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业满脸通红,看了眼安图斯,又看了看麦克,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麦克看季业他们结束了,才咳了两声往这边靠了靠。“很抱歉,我没想到他们动手速度这么快,还把你牵扯进来。他们定是把你当做了我的情人,父亲认为我之所以不想回去继承家业是因为华。”
麦克顿了顿,话语里多了些无可奈何,“而我的家族不会承认庄华,这也我要先走的原因,我不想把华带进那个黑暗的世界,我会跟他们回去,如果我可以在那个世界活下来,我会回来的。”
季业感觉安图斯搂着他腰的手,慢慢收紧。他安抚的看了看安图斯,手握上安图斯的手,十指交握,目光缠绵。
麦克看了看季业,又看了看安图斯,“我不会问你还会不会爱我了?”他的话里有些千帆过尽的感慨,“只是求你一件事,帮我照顾好华,好吗?如果我不能回来,就让他找一个人,好好过日子。只是求他不要退出娱乐圈,哪怕隔着万里,我想看看他好不好。也许我还是太贪心了……”
“没有,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季业走上前,拥抱着麦克,他能感觉到麦克内心极大的悲痛,即使他没有流一滴泪,但是他的心一定也像庄华一样,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要等着对方先说分开的理由?
麦克将头埋在季业的肩头,但是很快季业就被安图斯拉开,高大英俊甚至有些危险的男人看着麦克,目光里的占有欲很明显。
麦克也分毫不让,“虽然不知道业怎么会喜欢你,但是既然业选择了你,我也不会阻拦,但是只要让我知道你敢对业不好,我一定还会来找你算账!”
安图斯眼底的嘲讽意味更浓,但是被季业拉着手没有立刻反驳。
“业,不管怎样,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麦克再安图斯的注视下挑衅的和季业行了贴面的告别礼。
季业礼貌的配合,在麦克的耳边说,“你会回来的,他在等你。”
看着黑暗重新归于平静,季业的目光转向七号转角酒吧,那里那个痛哭流涕的人还不知道他爱的人已经远走,可能今生再也无法相见,他在这个世界的朋友不多,麦克和庄华如果有个好结果,他想他会很欢喜。
“怎么?我的小奴隶,喜欢帮别人牵红线?”安图斯的身影从背后靠上来,冰凉的气息萦绕在季业的周围。
“尊敬的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季业的背僵了僵,终于还是目光呆滞的回答。
安图斯看着季业的表情,很难相信这样的他一切都是伪装,他并没有成为自己的附庸,也完全不需要听命于自己,那为什么他还要配合呢,安图斯不知道这个人类到底在想什么,但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这样的感觉很不错。
“我们回家!”安图斯从背后抱起季业,他凭空飞起,穿过夜色笼罩,灯光点点的街道,飞向那个小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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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第七张专辑大卖,但是同时季业的第二张专辑《情书》横空出世,不但一举拿下了各大音乐排行榜的榜首,甚至cd销售量也在最短的时间里突破黄金销售,一时间,季业红遍大江南北,无数的节目向他发出邀请,但是季业一向比较神秘,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经纪人,所以很多神通广大的媒体都没有联系到他。
此时一跃成为巨星的季业却被某个非人类绑在床上。
安图斯新购置了一套家具,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张爱心大床,而这张大床也给季业带来了不少生不如死的体验。
床头的手机响个不停,正在做正事的安图斯很是恼怒,他感觉即使再怎么折腾,季业也只是笑着承受,这让他很没有成就感,他随手一指,想要将手机扔掉。
季业仰面躺在床上,银色的头发已经长得快盖住眼睛,他的面色更加的苍白,整个人的皮肤慢慢的变得有些青,凑近了能看见里面黛色的血管,血液流淌的很慢,就像是管道输入的那种速度。
他看着安图斯有些恼怒准备摔掉手机,这才迎上去,伸手制止。但是不想正好让安图斯更加深入。
体内的某个巨大的东西顶着很是难过,而脑海中的系统惩罚也接踵而来,季业看着安图斯深红色的瞳孔,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这一下,让安图斯很快转移的注意力,他的目光聚焦到季业有些痛苦的脸上,心里却升起莫大的满足感,像是心里某个邪恶的种子在突然间破土而出,他撑着身子,快速的动作起来。
季业感觉自己整个人要分成三节了,拦腰斩断也就罢了,头好像也变得不是自己的似的。他的口中不停的逸出痛苦的有些低沉的呐喊,但是落进安图斯的耳中却是最美妙不过的曲子。
“主……人……主人。”季业的声音里零碎的可以听到这两个字,这让安图斯有些心软,看着季业大汗淋漓的脸,连银色的长发也都湿了,他的面色几乎已经惨白,唇角没有一丝血色。
安图斯突然停下了动作,哪怕自己涨的难受,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体内本能的冲动。他轻柔的拂开季业额角有些粘腻的碎发,看着那双惨白的唇,印了上去。
季业一下子睁大眼睛,他能感觉到舌尖传来的液体,冰凉,但是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不住的吮吸着,想要攫取更多。
而安图斯看着季业的有些餍足的表情,眼底有些淡淡的笑意,他将舌尖咬破的更大,方便让血直接灌进季业的喉咙里。
无论如何,在自己还没有腻之前,这个奴隶就是自己的附庸,哪怕是个失败品。
季业穿着单薄的浴袍,露出胸口一大片的肌肤,他的身上满是暧.昧的吻.痕。他蜷缩着身子坐在沙发椅上,一手拿着一支笔,在修长的指尖旋转着。另一只手抓着自己有些泛凉的脚趾,大腿还有些撕裂的疼痛,这让季业的眉头紧紧皱着。
“在干什么呢?”安图斯从浴室走出来,他高大而又完美的身材如同大理石般刚硬,他只是随意搭了一件浴巾围住下.身,赤着的上半身上还有些热蒸汽。他的黑色长发拖坠着,显得他俊美的容颜更加深邃。
季业回过头,看着安图斯凑近了,伸手环抱住自己,他的皮肤有些冰凉,但是紧紧抱着的时候竟也让季业感觉到温暖。他把头放在季业的肩头,越过季业看着桌上的几张纸。
桌上零碎的摊开了几张纸,上面有些音符,胡乱的摆布就像随手的鬼画符。
季业歪了歪头,让安图斯靠得更舒服点,他斜了眼安图斯,他的表情揪在一起,季业不由的低笑出声,“这是给你的情歌哦,你读读看?”
“情歌?”安图斯皱着眉,一只手环抱着季业,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几张纸,复杂的线谱,完全看不懂的几根横线,几个数字,这算什么?“这讲得什么?”
季业从安图斯的怀里钻出来,一脸狡黠,抽出那几张纸,“不告诉你!”
安图斯的目光盯着那种让他控制不住的脸,心脏跳动的声音慢慢放大,他一把拿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纸,随手一扔,白色的纸张飘飘散散的落在白色的毛绒地毯上。安图斯一把抱起季业,就将他放在案桌上,将那本不牢靠的浴巾扒开,笑着吻上去。
沐浴过的清香和迷乱的色彩填充了整个房间,安图斯一遍遍的抚摸季业的银色长发,少年修长的脖颈仰着,他的獠牙不受控制的伸出来,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尝试了,哪怕是个失败品,只要公爵大人花了大力气,也没有救不回来了的。
季业闷哼一声,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已经不会自己流动了,所以他才会更加害怕阴冷。
而每次只能靠安图斯撕开他的喉咙帮他重新换一遍血,只是这样的方法持续不了多久,迟早安图斯克制不住自己的*,要么是真的将他吸干血,要么就是他需要外出狩猎寻找新鲜的血液,然后慢慢的血腥中迷失自己。而这两个后果,季业都不想看到。
精疲力尽之后,安图斯帮季业掖好被角,现在的他格外的脆弱,也更加怕冷。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季业,安图斯的眼底闪现过一丝红芒,也许医院停尸房已经不能满足他现在的需要了。他需要去到更远的地方狩猎。
安图斯披上黑色的斗篷,消失在黑夜中。
而就在他远走之后,原本躺在床上安睡的季业睁开眼,他全身乏力,但还是摸索着拿过一边的手机,荧光亮起,手机屏幕上闪现着五十七个未接来电,有周南的,有徐姐的,有庄华的……
季业感觉现在的自己动动手指都有些困难,疲惫像是海浪一层一层卷席过来,但他还是坚持着按下一个号码。
“喂,小业啊……你没事吧,怎么都不接电话呢。害的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你的合同已经准备好了,我跟公司要求了最好的条件来补偿你,我就说小业你这么厉害一定会红的,而且是红的发紫,我就说我的眼光没错。”电话那头的女子喋喋不休的说着,说了半响才发现季业一句话也没有说,有些担心的问道,“小业啊,你没事吧……在听吗?”
“徐姐,我在。”尽管季业努力克制,但是声音里还是不免带着点疲惫,“谢谢您,这个周末我会去公司签约的,只是最近比较累,可能没办法即时联系您了。”
“好的好的,小业你没事就好,不要太拼命了,现在一切都好了,我们都等你。”徐洁心里不由有些心疼,她知道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季业几乎是不要命的在工作,写歌,录制,一系列原本要半年左右准备的东西全部压缩的几个星期内完成,这种工作量原以为是超越极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季业做到了,而且完成的很出色。
再没有人质疑他的能力,世界的各个角落里涌现出无数的小叶子,而他也可以正大光明进入七月,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嗯嗯,帮我和南哥还有徐哥他们问好。”季业说完最后一句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徐洁连忙喊了两声,“小业,小业……”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她抬头无奈的看着目光焦急的周南,抱歉的耸肩。
周南目光里的亮光像是一下子熄灭了,他有些沮丧的坐在一边的沙发,揉了揉他的金色头发,苦恼的将头埋进膝盖间。
“小南啊,别太担心了,小业他周末就来公司签约了,以后你们就可以常见了。”徐洁安慰的拍了拍周南的肩膀,这段时间周南的状态很差,让徐洁很是担心,娱乐圈呆的久了,她对于很多事情也不那么大惊小怪了,但是对于这两个孩子如果是真心相爱,她也愿意祝福他们。
“或许你还可以给安图斯打个电话,他不是跟着小业嘛,而且我记得他最听你的话的。”徐洁想起原来那个角落里的小男孩,帮着出主意。
周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他摸出手机,安图斯好像不用手机,翻遍通讯录也没有找到联系方式,正好看见庄华从楼上走下来,周南连忙喊道,“喂,庄华,你跟阿业不是朋友嘛,我刚刚听电话里他的身体好像不太好,你知道他平时住在哪里吗?”
庄华的银色头发剪成了寸头,显得他整个人的轮廓更加刚硬,他好像很久不会笑了,听周南提起,他才想起季业,只是于他而言,季业是朋友,也是情敌。
只是他再也没有办法挽回自己的爱人,那夜也是这样,季业一找过来,麦克就丢下还在哭泣的自己,和他走了,之后就杳无音讯。即使一直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但是也无法让他从脑海里抹去那个人的身影。
即使自己为了他,故意扮作季业的样子,也终究只是个替代品罢了,想到这里庄华的心不由更加痛了起来。
“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庄华将门摔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29章 吸血娱乐
夜已经深了,安图斯披着更深露重的夜色回来的时候,季业还躺在床上休息。
不过几天,他的身体慢慢的虚弱下去,每天唯一能做的只有坐在沙发椅上写几笔音符,有时候还需要安图斯帮他。他的手握笔已经不稳了,但是每次安图斯环抱着他的时候,他还是会仰起脸笑得很开心。
他们常常做的就是十指紧扣默写一首歌的前奏,哪怕安图斯对音乐一窍不通。但是两人的心意相通,默写一段曲子毫不费力,季业是念,安图斯是力,他们的身上冰凉,但是相拥着的时候很是温暖。
安图斯慢慢的坐在床边,他把手指的尖锐指甲慢慢收回去,进了浴室,开始放水,滚烫的热水,季业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水的热度了,但是如果水的温度太烫,他能感觉到一点的温暖,所以对于常人来说可以烫掉一层皮的水温,于季业来说刚刚好。
安图斯坐在大大的水缸旁,呆愣了半响,直到洗漱台边的大镜子上完全笼罩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才慢慢恢复了意识。
他打开水龙头,将自己手心和身上的血迹全部冲刷干净,忍住喉咙口的异样,盯着镜子,自己的容颜越发瑰丽,但是他却忍不住的恶心想吐。他打开门,看见床上躺着的季业,这种感觉才算好了一点。
认真的清洗好,他脱去上衣,跨步走出浴室,将床上的季业抱起来。
季业睡得并不沉,甚至安图斯一碰,他就醒了。睁开眼,看见安图斯高大英俊的面容,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带着点透明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的样子,“主人,您回来了。”
“嗯。”安图斯抱着季业毫不费力,哪怕季业并不矮,但是他实在太瘦了,抱在怀里都有些咯人,这让安图斯的心都揪了起来,用眼神制止了季业的话,他大跨步的走进浴室。
蒸腾的热气的浴室让季业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他的娇美容颜被水汽湿润,并不那么形销骨立的吓人。
安图斯将季业放进水里,滚烫的热水漫过季业的身体,他这才舒展了眉头。
安图斯一个跨步,就贴着季业的身子,坐进水池里。
一边小心的扶着季业的腰,一边帮他擦洗着。
水漫过胸膛,季业就差将自己完全沉浸在水里,但是他的原本闭塞的无感恢复过来,他敏感的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人血的味道,那丝气味就如蛆跗骨的在他的脑海里徘徊。就在水里,他睁开眼,紧紧地看着安图斯。
安图斯公爵还是一脸认真,甚至近乎于虔诚的在帮季业擦洗,他修长的骨节掠过季业的胸膛,大腿,脚趾。
“安图斯?”季业感觉自己的嗓音都有些变了,他皱着眉想努力从安图斯淡然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但是很可惜,他没有。
安图斯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水声哗哗的盖过了季业的声音。
季业努力用双手撑起身子,“安图斯,你,杀人了?”
安图斯手上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那种反胃的感觉又一次漫了上来,整个口腔里都充斥着那种浓烈的血腥味。安图斯抿了抿嘴角,他看着季业的表情,他是震惊,甚至有些厌恶的神情,他最讨厌这样的表情,尤其是在季业的脸上出现!
安图斯的瞳孔慢慢转成红色。
季业撑着身子想往后躲,但是背后就是浴缸壁,他根本无处可逃。他甚至向撑起身子跳出水池,但是他才刚到池壁就被安图斯拖了回来,死死的按在身下。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安图斯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你根本没有成为我的附庸?你还是一个人类!”
季业很是惊惶,他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而安图斯之所以会对自己好,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是他第一个初拥,吸血鬼对自己的附庸会有血缘上的亲近感,“主人?……”
季业还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安图斯死死的按着他,手下的力气已经完全不复刚刚轻柔的帮他擦拭的样子。
“好!既然你还不想承认,我就让你彻底变成吸食人血的怪物,和我一样只能生活在黑暗中的怪物!”
说着安图斯将季业禁锢着,他将自己冰凉的唇印上季业的,季业惊恐至极的想要后退,他被按在水里,银色的长发像是亮色的水藻飘散开来,纠缠着安图斯的黑色长发,他的眼睛里慢慢染上血色,那些最新鲜的血液从安图斯的口腔渡过来,让他不得不吞入腹中。
季业在脑海里呼唤了好久,重新更新过的系统才慢悠悠的回话,
有一个很理性的系统就是这么不好,每次你以为会生死存亡之际,他拖着慢悠悠的语调,以极其理性的声音跟你分析利弊,剖析事情。这是理科生和文科生的差距,也是男生和女生的鸿沟!(也不对,阿业也是个男生)应该是感性与理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