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某某道长喜欢农家乐,养了好多鸡,生了好多蛋,送给炼丹堂一箩筐,经众人悉心照料,早已破壳而出且成家立业,做了爹妈。
蛋生鸡,鸡又生蛋,生生不息。
“你不老实,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鸡蛋。”
那还能是什么?沈画堂糊涂了,旁边的沈小金和卢顶顶早就明白了这个女人的来意,在一旁给沈画堂打手势。
“不就在你怀里吗?心口那,别否认了我都看见他了。”
“我是这个小宝贝儿的妈妈,从北海游到了念海剑派附近,临时有事情就把这孩子放在了一个湖底。事情办完了想回去找着孩子,可是它竟然不见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这里,好心人,你还是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吧,要是没了这孩子我可怎么活哟!”
哪怕是一头灵鲛,也和旁人一样有母子之情,见到好久不见的孩子也会热泪盈眶。
在一旁的沈画堂等人都被感动了,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也要让这对母子团圆。
“慢着!”说话的语气就和他的火红衣服一样,带有冲劲。是卢顶顶。
“你说你是这孩子的母亲,有何凭证?”顶顶首先提出疑问。
这蛋还没有成型,从没见过自己母亲,凭这女人一面之辞,怎能相信这就是小银的亲生母亲?
一句话惊醒好几人,沈画堂也瞬间反应过来:“对厚,你!有何凭证?”
“呵呵,要证据是吗?证据我当然有。”
那女子走到小院中央,两臂轻抬,衣带飞舞,身形逐渐模糊。
大,更大。一个美丽女子竟然化成一条巨大的青蓝色灵鲛。
“怎么样?信了吗?”怕别人注意这里,灵鲛只是很快的现了一下真身,随即又回到人形,走回厅内。
不愧是水系第一灵兽,同沈小金比起来,只强不弱。
看来这的确是小银的母亲,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只好把小银交还给他母亲手中。
银他妈2
那女人带着小银回去了,沈画堂把着门框眺望不肯放手。
沈小金在一旁忧郁:“为毛就没什么亲戚来找我呢?”
顶顶摊手:“你家亲戚实在是很有先见之明。你还未出世就已知道你是一个祸害,然后就把你丢掉了,我们家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能遇上你。”
“你~说~什~么?”士不可杀也不可辱,沈小金扑上去就要厮打起来,被沈画堂一掌按在地上。
“小金,肚里还有存货没有?”
“没……”
“顶顶,快,找泻药来,就在我房间第三排柜子第四行上数第二个格儿!快拿来!”沈画堂冲着顶顶命令道。
“得令!”顶顶行动迅猛,很快取来泻药还有水。
“什么?又让我吃泻药!我不干!”沈小金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嘴巴死死闭紧。
“撬开嘴巴给我灌!老子心里不舒服,你们就都得陪着老子不舒服!”沈画堂继续把打屁股压在沈小金腰上,大吼。
“凭什么呀,老子那么心疼的闺女儿被人要走了,老子伤心!老子要烧瓶!”
事实证明,就算他沈小金沈小金拉出来的是稀稀的那个,也是金子。用顶顶的真火一炼还是黄澄澄的金子。
沈画堂带着两个小狗腿下山逛街购物,一解心头之恨。
一边走路,沈小金一边揉屁股,这次药量有些大了,沈小金屁股开花了。
“干什么干什么呀?大街上揉屁股不嫌丢人吗?”顶顶笑话他。
“感情屁股开花那个不是你!”
声音好大,顶顶捏捏发疼的耳朵:“吵吵什么呀!不是给你上药了吗?”
“那是你给我上药吗?那是你把药拿给我,我自己上的药好吗?”回想起刚才的悲惨遭遇,沈小金的小脸都垮了。
“我把手指放进我自己的那个,这么丢人的事情我都做出来了,我还怕什么?”
看向前方不远处的沈画堂,拿金子当流水一样的花法:“突然我觉得我这个自插的行为还不算什么,那个才是真丢人。”
出人意料,顶顶竟然没有反驳他:“咱们离他远一点,我可不想被别人看出来跟着暴发户一样的家伙是一伙儿的。”
“嗯”沈小金也重重点头,两人一起龟缩在阴凉处,旁边晒太阳的乞丐真想抄起打狗棒戳这两个小混蛋的屁股。
沈画堂大包小包:“两个小兔崽子给我出来!快点帮我拿东西拎包啊!”
卖货郎担子里的抠耳勺,地摊上摆着的痒痒挠儿,杂货店里的挖鸡眼机,胭脂水粉铺子淘来的各色变脸产品,还有悦来客栈会员卡十张,还有一位怡红翠柳院的姑娘……
不!姑娘是万万不能要的!老鸨退货!
卢顶顶和沈小金在后面推着小推车,随着沈画堂逛了好久,跑来跑去,都快跑到隔壁镇子上了。
天色渐完,家中的尹龙白快要饿了。
回家吗?两个小家伙幽怨疲惫地看着沈画堂,眼巴巴希望他能点个头。
没想到这小子把头一甩:“没事的,我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我早就开发了杳冥戒的新功能——只要我把东西装进杳冥戒里面,这东西就会自动传送到尹龙白那边。现在估计他正吃着热乎乎的包子呢,咱们再逛一会儿。”
再怎么延长,也有最后一站。三人立在一处阴暗偏僻的地方。
“阴森森的,好吓人哦。”看着门口有人走进走出,有人红光满面,有人精神萎靡,门口还有几个人,脸色阴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做正经事的人。
“这里就是赌场,我听说这里好久了,就是没得空来看看,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你们两个小鬼要不要同我一起进去长长见识?”沈画堂大手遮住半张脸咩嘿嘿偷笑,斜眼看向两个小兔崽子。
妓院都见识过了,赌场算什么?进!
两个小鬼一边一个,把两扇帘子掀开,喧哗吵闹的声浪差点把他们推出去。
这帘子不是一般的帘子,特制的,非常厚,隔音效果就好,站在外面一定也听不出来这里面竟然能有这么吵闹。
既然帘子密不透风,这屋里面也就闷得厉害,外面已是凉爽的秋天,这里面竟是三伏酷暑。老少爷们们都要么打着赤膊,要么衣服歇挂在身上露出大半个胸膛,四五六大声吆喝着。
沈画堂明显也被这里面的状况镇住了,这和自己想像的情景不太一样。
活该,上辈子看不起伟大的古装电视剧,穿越后就要被电视剧一样的人生笑话到死。
“大!我赌大!”没想到这野猪林竟然能传来女子的声音,这倒是挺稀奇的,三个人齐刷刷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
一看三人齐掉眼珠子:我的妈,这不是银他妈吗?
白天还在沈府小院里头人模人样的,竟然在赌场遇到……
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
银他妈发簪不知道哪里去了,头发披散着,十分吓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沈画堂等三人六个满地乱滚的眼珠子,眼睛里面只有赌盅,等着开。
“看好了,起——”盖子打开了,是小。
有人欢喜有人愁,银他妈又输了,旁边有个看起来贼兮兮的大汉凑上来:“小娘子,今天你把发簪子都赌输掉了,我看你还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给哥儿几个乐呵乐呵?”
言语轻佻,不正经得很。
这猥琐男子的话引来很多人的关注。在这个充满男人的地方混进来一个女人,输得精光,连簪子都输没了,还在继续赌。
这种女人,真野啊。长得又蛮漂亮的,有胆打野食儿却又没银子的汉子能遇上这种货色简直心里如春风吹过,野草丛生。
拿什么来赌?肉身?男人们的鼻子里都仿佛充满了浓郁的女人肉香。
呵呵,那女人淡淡一笑,松开衣襟,把衣服扯开一半,露出小半个臂膀,高耸的胸部挤成沟状,沟上挺着一样东西。
沈画堂他们几个要是刚把眼珠子找到按上,看清楚那上面是什么之后这一下子又都掉出来了。
竟然是一颗银色的蛋!是小银!
“哼哼,别以为老娘输不起,我还有本钱!老娘身上就属这样东西最值钱!赌不赌!”那女人竟然把小银当作赌资。
沈画堂坐不住了,冲上前去:“你怎么可以这样?”
看清来人,那女子笑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恩公。”说着竟然向沈画堂盈盈下拜:“奴家还要感谢恩公呢,将我这孩子养得这样好,他比之前又大上许多,看起来更加值钱了呢……”
“你还有脸说他是你的孩子,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沈画堂气得不轻,伸手就想从那女人怀里把小银抢下来。
“老大!”顶顶和沈小金赶紧扑上去,在这里闹事事小,丢念海剑派的脸面事大。
银他妈3
“呦~恩公可真是心急呀,我自然是这孩子的母亲,为这个孩子怎么安排,自然也由我这个做娘的说了算!”早上还觉得是朝露一般沁人心脾的好声音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
沈画堂气得浑身都抖起来,还想再来一次,却从身后被一个大汉拉住。
“你们几个太吵了,我们兄弟还要继续找乐子呢,要吵出去吵。”说完就要把沈画堂往外面都出去。
顶顶怎能看着沈画堂这样被人欺负,暗中施出千斤坠,任那大汉力气再大也不能动摇沈画堂半分。
“不用你来赶我们,我们自己会走!不过要让我走,她!”沈画堂手指着小银他妈:“她也必须出来!”
就这样,沈画堂在前面一手牵着顶顶,一手扯着小金,昂首走出赌场。
那女人在后面:“大哥啊,那几个人我真的不认识啊,千万别放我出去啊,我还有钱,我还能翻本的!”
那大汉也不含糊,把那女人卷起来直接甩出去了。
四人到了门外。
“你们到底要怎样?”泼妇属性显露无疑,沈画堂更坚定了救小银于苦海的信念。
“你不会是一个好母亲的,小银放在你手上,我不放心。”
“你这么说,是想把它要回去?”
“没错。”
“好,那就拿钱来换!”
那女人眼珠子转了好几个来会儿,终于打定主意:“一万两!”
“行啊,给你就是!”
银他妈本来的算盘就是来个狮子大开口吃死他们,没想到沈画堂答应的这样爽快,心中有些后悔,但是价格既出,怎能再改?
“我说的不是银子,可是金子!”
“哼,老子最不少的就是金子!”沈画堂简直要仰天大笑了。
“你一个穷道士,哪来那么多钱?别是玩老娘呢!”
“哼,我说有就是有,你怎么能知道老子有多少钱?废话少说!”
“臭道士,好吧,谅你也拿不到这么多钱,大不了老娘等你三天去筹钱!三天之后,你要是没钱,休怪老娘不客气,把你剥了皮包包子!”
“哼哼,这包子你能不能包,还是我说了算!你开了价,我这边也有条件!”沈画堂逮住机会,要谈条件了。
“小银”沈画堂伸手:“这三天,小银必须放在我这里。这一点我决不让步。”
银他妈慌了:“这怎么可以?要是他跟了你,你又不给我钱,我不就人财两空了吗?这么不合理的条件你也好意思提出来?真是不要脸!”
“有什么关系?反正这孩子你也是不要了,总归是要卖给别人。我可不敢保证人人都像我这么识货,能出一万两黄金来买它。这三天你把它交给我,三天后我保证你有万两黄金,要是不交给我,我也有办法从你手里夺下来,到时候才是真正的人财两空。两条路,怎么走你自己选吧!”
银他妈在心里继续盘算:“反正这小子就住在念海剑派,逃不了的,不如就依他。”
“好,交给你就是了。三天之后,阳明山脚见,若是你不能给我一万两金子,不光是你们几个,就算念海剑派我也能荡平!哼!”一甩手把那颗银色的蛋丢给沈画堂:“这个蛋冰冰凉的,还硬邦邦的,贴身放着也不舒服,要不是要找一个好买家,早就把他丢了。”
小银,几经周折终于暂时还在沈画堂的手上。
“她怎么能说你又硬又冰呢?明明这么温暖……”沈画堂把这颗蛋放在心口,丝丝暖意传来,舒服极了。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咱们是搬家呀还是等着三天之后让念海剑派的人加在一起对付这个老泼妇?”顶顶问道。
“你说什么呢?刚才不是和她说好了吗?咱拿金子买啊!”沈画堂很奇怪他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老大,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你真的想用一万两金子去买这个小家伙?”顶顶眼珠子瞪得像个炉鼎一般大。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是认真的啊?”沈画堂反问。“咱家四口人里面不是有一口子吃的是灵丹,拉出来的是金子吗?就靠他了。”
噗通一声,沈小金仆倒在地,爬不起来了。顶顶赶忙上去扶他:“老大,你看,你把他吓傻了。”
三天之内,沈小金要恩恩出来一万两,这个量可不小。
回到炼丹堂,沈画堂就到处找材料配泻药,还要药效最猛烈的那种。
一大海碗浓浓的黑乎乎的药汤汁儿,沈画堂说:“一日十次,一次两碗。”
顶顶都快端不住了,手臂都发颤:“老大,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他还昏着呢,现在不抓紧时间灌进去,过一会儿等他醒过来了到处乱跑你能抓得住他?手脚麻利着点!”沈画堂一点也不那个“怜香惜玉”。
天大地大不如沈画堂大,卢顶顶一咬牙,撬开沈小金的嘴吧,把那苦汁儿灌了进去。
沈小金一直是横死状态,一碗苦汁下去真的死了也给逼得活过来了。
“太苦了!!!!水!水!”活过来的第一句话,其状况之惨连一向爱与他作对的卢顶顶都把头侧过去不忍心看他。
不光要配泻药,配套的还要配恩恩那里要用的伤药。晚上顶顶良心大发,试探地问他:“沈小金,你是想自己上药还是我帮你?”
沈小金撅在那里,哭都哭不出来:“自己……”
铁血真汉子,崇敬之情油然而生,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有着一颗纯爷们的心,顶顶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家伙还有可取之处,放下伤药,就要离开。
“……怎么能行呢?”
虚弱的声音传来,卢顶顶迈出去的脚步硬生生收了回来。
“今天真是……我一辈子最大的耻辱……”疼得龇牙咧嘴,沈小金也把这句话憋出来了。
“你才多大点?就说一辈子了,一辈子长着呢。”卢顶顶成了沈小金的爆菊第一人,这个名称虽然没什么好炫耀的,但是……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沈小金的菊花的最后得分是:满分。
小孩子什么的最好骗了
第二天,沈画堂带着第一狗腿卢顶顶冲到沈小金的房间准备灌药,发现人不见了。
这还了得?找,找着之后打,打完之后捆起来,捆起来好灌药。
躲在树上自以为万无一失却被卢顶顶一弹弓打下来的沈小金脑袋上还有树叶子呢,眼神却如一只凌厉的小豹子。
“我不喝!你可以把我捆在这里,但是你们绝对不可能让我把这碗药喝下去!”
卢顶顶看着沈小金:再多说一句话你小子就死定了。
沈画堂不急,躺椅上那么一靠,小太阳晒着,小风吹着,小茶水喝着,惬意得很,美得很。
手里拿着小银(蛋):“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知道,你宝贝儿儿子。”沈小金咬牙说。
“没错,他就叫沈小银,你叫沈小金,听这名字就知道你们两个未来就是兄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小孩,可是对你们的疼爱和寻常人家做父母的对自家的小孩都是一样的。”沈画堂打算攻心了。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偏心呢?而且偏心的厉害。”沈小金小倔脾气上来,就算面前是沈画堂也是照样顶撞无误。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沈画堂问他。
“我也想知道呢。”
这个问题问的好啊。
“就是因为小银他乖巧听话又懂事,你看看他来咱们家这才短短几天,就帮尹龙白治好了伤病,又治好了聂云升,这还没孵出来呢,要是孵出来了,那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