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算不得什么金贵物什,也并不多好看。
叶真掰他下巴见他没反应,心中惴惴,有些失落的窝回他肩膀上,不死心问最后一句:“贺骁,你真的睡着了吗?”
卧房里寂静得让人压抑,他心里难受,眼皮红红的想哭又觉得为这种事哭很丢人,憋得抽抽噎噎,呼吸不畅,贺骁终于按住他后脑勺亲了上去,开口道:“没睡着,扔了就扔了吧,你自己扔了的又哭什么?”
叶真更加伤心了,相框是他取下来的没错,可他没想过要扔掉,那天抱着相框被人一闷棍打晕,却不知道掉在哪里了,料想多半已经被扔到垃圾桶里,是找不回来了,他把相框当宝贝似的,一想到它沾了脏污,说不定砸在地上的时候玻11 璃还碎了,送到垃圾焚烧站一把火烧得精光。
贺骁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那扑漱漱往外淌的水珠一颗接一颗,几乎停不住,叶真呜呜咽咽的被他压着枕头上亲,亲得眼皮睁不开,分了神才终于止住。
大约有人搂着很暖和的缘故,叶真挨着他睡比吃安眠药惯用得多,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魇住的时候手脚不老实,还会突然说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胡话,这么一夜过去,四肢酸软,头脑发胀,惊醒的时候满身都是汗。
贺骁显然也被他吵醒了,手掌顺着他的后背探进潮湿的睡衣里,摸了一手的汗又退出来,轻拍两下安抚。
“这么热?”
叶真愣愣的点头,窗帘拉着,他脑子不清醒,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深夜。
贺骁起身去给他倒水,回来见他坐着发呆,随意问道:“刚梦见什么了,怀孩子生孩子的瞎嚷嚷。”
叶真正捧着杯子喝水,闻言呛了一口,竟然掀开被子一瘸一拐的往外跑,贺骁跟在他后面喊:“鞋子也不穿,叶真,干什么去!?”
叶真头也不回一下,兀自扶着墙壁下楼,他右脚不方便,只能下一阶停一下,看起来笨拙又滑稽。
贺骁喊他不住有些气恼,脚还没好就瞎折腾,追上去抱着腰提起来,像拎鸡崽儿似的拎下楼,皱眉斥责:“人来疯了,再摔一跤你才安分?”
叶真被他吼得怔忡,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眨了眨眼:“我以为楼下有人。”
贺骁:“…怎么可能。”
叶真却好像一定要亲自确认了才安心似的,脚一沾地就挣扎推开他,跳着往客厅去,贺骁也跟着过去,见他木愣愣的盯着沙发,一碰他肩膀他忽然打了个冷颤,往沙发上躺了下去。
贺骁更为不解,拉他他也不起来,劝他要睡就上楼睡去他也不听,见不得他这样犯倔,贺骁怒了,作势要强行把他抱起来,威胁道:“你到底怎么了?说话!……行,你不说是吧?天一亮老子就叫人来把这沙发扔了,我看你还…”
叶真身上收了汗,凉飕飕的又被他一吓,哇的一下大哭起来,嘴里反复念叨着:“我睡在这里就不会有别人睡在这里了。”
贺骁听他说着胡话,猛然反应过来,睡到过这张沙发上的人,除了他和叶真就只有…付梅?难道有人拿这件事作梗?回忆起珍珠耳坠,料想必定和这个女人有关,当下后悔刚刚的暴躁言行,叶真天性敏感又爱哭,这会儿抽噎得连连倒气,贺骁抱他坐腿上,耐心得像哄小孩似的,又喂他吃了药。
叶真哭闹得累了,情绪也平缓下来,贺骁问他哭够了没,他眼眶红肿,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想到自己无赖的样子有些害臊,抽了抽鼻子装没听见。
贺骁瞧他那怂样忍不住嗤一下笑出声来:“出了一身的汗,洗澡吗?”
叶真:“嗯——”
放了满满一浴池的水,叶真下去的时候活像个养在鱼缸里的鱼,贺骁拎着他缠了纱布的一只脚搁在浴缸边一块厚毛巾上,然后出去了一会儿,开电脑快速查看了一下方威发来的邮件,又看见下面一封两天前收到的匿名邮件,点开看竟是付梅发来的。
语言简洁,几句话就解释了来龙去脉,最后还附上一张加州海滩的自拍,假惺惺的祝小弟弟和他百年好合。
贺骁一看就知这女人不简单,竟然还敢暴露行踪,摆明了不怕人找,那迎着阳光的笑容有几分挑衅的意味,不由得暗叹,付梅这女人,玩心太重,也亏得她够聪明,世事洞明,颇带了三分侠气一点素心,如丁存,陆娜之流只能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罢了。
对于叶真的不信任,贺骁虽然能理解,却也有些生气,上楼开了浴室门,满屋子的水汽扑面而来,他走到浴池边脱起了衣服。
叶真一愣,拘谨的缩了缩腿,他身上许多青青紫紫的淤痕,因皮肤原就白皙,越发显得触目惊心:“等我洗完你再洗吧…”
贺骁没理会,三两下脱得精光,下了水。
第61章 媳妇儿
开了按摩状态的浴池,水流滚动翻腾,舒筋活血。
贺骁过去坐在他身后,水渐渐漫到了胸口,撩起水擦过他肩头后背,温热的手掌在光洁皮肤上摩挲打圈,叶真从来不排斥他的触碰,甚至对于他的亲密感到一丝安心,不由得放软了身体,顺从的陷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指腹若有似无擦过胸口肉豆,勾起情欲涌动,叶真渐渐被他摸得意乱情迷,深吸一口气按住他滑下小腹的手掌,嗓音软得不像话:“不要弄了…”
“不要?不是每天都打电话说想我吗?”贺骁搂着手下柔韧的腰线,低头吮吻他后颈凸出的骨头,沙哑的嗓音伴着灼灼气息扑在他耳廓上:“难道都是骗我的?”
“不是…!”叶真急于辩白,睁着一双水濛濛的眼回头看他,满满的眷恋几乎要从黑眼珠里溢出来:“我很想你的,但是…”他拿手掌捂住左边膝盖上一块碗口大的淤青,眨了眨湿润的大眼睛:“我身上还没好,你看,好多印子还没退呢,不觉得很难看吗?”
“哪难看了?别老胡思乱想。”贺骁强硬掰开他两条腿,咬住他的耳朵尖,沉声道:“我现在就要。”
语罢不再多言,手指从腿根滑进他股缝,摸到闭得紧紧的褶皱肉洞,指尖打着圈往窄紧甬道入口按进,叶真嘤咛一声慌忙扭动腰胯躲避,一条腿屈着往前挪去,他扭得越来越厉害,水花扑腾,却被贺骁轻而易举的揽了回来,臀肉碰到一根硬挺热烫的物事,心头一紧,红晕似墨滴绽开一般漫上耳朵尖。
“叶真,你一向能轻易勾起我的欲望。”贺骁把他搂得紧紧贴在胸口,低头粗喘着,语气有些无可奈何,见他发愣,箍着他的胯骨,狠狠心把手指插了进去。
借着温水快速抽送几下,又探进两指,叶真体内柔软的肉壁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又痛又胀,怪异非常,当下吓得浑身僵直,呜呜咽咽的喊不要。
手指被穴口匝得死紧,见叶真怕得那样厉害,眼泪都疼出来了,也不敢乱来,抽出手指一把将他从浴池里抱起,叶真一身白白嫩嫩的皮肉,那几块大大小小的青紫淤痕看得他额角青筋一跳,随手扯了块大浴巾盖在叶真身上,抱去房间湿淋淋的滴了一路。
房间里只开了小灯,窗帘也未拉开,贺骁拎着他的右脚查看纱布有未浸水,甫一松手叶真连水都顾不得擦干就往床头爬去,光溜溜的屁股蛋正对着他,圆翘的臀肉上有几个嫩红色指印,是刚刚掐出来的。
掀开被子从头盖到脚,只露出双大眼睛看着他,扭捏又紧张。
贺骁瞧他那副鸵鸟样,又心疼又来气,扯开被子,虚压在他身上用胯间硬物顶他屁股蛋,顶得叶真臀肉紧绷,哼哼唧唧一个劲的往上挪。
按住胯骨拽回来,吮吻他纤细的脖颈:“你跑什么?”
叶真仰起头,呼吸急促:“太热了,你不要再…”
贺骁见他扭捏得狠,有些搞不懂,明明从前互相撸管什么的已经很坦荡了,若只是怕疼,他从床头柜里摸出一管还未拆封的润滑剂,挤了一坨在指腹上小心往他后穴抹去,三根手指进出得越发顺畅,一面还装作恶霸似的调戏他:“这也不要那也不要,走之前主动骑我身上的人是谁?”
肉洞里带出咕叽水声,叶真身下那根也渐渐翘起,抱住他的脖子糯糯哼唧:“是,是我。”
“对,”贺骁闻言勾起唇角,为嘉奖他的诚实,拇指擦过他胸口一颗小巧肉豆,继而俯身吮得水光润泽,俏生生泛出嫣红,叶真胸口敏感异常,果然嘴里嘤嘤说着不要,却还忍不住挺胸往贺骁嘴里送。
贺骁见状笑得更加恶劣,手臂穿过他身下托起屁股,揉捏抚摸,又重重嘬弄了一口乳头,之后不再如他愿,不仅这处停下,下边也抽出手指,逼得叶真眼泛水汽,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哥哥…”
绵软的哭腔几乎要冲破贺骁的理智,摸到他紧抓着被角的手腕,亲了亲上面碍眼的暗红勒痕,压上枕头十指纠缠:“嗯,怎么不说不要了?”
叶真缩了缩滑腻濡湿的穴口,涨红了脸,主动撅起嘴唇去碰他英挺的鼻尖,一头柔软黑亮的发丝像散落的牛毛针一样细细密密扎在贺骁心头。
他鼓起勇气,细声细气道:“要的。”
柔韧的腰被瞬间提了起来,整个人紧紧贴着男人滚烫的胸膛。
贺骁粗喘着喊他乖宝贝,手掌往下,掰开他肉嘟嘟的屁股,慢慢将粗壮孽根顶了进去,叶真脸色一变,继而被汹涌激烈的吻堵住了哀叫,直至肉洞口的褶皱撑到极致,男人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吻过他发红的眼角,吻去蓄在眼眶里未及流出的眼泪。
“疼吗?”
叶真大张着腿,想并并不拢,仿佛能感觉到体内那根滚烫活物在忍耐着,叫嚣着侵犯,他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要满足贺骁,不能怕疼,压在枕头上的手指温柔回握住男人,摇头说:“我不疼,你动吧。”
贺骁深邃的眼眸一暗,在他脸上吻个不停,缓缓退出一点又往里插,几番耐心进出后不那么干涩,叶真鼻音也渐渐转了甜腻腔调,知是得了趣,勾起他一条细腿架在腰上,肉洞里温热紧致,柔嫩的肠壁死死裹着狰狞巨物,抽出插进,泛起阵阵酥麻。
“哈啊…”叶真被顶得扬起脖子哼吟,意识到这一声叫得有多淫荡,慌忙抬手压住嘴唇。
贺骁却被这声婉转带勾的音调叫得下腹一热,挺动劲腰连插了几十下,又快又猛把穴口彻底肏开,叶真初尝情事哪里招架得住,颠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一时连牙齿都咬不住手背。
翻过手掌捂住嘴巴,神智昏聩:“唔唔…嗯——”
贺骁俯身扯开他的手臂,一记狠插,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凶恶:“忍什么?叫给我听。”
“不要,太深了…”他的两只手都被人按住,腿根嫩肉被耻毛撞得发痒发麻,穴内越捣越深的恐惧让他情不自禁哭叫起来:“呜…哥哥你慢…呃啊!…慢一点…”
然而,他哭得越厉害在他体内肏弄的硬物就越兴奋,胀的比刚刚更粗更热,一刻不停的狠狠往里撞,叶真眼前糊着一层水汽,恍惚间被人捏住下巴深吻,阳刚炙热的气息汹涌得仿佛要吞噬他的灵魂。
“宝贝,”贺骁抱起他搂在怀里颠弄,嗓音低沉性感:“我早就想这么做了,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吗?”
叶真溺在澎湃的情潮中无法自拔,快感刺激下,他的脚趾绷得几乎要痉挛了,贺骁的掌心抚过他的肋骨,指根揉捏腰际,他喘息呻吟,一点鲜红的舌尖探出来润了润唇瓣,把嘴唇舔得像颗熟透了的草莓,贺骁偏头吻他,他就顺从的抱紧他宽厚的肩背承受着激烈的欢爱。
贺骁对他的欲望有多深,他不敢轻易揣测,如果付梅是骗他的,那他对他的不信任就是诛心罪恶,如果付梅说的是真的…他心中一痛,努力扭动腰肢迎合身下顶弄。
“呜…别说…”
“从你小时候躺在我床上,我就想这么干你了!”贺骁压住他白软的臀肉,肏得如疾风骤雨一般快速,龟头反复碾过肉壁上敏感的凸起,叶真身体剧烈一颤,眼前发黑叫不出声音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二连三滚落到下巴上,随着身体坐下晃荡到男人脸上,凉丝丝的。
贺骁伸指揩掉他的眼泪,怜惜得心头发紧:“别哭了,”他吻了吻他汗湿的额头,挺腰一顶到底:“真真,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媳妇了。”
“啊——”
叶真仰起下巴,后背弯成了一刀新月,他细白的五指抓挠着贺骁的背,心神驰荡,仿佛浑身上下每一根血管都在酥麻发胀,终于淡色玉茎抖了抖射出白浊。
射精的快意太过强烈,敏感的肉洞里随着插入一波波绞尽,贺骁闷哼一声放倒他,大力掰开那绵软臀肉猛肏了几十下,也埋在最深处射了出来。
打在肠道深处的热液烫得叶真双眼迷离,手指乱抓,贺骁俯身细细吻过他肚皮上方的一大块青紫淤痕,那时被人踢伤的,他眼中戾气一闪,抱住叶真的腰一翻身,让他虚软的身体趴在自己身上,因着动作半软肉棍从穴口滑了出来,一股一股的白浊精液混着润滑剂像失禁一样从糜红小口淌下。
叶真咬了咬嘴唇,羞耻得哭出声来。
“怎么了?”贺骁见他眼皮红肿,鼻尖发红,还以为刚刚弄伤了他,手指往下,抹了一把他的穴口:“没弄破啊,疼得厉害吗?”
那处肿胀不堪,正是最敏感的地方,叶真哼唧一声下意识缩了缩屁股,他脸皮薄,哪里好意思说有东西流出来,默默躺好,让浊液往罪魁祸首身上淌。
第62章 养一个叶真
房间内暖气开到最大,虽已是天光大亮,厚实的窗帘却一直未拉开。
四角的暖黄色小灯冲淡了一室冷硬的装修风格,显得分外温情脉脉,大床上赤身裸体叠在一起的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贺骁漫不经心的抚摸着趴在身上的人,偶尔低头亲一亲他的汗湿的额发,叶真尚且陷在高潮的余韵里细细喘着气,脸颊贴着他胸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不得不说做爱和手淫完全是两码事,这种肉体冲撞下铺天盖地的快感不仅带来了极致的欢愉还带来了强烈的占有欲,他试图说服自己贺骁同别人做爱只是释放欲望,只要以后他能满足他,他就不会再和别人上床了。
可越是爱得深,就越无法释怀。
他办不到,他介意得快要发疯了。
挪了挪脑袋把耳朵贴上贺骁的心脏,听着扑通扑通强有力的跳动。
开口温顺软糯:“哥哥。”
“嗯?”
“你和别人也,”他把手指攥得死紧:“也这样…也这样做过吗?”
这句话太难出口,怀疑自己的爱人无疑是痛苦的,何况他们刚刚做过最亲密的事,说完后他屏住呼吸,浑身从头到脚绷成了一根弦,仿佛只要贺骁说是,他就会立刻断裂。
一直在背上轻抚的手掌停住了,下一秒,天旋地转,下巴上铁钳一般的手指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侵略进口腔的舌头带着愤怒和惩罚的意味肆意翻搅着他的舌根,这样的吻快要把他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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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骁并没有回答,只是粗暴的掰开他的大腿,插了进去。
“唔——!”瞬间刺激出了眼泪。
他看见自己的两条腿挂在男人肩上,随着肏干无力的晃荡,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了,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身体里的摩擦不仅痛,还慢慢的隐隐约约从痛里生出了酥麻,一点一滴的电流汇聚在小腹上,男人一记深顶,快感飞速窜上了脊椎。
“啊…贺…哥哥…”他嗓子已经哑了,破碎的哭腔听起来十分可怜。他想告诉发怒的男人,他知道错了,可猛烈的抽插颠得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细长十指抠着被单,一时攥得死紧,一时又无力的松开。
他不得不颤颤巍巍伸出手臂求一个拥抱,带着讨好和求饶。
贺骁肚子里憋着火,眯起眼睛不为所动,仍旧大力挺动腰胯,却在他手臂无力垂下的时候眼皮一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上面的勒痕太过刺眼,他忽然有点舍不得这样折腾他,拉到嘴边亲了亲细白的手指,大发慈悲放轻了索取的力道。
叶真终于能缓过一口气,淫靡不堪的后穴却还下意识的一张一缩吞吐着,这样激烈的欢爱好似要把他身体弄坏,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又害怕又委屈,抽抽噎噎控诉:“是她说的,呜…你要,你想要生小孩。”
“生个屁!”贺骁骂了一声草,凶神恶煞的把他抱起来,手劲却轻,搂着人在怀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