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火完本[仙侠种田]—— by:木叶籽

作者:木叶籽  录入:01-12

“唔,虽然我运气好,但捡到的东西都会交到失物招领处,26 留下来的倒是有一些石头,暖玉喜欢,都由她收着。”
吴明和火棘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快拿来看看。”
暖阳也没问什么,尽量快速地走出大厅。
“阿光,那些石头会不会是灵石?”
“你也感觉到了,他身上带着的灵气很纯净,不过我们以前都没察觉到也很奇怪。”
“算了,奇怪的事情遇到的已经够多了,用修真的一套理不顺说不清,用这里的知识更解释不通,我脑子有时候头疼得很厉害,这就像一个被实验创造着的世界,一切都不完整。”
“嗯,小棘的这番理论还挺有道理。”
“我知道,就是那群几万年醒一次的不知命生命做的吗,只是他们到底是什么啊?我猜了许久,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不出就不要想了,该知道的时候总会知道的。”
“我发现你越来越像个普通人了。”
“你是想我说我更像个人吧,狐狸就是这么说的。”
火棘笑了笑,“是啊,越来越能感知到你很多的小情绪了,要知道以前的你,更像个高高在上的神,判断事情的依据都很绝对,说有就有,说无就无,嗯,就是个冷酷的□□者。”
“我怎么记得我都是按你的喜好来做事的,你喜欢的我都保留了,你讨厌的自然都不在了。”
暖阳咳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打断他们,“那个,东西我都带过来了。”
吴明接过暖阳递过来的盒子,是一个挺沉的木盒子。
“这盒子你从哪得来的?”
“嗯,这个是和小玉逛地摊时买的,上面的花纹很漂亮吧。”暖阳显然很喜欢这个盒子。
吴明目光闪了几下,尽管他不能完全看懂盒子上的纹路,但这明显是一个高级的阵法图案无疑,目的应该是为了更好地保存东西,并且掩盖里边东西的灵气。
真让人羡慕啊。吴明打开盒子,浓郁的灵气铺面而来,他被震得晃了晃身子。
盒子里面是一堆黑黝黝的石头,样子挺古怪,不是灵气凝结的灵石,吴明一时也没能认出来。
“这东西我并不知晓他的来历,不过对人挺有用处,你身体的变化也是因它而起。我等会给你弄几个特殊的袋子,以后就将石头放袋子里随身携带着。”
吴明见暖阳很是好奇,将一颗石头放在他手心里,“闭上眼睛,仔细感受它。”
火棘也拿出一颗石头把玩起来,惊叹道:“感觉里边的灵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
吴明也有同样的感受,这些石头应该是些了不得的东西。
见暖阳睁开了眼睛,吴明遂问他:“感觉怎么样?”
“很舒服,像春天的阳光,暖洋洋地包裹着全身,还有点像钱钱的怀抱。”
“钱钱?”火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都这样称呼钱承望的?”
“对啊,我喜欢这么叫他,他听了也很高兴啊,有什么不对?”暖阳很真诚地回答。
火棘连连摇头。
“你没有和他说过这些?”吴明问。
“没有。”
“你也拿过去给他瞅瞅吧,他也许会知道些什么。”
“哦。”暖阳有些不情愿地点点头。
“怎么了?”火棘关切地看着暖阳。
“没什么啦,钱钱最近太忙了,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不想再拿自己的事去打扰他。”
“这怎么会是打扰呢?恋人之间不需要小秘密的,你想要是自从我这里听到他遇到麻烦的消息,一定也会既担心又失望吧。”火棘劝慰了一句。
暖阳没久待,将东西都留给吴明,就带着一颗石头,歪歪扭扭地跑出了大厅。
“怎么你越来越关心起别人的感情来了?”吴明眼带笑意地看着火棘。
“因为我有阿光。”火棘笑着回应,“接下来就是父亲的事情了,这段时间生活就像一团乱麻,总不得闲。”
“走了,别想了,睡觉去,明天自有明天的事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 家养的肉肉不是死了就是徒长成杂草,美貌不再,目前为止,家里只有也只有芦荟和绿萝生机勃勃,勉强为雾霾天增添一份好心情。看文愉快!2016-12-14 10:45:08
☆、第三周
火中天第二天就联系了他们,那并不是一次受期待或令人愉快的对话。
火中天整个人精神抖擞,看不出任何被强迫或不公正对待的迹象,神色温和又淡漠,对着自己的儿子和父亲并没有出现激动或兴奋的表情。
“我并不想这么快与你们见面的,首先我要通知你们,我已经不再是火中天了,以后请叫我火辕。”
不理会亲人们脸上的失望,他接下来的话更是一点也没有顾及他们的感受。
“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惑,一时间接受不来,不过那并不是我的事情了。事实上,做了这么久的好儿子好父亲,我已经厌倦了,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原本的我,这一生我只爱茹儿,并不曾爱过你们。”
火中天淡漠的脸上浮现出笑容,仿佛在回想什么美妙的经历,他停顿了一会,才继续冰冷冷地说道:“我很忙,还有10分钟的时间可以为你们解疑答惑。”
老九爹和火哲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火棘在吴明似有若如的提醒下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勉强还能保持冷静。
“父亲,您还是我们的家人么?”火棘的声音有些颤抖。
“茹儿宁可舍掉一条命也要保住你,你果然也没有让她失望,只是可惜,她没能看到。以前我是你父亲,从现在起,就已经不是了。”
火棘强忍住胸膛里的愤恨,死死握住吴明的手,有些僵硬地问:“那我们以后要怎么称呼,称呼你?”
“记住,以后叫我火辕,你愿意用尊称也行,我无所谓。”
“无所谓?”火哲怒气冲冲地对着火辕叫嚷起来,“你若带母亲回京都,母亲说不定根本不会出事。这么多年你都是装装样子给我们看的么?现在你一心想要母亲活过来,但你这么对我们,不怕母亲到时候责怪你?”
“知道不少,想得也挺多,不过那是我的事,与你们何干?”火辕眼睛里也多了几分厉色,“更何况,茹儿醒来的时候,根本不会记得你们,记得也不会爱你们,她只要有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九老爹沉着脸,跺了跺脚,站了起来,身子挺得直直的,“中天,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老头子,”火辕戏谑地笑了笑,“是不是在想我或许是被什么东西给影响了,悄悄相反,我不过是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罢了,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多年,我才撬开了虞荏的嘴,想起了火家守候千年的秘密。”
“我所受过的罪,曾经失去的还有本属于我的,我都会一点一点拿回来的,你可千万要保重了身体,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火棘和火哲都是一脸雾水,转身看向九老爹。九老爹颓然坐下,双眼里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殆尽,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百岁。
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佝偻着腰,面对着眼前写满担心的两个孙子,摇了摇头。
“借用我们的力量不是能更快达到你的目?”吴明看了眼时间,接管了谈话。
“我知道你,吴明。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谈话,明明自己有这个能力,你还会选择委曲求全装模作样来达到一个目的么?”
“撕破了脸,你认为我还会将天锁借给你用?”
“你当然会,谁叫你和火棘在意那么多人呢?软肋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要成就大事的话,还是收起你那点菩萨心肠吧。”
火辕切断了视讯,书房里霎时间安静下来,沉默充满了整个空间,火家爷孙三人都是一蹶不振,就像是被拔尽了牙又剃光了毛的老虎,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灰败的气息。
吴明并不是什么会鼓舞人心的将军,也不会安慰失去士气的战士,陪着静默了一会,便直接走到九老爹跟前,很严肃地问道:"火家的秘密是什么?火辕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虞荏是谁?"
九老爹猛地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吴明一会,眼里恢复了点神采,转向两旁的孙儿,目光里满是慈爱,微微挺直了身子,叹了口气,开口打破了沉寂。
“小棘子,小哲子,这么点挫折都承受不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闻言火棘和火哲果然从自己的思绪里走了出来,面上依然带着难过和不解,但也打起精神来应了声“知道了”。
几个人再次坐下,吴明让暖阳将准备好的红茶送过来,给他们每人送上一杯,才挨着火棘坐下,轻轻拍了拍火棘的手掌,马上就被对方紧紧抓住,他将它改成十指紧扣。
呷了几口热茶,九老爹才理清思绪,慢慢述说起来。
“事情其实挺简单,火家的确一直是一脉单传,但到我这一代,我并未成婚生子,快成年时我出了山村,中天是我捡来的弃儿,我将他抚养长大,看着他结婚,直到有了小哲子。”
“火家人值得夸耀的的不过是些简单的阵法,然后就是那些通灵的神龟了,不巧的是你们父亲在阵法上天赋惊人,起先我还很是高兴,但是小哲子出生时,七星龟带着我进了一处密地,在那里我才得知了火家真正守护的秘密。”
“与其说是秘密,倒不如说是责任,幸运的是要守护的是我的孙子,不幸运的是,他们都是爹不疼娘不爱、父子相争母子为敌的命数。”
“改命的事我干不了,可我也不能眼看着悲剧发生,我不过是找了位老友,让他帮忙洗去了中天关于阵法等事的记忆,给他灌输了一套谦恭温良让的思想,同时也给莲茹下了蛊,让她始终疼爱自己的儿女。”
听到这里,吴明心下的讶异不是一点点,而火棘和火哲都张大了嘴巴,眼睛里翻滚着波涛汹涌的情绪。
九老爹似乎也有些尴尬,咳嗽一声,加快了语速:“人都是有私心的,我看得出来中天和莲茹是真心相爱,所以才只给莲茹下了蛊,我以为只要中天忘记了火家的事,他会平稳度过这一生,而且因着莲茹的原因,他定会对你们很好,你们父子也会彼此相亲。我只是没有预料到,莲茹会突然死去,这与书上记录的不符。”
“后面的事情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么些年,中天一直对你们兄弟二人挺好,我以为应该没什么事了,谁想到他恢复了记忆,而以也应该进过那处秘地,我知道的他应该都知道了,我不知道的,也许他也知道了。”
“这就像是一场戏剧,爷爷。”火棘尝试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火棘很少叫九老爹这么正经的称呼,他望着九老爹,希望对方能成全他心中所想。
九老爹偏开头,躲过火棘火热热的目光。
“那本述说我们命运的该死的书呢?”火哲努力压着声音,话语里充满了火药味儿。
九老爹忙不迭地从衣服最里层掏出一本破破旧旧的书,刚伸出手,火哲就一把夺了过去。
那本书很薄,火哲快速又暴躁地翻来翻去,弄得纸张哗啦作响。九老爹心疼地看着那古书,几次想开口,都被火哲瞪了回去,没能说出口。
“就是几幅鬼画图。”火哲有些泄气地将书还给九老爹,“怎么看?”
九老爹拿出块石头,快速地在书封上画了几个图案,整本书就变了模样。
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已经不是一本书了,而是一张浮在空中的长长画卷,清晰明了地画着两位仙人,一个掌管万兽,曰兽帝,一个掌管万木,曰木皇。
“你是说上面这两个人会是我和火棘?怎么证明。”火哲语气依然不好。
“只要用你们的□□涂抹在那两个人像上就知道了,很简单的,口水就行。”
尽管有些不相信,火哲和火棘仍然照做了,口说涂抹上去的那刻,画卷微微震动了下,两本书籍抛了出来,画卷又恢复了平静。
“九老爹您试过?”火棘慌乱地接过那本书,《锻体二十四式》。
九老爹点点头,摊开手掌上的石头,“我试过,他给我扔了几块这样的好石头。”
吴明眉心一动,快速地沾了点口水点在画卷空白处,画卷剧烈地震动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自动卷起来,停留在吴明的双手上方。
吴明拿起画卷,刚碰到它的边缘,它就消失了踪影,一个念头闪过,画卷又浮现出来。
“这,这是,”九老爹激动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嗯,大概是他认我为主了,画卷放在我这里,也更加安全。”吴明也有些激动,这个东西还是他遇到的第一个未知的宝物,他打算好好研究一番。
火棘和火哲都没有意见,九老爹也恢复镇定,大方地表示自己很高兴脱手了这个烫手山芋。
关于父亲和母亲的事情,火棘和火哲仍然犹豫不定,九老爹说今天已经够累了,便率先离去休息了。火哲随后也心事重重地离开了书房。
吴明和火棘依然靠坐在沙发上,火棘静静地不发一言,吴明也没有做声。
“阿光,我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父亲就这样不是父亲了?在缘君小世界里,我就是一个人,从来没体会过有父亲疼爱是什么样的感受,如今好不容得到的,也都是假的么?”
“小棘,单凭你怎么看,你将它视作真的,它就是真的。”吴明安慰了一句。
“可父亲分明是不愿意承认那段时光,而且他还厌恶曾经的自己,甚至都不愿意假装一分一秒来维持这段关系。我们是亲父子。”
“在我们那里,血肉相连并不是不可摆脱的羁绊,在某种程度上,这种关系更像是生养之恩与子女如何偿还的问题,有很多种方法能让人们放下甚至是舍弃它。”吴明不愿意火棘太过在意计较这份父子关系,谈起了修□□里的人之常情。
“那父亲也是主动选择的那一方对吗?”
“有许多牵绊要深于血缘亲情,比如灵魂印记,还有许多执念能让人放下一切,就是我们说的心魔。对于有仙缘的修者,在漫长的人生里,这样的事情会遇到许许多多,总需要我们去取舍的。”吴明颇有些感叹,修真才是真正无情,无情世界里的有情大多如昨日之花,长久不了。
“父亲要成为修者了?他不是痴迷于脑域复制和植入么?”
“这并不矛盾,而且,与原家、王家和那个生智的主脑合作,他能得到更多他需要的东西,修炼在这里,更是一场资源争夺战。”
火棘附和了一声,没再说话,吴明也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仍迷失在复杂的感情世界里,既有些羡慕,又有些心疼,但他却帮不了对方太多。
自己要学习从无情到有情,恋人却要学习从有情到无情,这到底是一场互补互助的修行,还是数回打磨彼此的熬炼。
作者有话要说: 电视上看了几场京剧折子戏,瞬间会想到小时候的露天戏台,那时候看的不是台上的戏,都是周围闹哄哄的人群和零嘴,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成为了别人人生里的戏子之一。看文愉快!2016-12-14 20:42:56
☆、第四周
第四周
地下城
吴明一个人行走在沐浴在晨光中的街头,远远望去,曾经被高楼大厦掩盖住的山山水水都显露出来,围绕着眼前低矮的锥形房屋,形成一幅有些美感的风景画。
这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在表面上看是慢下来了,可是在道路的底下,正在风风火火地进行一场地下城的革命,所有的人都坚信,建造在地底下的城市才是最安全的。
这样一种看法并没有太多的理论依据,却以飓风般的速度感染了所有人的脑袋,让他们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住在下面,越下面越好。
一场毁灭性的灾难,足以改变所有人的看法,吴明却认为某些人只是不愿看到地上的世界,这是创伤后典型的应激反应。
地下施工的难度非常之高,但这阻挡不了人们的热情,几乎所有的人都投入到了这么一场建设家园的大浪潮里。
吴明这两个星期对与人交谈感到很烦闷,到处都在说着地下城,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所有人的话题都不舍得离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就像是烦人的苍蝇般无孔不入,让吴明在庄园外找不到一处清净地。
人们对地下城的热情空前高涨,斩龙士们也不例外。汉子和沈万千整日里忙碌着竞标官方的建造项目,冷漠则对各种地下城的设计图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时不时还要对他交流一番自己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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