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扑克团的成员都是按照JOKER的指示行动的,JOKER也就是当年侥幸活下来的陆南,查不到陆南这个人,说明他已经换了身份,可能连脸都换了。”顿了一下,接着,秦川说出了令萧凌也更吃惊的话来:“他很清楚我们的行踪,又和伏特加社联手,陆南,他极有可能就在藏龙帮里,而且还是离我们很近的某个人。”
萧凌也蹙了眉头,他没想到JOKER竟会离自己这么近,当年父亲就是这样被某个亲近的人杀害的吗?
“那我在日本看到的人真的是JOKER了。”
“什么?你在日本见过他?”
“嗯,那晚从酒店里逃出来,我在车里看到,但就一闪而过的功夫,我并不非常确定,可现在听了你的推断后我觉得是他。”
秦川沉思着,说:“去日本的一共就那么多人,必须着重调查跟我们去日本的人了。”
萧凌也点点头,可他又有一点不明白,JOKER既然离他这么近,想杀他很容易,为什么不直接动手呢?
看来身边的人都不能轻易相信,今后凡事都得多留心眼了。
回到小区,萧凌也从车后备箱里把买的东西都拿出来,可是东西太多了他一个人不太好拿,秦川便夺过他手里的袋子,说:“给我拿吧。”
可萧凌也倔着不肯放手:“你别碰,手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能拎东西呢!你去帮我按着电梯就好。”
“我又不是两手都废了。”说着一手拎过最重的袋子,只剩几个轻的留给萧凌也。
萧凌也却是较劲似的又抢了过去:“说了你别碰了!这点东西我一个人就能拿,你去按电梯!”
争不过萧凌也,秦川只好照他说的做,而且见他一副体谅、真的想要为自己做点什么的样子,秦川也就没理由不领情了,一边接受他的好意,一边希望自己的手伤能快点好。
晚上,张阿姨过来帮他们烧晚饭,以前秦川是让她来照顾猫咪的,现在不需要了,所以秦川又雇她来帮他们烧烧饭,做做家务。
萧凌也悄悄走进厨房,虚心好学地看张阿姨怎么做饭烧菜,他想学,心想学会了以后就可以亲17 自烧给秦川吃了,一想到能过上这种幸福和谐的家庭生活,想到自己这么贤惠,萧凌也就主动上去请教张阿姨,问她这个菜怎么切,怎么烧,那个料怎么放,非常认真。
张阿姨也对他认真求学的态度赞不绝口,还说她家闺女要是有他一半学厨的精神,她就心满意足了。
吃完晚饭,洗完澡,两人睡到床上,萧凌也刚睡下去突然又蹦起来:“差点忘了,你还没换药呢!”说着就下床去抽屉里拿药瓶和绷带,“医生说了,今晚睡前再换一次药,明天就消肿了。”
“你不说我也忘了。”秦川解开手腕上的绷带,然后拿过萧凌也手里的药瓶,习惯性地自己涂,可在下一秒就被萧凌也夺去了药瓶。
“瞧你一只手的,还想自己弄不成?”
秦川愣了,因为这种事情他一直都是自己做的,从来没有谁帮他处理过伤口,每次受伤都是自己涂药,自己处理,从小他就是这么过来的,他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当萧凌也拧开药瓶盖顺势要帮他上药的时候,秦川真的愣了。
看着萧凌也用手指沾了药膏,帮他一遍又一遍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将绷带小心翼翼地裹在手腕上,一层又一层细心地裹上去……秦川心里忽然涌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又让他想起晚饭前,萧凌也在厨房里和张阿姨一起忙碌的身影。
以前只是听别人讲和家人在一起,和爱人在一起生活怎么怎么样,而秦川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只知道“家族”,却不曾体会过“家庭”,他无法感同身受。
可现在,看着这间屋子里的一切,看着眼前的人,他觉得,他明白了。
被萧凌也这般温柔的对待,秦川幸福感满槽,甚至还想伤口恢复得慢一点,这样凌也是不是每天都能为我包扎了呢?
“好了!”包扎完,萧凌也扬眉微笑,对自己的包扎技术很满意。
“……谢谢。”秦川心里很感动。
“跟我客气啥。”萧凌也收起药瓶,去洗了把手后,重新回到床上,“睡吧。”
伸手揽住萧凌也的腰,秦川真心觉得有他在的感觉真好。
一会儿,揽在萧凌也腰上的大手慢慢向屁股摸去,不安分地在那两片富有弹性的臀瓣上揉捏起来。
“啪!”萧凌也一掌拍掉屁股上的淫手,义正言辞:“忘了有伤呢?老实点睡觉!”
秦川:“……”
妈的!这伤怎么还没好呢?!
……
第二天早上,萧凌也刚刚醒来,独眼就打来了电话,说他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抓住了。
萧凌也顿时双眼一亮,心想速度够快的,才一个晚上就逮着了。“怎么抓住的?”
独眼答:“那小子本来就是酷玩电玩城里一打工的,阿豪说他昨天休息没上班,昨晚上店关门后那小子居然摸黑溜进来,偷了钱柜里的一千两百块,被阿豪当场逮着了!”
“他人现在在哪里?”
独眼告诉了地址。
“我马上就来。”挂之前,萧凌也又补说一句:“告诉那小子,他偷了多少钱,我就往他身上开多少个洞。”
☆、Chapter47 巧合?
“打伤你的人抓住了,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秦川考虑了后,说:“我让苏西陪你去吧,我要尽快把去日本的那批人的底细都查清楚了。”
比起自己的伤,秦川更重视萧凌也的安危。
“好吧。”
轿车开至独眼所说的地方,是以前一个旧仓库,萧凌也和苏西下了车,仓库看门的人为他们拉起卷门,两人走进仓库。
独眼和阿豪还有几名手下就在里面,被抓的那个人两手反绑着躺在地上。
独眼说:“关于扑克团的事我问过他,可这小子啥都不知道,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萧凌也想想也是。
仔细看了那个青年,萧凌也还是觉得眼熟,记忆深处肯定在哪里见过他,萧凌也对自己所见的记忆力向来自信,这是他多年学美术画人像所锻炼出来的能力。
而青年一见到萧凌也,吓得脸都白了,扭着身体爬过去为自己求情:“大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是JOKER命令我袭击你的!我们都没法反抗他,我是被逼的啊!”
萧凌也问:“难道偷钱的事也是JOKER命令你干的?”
青年愣了。
“为什么偷钱?”萧凌也掏出一把枪,开始往枪里装子弹。
青年见状顿时吓得两腿发抖,什么都说:“我、我没钱,全部赌博输掉了,还欠了别人一大笔钱,JOKER命令袭击你的事也失败了,我不仅没拿到奖金,还被你看见了长相,酷玩电玩城的工作是没法做了,可我又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走人,心想反正不干了,顺便卷些钱再走,所以才……我以为不会这么快……”
“你以为只被我看了一眼,不会这么快查到是你?你是瞧不起我吗?”装弹完毕,萧凌也拿枪对准了他:“我说过,你偷了多少钱,我就往你身上开多少个洞的,一千两百块是吧?”
一旁,有几个手下见了萧凌也的架势纷纷一愣,诶?那句话难道不是开玩笑的吗?
“求你了,别杀我!你要我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钱也全部还给你了我一分没拿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了……”他拼命在地上磕头求饶,可他不知道,萧凌也不会放过他的理由根本不是钱。
忽然间,萧凌也双目一亮,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青年的身影……萧凌也想起他来了,在三年多前,不夜城的那场商会上。
捏紧了枪把,萧凌也的双眸变得冷酷:“我问你,除了酷玩电玩城和扑克团,你是不是还在不夜城里打过工?”
青年的眼神慌乱起来,一脸心虚地把头垂低了:“没有……”
“砰——”枪口对着青年的右肩膀就是一枪。
突如其来的枪声和青年撕心裂肺的惨叫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没有?想清楚了再回答。”枪口又转到青年的左肩膀上。
“呜啊啊……有、有啊!我做过服务生……呜呜……饶命啊……”
“服务生就能随便在客人的酒里下药吗?”
“不、不是我!是罗少,是他叫我做的……每次他都给我钱和药,说我只要把药放酒里就行了……”
“砰——”萧凌也在他左肩膀上又是一枪。
哭喊声当场又叫起来。
萧凌也此刻非常愤怒,他咬牙切齿,地上这个正在哭嚎的青年,不仅伤害了秦川,更是当年那场商会上给他下药的那个服务生!
萧凌也怎么会忘记,那一晚罗安泽微笑无害地接近他,然后有一名服务生端来了香槟,其中一杯正是下了药的……
地上,青年嘶哑低喘着声音求饶,鲜红的血染红了地板,可萧凌也视若无睹,一脚踩住他的左腿,无情的枪口又对准了他的左脚板:“说,罗安泽还让你做过什么缺德事?”
青年只是不停的哭,不停的求饶。
又是无情的一枪,瞬间打穿青年的左脚板,仓库里惨烈的哭嚎声不绝于耳。
萧凌也故意错开他的要害,不会要他的命,却让他痛不欲生,接着第四枪,打穿了他的右脚板。
“啊……啊……我说……我什么都说啊……求你别开枪了……别再伤害我了啊……”青年哭得快喊不出声音来,可为了活命,他几乎竭力扯着嘶哑的嗓子,把自己为罗安泽做的所有恶事都一一交代了出来,几乎都是在人酒里下媚药的勾当。
萧凌也愤怒这个罗安泽究竟残害过多少无辜的人!而在最后,青年又说出一件事情,彻底激怒了萧凌也。
“罗少曾有一次……让我在厕所外面的走廊里……放置一块‘厕所维修中’的牌子……并叮嘱我不要让人进去……我是后来才知道……里面死人了……”
萧凌也吃惊不已,他清楚的记得秦川回忆当年时,说父亲进厕所的时候周围一切都正常,但他进去之后外面走廊里就被人放了一块“厕所维修中”的牌子,以至于之后都没人进来上厕所,给JOKER制造了充分的杀人时间。
“原来是你!”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照罗少的吩咐做事而已……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捏着枪把的手微微颤抖着,萧凌也没想到罗安泽也和父亲被杀一案有关,这让萧凌也更加痛恨罗安泽,他即使不是凶手,也是无法原谅的帮凶!
而地上这个青年,也罪有应得!萧凌也忽然又想起,秦川拿到的那份职工名单里,好像没有这个人啊,他也看过单名,名单上有照片,可这个青年并不在名单上!
“你在不夜城里上班,为什么职工名单上没有你?”一般职工都应该有提交个人履历,何况还是不夜城那种高档场所。
“我……不知道……是罗少……通过关系把我……安插-进去的……”
萧凌也怒的不行,难怪秦川在名单上找不到人。
究竟有多少人害了他的父亲!
悲凉和愤怒终是控制不住,萧凌也举起枪对着地上的人连连扣动扳机,仓库里一连窜震耳的枪声,鲜血四溅,血肉模糊……直到手指再也扣不动,枪声仍然余音缭绕,握着枪的手仍在颤抖。
整整十二发子弹。
苏西上前按住了萧凌也的手:“他已经死了。”
萧凌也扔掉了枪,头也不回走出了仓库。
苏西跟在后面。
独眼望了一眼地上,对手下的人命令道:“收拾干净了。”
仓库外,萧凌也靠在墙上,沉沉地哀叹出一口气,寒风一吹,令他不由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好冷啊。”
一旁,苏西望着天空的远处,沉声回道:“快要冬天了。”
萧凌也抬头,凉意的眼眸逐渐染上凌厉。“是啊……”是时候该对付罗安泽了。
***
回到家里,张阿姨买了些菜正在厨房里忙活,萧凌也又过去孜孜不倦的学做菜。
之后,秦川回来了,然后也进厨房看萧凌也在弄什么,萧凌也正在做红烧鲫鱼,秦川吃惊道:“原来鱼不是用杆子插着再放火上烤的啊。”
萧凌也同样吃惊道:“你是哪个路边夜排档的烧烤大哥啊!”
“野外生存的时候就那样做。”说着,顺手拿了盘里的一只油炸虾吃。
“野外你个头!不准偷吃!出去出去,别在这里影响我厨艺发挥!”萧凌也才没功夫陪他开玩笑,嫌弃地把他推到了厨房外。
一会儿菜全部上桌,秦川尝了一遍,味道还真不错,深得张阿姨之真传。
“怎么样?”
秦川抬眸,就见桌对面萧凌也满脸写着求夸奖求赞,眼里全是期待。
秦川点了点头,第一次夸他做的很好,很美味。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虽然这么不屑的说,可萧凌也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还骄傲得瑟地扬起下巴,如果他是一只猫,估计早就在地上快乐的打滚了。
然后,吃完午饭,萧凌也把上午的事都告诉了秦川。
秦川听后也是相当吃惊。
“你的仇我帮你报了,你呢?查的怎么样了?”
秦川拿出一份资料,脸色并不乐观:“所有去日本的人员我都查过了,没发现可疑的地方,所有人的背景和人际关系都与陆南他们家没有任何关联,排除了是陆南亲友的可能性,以防万一我还查了整容,结果谁都没有整容过的痕迹……难道不在那群人当中吗?”
萧凌也翻阅资料看,把所有的背景关系都看了一遍,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极其巧合的人。
“这个白奇是怎么回事?”他把白奇的资料递给秦川,并指着上面的出生年月,说:“白奇和陆南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这是一个巧合。”像是知道萧凌也会问这个,秦川不急不缓解释说:“白奇的父母是出事故死的,他又是被人贩子卖到黑京市的,十三岁的时候才被你爸收养,那时候陆南还活着,我亲眼所见,我保证,白奇和陆南是两个不同的人,他和陆家也毫不相干。”
萧凌也听得有些不是滋味,秦川居然这么相信那个白奇,相信到亲口为他洗脱嫌疑,萧凌也嫉妒的瘪嘴看秦川。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萧凌也别扭地坐直了身体。
秦川继续说下去:“每一个加入帮派的人都会经过严格的审查,确保他不是卧底并且不带任何对帮派不利的因素,白奇早就是帮里重要的干部,小心起见我才再查了一下他,他和陆南真的没有关系,他也没有整容,是如假包换的白奇,出生日期真的只是个巧合。”
既然秦川这么说了,萧凌也便不再怀疑什么,说:“看来陆南没这么容易露出马脚,他藏的太深,比起他,罗安泽反而更好对付,既然罗安泽是帮凶,那我们就先对付他,再从他身上引出陆南。”
秦川点头同意,而调查也仍旧继续,他让强子多加提防,一旦发现有谁的行为举动可疑,立即汇报。
***
西街,包括南方一片的地区,都属于伏特加社的地盘。
西街某幢高楼大厦,某一高层房间的窗户上,百叶窗正慢慢拉上,维多利亚就站在窗口处,声音冷冷地说:“藏龙帮那小子越来越碍我们的事,鬼樱组已经没用了,那小子你想好怎么解决他了吗?”
旁边沙发上,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坐着一个男人,他不急不缓回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迟早会解决掉他的。”
“说得倒是迎刃有余,可你究竟要放任他到什么时候?当年你杀萧志龙的时候不是挺痛快的嘛,可面对他儿子怎么就犹豫不决了?”维多利亚眼神忽然一狠,说:“陆南,你可别告诉我你同情他?因为他和你一样,同病相怜……”
“你这女人真会猜!”沙发上的男人不屑一顾,“我之所以留他到现在,就是不想他太容易死,我要让他尝尽绝望和失去的痛苦之后再死!”
看见男人眸中无尽的仇恨,维多利亚算是放下了心,可还是提醒他道:“可别拖太久了,你要牢记杀亲之仇,而这场复仇不是他死,就是你亡。”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又有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便是罗安泽。
“抱歉抱歉,碰上堵车来晚了,维多利亚,JOKER,你们两个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