容易犯困的药而已,是给连孜怡下的。”
“那还是给本王下了药!”连渧生两眼猩红,闪着滔天的愤怒,在她身上横冲直撞,也不管她到底疼不疼。
月简兮疼得抱紧了他,疼得只能发生申吟声,连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了。
直到最后,月简兮再度晕了过去,连渧生才停下来,看着她因为疼痛而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揪痛。
他大概是世上最可悲的人,自己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人,可以毫不留情把自己送到别的女人的床上。
遇到月简兮,他几乎尝尽了男人最伤尊严的事。
娶一个身子如五岁孩童的妻子,妻子跟着别的男人走了,回来后,又将他送给别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要怎么去面对月简兮。
第696章 他要怎么面对她(2)
即使知道她不把他放在心上,她这次回来也是为了香岛,可他仍然是不甘心舍弃。
连渧生下了床,披了外袍坐在榻上喝着酒。
“惊晨,叫人进来。”
一排侍女鱼贯而入,连渧生吩咐了一声:“给她清洗干净。”
“是,摄政王。”
月简兮被一群人抬着出去了,屋里恢复了宁静。
空气中还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连渧生自嘲地笑了笑,他现在可以要求月简兮任何事。
可他最想要的事,却是要求不得的。
月简兮能把他推给别的女人,可见她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月简兮。
以前,她可是连小妾进门都不让的。
一年多的时间,这段空白,如何才能填满。
婚姻可以用一纸书休了,但是心呢?
连渧生喝了不少酒。
月简兮被清洗完抬进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布满了酒气。
连渧生面色微红,在昏暗的烛光照耀下,越显得有些落寞。
月简兮在清洗的时候已经醒了,看到连渧生这样,心就疼了起来了。
如果他真的也是爱她的,那么现在他们俩人这样互相伤害到底是为了什么?
月简兮拖着酸楚的身子走到他面前,抱住了他:“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伤心了好不好。”
连渧生沉默着喝了一杯酒,冷淡地道:“谁伤心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不伤心,你怎么会生气,你就是伤心了。”
月简兮抱着她,身子往他身上蹭。
“你是嫌刚刚做得还不够?”
连渧生推开她,本没用什么力,但月简兮现在真的是全身都是软的,被他这一推,直接摔下了榻,跌倒在地。
月简兮瞬间就放声大哭起来,整个人都拍在地上,绻缩成一团。
柔弱的身子那样窝在地上,让人看着都觉得可怜。
连渧生眉头微皱:“还不起来,哭什么。”
月简兮不说话,双手铺在地上,脸枕在上面,闷闷地呜噎着。
连渧生心烦意乱,放下酒杯蹲了下来拉她:“起来,这么冷的天,你不嫌冰人?”
因为是初冬,屋子里并没有烧地火龙,地板上冰凉得很。
连渧生抓着她的手,感觉一片冰凉,眉头更加紧皱。
月简兮却是趴在地上不起来,遮着脸不看他。
“你打我,你动手打我……”月简兮哭得极其伤心。
“胡说什么,我就推了一下,谁知道你会摔倒,快起来。”
连渧生是真怕她在地上着凉,本来身子就不好。
“你不喜欢我了,你推我……”
连渧生满头黑线:“月简兮,再不起来就不管你了。”
真是得寸进尺。
月简兮泣不成声,趴在地上不起来。
连渧生站了起,冷脸道:“那你就趴着,身子坏了,受疼的是你自己。”
他说着,便拂袖而去。
月简兮呜呜地哭着,她是真伤心,也有些无助。
连渧生这次好像生气得很严重,撒娇耍赖苦肉计都不管用了。
该怎么办。
这一次会不会真的不爱她了?
月简兮后悔啊,悔自己走了一条最伤感情的路。
第697章 生病(1)
月简兮就这样趴在地上伤心地哭着,哭累了,就着地板睡着了。
连渧生再度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小团人还躺在地上。
竟然还能听到呼吸声。
“月简兮,你是真不要命了?”连渧生上前想将她给抱起来。
一看,竟然人睡着了。
不禁气笑了,真是心大,这样都能睡着!
将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一摸她的身子,全身都是凉的。
赶紧叫了莱嘻进来:“本王记得你会泡什么姜茶,去泡一壶来。”
莱嘻偷偷打量了床上的月简兮一眼,咬了咬牙,麻着胆子道:“摄政王……您……小姐的身子是真的……柔弱……您您就轻点吧。”
连渧生回了她一个字:“滚!”
莱嘻跑得比兔子还快,好可怕!
小姐,奴婢能为你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摄政王太凶了,奴婢小心脏怕啊。
莱嘻端来了姜茶,连渧生喊了两声月简兮,她只是皱了皱眉,继续倒头再睡。
连渧生只好给她灌了进去。
不过就是这么大的动静,月简兮依然没有醒来。
连渧生摸了摸她的额头,心里一惊:“怎么这么烫,赶紧叫药圣来。”
惊晨在一旁轻咳了一下:“爷,王妃可能是着了凉,叫个御医来便好。”
这么一点伤风感冒就叫药圣,就算药圣是自己人,也不能这么浪费吧。
连渧生冷扫了他一眼,惊晨立即回道:“是,马上去叫。”
好吧,爷愿意浪费就浪费吧,只要爷乐意就好。
可是,连渧生乐意了,药圣可不乐意了,板着一张老脸进来:“连小子,你儿子长大了后就把我给扔了,连探都不给探望一下,现在有事就知道找我了。”
“过来看看。”连渧生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让了半个身位出来。
潭老一看,乐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跑了的女人回来了,是不是半死不活回来的?”
潭老还以为月简兮是得了什么大病,所以又跑回来找连渧生。
而连渧生念着旧情,火急火燎把他给找来替旧情人看病。
想来这小子,还余情末了。
可是一探脉,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一个感染风寒,也把老夫叫过来!姓连的小子,你当我这药圣很闲是不是?”
连渧生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本来就很闲。”
潭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本就是矮,站在连渧生面前,就跟小矮人似的,再大的怒气,也能被连渧生直接无视。
“别瞪了,快点开药。”
潭老转回身,再仔细一看月简兮:“她这身子怎么虚成这样,劳累过度以致感染风寒。”
这丫头难不成在哪里做苦力?
脖间那若隐若现的红粉印,让潭老瞬间明白过来。
这哪是什么做苦力,根本就是躺着受罪!
“好好一个姑娘被你催残成这样,忍了一年多,也不至于要一次发泄出来,年轻人,悠着点。”
潭老骤然间转变成了苦口婆心的老家长,语重心长地劝道。
“请你来,就为了这个。”连渧生在床边坐下:“弄点不伤身了的药。”
潭老暴怒:“你当老夫是什么人,才不会卖那种药,人不是动物,要知道节制。”
第698章 生病(2)
“这不是请求你,而是命令。”连渧生一本正经地道。
潭老好笑道:“你命令我给你制可以夜夜欢的药?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有什么问题,本王是人是兽,谁敢置喙。”
潭老微愣,好吧,他已经败给了一头兽。
潭老开了缓解酸痛和治风寒的方子,却是不走。
“太晚了,我不想回去了,给我安排间房,要是没房,我就去跟小世子住也可以。”
“没房,小世子更不可能,惊晨送客!”
连渧生还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月简兮回来了,他心里肯定有一堆想问的,他才不会让他有机会。
“好歹小世子也是我守了一年,才守成他现在健康的模样,你连让我见见都不肯?”
连渧生黑了脸:“带他去看一眼。”
潭老笑眯眯的:“这才对嘛,唉呀,好久不见,好想那小子。”
惊晨带着潭老去见小世子。
一路上,潭老很八卦地问:“那丫头怎么就回来了,知道她去了哪里吗?是不是真给连小子红杏出墙了?”
惊晨冷声道:“潭老,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得好。”
“你不敢说,我可敢说,一个女人一年多不见,还是跟着那么俊美的男人走的……”
“潭老,月姑娘是为了爷才这么做的。”
潭老惊讶道:“所以,姓连的小子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头上绿光光的?”
惊晨严肃警告:“这话,你最好别在爷面前说,否则不管你是谁,都不可能活下来。”
潭老噤声。
这倒是的,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睡过,又不是娶的青楼女子。
“你别乱想了,我相信月姑娘身子是干净的。”
如果不是干净的,爷也不可能会碰她的。
月简兮醒过来时,头沉得像铅块,身子酸得跟山西陈醋一样。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感染了风寒,下次可不能在冰冷的地板上睡觉了。”
莱嘻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月简兮看了下环境,还是在连渧生的卧室里。
摸了一下身边,还有温度。
“呵呵,小姐,摄政王刚上早朝去了,他可是守了小姐一晚哦。”
莱嘻看出月简兮在意什么,忙高兴地道。
月简兮露出微笑:“真的吗?”
那是不是代表他还是很关心自己,爱还没有收回去。
“真的,小姐您额头不发烫了,摄政王才去早朝的,还令奴婢要一直守着您呢。”
“你一晚没睡吧,去歇着吧,这满渧渝苑有的是人照顾。”
“不行,摄政王知道奴婢没按他的命令照顾您,会要杀了奴婢的。”
莱嘻对连渧生总是有些忌惮。
月简兮喝了一碗粥,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了。
现在她生病,生病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最好撒娇的时候。
要不要给连渧生来个彻底的忏悔,让他消了气。
连渧生也没让她想太久,很快便下了朝回来了。
惊晨帮他取下披风,解着那一身繁重的蟒袍。
连渧生瞥了眼床上:“下次还敢不敢赖在地上不起来?”
月简兮将头从被窝里露出来,一脸可怜兮兮地:“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头好晕,好难受,老公。”
第699章 上辈子的情人
连渧生眉头微颦:“难道连药圣开的方子都治不好你的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