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如故完本[gl百合]—— by:凊

作者:  录入:01-20

眼看焰族女皇已经只身陷入了冰族的围攻中,炙心急道:“殿下,容臣前去相助陛下。”话音未落她已经乘着坐骑冲了出去。
霓刹看着炙心的背影微启双唇欲言又止,炙心生性冲动,有此举动实属正常。她能阻止吗?那本是下臣的分内之事,她若出言阻止了才是不正常的,定会惹得景蝶和炙心怀疑她的居心了,如此也定会对她有了异心。
炙心这一动,景蝶亦随即冲了出去,焰兵们自然紧随其后。不时,战场上再次陷入一片混乱。霓刹还呆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并不想加入那片混乱中。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却依然有一种两难的感觉,帮谁都不对,伤谁都不忍。炘儿亦候在霓刹身边,殿下不动她亦不动。
看着周围已打成一团,水落炎抬起手掌来想拿身边的乘影剑,无奈手臂却不听使唤,她表面镇定着,心下却是着急的。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顾及花宴,花宴在这儿,她就要护花宴周全。身旁的花宴显然比她还急,一向都不如她淡定,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那剑柄上的晶体依然泛着耀眼的金光,水落炎盯着它看了许久,已然明白了之前发生了何事。她震惊,难受……却已无法再挽回什么。皇兄闯入乘影剑之时的冲击力量太大,使得当时手拿乘影剑的她全身肌肉在那一时间似触了电般的僵硬麻木了。虽然乘影剑不再牵制着她,但她现在也无法再拿起乘影剑来,若一直如此,岂不是让皇兄白白牺牲了自己!
女皇被安城将军和云隐等人阻挡,却并未将这些阻拦者放在眼里,因为她靠近乘影剑时,握着蝴蝶珏的手心却并没有再像先前那般疼痛,所以她要焚灭眼前这些人只是早晚之事。她一个跃身避开了安城将军的攻击,随即借助蝴蝶珏之力生出结界将自己护在其中,使得他人皆不能近她身,朝她攻来的反而都被弹离开。
女皇径直向水落炎和花宴靠近,她的速度非常之快,灵剑在她手上幻出,剑尖直指水落炎。
护在水落炎身边的长依等人都早已举剑迎战,遂此时只得花宴在她身边,眼见危险来临,她急道:“花宴小心!”说着就动手去推开花宴,可是她的整个手臂还不能动弹,尚可动弹的手掌却没有足以将花宴推开的力量。
花宴闻言转眼一瞥,立马抱住了水落炎,将她护在自己身下。花宴闭上了双眼,视死如归的等着女皇的剑刺进自己的身体里。她不知道焰族女皇的剑到底指着谁,但女皇那凶恶的眼神是看着落炎的,而落炎却在提醒她小心,还欲推开她。落炎想要护她,可她亦想护落炎安好。
少时,发现那剑并未刺进自己的身体里,花宴方才起身,抬眼看去,却见霓刹挡在了她们身前。
女皇罩在那五彩结界中一脸恼怒的看着霓刹,她知道霓刹一直心系水落炎,所以屡次违抗她,却不想已经到了这般放肆的地步,居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挡开她的剑,遂咬牙切齿的道:“霓、刹!”
“请母皇……”霓刹一语未完,却挨了重重一耳光,重心一时不稳使得身子歪了歪,但她尽力稳住了没有摔倒。
女皇隔空扇了霓刹一耳光并不能消气,遂反手又是一耳光。
霓刹一时间挨了两记重重的耳光,顿觉脸上红辣辣的疼,嘴角亦溢出些血液。她咬了咬牙,抬起头看向她的母皇,继续道:“请母皇留她们性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似乎让在场的都有些茫然,但云隐第一个退回到了花宴和水落炎身边,长依和夙之杳亦相继退回,确保不让刚才那种危险再次发生。
女皇的视线在面前几人身上游移一瞬,随之看着霓刹冷冷一笑,道:“用你自己的性命来换可好?!”
闻言,霓刹却想也未想便道:“若母皇言而有信,霓刹愿意。”
女皇气急,没想到霓刹竟然没有一丝犹疑,遂狠狠的道:“既然如此,母皇便成全你!”灵剑亦再次在她手中幻出。
霓刹不再言语,只看着女皇静静的站着,等着她手中的剑刺向自己。

☆、第二1九章

在众多惊诧的目光中,女皇手中的灵剑脱手而出,眨眼间,从霓刹的身体上穿刺而过。
在灵剑从女皇手中脱离的那一瞬时,云隐就警惕的将她们几人护在了结界之中,继而向后退了一段距离。当看见那剑真的从霓刹的身体穿过之时,她们都睁大了震惊的双眼,许是没想到霓刹完全没有避让,愿拿自己的性命来换她们的,更没想到女皇真的会对霓刹出手。
霓刹的身体随之摇晃了几下,血液正源源不断的从身体里流出,她却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她蹙紧了眉头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抬眸向女皇看去,女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震惊和后悔,只有比先前更重的愤怒。
“霓刹!你竟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忤逆,母皇养你宠你有何意义!”女皇痛心疾首的言道,看向水落炎的眼神满是愤恨。她一直捧在手心里宠着养大的皇女竟因为一个水落炎彻底变了。
霓刹的嘴角渐渐上扬牵出些冷笑,那笑意渐渐深了,随之大笑出声,响亮的笑声再次惊了众人,她笑着笑着却吐出一口血来,呛血般咳了几下,又抬手就着袖子拭去嘴角的血液。
炘儿远远的看着,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很想过去,可殿下之前却吩咐过不许靠近。两族将士们还在激烈打斗着,战场依旧混乱不堪。
“这一剑……就算是霓刹还了母皇的养育之恩。”霓刹有些气虚的言道。她心中的所有恩情都随着这一剑消失了,真的宠她真的当她是皇女又怎么会毫不迟疑的对她出剑,或许她能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可以承载一点感情寄托,因为母皇对水落炎可从未手软过,而她和水落炎流着同样的血。
霓刹的双手捂着剑穿过之处,血液很快染满了双手,她抬起手来,手掌上顿时生出一团火焰,霓刹看着那团火焰脸上重新展现出笑容,随之转眼看向女皇道:“用我的性命换两族安生!”
那团火焰渐渐变大,正顺着霓刹的手臂蔓延开去,火光映着霓刹的笑颜。女皇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发怔,她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些惊恐神色,胸口明显的起伏着,呼吸渐促。这一幕看在她眼里是那么的熟悉……
“花宴,救她。”水落炎无法再淡定了。这一刻她心下竟有些慌乱,不想眼看着霓刹因救她们而丧生。
花宴纠着眉握住水落炎的手紧了紧,却未应答。
“母皇……皇姐……”霓刹似神志不清的唤着,脸上一直保持着释然的笑容,身体却不支的倒下了。
女皇全身的经脉都在听到‘皇姐’这一瞬间紧绷了起来,她惊慌的跑向霓刹,手忙脚乱的去灭霓刹身上的火焰,一边去按住刚被她刺出的伤口止血,她有蝴蝶珏,可以救霓刹,她有蝴蝶珏,即使再刺霓刹几剑都可以保她身体完好无损。霓刹怎么能焚灭自己,怎么能为一个冰族公主而焚灭自己,怎么能和予烟做同样的事,说同样的话,连火光映照的笑颜都如此相似……
“母皇……”霓刹突然抓住了女皇的手,染血的手紧紧的握住女皇的手借力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她欺身靠近女皇,弱声道:“霓儿愧对母皇……但……你没有救予烟,我却一定要救水落炎。”
女皇随之一怔,她看着霓刹有些不敢置信的沉默了,霓刹嘴角的那一抹笑有些意味深长,也像是在嘲讽着说‘你没有救予烟却又为何救我’。可手上传来的不适感很快拉回了她的思绪,她第一时间欲抽离开霓刹的手,不料霓刹却越加用力的握着,眼见那五彩之光竟也渐渐的弱了,女皇瞬时恍悟了,她用力抽出手来,一掌击在霓刹的胸口将她拍飞出几米远。
乘影剑在这一瞬时突然震晃得厉害,剑柄上的晶体光芒大作,在这金光之中水落炎忽地跃身而起,在霓刹摔到地上之前接住了她。一旁的花宴被突然可以行动的水落炎惊得浑身一颤。
女皇看着自己染血的手,面目变得狰狞,之前的那种疼痛再次自手心袭来,蝴蝶珏的五彩之光渐弱,她有些惊恐失措,随之御风而起,退到相对安全之地。
“霓刹。”水落炎抱着霓刹,慌忙的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血液。
“母亲之、物……不可、丢失。”霓刹断断续续的言着,用力举起手中的短剑要递给水落炎,她记得当初水落炎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在女皇抽出手掌击她之时,她另一只手从女皇腰间拔出了短剑,水落炎一心想要夺回的短剑。
霓刹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乘影剑和蝴蝶珏,得知乘影剑嗜主之血会随之变强,蝴蝶珏染主之血却会衰弱,更甚至会将自身力量完全尘封起来,需至净之水才能将其再次唤醒。而拥有能将蝴蝶珏唤醒的至净之水者自然亦有着纯净之血。所以她一定要花宴的血。
但是霓刹不知道花宴已身中冥毒,血液早已被冥毒所渗透,所以花宴才会告诉她说再无纯净之血,但是霓刹坚持定要一试,眼下看来亦是还有些效用的。
水落炎一把握住霓刹拿剑的手,一向淡然的面容亦有了些波动,道:“你不该如此。”
花宴已迅速来到了霓刹身边,扯开衣衫拿出药瓶开始替她处理中剑处的伤口,云隐几人在周围守卫着,确保她们此时的安全。
霓刹看着水落炎笑了笑,道:“相识之初,我逼问你、的名字,你说、你是我姐,我问你、是哪一个,因为我有、好多个、皇姐,却不想、你竟是、唯一……”说着又咳出一大口血来。
见状,花宴忙拿出锦帕去擦拭,道:“别说话了。”说着又拿出一粒药丸喂进霓刹嘴里让她吞下。
水落炎听着霓刹之言似懂非懂,她是霓刹的姐姐,那是因为她们的母亲本是姐妹,可霓刹说的唯一又是何意?但现下她没有心思去思忖太多,一心注意着霓刹的伤体,希望她可以保住一命。
霓刹只觉呼吸困难,很是疲累,她转着眼珠看看花宴又看看水落炎,继而用力抽离自己的手将短剑塞进了水落炎的手里,弱声道:“来世……不要再是、我姐……”
她的嘴角尽力扬起一抹笑容,不想在她们面前太难看。若让她选,她宁愿永远不要知道她和水落炎是同胞姐妹。想到最初的自己那般厚着脸皮的要与水落炎亲近……她竟有些庆幸自己那么晚才得知这一事实。她能够感应到火琳琅,是因为她们的母亲怀有身孕时便一直佩戴着火琳琅。正因有了这种感应她才会去寒云城,原来发生的这一系列事都源于她们是至亲,或许这便是她们的命数。
她挺想再多看水落炎几眼,可是眼皮实在太重,她怎么用力也抬不起来了。
“霓刹!”水落炎急唤道,随即看向花宴,希望花宴可以救她。
花宴没法给水落炎保证什么,只尽力替霓刹诊治。她给了霓刹血,却不知道霓刹会用这种方式。
“哈哈哈哈……”
空中响起了女皇的大笑声,水落炎抬头看去,却见一条火龙已经朝她们袭来。只是还未等她出手,云隐和长依已经挡住了火龙的袭击。
“小心。”夙之杳第一时间拉开了花宴,闪避到安全位置。
另一条火龙已从女皇手中窜出,径直朝水落炎袭去,她要趁着蝴蝶珏力量彻底消失之前,除掉冰族最强的水落炎,这样即使她之后没了蝴蝶珏,也一样有希望夺取寒云城,毕竟冰族圣皇凤极已经不在。况且霓刹因救水落炎而逆她,她又岂会再放过水落炎!
眼见那火龙逼近,水落炎朝乘影剑伸出手去,乘影剑立马飞到了她的手中,她拿着乘影剑跃身而起,聚起灵力凌空一挥,划出一道结界将那条火龙完全挡离开。
“水落炎!”女皇凌空而立,扬声喊道:“霓刹因你丢弃性命,你害了至亲姐妹可有丝毫难过?!”说话间看见水落炎腰间的短剑,本挂着笑意的面容随之一沉。霓刹愿为水落炎丢失性命,垂危之时还想着替她夺回短剑,而予烟却为了一个男子宁愿焚灭自己也不愿顺她之意!却是为何?!
“霓刹是你的皇女,你竟如此狠心伤她,不配为母!”水落炎愤愤言道。
“哈哈哈……”女皇大笑出声,继而很快又隐了笑意切齿言道:“对啊,她是我的皇女,我最宠爱的皇女!但若早知她今日会如此忤逆,当年在你母亲生下她之时就不该留她!”
闻言,水落炎再也无法淡定,心中的震惊全都写在了脸上。
见到水落炎满脸震惊的神色,女皇随即失声大笑,道:“没想到吧水落炎,霓刹和你乃一母所出,你们是同胞姐妹,她是你这世上的唯一至亲。”
水落炎紧紧的握着乘影剑,太过用力使得手和剑都微微颤抖起来。她现在全然明白了霓刹刚才所言之意,可为何要让她现在才知道这一实情……
“哦不,现在看来,你连这唯一至亲也失去了。”女皇又哂笑着补充道。
“予熳!!!”水落炎大喊一声举剑朝女皇劈去,她将心中的震惊、愤怒、伤心难过等等所有复杂情绪都倾于乘影剑上,似要通过这一剑将这些情绪通通还给女皇。
作者有话要说:
是否看到了完结的曙光……
☆、第二2〇章

听闻女皇之言震惊的不止是水落炎,但凡是听明白了的,无不震惊。
花宴和夙之杳又回到了霓刹身旁继续替她诊治,心情更加沉重。云隐若有所思的盯着霓刹看了看,她不是乘人之危之辈,何况霓刹是为救她们方才如此,眼下她可以将心中的仇恨先放一边,若霓刹能保住性命往后再找她做个了断不迟!若不能,此事便就此了结了。
“你让开,我要接回殿下!”炘儿扬声言道,剑指长依。
长依亦举着剑挡在炘儿对面,她侧目看了一眼正被花宴诊治着的霓刹,道:“焰族瑾王害了冰族侍女的性命,理应交由冰族处置。”
“殿下没有害玉央!”炘儿激动的反驳道,说着立马出剑朝长依袭去。两人就此打斗起来。
想要接回霓刹的不止炘儿一人,炙心和景蝶亦很快突破冰士队伍前来,看她们的神色,伤心程度绝对不亚于炘儿,特别是炙心,看到躺在地上的霓刹那一刻尤为激动,出手亦更加暴怒。安城将军和云隐见状立马迎击而上,阻止她们更近一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混乱嘈杂的战场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势浩大的叫喊声,合着坐骑厚重的奔跑声渐行渐近,一大批精锐的冰士踏声而来,上虓营的旗帜在队伍中迎风飘扬着。队伍上空,惑天乘着水麒麟凌空俯视着,他紧锁着眉头,脸上不见了一惯的笑意,手上紧紧的捏着他从不离身的玉折扇,手指上戴着那枚圣皇指环。他已在此处呆了许久。
正战斗着的冰士们见到上虓营的旗帜顿时士气大振,更加骁勇,焰兵们却有了怯意,面对逼近的冰士们,有些焰兵的脚步不自觉的后退了,但是没得撤退的命令谁也不敢擅自逃离,遂不得不继续迎敌。
上虓营的到来让冰族在战场上占有了绝对的优势,这却没能引起惑天的丝毫注意,他默默的看着正与焰族女皇缠斗在一起的水落炎,水麒麟亦向着她们慢慢靠近,再仔细些便不难发现其实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水落炎手中的乘影剑。
他怎么都无法接受他的皇兄已与剑融为一体。皇兄让他镇守寒云城,是否一早便有了以身附剑的打算,知他一定会阻拦所以才会故意支开他的。焰族的烜城内还有许多皇女在,对焰族来讲进可攻,退可守。而冰族皇室如今只剩下她们三兄妹了,让他带领上虓营镇守寒云城似乎很是正常,可细细思来,却也能发现问题,毕竟冰族的寒云城理应由冰族圣皇亲自镇守才对。
在水落炎猛烈的攻势下,焰族女皇闪避着乘影剑,节节后退。
“撤!”景蝶突然大喊一声,作势撤退。
炙心在景蝶身边十分不甘的后退着,可是焰族败势明显,女皇亦顾及不了她们丝毫,再硬撑下去只会全军覆没,到时冰族势必会乘胜直取烜城,烜城绝不可失,瑾王之前也如是告诫过她们,遂即使她再有不甘亦果断的转身撤退了,幸存的焰兵们紧随其后。
炘儿却不愿离开,依旧坚持和长依缠斗着,似不接回她家殿下誓不罢休。两人紧逐缠斗,渐渐的离战地越来越远。
见焰族败退,安城将军带领着冰士们乘胜追击。他定要重创焰族,让焰族从今以后再不敢来犯。这时,本正靠近水落炎的火麒麟突然调头朝焰兵追去,惑天手上的玉折扇亦被灵剑所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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