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猛然转身,一把将他抡进法拉利的驾驶座,然后探身进去,掐着他喉咙来了个腥甜的吻。
“我现在只想找人泄火。”丁当直勾勾的盯着黄总双眼,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浑浊□□,“你要献身吗?”
黄总被他掐着脖子,微微张着嘴,两眼瞪的滚大,像一条脱了水的鱼。丁当嗤笑一声,起身放开手,他正要走,却被一只手拉住裤沿。
“我送你。”
黄总抬着头,眉峰微微蹙起,毫不闪避的与丁当对视,他一手握上方向盘,侧了侧头,对丁当道:“上车吧。”
………………
还是半山别墅。
丁当拽着黄总走进客厅,边走边蹬掉裤子,他将黄总掷到沙发上,俯身压上去……却被黄总用胳膊死死顶住胸膛。
“去洗澡……还有,我在医院躺了五天……再硬来,我会死……”
丁当与他对视,像两只对峙的野兽,半晌,丁当喘着气坐到一边,仰头靠在沙发背上,胸膛渐渐不再起伏。黄总不敢叫他共浴,自己去了楼上的浴室,一半是清洗,一半是给自己做准备。等他围着浴巾走出来,就看见丁当浑身清爽的坐在床沿上,半眯着眼睛看他。
黄总咽了口吐沫,觉得有些口干,他脚下转向酒柜想去倒杯酒,结果叫人从后面拦腰抱住,甩上了床。眼见丁当一步步从床边走过来,他不知怎的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错觉。
“小丁……”
丁当跨上床,面对面推开黄总双腿,将那两条大腿向旁大大打开,把自己的身体嵌进去。他用下身蹭着黄总光溜溜的股缝,声音淡淡的——
“什么事啊,老黄?”
黄总不开声了,他忌讳这个‘老’字,尤其在丁当面前。见到对方年轻结实的身体,他忍不住会自卑,还会有种深深的自我厌弃。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他已经被丁当提了起来,屁股被托着,洗的香喷喷的眼对准了某根滚烫粗长的东西,正要往下放。
“等等!”黄总惊回过神,眉毛皱成一团,“这样不行!这样太……啊!”
丁当又往上顶了顶,感觉里面适应的不错,也不涩,肯定是洗过肠,于是将黄总的惨呼抛之脑后,一鼓作气齐根而入。黄总发出一声变了调的长吟,脱力的倒在丁当肩头,眼眶都被逼红了,咬着牙倒抽冷气。
丁当抱着他动起来,一下一下,摩擦旋转,十分温柔。黄总先开始总下意识的提着腰,怕疼,不知不觉力气就松了,跟着丁当上下扭动,眼神也渐渐迷离。
他仅剩的那点理智让他发出奇怪的疑问:“今天怎么……”
丁当打断他,说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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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打滚求怜爱~~~
☆、CHAPTER 3
丁老板发现儿子谈恋爱了。
他不是猜测,而是肯定。往日里死宅一个的丁当,现在一到周末就见不着人影,整宿整宿的不着家,这要不是谈恋爱,丁老板敢把脑袋摘下来。可他每回问丁当,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对方都特坦然的回答曰:“没有啊。”
丁老板很好奇,好奇的不得了,然而丁当就是没有半点将人带回来见家长的意思,他好奇也是卵用。
又到周五下班,丁当闭了电脑,打卡离开。他绕到隔壁楼下的停车场,从包里取出车钥匙,坐上黄总送给他的奥迪A8。说起来黄总对帕萨特那是真爱,法拉利奥迪都送人,自己永远执着的开帕萨特,绝逼是真爱。
抵达半山别墅时,里面居然已经亮了灯。
黄总很少这个点回来,人忙,事多。丁当打开门,第一眼就看见了客厅里摆的那个大蛋糕……他懵了一会,才想起来今天是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三十岁整。
他掏出手机,果然发现几个祝贺短信,来自于他老爹以及那个阿姨还有对方带来的弟妹,也就这么点人还记得他生日了,而且多半是他老爹想起来,然后让所有人都给他发一条,真逗。
丁当脱了大衣和围巾,踩着拖鞋走到厨房,沉默看着里头戴着围裙和厨师帽的黄总。对方保养的好,看起来比真实年纪要年轻好几岁,再加上出身好气质优,简直是钻石王老五。丁当想起他们俩头一回见面,他是丁老板带着的小跟班,对方是坐在主位的大老板,按理说压根不会有什么交集,可偏偏人喝多了,点名叫他当司机。想必酒桌上黄总就注意到他,起了歪心思,结果在车上还装醉,想对他造成点既成事实——丁老板总觉得黄总这人正派,是因为对方从来不对他带去的女孩子乱动手,却没想到人压根不喜欢女孩子……险些把儿子坑了。
那一次丁当把人送到别墅,按在沙发上操的哭爹喊娘,然后拍拍手提裤子走人。如果黄总因此而断了和丁老板的买卖,那他只能在心里对老爹道声歉,可等来等去,只等到第二次饭局,黄总点了名,叫他到场。
丁当坦然去了。
黄总既没发飙也没当场给他脸色看,只是又喝醉了,叫他当司机送一程。在车上,提出来要包养他。丁当说您要是喜欢挨操,我没所谓,包养就算了,偶尔玩玩可以。
这可真不是个美好的故事。
“你看什么呢?”黄总回过头瞅他,眉头习惯性的皱着,“去洗个澡下来,饭就好了。”
丁当点点头,依言去洗澡换衣服,等他擦着头发从楼上下来,餐桌上果然已经摆了四菜一汤。黄总端着两碗米饭出来,招呼他开饭,两人坐下,一时间都没动筷子。
“祝你生日快乐。”黄总道。
“谢谢。”丁当说。
黄总笑了笑,把桌上的五粮液起开,给两人杯子里倒满。丁当举起来一口闷了,又把杯子递过去,让人给斟满。
“先吃饭。”黄总这回只给他倒了半杯,伸筷子介绍起自己的杰作,“麻婆豆腐,回锅肉,夫妻肺片,清蒸鱼,本来想做个鱼头,结果材料没买够……”
丁当夹起一筷子回锅肉,打断他:“没事,我不吃鱼。”
黄总筷子停在半空,又默默的放下了。他筹措着词汇,又听丁当道:“鱼和海鲜我都不喜欢吃,你要爱吃就做你那份,甭管我,这回锅肉做得不错。”
黄总哦了一声,起筷给人夹了片回锅肉到碗里,抬头就见丁当直勾勾望过来,说不上是什么表情,既不温柔也不冷漠,就那么平平静静的看着。
“我们是在谈恋爱吧?”丁当问。
黄总眼神晃了晃,觉着这问题真可爱……也可笑,他都这年纪了,还谈什么恋爱,谈谈钱和性才是正理。可他对着丁当的眼睛,就好像被蛊惑了一样,好像他们真的是在谈恋爱,像年轻人一样,只谈感情,不谈其他,只要有感情就足够了。
“算是吧。”他干巴巴的回答道。
丁当低下头,不再说话。饭桌上气氛有些沉闷,黄总知道自己的回答不能叫人满意,但他不知为何对丁当说不出违心的谎言来。正在这尴尬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响,随即一颗银白色的脑袋冒出来,却是黄启航回来了。
黄启航先是看见了客厅那个大蛋糕,接着瞧见了坐在餐厅的两人,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抬手指着丁当,你你你半天,气得浑身哆嗦。黄总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跑到这来,急忙站起身,正想说点什么,突然被丁当拉住。
“叫他过来一起吃吧,饭做够了吗?”
这话问的就像拉家常一样自然,黄总下意识点点头,然后看向站在门口的儿子,闷声道:“去洗手,然后过来吃饭。”
黄启航眼一瞪就要发飙,却正巧对上了丁当投过来的目光,只一眼,突然就冷静了,被冷水泼过似得。北郊码头上仓库里那一天发生过的事,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对丁当,他真的怕了。
于是餐桌上很快变成了三个人。
丁当见对面父子俩都闷着脸一声不吭,便主动给黄启航夹了一筷子清蒸鱼肉,黄总蓦然想起对方刚刚说过的话,心里好笑,表情也就松了下来。只有黄启航端着碗盯着那鱼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纠结的厉害。偏偏丁当还在边上劝:“多吃点鱼,对身体好。”
黄总别过脸,真心被逗乐了,然后也夹了一筷子鱼肉给儿子,附和道:“对,吃鱼好。”
丁当冲黄总挑挑眉,一脸戏谑。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眼神,很有点偷情的小情调,只可惜被老爹跟着坑了一把的黄启航,一脸作呕的把鱼肉塞进嘴里,苦不堪言。
晚饭后,三个人都对蛋糕不感兴趣,于是大价钱买回来的塔形大蛋糕彻底成了摆设,放在那招苍蝇。黄总去厨房洗碗,丁当跟着进去,从背后将人抱住,啃咬耳垂,耳语道:“我来收拾,你去洗澡。”
黄总有些窘,尴尬道:“今天就算了……”
丁当把人头扳过来,来了记法式深吻,然后拍拍人屁股,斩钉截铁道:“今天我生日。”
过生日寿星最大,黄总出去后先确认儿子回房休息了,才把他那些工具搬出来,进浴室洗澡。人生得意须尽欢,可惜年老不禁操。这座别墅本来就是他买来玩儿的,工具齐全,也都是用在别人身上的,年轻人活蹦乱跳,也架不住他经验老道,再不济一颗小药丸也能搞定。可自打遇上丁当,才知道纵欲伤身,是真伤不起。
黄总坐在马桶上还在想:我究竟是怎么被鬼迷心窍到这地步的?正想着呢,丁当扭开门进来了。
“出去!”黄总惊得几乎跳起来,眼角余光瞟到地上他刚刚用过的灌肠器,简直羞窘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只能对丁当发狠,“你出去!别进来!”
丁当走进来,脱掉罩头的棉T恤,还有配套的家居裤和内裤,一起丢进洗衣篮里。他也不看坐在马桶上的黄总,自顾去喷头下面沐浴,水珠顺着坑坑洼洼的皮肤滑下去,看的黄总心头冒火。他平抑了下情绪,尽量压低声音平静道:“你先出去,等我弄完了再进来。”
“你弄你的,我不碰你。”丁当转过身来,目光在黄总身上巡梭,“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怕什么?”
我怕你恶心——黄总这辈子也不可能这么说,他自己做的时候都觉得恶心,男人跟女人生理构造不一样,非要当女人使,那就是这么麻烦。真要不管不顾的乱搞,迟早成医院肛肠科的常客,到时候丢人才是丢大了。他觉得被丁当羞辱了,可对方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他冲对方发火,多半丁当还弄不明白是为什么。
“我在非洲的时候,粪坑里泡过,也经常在死人堆里睡觉,蛆虫都爬到脸上,往嘴巴耳朵里钻,那些都经过了,你就是漏一地的屎,我也不会觉得脏。”
丁当走到黄总面前,俯下身,伸手按到人肚子上,用力往下压了压。就听得那里面发出一连串空腔似得响声,黄总羞得耳根子都红了,想要把丁当的手掰开,却掰不动。
“咱们的生存经历不一样,你觉得脏的,我未必觉得。咱们谁也别想做个完人,我不嫌弃你,你也甭嫌弃我,就这么着 吧。”
黄总被丁当按着肚子排泄完,又拉起来用喷笼头冲水,面子里子掉了个底,简直是自暴自弃了。等丁当抱着他回到床上,才猛然把人抓住,郑重其事道:“你得让我上一回,就一回,否则我过不了这个坎。”
丁当眯起眼,表情有些冷。
“这个不成,这个我有心理阴影。”他半搂半抱的把黄总拉起来,脸埋进对方颈侧舔吻,开玩笑似得低语,“万一不小心把你杀了,我得有多后悔啊。”
黄总脑袋冷了一秒,出于本能的偏头避开了丁当的舌头,他随即反应过来,皱起眉揪起丁当:“你不是在开玩笑?”
“嗯。”丁当点点头,“我不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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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ORZ那边坑爹的登不上去了,晚点再看看。感谢小天使们爱的抚慰,看到你们的回复我就有动力去干活了,么么哒~~~
☆、CHAPTER 4
“老黄。”
“你别叫这个。”黄总懒洋洋的在床上翻了个身,伸手去柜子上摸手机看时间,没好气嘟囔道,“我不爱听。”
丁当靠在床头,咬着事后烟,闻言有些好笑,道:“那我怎么称呼您?黄总?黄爱军?”
时间是半夜一点半,黄总把头埋进枕头里,感觉浑身跟被车轮碾过一样,又疼又累,难受得要死,尤其是腰以下那块,连知觉都没了。他闷声闷气的说道:“我表字子成,孔子的子,成就的成,你就叫这个。”
“子成?”
黄总没由来耳朵一热,深吸口气撑起身,抬手去摘丁当的烟。他嘬着烟头,美美吸了一口,然后仰面吐了个烟圈。
丁当给他鼓掌。
“想当年。”黄总眼神飘渺的吞云吐雾,“我也是军中一棵小白杨,上门说亲的踏破门槛,别说那空军姐儿傲,海军姐儿娇,遇见了我,那都得……”
他突然就不说了。
丁当乐呵呵瞅他,笑道:“都得怎么着?嗯?”
黄总咳嗽了声,默默掐了烟,趴回床上挺尸。他感觉到丁当在他腰臀上摸了两把,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以前两人搞完他多半累得沾枕即睡,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人影,难得这次是醒着的,就开声叫丁当留下来。
于是丁当又钻回被子里,就在他边上躺下,黄总能感觉到身边人的热度,心里不自觉安宁许多,把灯按灭,闭眼睡了。他太疲倦,眼一闭就不想睁开,因此也没发现,在他身边躺着的丁当,眼睛一直是睁着的。
凌晨三四点,黄总被一泡尿憋醒,他迷迷糊糊坐起来,往边上一看,人没了。
他愣了好半天。
这别墅屋子多,但收拾好的就两间,一间他睡着,一间他儿子睡着,丁当去哪睡的?他摸黑下了楼,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躺着的丁当,幸好这沙发够大,能叫人把腿伸直。但这也太委屈了,黄子成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扪心自问,他到底是哪一点做得不好,才让丁当连跟他睡一张床都不愿意?
他突然有点心累。
遇上丁当,他就跟着了魔似得,最开始是觉着这年轻人有点不同一般的味道,跟一般人不一样,结果贸然出手,险些把自个小命搭上。他知道丁当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身上不会有那些伤,他当过兵,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杀过人的人,丁当肯定杀过人,而且不少。
丁当的眼神像狼,盯上什么,就直勾勾的看着,眼珠子通透通透的,渗着股血味。黄子成爱煞了那眼神,每回被丁当用眼睛盯着,激的汗毛倒竖,他才觉着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只木偶。
他喜欢丁当,但那不是爱。就像喜欢个物件,恨不得时时在手中把玩,但要没了,也就是伤心一下,他觉着这不是爱,虽然他也没爱过,但见的多了,也能分辨。他不能爱丁当,那就过线了,活到他这把岁数,很清楚有些线在哪里,不能碰,碰不得,否则两败俱伤。
他希望丁当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跟他过着,又不想对方失掉狼性,变成被他圈养的宠物,自我矛盾的厉害,做出来的事,也矛盾的很。
黄子成最终什么都没有做,转身上楼。躺在沙发上的丁当眼睛睁了睁,又闭上。
温哥华冬奥会开幕,丁老板是个体育迷,晚上的应酬能推便推,专心回家看比赛。丁当窝在屋里打游戏,动辄被他老爹拉出去看中国队夺牌,很是烦扰,同一个公会里下本的队伍都不带他了,一是技术差,二是不敬业,罪证凿凿不容辩驳。丁当只得出去混野团,然后各种挨骂……技术差,要么是意识不行,要么是手速不行,他是二者都不行。
周六的时候黄子成出差回来,一个电话把丁当召唤到位,很是在床上叙了番离别之情。事毕他说自己打算休一周假,去地中海某个小岛上玩,跟丁当要护照。丁当怔了怔,说我没法去,你自己去玩吧。
他说的是没法,不是不想。
黄子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追问,丁当许是看出来了,撸起衣袖解释道:“我身体里弹片有半斤重,过不了安检,坐飞机肯定不行,火车轮船也过不了出入境检查。”
黄子成吓了一跳,惊道:“怎么不取出来?不会有后遗症吗?”
“当时没那个条件。”丁当放下衣袖,语气平淡,“现在都长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