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升:“八十一天诶!咱们俩八十一天没有见面了!就不能集中注意力和我做一点我很想做而你也同样很想做的事情不行吗?”
卢顶顶:“猴急什么?小点声儿!现在这里荒郊野外的,不知道那张破纸和小金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了,到了晚上……”踮起水下的脚尖,把耳朵凑到聂云升的耳边:“到了晚上,任君采摘。”
聂云升鼻孔中两道喷气:“你说的。不许反悔。”
卢顶顶红着脸,头低着,额发把整个脸都挡住了。
“他们两个在那边这么久了,一点声音也没有,会不会出什么事了?”聂云升见自己的小小心愿已经实现了,就开始担心自己的师弟了:“我过去看看,画堂身子虚,不知道尹师叔第一次伺候人能不能行。”
沈画堂胸部以下的部分都泡在水里,上身靠着温泉边上的大石头。
那大石头被温泉烘得热乎乎的,一点都不会感觉到冷。尹龙白仅穿着一件纯白色小衣,就坐在沈画堂旁边的大石头上面,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拿着丝瓜络子为他一点点的擦拭。
那手臂就好似是珍宝一般被尹龙白碰触着,生怕碰醒他一般轻轻地为他刷洗。
手臂上的水珠滑落到尹龙白的衣服上,弄得湿乎乎的一片,衣服沾了水变得透明,尹龙白的腿部曲线展露无遗,肌肤的颜色,仿佛连那的光泽都透了出来。
“不许你看!”卢顶顶赶紧抬手把聂云升的眼睛挡住,而聂云升抢在他前面把自己的眼睛遮住,嘴里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尹师叔我不是故意的……”云云。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人这么妖艳,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告诉你哦,以前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卢顶顶对聂云升说:“世上真的有人配的上尹龙白吗?如果有的话,应该就是仙人了吧。”
聂云升:“这么可爱的话你都能说的出来?仙人啊……那画堂岂不是没有机会了?”
卢顶顶思考:“可是看今天这个情形,他应该不是没有机会的吧……”
只能说祝他好运了。
上门女婿
不知道应该说是女娲的灵丹妙药太有效,还是沈小银的医术高,一副汤药进肚,沈画堂还是那个沈画堂。
“真是把人吓死了,你一出来那个样子,我都以为是要翘掉了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好了。”沈小金一边给小炉子扇风让它烧得更旺些。
“别看我才好不久,揍你的力气还是有的,快点过来乖乖让我揍!”沈画堂狞笑道,一脸不怀好意。
也许是沈画堂的样子太过可怕,真的把小金吓到,抽了一口冷气,撒腿就跑到小银身后,捏着他衣角就是不撒手。
“别以为你做了我上门女婿我就不能揍你了!”沈画堂继续挥拳头。
正在这个时候,尹龙白推门进来,沈画堂依然是那副狰狞样子,被他看了个正着。
“……我……我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只是一直都想做这个表情试试看的……我平时真的不这样!”沈画堂急忙为自己辩解,他可不想在尹龙白的心里留下什么喜欢吓唬小孩子这种不好的印象。
尹龙白就像没看见一样,坐到他的床边:“看这样子应该是好了。”
为了确认一般,把脑门覆上来,贴上沈画堂的,试试温度:“嗯,挺有精神的。”
这种距离太近了!
近得感觉再往前一点点就能碰到他的鼻尖!
近得沈画堂觉得呼吸不畅了!
扑通,又晕过去了。
尹龙白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变,而沈画堂却又躺下了,满脸通红。
尹龙白:“……”
沈小金和小银:”画堂爹爹!这是怎么回事?娘亲,怎么办?”
门外站着聂云升和卢顶顶,眼睁睁看着沈画堂被尹龙白“吓”晕过去。
卢顶顶:“其实也不怪沈画堂没定力啦,我也觉得最近龙白是越来越漂亮了,有时我猛然一看见他,自己心里都要抽一抽的。”
聂云升:“不过,这还没有做什么画堂他就变成这个样子,以后可怎么办呢?”
卢顶顶:“所以说沈画堂追尹龙白前途多难,天知道他有没有这个福气。”
两人在心中一起为他祈祷:沈画堂,你自求多福吧,要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第二天沈画堂就恢复了力气,而且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手艺后继有人。
不是最喜欢的二儿子沈小银,而是那个一天不打就觉得空落落的沈小金。
沈画堂颤抖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天,最终还是拍向了沈小金的脑瓜:“谁让你把菜做得这么好吃的?”
沈小金是怎样都不对,怎样都不好,嘤嘤嘤嘤奔向沈小银的怀抱。
修行纸出现了,同时带来了女娲大人的口讯:所有人到正殿集合,女娲大人有话要对大家说。
所谓的正殿就是女娲大人的卧房。
“好久不见了,我的儿子。有没有想娘亲啊~娘亲可是真的很想你呢~~”沈画堂刚一踩上大殿的晶石地板,就享受到了女娲热情地熊抱。
沈画堂就像是女娲大人的小毛头,整个脸都塞进那庞大的胸部里,还是揉来揉去的。
真不愧是神器,沈画堂差点被这神器憋死。
“咳咳!”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修行纸毫不掩饰,狠狠地咳嗽了几下。
“嘿嘿,我只是见到久违了的儿子情绪有些失控而已嘛,干嘛要这样对人家。”女娲大人嘴巴翘起,就像一个正在撒娇的少女一般埋怨修行纸。
沈画堂趁机从那浩瀚的胸部逃脱出来 ,逃窜到尹龙白身边。
“娘啊,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啊?”还是正事要紧,赶紧问完赶紧撤退。
“自从你们来到这戒中天,已是百日有余,每天都是这么闲,我合计着是时候该给你们找些事情做了。”女娲大人依然还是那种闲散的语气,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众人心头一寒。
“娘啊,我们一直都有在努力修炼啊,您也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和卢顶顶终于把你让我们炼的复活丹炼成了,这还不算是努力吗?”沈画堂为自己和同伴们辩解。
“你不会是真的以为这样就足够了吧!看来不给你们看一看,你们是不会同意的。”女娲轻轻一笑,依旧维持着斜倚在枕头上的姿势,抬起玉手,扯了一下一条金色流苏。
只见她背后一副巨大的金色帘幕如瀑布般垂直落下,堆在地上如同夕阳西去时的湖面,露出后面一块如晶莹剔透的镜墙。
女娲:“从这面镜子就可以看到你想要看到的未来,所以我给它起名叫做先知。怎么,没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情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竟然还是沈小金最先出声:“我想看看我的……”
女娲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别说出来,说出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你只要在心中设定好一个你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只要你想好了,你就能够看到答案。”
沈小金闭上眼睛,拧着小眉头使劲地想,只见那镜面上面本是漆黑如墨,上面仿佛注入了清水一般,一点点的将那墨色冲开,画面逐渐清晰起来,依稀能看到两匹骏马,上面各有一少年模样的身影,有说有笑并肩慢慢前进。
“怎么样?好些了没有?那里还痛不痛?”左边的那个银发少年言语轻柔,问另一人。
被问话的那个少年皱着眉头,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放在腰上,抱怨道:“都是你不好啦!我现在腰好痛,那里也好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这下子你满意了吧!”
那银发少年被人这样说却也不恼,好脾气地劝他:“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只顾自己痛快,却忘记了分寸,伤着你了。”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我再说停,你就必须停下来,我说受不了了,你也必须停下来,还有什么不可以,放开我,不要,每当我说这些你都不许再做了!听到了没有?”那少年一袭金闪闪的衣裳,看起来贵气地狠,拿赶马的鞭子指着那银发少年,逼着他答应自己的要求。
银发少年吃惊道:“什么?难道是我理解错了?怎么我记得每次你都是这样说的:‘受不了了,再来’,‘不可以,好舒服’,‘不要,快一点’。每次都是你这样催促我,我才继续做下去的,难道不是这样?你是真的不愿意?说谎不乖哦。”
锦衣少年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那一脸正经却又无耻至极的少年:“反正你就是聪明我就是笨蛋,无论我说什么都能让你骗过去!便宜和好处都让你占去了,我还能说什么?哭吗?”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就淌下来了。
银发少年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赶忙策马来到锦衣少年身边:“你莫哭,你一哭我就没有主意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少年两只手捂脸,哭泣的哽咽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那少年手中攥住马缰绳,手上一个使力,身子灵活地跃到了那锦衣少年身后,与他骑在同一匹马上。
“不要哭了,要是让画堂爹爹知道,他一定又会怪我不好好对待你了,不哭好吗?”两手把那正哭着的人儿圈在怀里,任他怎么挣脱也逃不开:“以后我什么事都依你还不成?你说停就停,说不好就是不好,要怎样都是你做主,如何?”
甜言蜜语果真管用,那少年果然停止了哭声,脸蛋终于露了出来,瞪着那背后爱作乱的人:“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对画堂爹爹和龙白娘亲发誓你还不信吗?”银发少年忙举手赌咒,生怕他不信。
“哼,那你可要听好了,以后你必须要像画堂爹爹对龙白娘亲那般好对我才可以!要不然我就去告状!”锦衣少年得意洋洋:“哼!反正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包子,这可是画堂爹爹的第一个孙儿,我在沈家的地位终于提升了,再也不用怕画堂爹爹偏心啦!只要你有一点点违背你今天的誓言,我就跑去告状!”
一边说一边拍拍自己的肚皮,现在还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状,但是从他的话中可以听出来这个少年好像是已有身孕,而且后面那个正在赔礼道歉赌咒的小子就是孩子他爹!
那孩子他爹也是倍加小心:“我知道,我自然知道,所以就算是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也要控制住脾气,不要轻易生气,好吗?”然后又是一副苦兮兮的表情:“唉,现在还好,以后你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了,咱们的夜间夫夫生活……就泡汤了……”
“那是自然,为了宝宝你这个当爹的也必须忍耐,知道吗?”锦衣少年总算掌握了主动,可以以?2 桓备吒咴谏系淖颂萄的歉鲆恢比亲约荷募一铮睦锉鹛岫嗟靡狻?br />
“是……我忍……”银发少年没有办法,只好先把眼前人哄住了,别的事情暂且打住不提。
就如水面里投入一颗小小的石子,镜面上骤然出现几圈波纹,画面也逐渐静止了,停在了两人一脸甜蜜地同乘一骑,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醉酒当歌共享人生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这个是谁?”沈小金一脸呆楞,手指指着镜面中那个虽然在笑着但是脸上犹有泪痕的锦衣少年,卢顶顶把那根手指弯向他自己:“就是你喽!”
“那个又是谁?”手指偏了一点点,指着他后面抱着锦衣少年的银发小帅哥。
“应该是我吧……”在他旁边的小银扭扭捏捏说,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两个小家伙眼睛都往对方那边偷瞄,眼神在空气中碰触后,都好像触电一般立刻把自己的脑袋偏到一边,脸蛋儿红红直到耳朵边。
沈画堂大怒:“怎么回事?这两个小鬼怎么回事?谁来给我解释解释?”
卢顶顶:“就是说在未来,沈小金和沈小银顺利地成了一对儿,并且好像还给您添了一个大孙子,换句话说——你脑子里那些拆散他俩的大作战貌似都失败了。”
沈画堂不信:“怎么可能呢?我的作战可是相当严谨的,老虎凳辣椒水黑乎乎的小皮鞭烧得通红的烙铁什么我都拿得出来!美人计空城计三十六计每一计我都想到了而且如此聪明的我还举一反三列出一百单八套计中计,怎么可能不成功?”
沈小金沈小银:“你不是我们的爹爹我们再也不喜欢你了!”
嫁出去的女儿囧出去的屎,千算万算,这屎盆子还是扣在沈画堂自己脑袋上了。
众人从这面能看到未来的镜子里面看到未来沈小银和沈小金甜蜜幸福充满机智充满乐趣的夫夫生活,简直叹为观止。
沈小金沈小银两个小家伙被几个大人炽热的看热闹的眼神包围,十分不自在,沈小银挺身而出挡在小金身前承受别人打量的眼光,沈小金早就羞涩地缩到沈小银怀里了。
看着沈小金的小媳妇模样,沈画堂重重叹口气。
罢了罢了,这都是命。
卢顶顶拉着聂云升:“咱们也看看咱们的未来吧,是不是也同他们一样,甜腻动人,儿孙满堂?”
“赶紧说正事吧,等我交代完事儿了你们就赶紧走,我还得睡美容觉呢。”女娲打个呵欠,有点要撵人的样子。
她走到镜墙面前,众人看了眼前的景色,全都吃了一惊。
荒山野岭,草木凋敝,山风阵阵,到处是残垣断壁,一片凄凉。
聂云升:“这是什么地方?”
女娲冷笑:“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可是你生活了三百年的地方。”
众人心中都是剧震,怎么也不能相信这凄凉之地就是念海剑派。
聂云升激愤:“我不信,这怎么可能?我念海剑派虽为仙家至尊,久誉盛名,与其他门派一向和睦,怎么会招来这等祸端?”
他身为念海剑派首席弟子,自然是以师门为尊,怎能相信会发生如此变故,心情自然是激动的。
女娲:“年轻人,莫非你不懂得‘盛极必衰’的道理,都是普通平凡肉身而已,怎能因为几年道行就以为自己永远不败?我明白告诉你们好了,会造成这个结果的真就是你们认识的人。且看下去。”
随着画面的变幻,众人已觉得自己置身与一处宽阔之地,可不就是烛天殿。
烛天殿也不复以往的清幽大气,殿前横七竖八,不是正在哀嚎着伤痛的活死人,就是已经断气的尸体。虽然每个人满身都是血污,但是从衣着还能看出这些都是念海剑派的弟子。
看到这等惨状,聂云升怒不可遏:“是谁?会是谁?我一定要找到他,然后将他碎尸万段!”
卢顶顶忙站在他身前劝他:“不要这样生气,这些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
镜面中,一个念海弟子的双腿已经被斩断,动弹不得,身上又遍布伤口,仅存下一口气,但是还有救治的希望,可是这时一个紫色的庞大身影出现在他的上空,一剑劈下,结果了他的性命。
“这是妖人做的,是不是这样?”聂云升狂吼。
画面流转着,视角对准了那依旧紫云密布的天空。
同记忆中的那两次大战一样,南天依然高高在上立于天际,那飞舞的紫发宣告着他的嚣张。
但不同的是,他的身旁还有另一个身影,看起来清俊不已,但是消瘦至极。
“这是……谁呢?”众人心中疑问,疑似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那镜子仿佛通人性一般,将画面放大再放大,知道能够看清那人的美丽面容。
“天啊,这……这不是!”沈画堂惊叫起来:“这是梓桐峰的首座!同妖人一同离去的那个……”
“柏怡。”一直很安静的尹龙白轻声吐出这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当时已经死去的聂云升不会知道,这个俊美绝世的清瘦男子就是梓桐峰的首座柏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