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完,墨珩面色就阴寒起来,“你很希望我死。”
“废话!”裴芩白了他一眼,“你死不是一定的吗!或早或晚而已!”
“裴芩!”墨珩怒喊。双眸瞪着她,燃着暗火。
“你叫小点声,我也听得见。”裴芩无语。
墨珩突然阴森笑起来,几步朝她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很快笼罩着她纤85 瘦的身影,充满了侵略性。
裴芩眸光微变,往后退一步,“你干啥?”
“你说呢!”墨珩冷冷一笑。
她会死的很难看的!裴芩一直都是个识时务的人,所以,她当即转身就想溜。
墨珩一甩袖子,房门咣当一声关上。而他,开始伸手脱自己的衣裳,“十七岁成亲,如果人的寿命是六十年,我们还有四十年。就算节制节欲,三天做一次,还有四千八百六十六次!你希望我什么时候死?在我死之前,我们先把这五千次做完!一次就按最短的,一个时辰算!”
见他衣衫很快脱落,露出精瘦的胸膛,蜂腰,只剩下一条裤子,还鼓鼓的。裴芩忍不住老脸发热,又暗呸了自己一声,斜着眼看他,“谁说你就能活到六十了?要是明年就嗝屁了呢?”
墨珩逼近她,见她直往后退,一直把她逼到顶着桌子,伸出两手按在桌案上,“你这辈子都不会当寡妇!我死之前,一定会先把你杀了!”
“禽兽!”裴芩仰着身子,桌沿顶着后腰了,只能任由他欺身上来。
墨珩松开手,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摩挲她的脸颊,绝美的笑带着嗜血,直接朝她啃上来。
这次真的发了狠,一开始就满是怒火的吻,不,已经不能称之为吻了。前所未有的凶狠,又啃又咬。
裴芩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狂野凶残的一面,凶猛的掠夺索取,还有那不要脸的姿势,让她这个老司机都忍不住脸红。
沉闷了许久的阴雨终于发作,狂风暴雨般持续着。
裴芩实在承受不住,很没出息的求了饶。
而伴随着她的求饶,是他愈来愈烈的进攻和侵略。
风停雨歇时,裴芩基本上已经是一条死鱼了,用仅剩的微薄的力气咬着牙,“墨珩,你大爷的!果然是骗了老娘!”他为了救她废了最重要的右手,用武又犯了病,她怀了孩子还是不愿意跟他在一块,心里正纠结成了麻花,也愧疚的不行。
就算他身子好的快,见他京城安排后事一样,心里怀疑那么几分也被她压下了。最近,是看闺女生了,就亮出獠牙了是吧!?谁他妈一个不久于世的人,一个身有旧疾的人,那么不知节制!?就算有心也应该无力!
墨珩在她耳边低喘,听她咬牙咒骂,又撑起胳膊看着她,“所以,我活你生,我死你随!”
“滚!”裴芩抬抬脚想踢他,却根本使不上力气,“想跟你死的大有人在,要跟殉葬的都能排大楚一圈了!你要是死,那个卫大小姐肯定会首当其冲的!”
墨珩贴着她汗浸湿的小脸,“你总算,也是会为我吃醋了!”他爱她,就想独占她,在她身上打下他的烙印,印上他墨珩的标签。不许任何人觊觎!就算沈颂鸣放手了,他依旧嫉妒!也知道不可能阻拦他们两个联系,可看着他们之间那么亲近,又想到她对他的没心没肺,就让他心里嫉妒的想要发狂。
裴芩想说啥,却是撑不住,沉沉昏睡过去。
墨珩看她身上的可怖的印记,轻轻的蹂躏她红肿被咬破的朱唇,低语,“芩儿!你一定要爱我!就算没有那么多,也要爱我。否则,我会克制不住发狂的。”沈颂鸣不蠢,而且经商有道。明知后果,却还是同意梁三入股,用以来试探芩儿。他的感情压抑下来,却也更加深沉,想要破门而出。他绝不允许!
晚饭两人都没有起来吃。
张庚山进去收拾,出来红着脸,让厨房煲了汤,准备着饭菜。
裴芩却没顾上吃,光顾上睡了。
这一觉睡得沉,直到次一天早上,她忽然醒过来,猛地就坐起来。
在床边看邸报的墨珩,扭头,伸手拉着薄被把她包起来,“饿不饿?”
裴芩看他穿着玄色的长衫,裹了四五层,像笋一样,一副正经禁欲的模样,想到他凶残的挞伐,咬着牙,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再来一次,我依旧会做。不说你当时对我有几分爱意,即便没有,我也会让你答应跟我过!”墨珩看着她温柔的笑。
裴芩咬牙再咬牙,“你大爷的…。”抓紧他的已领,一把拽过来,“你能耐!老娘今儿个才认识你!”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会慢慢认识我。”墨珩笑着低头,轻吻落在她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上。
“好!很好!”裴芩森然的笑着,凑近了瞪着他,“既然你有这个觉悟,那老娘也警告你!你特么要是胆敢沾花惹草,老娘不会瞪了你,会直接阉了你,然后活埋了你!你那个什么喂大小姐吐大小姐的,你最好给老娘理清了!”
墨珩脸上笑容越来越大,眸中闪着奇异的光,闪烁的耀眼刺目,直接朝她扑上去就亲。
“死开来!”裴芩跟他高大颀长的身材相比,本就显小。昨儿个被他要了半条命,这会压上来,像鬼压床了一样。
察觉到她不能再承重,墨珩侧身,吻了吻她,心情格外明媚的拿了她的衣裳过来。
可惜,穿上衣裳的裴芩,也走不动路,走几步,就两腿打晃。磨了磨牙,只得靠在软榻上翻书。
九儿的豆虫死了两只,还有两只顽强的抵抗着没有死。她很疑惑又伤心,“娘!虫虫死了!不动了!”
“被你捏摸死了。”裴芩看着那么顽强活着的豆虫都能被她一天捏摸死,不得不感慨,女承父业了。她爹昨儿个差点把她折磨死…。
“这个虫虫烧着吃很好吃的!找你小姨给你烧烧吃了!”总不能让人白死啊。虫命也是命啊,好多蛋白质呢!
九儿一听还能吃,拿着就出去找她小姨去了。
裴茜听她要吃烧的豆虫,一下子跳脚,拿起死虫子就扔给鸡了。拉着九儿就过来要好好教训一下裴芩。夫婿夫婿管不住,被别的女人成天惦记着勾搭。闺女闺女也不好好教,竟然教她吃虫子!
她这边要找裴芩论一番,那边几个年轻学子也上门来了,“我们是来拜访墨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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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总是在心塞
裴茜本来就憋着怒火,准备要找裴芩,好好教训她一顿。别被长姐夫花言巧语一哄,一觉睡醒啥都不管了,更不能把闺女教的像她一样不着调,还吃虫子?她们家又不缺吃的!
一见那几个嵩阳书院的学子已经来了,这么明目张胆过来,顿时阴了脸。
几人都穿着长衫,一身书卷气,见裴茜领着九儿从前院的门过来,还以为是丫鬟,就没多注意,都在看九儿。见她长得精致漂亮,小小一个娃儿,就如此颜色,长大必然倾城之姿。
张庚山瘸着腿上前来,“几位公子里面请!我家大人去了衙门,稍后就回。”
几人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墨珩是汝宁府的巡检,“多有打扰了!”
黄秋询问的看向裴茜。
家里来了人,她总不能还当着外人的面训诫长姐。裴茜拉着九儿又回了前院。至于那几个嵩阳书院的学子,她才不想安排咋招待他们,见都碍她的眼!
张庚山通禀了裴芩,泡了茶,端了点心去厅堂。
几位学子接了茶,就问刚才的小娃娃是不是墨珩的女儿。
“是我们小小姐。”张庚山说了句,请他们先稍等等。
几人之前就听过墨九公子的大名,不单单是因为他少年中举,更因他相貌俊美无匹,有天纵之姿,媲比洛神。那女婴就长相精致,能相见墨珩之姿,如何俊美。
来论学的几人,顿时更加期待起来。
不多时,墨珩就外出回来,同他一块回来的还有裴文东,常咏麟和萧雍三人。
“今儿个沐休吗?”裴茜见三人也回来了,出来。
裴文东摇头,看向墨珩。正在上课,把他们拉出来,直接拉回了家,就为了让他们看他和嵩阳书院的人论学!?
常咏麟看裴茜的神色,就知道没来别的人,就笑道,“我们今儿个也算沐休了!农忙假之前的最后一次沐休了。”
墨珩看了三人一眼,“去给你长姐问安。”他也回后院,把官服换了。
厅堂里几位学子,正在说着话,见墨珩回来,都起了身,迎出来。
不见不知道,猛然见到,几人不约而同的都露出惊艳之色。
因为去衙门应卯,墨珩穿了常服,墨绿色的常服官袍,胸前绣着鹌鹑补子,映衬的俊脸,生生多了几分威严,冷峻。
招呼过两句,墨珩请几人进屋,就回屋换衣裳。
见裴芩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笑了笑,走过来坐在软榻旁,拿了她手里的书看一眼,放在一旁的高几上。
察觉到有人侵袭,裴芩困意顿消,睁大眼。看清果然是他,翻了翻眼,就闭上。
“待会有人吵架,想不想听听看?”墨珩覆在她身上,在她唇边轻吻。
“起开!压死了!”裴芩现在一点也不想理他。她现在起得来站不住是哪个禽兽干的!?
墨珩看她躺在身下,无力反抗,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想到昨日的疯狂,小腹一热,长舌侵入,深深吻她。
裴芩麻着舌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在她面前换衣裳。
墨珩换上平日穿的玄色暗纹长袍,俯身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心情明媚的出来。
裴文东三人过来给裴芩问安,见他换了衣裳出来,面容缓和,嘴角微扬,分明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裴文东脸色沉了沉,进屋去见裴芩。
裴芩打着哈欠,“你们也去听听吧!有用的没用的,听完分辨一下,吸收吸收!”
裴文东神色有些不好的垂着眼。
“考上秀才的少年,要有个平常心啊!”裴芩笑看他。
裴文东一怔,握了握拳,“对不起,长姐。”他应该以一颗平常心去看待嵩阳书院的一切事,可就是心里不舒服。他不希望有任何人欺负到长姐!
“去吧!”裴芩点头。
三人从屋里出来,常咏麟拍拍他,低声道,“我看心塞的是姐夫才对。芩姐姐之前可不想嫁给他的。真有过了的,芩姐姐会先踹姐夫的!”
裴文东白他一眼,说是这么说,可要是长姐夫被别的女人抢走,长姐肯定不会高兴的。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娃儿了,有了话语权,不论任何事,他都会站在长姐一边。以后,换他来保护长姐!所以,现在他的任务就是成长!深吸了口气,“走吧!”
三人进了屋,招呼过,就坐下旁听。
几位学子见了裴文东和萧雍,脸色都变了变。墨珩是少年解元郎,他又教出了个两个少年秀才。听说新科进士的方留明也是受过他的教导。再看他俊美无匹的面容,淡冷的神情,更是让人不敢小觑。
几人都打起全副精神,从家事说到个人品质修行,从政事说到战事,各抒己见,驳斥论据。
裴文东和常咏麟也经常因为意见相左,论上一番,但这样驳辩的面红耳赤,还是第一次见,忍不住有些目瞪口呆。
也的确像墨珩说的一样,简直像在吵架,不过是文人吵架。
裴芩掏了掏耳朵,干脆起来到前院去。
后院的几个人,吵了一大下午,茶喝了好几壶,吵到饿的不行,这才停下来。
几位学子还有些意犹未尽,约墨珩晚上赛诗词。
墨珩一句没空,吃了晚饭,就送走了几人。
裴文东和常咏麟,萧雍三人听了大半天,记了不少手抄,经墨珩讲过,也着实获益不浅。
次一天,几位学子又过来,想求墨珩的墨宝。
墨珩给几人各送上一兜松花蛋,墨宝没有。
带着松花蛋离开的几位学子,虽然几个人没有论得过人家一个,三个小将也颇具见地,却觉得酣畅淋漓。又拿了人家神气的松花君子蛋,回到嵩阳书院,很快就把松花蛋传扬出名,并由岳麓书院的人一直带到了江南长沙府等地。
太平镇上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墨珩的学问,连嵩阳书院和岳麓书院的才子都甘拜下风,那是真的厉害。连他教过的方留明都考中进士做了官,要是他去赶考,肯定能考个状元回来!
也有更多人不再议论裴文东是靠家里的权势,考中了秀才功名。墨珩的学问好,所以教出来的学生也厉害,考中功名也是理所当然的。若不是墨珩已经为官,各地学子肯定会争相前来求学。
方立也动起心思,“把二郎也送去镇上吧!让墨珩也教教!”小儿子更聪慧,如果早两年送去,肯定也能和文东一样,能考个少年秀才回家来。
方老秀才也有意送方留阳去学堂,不过他还小,心性也不如大孙子,让他住在学堂里,他自己没有一点克制力,缺人管教,怕会闯祸,也荒废。总不能还跟着个人去照顾他。
方婆子也道,“二郎一个人去镇上住肯定是不行的,连有个人照顾都没有,饭他能吃得上,衣裳都没人洗。他也管不住自己,总想玩!”
方立现在,就盼望着两件事。大儿子放弃娶裴茜的念头,在京城娶个官家小姐,对他也能有助力。小儿子也能像大儿子一样念书好,考中功名。抿了抿嘴道,“住到芩儿家里不是正好!反正她们家丫鬟下人一堆,文东几个又去了县学,就芩儿她们几个,也用不着咋伺候。正好二郎住在她们那,还方便教导!”
“芩儿又不欠你的,凭啥帮你教了大儿子,还要帮你养着小儿子!?”余氏听他现在说话,就气怒。闺女的事火烧眉毛他不管,成天想些有的没的。
“都是亲戚,你们也说都是一家人,家里多少好东西,自己吃不上的,送去都给她们吃了。教一下二郎有啥了!?再说二郎一个小娃儿,又吃不多!真去了她们家,还不是时不时给她们送一堆东西!?”照方立说,裴芩她们没少占他们家的便宜,好东西都让她们吃了。
余氏指着方立,跟小儿子说,“这就是反面教材!你要是也有你爹的想法,像他一样,我趁早打断你的腿!”
“我…我也没有啊!”方留阳缩了缩身子,他就是不想在家里,天天让爷爷教他,管着他。要是能去镇上学堂……没有那么多人盯着他了,肯定会比在家里好玩。不住表姐家也就是了,他也学大哥偶尔过去。听大哥说过,表姐家的饭菜很好吃。
“我咋了?啥反面教材!?我现在也是官家老爷了,有你这样呵罪我的吗!?”方立也越来越看余氏不顺眼。成天看不上他,嫌弃他,就以为她是个好的!?
方婆子上来拍他一巴掌,“你闭嘴!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
“我说的话咋了?不就是让二郎住她们家念书吗!?亲戚之间有啥!她们以后还不是要靠大郎的!”大儿子现在京城做了官,她们肯定要仰仗依靠大儿子的!
“靠大郎我没看到!一直都是我们在靠芩儿她们!你别忘恩负义!”余氏没好气的哼了声。
“我咋忘恩负义了!?我干啥忘恩负义的事儿了!?大郎现在京城做官,你敢说她们以后不靠大郎!?”方立也怒哼。
“闭嘴!你个孽障!”方老秀才怒喝。子不教,父之过。也是怪他,当初只顾功名科考,没有好好教导过他。
方立还是怕他的,虽然儿子金榜题名,高中进士做了官,但从早就怕爹,听他喝骂,抿着唇住了嘴,心里却有些不服。一直都是他们屈就着裴芩她们,把她们抽的高高的。如今他儿子都高中为官了,凭啥还得屈就着她们!?
把小儿子送过去,也正好让裴茜照顾照顾小叔子,让大郎看清楚她是咋对待他弟弟的。娶她,哪里比得上娶个官家小姐!?他现在当着官,也肯定有那高门大户的小姐看上他,愿意嫁给他的。
方老秀才知道他想给儿子找个高门贵妻,芩儿她还不愿意结这门亲,孙子一直坚持要娶,他既答应了他考中功名就让他娶,总不会出尔反尔,让他抱憾终身。
不过方留明也有许久不曾给裴茜再写信了。
再得知自己高中后,方留明立马就写了信送回来,问裴茜求个贺礼。而他求的贺礼是裴茜信物。如果她愿意接受他,不用多说,只要给他个信物,他立马就回去娶她为妻。可是裴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