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完本[古耽]—— by:黑大帅

作者:黑大帅  录入:01-15

书名:王爷松爪,末将淡疼
作者:黑大帅
文案:
叶欢实在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百折不挠。
别误会,劳资可是个纯爷们!
劳资这么做是为了完成一件伟大而艰巨的穿越任务!
可素,可素!
为毛没有人告诉劳资,祁王那个魂淡是个断袖啊啊啊啊啊!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欢、李陵 ┃ 配角:一枝花、刘琛 ┃ 其它:
☆、抓贼
有人会带着任务穿越吗?
叶欢在南梁都城金陵有名的小倌馆听风馆外盯梢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毫无预兆的闪出上面这个念头。
他随即默念了句“我去”,告诫自己如此紧张的时刻不可以胡思乱想。
“小路子,你确定一枝花就在里面?”他低声询问身边一个年纪大约十七八岁的杂货摊小贩。
名叫小路子的小贩看似镇定,脑门不断渗出的汗水却暴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老大放心,丐帮的弟兄们盯了他好几天了,错不了。”
叶欢眉头拧在了一起。听风馆名字取的文雅,却掩盖不了妓院的事实,而且这里的性服务工作者们都是一水的大老爷们!
哦对了,人家那叫小、倌!
叶欢打心眼里看不上这些人,好好一个男人,做什么不能养活自己,非要靠出卖菊花为生,不怕得艾滋吗?
那个一枝花也是,看不出来他居然有这种爱好,连带自己身为捉拿他的官差都相当没有面子!
叶欢又问道:“我交待你的事情全都办好了吗?”
“办好了。”
“坑也挖好了?”
……
小路子点头的同时,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老大,你说一枝花会上当吗?”
“一枝花就在里面,你要不要自己去问问他?”
小路子吃瘪,看了看四周,忍不住又低声问道:“既然是捉贼,为何不多叫几个衙门里的捕快?”
叶欢望向听风馆方向,正为自己一会以哪种方式进去而大伤脑筋,听到小路子的问话,心中更加烦躁,“你哪那么多唧唧歪歪的废话?给我盯住了一枝花,若是放跑了他,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抓一枝花是为了给应天府提刑司的提刑使卢俊卿洗脱罪名,应天府刺史王韬跟卢提刑一向不合,王韬巴不得卢俊卿在刑部牢房里住一辈子。他叶欢今日若能将此贼捉拿归案,未必有功,若是失手,只怕他在应天府的这碗差饭,就算吃到头了。
不知为何,叶欢脑中又不由自主浮现出他当年穿越时,鬼差曾交待他的话,“只要你完成这个任务,我保证送你回到原来的时代,还你一个高富帅的身体,名车美眉应有尽有,一辈子吃香喝辣,快活逍遥的连神仙都不想做!”
叶欢叹口气,捉一个江洋大盗已经让他如此头痛,鬼差委托的那个任务更是难上加难,麻烦得连神仙都不想做。那个变身高富帅、挎着各国妹的美好愿景遥远如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
“哦……嗯~
……”
一声声娇吟从美人鲜嫩如樱桃的薄唇中发出,令闻者销魂魄荡、血脉喷张,只可惜这个美人是个男滴。
美人纤细的娇躯被一副精壮健美的男性身体完全覆盖,只露出一片雪白晶莹的香肩和披散在床上乌黑如瀑的秀发。
健美男耕耘的很是卖力,从美人状似痛苦实则超爽的表情来看,对方的技术还很高超。让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才是被消费的那个。
只是健美男的眼中却看不到太多的□,眉宇之间似乎还有一丝阴霾。
叫啊,你倒是叫得再大声点,我就不信隔壁的一枝花他听不见!
门外好像有所异动。健美男警觉的抬头,嘴角勾起,随即一连串带着情*欲味道的湿 吻落在美人□的香肩上,律动也骤然加快。
美人仿佛受了很大刺激一般,发出急促的压抑中带着几分欢愉的呜咽哀鸣。
门外发出一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撞倒。
健美男的神色更冷,不屑的冷哼一声。
一个相貌俊俏肤色较黑的年轻男子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跑进听风馆二楼的一间雅间。
雅间内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丰神俊朗,气度从容的白衣男子皱眉道:“何事如此惊慌?”
黑脸男子结结巴巴道:“王……六爷,那刘琛竟然和……”他瞥了眼坐在白衣男子对面那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倌,后面的话硬是说不出口,憋得满脸通红。
被称为六爷的白衣男子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没有继续追问。
黑脸男子一脸便秘三天大不出来的表情,愤愤不平道:“六爷,刘琛那小子竟然在这种地方会见北齐探子,他不是纯粹恶心咱们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坐在白衣男子对面的小倌不乐意了,什么意思啊,不好这口你们就别来这儿啊!既然来了还装什么孙子啊!男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这位小倌童鞋明显已经性别错位了……)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黑脸男子,“他邀请你了吗?”
黑脸男子不明所以,愕然摇头。
白衣男子道:“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黑脸男子吃惊的张大嘴。
“你既然不喜这里,还留在这儿做什么?”
黑脸男子再迟钝也明白主子不高兴了,呐呐坐在一旁,不敢再开口。
白衣男子转头看向坐在另一侧,身着青衫,文士打扮,斯文秀气的男子,“你方才说外面那人是捕快?”
青衫文士毕恭毕敬的回答,“正是,而
且还是应天府提刑司的捕头,叶欢。”
“叶欢?”白衣男子低声喃喃,似乎没什么印象,眼神蓦的一闪,“了尘禅师的徒弟?”
青杉文士点头,“六爷果然记忆超群。”
白衣男子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尘禅师俗家名字是苏岑,母亲是成祖皇帝的爱女思晨公主,其父定国公之子苏明义,他自己也曾是威震大梁的神捕司第一名捕,说起来跟自己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随便动他的弟子,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
“六爷,有捕快在这儿,势必会惊动对面的人,不如属下去把他引开?”青衫文士低声询问。
白衣男子沉吟了一下,看向对面那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倌,微微一笑,“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动,更不要说话,明白吗?”
小倌面色苍白,艰难的点头。他已经看出这几位爷根本不是来消费的,把自己叫来不过是个幌子。他有预感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可白衣男子话里的意思根本没打算放他离开。他年纪虽小,在听风馆待的年头却不短,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这几位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待会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只管想办法保住小命即可,其他的事,不该自己关心。
楼下突然传来一声震天怒吼,“官差办案,闲杂人等统统给我闪开!”
伴随着一连串惊呼声和杯盘盏碟落地的破碎声,有人脚步匆匆上了二楼。
青衫男子二人作势起身,被白衣男子用眼神制止。小倌暗暗抹了把冷汗。
楼梯口处,叶欢则在一个劲儿的猛揉眼睛。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叶欢还是被一些可能导致他长针眼的香艳画面给刺激到。
卧槽!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啃!卧槽,太恶心了!
叶欢强忍住胃里的不适,拔出腰畔的长刀,化愤怒为力量,大吼一声,一脚踹开目标雅间的房门就冲了进去。然后……一柄长剑和一支判官笔同时指向了自己。
行动之前,叶欢对可能遇到的情况有过N种设想。他知道凭自己一个人的武功不太可能拿下一枝花,所以才这么气势如虹的从正面进攻,他的目的不是为了抓捕,而是把他逼走。
只是,在他的N种设想中,他的假想敌只有一枝花一个人。可素为毛他现在看到的是一屋子人!
娘滴,难道一枝花喜欢NP?!
这个疯狂的想法令叶欢有种立刻穿回去的冲动。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他还是回地球吧!
青衫文士和黑脸男子实在是郁闷,本来两个人都想在王爷面前好
好表现一把,抢在对方之前将此人拿下。没想到这个人没有一点做个合格对手的觉悟,自从踹开门以后就处在一种神游状态,对眼前的两人视而不见,一点出招的意思都没有。
制服一个没有反抗意识的人,对于堂堂五品王府侍卫来说,非但不是件光荣的事,反而有些丢人。青衫男子和黑衣男子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对方的谦让之意。
仁兄,还是你来吧。
不不不,兄台过谦了,你比我更在行,还是你来吧。
两个人眼神交流的功夫,叶欢总算解除石化状态,长刀向前一指,“一枝花,你罪行累累,天理不容,今日本捕头在此,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虽然小路子之前告诉过他,一枝花穿的白衣。但叶欢已经判断出,眼前这个白衣男子定然不是一枝花。
一枝花一向独来独往,不可能会跟这么多人济济一堂。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进错房间了。但是戏还要继续演下去。
白衣男子自顾自浅斟酌饮,对叶欢的质问置若罔闻。
青衫文士道:“无凭无据,光天化日之下就敢随意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乃哪只眼睛看见劳资行凶了,劳资只是摆个造型而已。
他一转眼珠道,“一枝花是朝廷要犯,胆敢包庇者,视为同罪!”
黑脸男子冷笑一声,“这里哪有什么一枝花,兄台莫要血口喷人!”
叶欢道:“官府办案,用不着跟尔等解释。”
青衫文士道:“兄台未穿官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官差?”
叶欢:“我有官府腰牌。”
青衫文士:“拿来我看。”
叶欢愈发郁闷,这年头老百姓遇见官差都恨不得躲着走,哪还管你是真是假。怎么眼前这几个人非但不害怕,反而比自己还理直气壮,他们还真把大梁当成和谐社会啦?
他眼睛一瞪:“你们大白天就出来找男妓,还有没有羞耻心!”
青衫文士:……
☆、抓贼(二)
叶欢见对方终于没话说,眼露得意之色,大喝一声,“废话少说,‘一枝花’你纳命来!”
话音未落,他刀锋一转,竟真的朝眼前的白衣男子劈了下去!
其他两人大惊失色,纷纷挥起手中的兵刃招呼过去。
坐在白衣男子对面的小倌心说,我等的就是现在。然后……他嘤咛一声,假晕了过去。
在场诸人对小倌是真晕还是假晕根本不感兴趣。三人你来我往打得甚是热闹。
叶欢突然抽身后退,手中长刀不停,一刀劈在桌子上,刀尖顺势一带一挑,满桌的菜肴汤水化作漫天花雨,洋洋洒洒飞上了天。
一直都如老僧入定般的白衣男子身体连同座椅突然直直后退,避开被汤水洒到身上的噩运。
其他两个人就没那么好运,被菜肴汤水淋了满头满脸。其实不是他们躲不开,而是不能躲。这种紧要关头,就算前面下刀子他们也得冲锋在前,哪怕后退半步以后也就没脸跟在王爷身边了。
两人纷纷抹掉脸上的菜叶,后悔方才不应该点那么多的菜,暗骂叶欢忒不厚道,然后齐齐发出一声发自肺腑的怒吼,真心准备动点真格的了。
小倌更惨,他一直趴在桌上,桌子被叶欢一刀劈成两半,他也连带摔到地上。他惨叫一声,顾不得装晕,连滚带爬就朝雅间外逃去。
叶欢看着小倌的背影,灵机一动,飞身而起,朝着小倌的后背就是一脚。
小倌一下就被踹飞起来,整个人朝对面雅间的房门撞去,就听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小倌跌在门边,这回是实打实晕了过去。
叶欢躲开青衫文士二人的攻击,抢身而出,来到对面雅间,只见房内空无一人,窗户却是大敞四开,很显然,有人刚刚从这里逃走。
叶欢几步奔至窗前,纵身跃起,从窗户追了出去。
这一变化着实突然,青衫文士等人皆是一愣。
白衣男子立于门前,眼中露出几分兴味,“走,看热闹去。”
黑脸男子有些迟疑,“可是这里……”
白衣男子问道:“这些饭菜还能吃吗?”
黑脸男子:“不能。”
白衣男子又看了眼地上的小倌,“他一时半刻能醒过来吗?”
黑脸男子摇头,“只怕不能。”
白衣男子道:“既然饭菜不能吃,人又醒不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黑脸男子还有些迷糊,青衫文士却已然明白。砸了人家的场子,打了馆里的相公,焉有继续赖着不走的道理?那样的话傻子都能看出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
酒了,隔壁雅间里的人又怎会不怀疑?
想到这里,青衫文士立刻说道:“仅尊王爷吩咐。”
他们这边打得热闹,隔壁雅间里却诡异得安静下来。
健美男此刻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面色阴沉。花魁美男却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
一个瘦骨嶙峋的白眉老者和一个脸色蜡黄、如同瘦猴般的黄衫男子垂手站立两边,神色恭敬。
啪!健美男一掌重重拍在桌上,“该死的李陵,坏我的好事!”男子的五官很是英挺,高鼻薄唇,双目有神,只是英俊中夹杂着傲慢和邪气,看人的眼神也总是高人一等,让人觉得不那么舒服。
白眉老者低声道,“回三皇子,这次我们好不容易将一枝花引来,却被祁王惊走,下次再想拿住他,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被称为三皇子的健美男冷笑一声,吩咐道:“刘贲,你小心跟在后面,一有一枝花的行踪立刻回报,切勿打草惊蛇。”
黄衫男子应了一声,身形一闪出了雅间。
白眉老者问道:“殿下,祁王此人城府极深,今日他显然是冲我们而来,既然事有不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小心有诈。”
三皇子刘琛嘴角扬起冷冷的笑意,“怕什么,就算他抓住我的把柄,又能奈我何?南梁皇帝早就看他不顺眼,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帮皇帝早下决心而已。李陵如今自身难保,还管得了我北齐?”
三皇子口中的祁王李陵带着一黑一青两名属下刚刚走出酒楼,就听到从不同的方向陆续传来敲锣声,锣声很急,如催命一般,而且几个方向并非同时响起,而是一个方向响起,其他几方便立刻停下,似乎是某种暗示或指引。
李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他是用这种方法捉一枝花。”
黑脸男不解,“什么方法?”
青衫文士解释,“就是赶猪入圈。我小时候是在乡下长大,谁家圈里的猪跑出来,村子里的人便围成一个大圈,猪往哪边跑,那边的人就敲锣吆喝,把猪赶向别的方向,而另一边的人便接着敲锣,就这样慢慢把猪引回圈里。”
黑脸男恍然,“原来如此,可是王爷自幼长在宫里,又怎会知道这种乡野俚俗?”
李陵、青衫文士:……
黑脸男知道自己说错话,不敢再开口。
青衫文士道:“王爷博览群书,足不出户便知晓天下大事,这点雕虫小技对王爷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黑脸男心想,每次得罪王爷的事都是我做,便宜话都是你说,虽说是自己嘴太笨的缘故,
心里到底有些不服气,说道:“可那一枝花毕竟不是猪,此人轻功天下第一,叶欢就算有锣声指引,也未必追得上他。”
青衫文士叹口气,一脸孺子不可教的惋惜表情,“这个计策的目的并非是追上敌人,而是利用敌人听到锣声的慌乱心理将敌人不自觉的引向早已设好的陷阱,并一举成擒。”
黑脸男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说……”
李陵接过他的话,“叶欢根本不必去追一枝花,而是只需在事先设好的陷阱周围守株待兔即可。”
黑脸男与青衫文士异口同声道:“王爷英明。”
青衫文士接着说道:“可属下还有一事不明,那一枝花号称中原第一盗,作案百余起未曾有一次失手,官府拿他也是无可奈何,想必是诡计多端,又怎会轻易上了那叶欢的当?”
黑脸男暗骂,好容易有次拍马屁的机会,又被这小子给抢了去。
李陵道:“若是夜里,那一枝花自可以找一隐蔽之处躲起来,而无需理会这锣声。而现在是白天,他穿的又是白衣,如此醒目而又有无所遁形之下,难免被锣声干扰心神。他是盗贼,对这种警示性的锣声本就有种出自天性的抵触,自然会下意识回避,如此一来反倒会落入陷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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