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露骨的勾引,石清喘了一口气,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压倒了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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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石清瞪着眼珠子看着眼前恢复了金眸红发的浊,感到一阵头疼。
怎么这么快就妥协了呢?说好的去夜袭呢?美色误事啊!
浊金色的眸子闪过流光,之后他就闭上了眼睛,伸手抱住已经缠绵了一晚上的**。
石清无力地推了推他,吐槽道:“身为被压倒的小受,有点小受样吧?怎么可以在第二天比我还精神呢?”
浊十分无辜地眨巴眼睛。
看着自己惯用的伎俩被反用到了自己身上,石清忍不住捏住浊的脸颊,用力地拉扯着:“还不快点变回去?还没出旅店就得被人给包围了。”
于是,浊委委屈屈地将自己伪装成了黑发黑眸的普通青年——如果不看他的容貌的话。
石清一脸盎然地看着对方的变化,顺便感受着对方周围突然活跃起来的灵力。
“果然,很奇妙的灵力。”石清摸着下巴,再次下了定论。
浊捋了捋自己黑色的发丝,抿了抿自己的嘴唇,问:“喜欢?”
石清伸手,将他手中的发丝取了出来,在手指上绕圈,回道:“喜欢红色。”
话音刚落,浊就想要将发色给变回去,石清立马阻止他,无奈叹气:“以后就两人的时候再红色吧。”
“眼睛呢?”浊指着自己的眼睛问。
石清无语地看着他,在浊期待的眼神下,开了口:“只要是你的,都喜欢。”
对于有志成为花花公子,左拥右抱,拥有庞大后宫的石清而言,甜言蜜语是必修的功课。
当然,与虚伪无缘的浊,自然地将对方的话当成了他真实的感受,心里一阵欢愉的浊,几乎要摇着尾巴将对方再次扑倒。
及时地拍了拍眼前这只大狗的脑袋,石清说道:“起来吧,我们已经在床上呆了快半个时辰了。”
闻言,浊立即起身,整理了身上的衣着,下了床,一脸得瑟地看着石清。
石清看了眼昨晚被撕得粉碎的衣袍,无语。心里暗自决定自己得多买几件衣服,这样嘿咻一次就要报废一套的速度,真得多买几件备用。慢慢悠悠地从须弥芥子里摸出一套全新的衣袍,在浊紧盯的目光下穿好,接着开口说道:“好了,今天的目的地——观渠楼!”
“……”浊顿时觉得自己嘴里泛酸。
石清哼着小曲,下楼解决早餐。
浊摸着面具冰冷的轮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之戴在了脸上,挡住了那张有些冰冷的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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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观渠楼,看着生意已经爆掉的酒楼,石清心里对昨晚找了许久都没有知道有空房间旅店的怨念终于消散了大半。
而处于事件中心的江广赋却是一脸淡然,似乎对此场景已经司空见惯了。
石清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观渠楼二楼靠近围栏的餐桌上的江广赋,虽然早已过了用餐时间,但是对方仍由在淡定地进食。
这让因为做了不和谐的事情而晚起的石清暧昧地看了眼身侧浊,脑子里已经浮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旖旎幻想。
“石兄!”远远就看见了石清,江广赋心情愉悦地挥了挥手。
对于两人的身份,仅仅是一晚上的时间,他就知道了个大概——石清作为下山历练的界光门弟子,身份十分容易查得。至于他身旁的神秘男子,却无论怎样都找不到过去的痕迹,似乎在一夜之间突然出现,这让江广赋对他们的兴趣更加浓厚。
石清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一脸淡定地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对比起来,大呼小叫的江广赋反倒有些失了气质。当然,除了江广赋身边的侍从,没人在意这个。
江广赋恢复了优雅的气质将早餐解决,气定神闲地下了楼,走到石清面前,问道:“石兄这次来,是?”
石清笑了两声,说道:“才子大人可是忙碌的,在下前来只是和江兄道个别。”
“石兄可是有急事要做?”江广赋一脸关心。
石清挥了挥手:“一些私事。”
江广赋看了眼沉默不语站在石清身后的浊一眼,问道:“石兄是去哪里?在下看看是否顺路。”
“其实,在下此次下山,有重任在身,耽误不得。”
“顺路怎么算是耽误呢?”
看着两人一去一来,浊的胃里酸气翻滚,只想立即拉着石清跑到魔界去。
当然,浊也知道自己的计划是不可能实施的。他已经被封印了这么多年,如今的魔界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虽然在贪的嘴里得知魔界仍然存在着自己的崇拜者,但是仍由不小的隐患存在。
在浊内心翻滚的时候,石清和江广赋已经一去一来地敲定了——既然顺路,那就一起走吧!
石清心情愉悦,用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众”就绑住了才子美人,这让他在心里对自己的魅力估计有上升了一个台阶。如今他坐在一边的茶棚里捧着脸看着四周来往的路人都觉得对方在偷偷打量自己。
“(′▽`〃)……美人……”石清一脸沉迷地喃喃。
浊冷哼了一声,说道:“要收了他?”
石清一脸“这是当然的,你这都要问吗”的表情,狠狠地点头。
浊继续冷哼:“今晚我就去毁了他的容貌。”
“……”石清默默地伸手顺毛,“你是最美的,真的。”
浊哼哼唧唧地接受了对方的赞扬,说道:“后宫就我一个人。”
“咳咳……”石清被口水呛住,看着浊,然后幽幽叹气……他现在内心很纠结,他认为浊是他见过最美的人这不假,但是如果这人断了他后宫之路,他又有点不满;若是舍弃掉浊,他又舍不得……
最后,石清决定,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对方真正阻碍自己扩充后宫了再说。
浊当然不知道对方心里的弯弯道道,开口问道:“明天和他一起走?”
他当然指的的是江广赋。
石清眯了眯眼,嘟囔:“当然,就算他不符合我的美学,也得结交啊。”
“为什么?”
“各种原因。”石清继续进行着养眼行动,也不想多加解释。飞升什么的,作为创神的责任什么的,人源什么的,影响力什么的……好麻烦啊……
见对方不想说,浊最后也没问,只是低着脑袋,看着面前漂着茶叶渣的茶水。
石清养眼活动进行结束,一扭头,就看到被抛弃的大狗模样的浊,脑子里已经自觉脑补出对方面具下脸部表情的石清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原本还想着等会儿去勾栏院晃荡一圈的渣攻石清最后放弃了这个想法——介于对方如今处于脆弱没有安全感的特殊时期,还是多陪陪对方吧。
当然,陪到最后,俩人再次滚上了床。
石清感觉自己在这么纵|欲下去,迟早得死在床上。
“你说你怎么每天精神都这么好呢?”戳了戳浊胸口上被自己留下的红痕,石清很不满地问道。
浊扭了扭,带着不易察觉地自豪回答:“我是魔王。”
“然后?”答非所问,石清挑眉等待下文。
“**占了最大的成分。”
“……”石清默默捂脸,为什么是**啊?
“因为修真者大多数都有**,却又鄙视自身的**。你,很好。”
浊的这句话让石清似乎抓住了什么,但是,最后他就将之忘得干干净净了。
因为浊已经开始掰着手指说了下去:“除了**,愤怒和嫉妒排在第二,贪婪之类的比例比较轻。”
“……”为什么愤怒和嫉妒要排在第二?石清已经有种以后日子不会好过的直觉了。
“你是我**的源头,愤怒的根本,嫉妒的理由。”浊环住石清的腰杆,突然低声喃喃。
对于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文艺范十足的话,石清心里很不想承认地开始泛甜了,嘴上却依旧说道:“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会扩充后宫……嗷……”
话还没说完,就被浊狠狠咬住了石清的脖子,留下了一个占有欲十足的齿痕。
☆、23廿三|上路
第二天,石清想要催动体内的金、土灵力,愈合脖子上的肉和皮肤上的痕迹。但是,还没付诸行动,就被浊啃上了脖子。
新的齿痕和原来的重叠在了一起,被咬出了淡淡的血丝。
“嘶——你真的属狗吗?”不止一次觉得浊就是一直有着人形的狗妖的石清无力地叹气,妥协地说道,“好了好了,就这样就这样,乖。”
摸了摸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在自己的须弥芥子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件领子勉强比较高,大概能遮住齿痕的长袍。
不过,石清刚摸出衣服,还没准备穿上,就感到衣服染上了浊特有的灵力,随着一阵酸臭味,原本白色的长袍变成了一块焦黑的破布。
“……”石清无语地看着手上的破布,抬头看着一脸一脸无奈,“你不会吧?”
浊凑过去讨好地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地方。
石清最后放弃了抵抗,顶着脖子上的齿痕,随手从须弥芥子里摸出一件衣服穿上。
“能不能不要从怀里掏衣服?”浊见他掏了几次,最后终于忍不住吐槽。
“不错不错,都会埋怨了哼?”石清伸手挠了挠浊的下巴,浊被挠了一下就脸色纠结地挪开了脑袋。
之前石清为了防止须弥芥子被掱将它塞在了怀里,之后为了方便,串上了红绳挂在了脖子上——当然,为了防止红绳意外断裂,石清在上面施加了一个小型的金系灵力法阵。
两人出了房间之后,引发的效果那是相当的明显。
因为石清为了行动方便,头发一般都是简单地束在一起,所以脖子上的痕迹就显得十分的打眼。
对于这时的世界那是相当的保守的,石清带着齿痕招摇过市,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各种侧目。
“哎……”忍不住捂住了脖子上的痕迹,石清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虽然说,被人围观很开心,但是前提是围观自己的是美人啊!石清扭头瞪了一眼正打量自己的一个大汉——收起你黄得发黑的牙齿,收起你那猥琐的笑!牙齿上还贴着一块发黄的青菜啊!靠,再笑,再笑,你的眼珠子要笑出来了!
压制着心里各种不满,快步走过闹市,到达了约定的地方。
“啊,石兄,早安啊!”还有老长一段距离,石清就看到江广赋挥舞着嫩白的爪子招呼着自己。
“早。”石清挥了挥手,勉强算是给了答复。
“石兄,可以出发了……”江广赋说了一半,眼珠子就死死地盯着石清的脖子,嘴巴毫无意义地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那就出发吧,”石清说着指着自己的脖子,“在意?”
“呃,算吧。”江广赋喃喃地回答。
石清笑了笑,暧昧地回答道:“被狗咬了。”
“狗?”那怎么看都是人的牙印吧?还是男人的牙齿。江广赋心里诽谤着,嘴上却说着:“那就走吧,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子。”
“镇子?”石清回想脑海里的地图,途中有不少的村落,也不一定要在镇子里过夜。难道说,江广赋其实就是个富家少爷,没吃过苦,也不愿意吃苦。
“是啊是啊,镇子。”江广赋说着,指挥者身旁的侍从招待石清和石浊上了马车。
坐在晃晃悠悠地马车上,三人并排坐着——本来准备了两辆马车,但是石清以有事想问为由,让江广赋上了同一辆马车。当然对方的侍从有过阻止,却被江广赋喝止了。
本来石清想要坐中间,享受左拥右抱的待遇。但是浊比他更快一步,直接不偏不倚地坐在了凳子正中。石清忍住了自己想要将那个得寸进尺的魔王扔下马车的冲动,默默地在一边坐下了。
“……”石清坐在浊的身旁,对他狠狠地甩着眼刀。
“有事吗?”江广赋无视掉两人来往的眼神交流。
石清右手握拳放在嘴前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想知道你家庭的势力。”
江广赋对于对方问这个问题简单地表达了一下惊讶之情,对他而言,他的身份在他十岁时崭露头角后便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
“江南江家,”江广赋开口介绍,不过,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总有一种难言的自夸的尴尬感,“江家是江南独大的权贵……应该能叫做权贵。在政府里也有些门路,商业也有涉足。”
不过,江南,这倒是让石清想起了被自己搁置了许久的“师门任务”。早知道下山后突然就会有这么多事,当初就不要说什么没有任何计划了。
说起来,当时面临下山,心情正兴奋,也没多问。现在想起来,连任务的具体事项都没问清……难道去江南,然后找个地方写下“石清到此一游”就算完成任务了?石清默默地扶额。
“那你的师傅是?”一直没开口的浊开口问道。
对于大多数修真者而言,师承何处一直都是修真者的秘密,一般不会向外人吐露的。所以,提出这个问题的浊某方面来说算是冒犯了众修真者的逆鳞。
不过,江广赋到时没有在意,开口回到:“是去年有个散仙路过,说我有修真的缘分,也有步入修真界的天分,所以就让教了我一些……”
“去年?”用一年的时间就从从未碰触过修真界到如今辟谷期……
如果他没撒谎,那么江广赋的确很有资质,石清摸着下巴,越过卡在中间的浊打量着他。
“恩。”即使只有一个字,石清还是从中感受到了对方浓浓的自豪感。他无言地看着江广赋,开口问道:“那那位散仙如今?”
“师傅想不到我这么快就进入了辟谷期,然后就说没有资格教我,让我找机会进入正规的门派。”江广赋略带伤感地说,“师傅还说,早知道我的资质这么好,当初就不该随手给我一颗洗髓丹……”
“洗髓丹?”石清挑眉,听他的语气,洗髓丹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物什,“洗髓丹是做什么的?”
“你不知道?”江广赋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个说着比自己年轻,修为对他而言深不可测的青年,“洗髓丹是进入修真界,也就是进入筑基期重要的媒介……石兄当初没有吃洗髓丹吗?”
石清看着他,心里犹豫了一会儿,就开口答道:“没有,什么地方有卖?”
“石兄真爱开玩笑。”江广赋弯着眼睛,“如果洗髓丹哪里都有卖,那不是遍地都是修真者了吗?”
“……”看来可以从洗髓丹入手调查。
石清在心里记下,此次前去御剑庄,定要找陈谷讨要一些来研究一下。
江广赋和石清一去一来,默契十足地共同无视了中间雕像一般的浊。
虽然浊想要散发冷气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是最后,他咂巴了几下嘴巴后,就放弃了。
一行人不快不慢地在太阳落山之前到达了目的地,如今他们距离御剑门还剩下老长一段距离,这让能够和美人继续共处一车的石清相当的开心。
而第二天石清扶着腰上了马车,却只看到了浊一个人。
“仁仲呢?”经过昨天一路的交流,石清已经亲密地叫着对方的字了。
浊冷哼一声说:“在他自己的马车上。”
石清皱了一张俊脸,口齿不清地说道:“为神马?”
“太挤。”浊扶着石清扶着腰坐在马车的软垫上,后者十分地疑惑,为什么身为上面那一个却比下面那一个还恼火呢?
“是被你挤走的吧?”石清一语双关地哼哼。
浊揉着他的腰杆没有答话。石清被他揉的舒爽,就靠在马车壁上晃晃悠悠地睡了过去。
马车一停石清就清醒了,结果一睁眼就到了浊弧线优美的下巴。他眨巴了好几下眼睛,才反应了过来。他如今的状况,就是传说中的“‘醉’卧美人膝”??好吧,虽然他并没有醉。
蹭了蹭浊的大腿,石清才起身问道:“走了多久了?到了?”
浊理了理被对方蹭乱的袍子,说道:“快两个时辰了吧,还有一段时间。”
“现在是?”石清将原本就蹭乱的黑发揉得更加凌乱。
“午休。”浊看不过眼,伸手开始整理——就某方面而言,魔王大人是有洁癖的,否则怎么可能保持在湖底这么长的时间,红发却依旧那么的柔顺~~。
“呵——好无聊……”石清带着呵欠无聊地趴在马车车壁上的窗子上。
“需要点乐子吗?”浊蹭过去,趴在石清的身上,手指顺着对方腰杆的曲线滑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