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手掌按揉挤压着,手心接触到的软肉逐渐变得坚硬挺立,“你看,这样子才可爱呀!”
见夏衍用手逗弄自己的乳头,鹿曦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正经的话题一下又歪成这样了,他伸手将夏衍的手按在自己身上,“因为我一开始也……嗯。”想到自己还有一张黑历史照片在夏衍手上,鹿曦就很无力,“所以你不会觉得义乳奇怪是吧。”
“都跟你说过了,不会觉得奇怪,”他亲了亲对方,“你要是长胖点,说不定能自己挤出胸来呢!”
“那得要多胖啊!”鹿曦嫌弃道,“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吃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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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什么?”
“我说,我可以吃……”看着夏衍越发严肃的脸,鹿曦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不继续说了?”
鹿曦连忙摇头。
“你要是敢吃药,我就敢抽死你。”夏衍捏着鹿曦的下巴,一副社会老大哥的样子,“即便你是要做这种改变,也不许自己乱搞,听到没有?”
鹿曦又连忙点头,“我就是,这么一说嘛……明明话题是你引成这样的……”
“我是想让你吃胖点!”夏衍简直要被气笑了,“这是胸的问题吗?你见我喜欢那些戴假胸的女王了?”
鹿曦一噘嘴:“对不起嘛……”
怀里的人一撒娇夏衍就只能心甘情愿举白旗,“我也不是……唉,我现在听到药就头疼,往年也没有像今年这样,店里这么多搞事的,我还想着今年能评个什么街道优秀店铺呢。”
“你一开酒吧的不闹事就行了还这么多要求。”
鹿曦改躺为趴搂着夏衍的身子摊在他身上,电视里放着什么回家过年的公益广告,鹿曦把夏衍抱的更紧了,“快过年了啊……”
“嗯,”夏衍搂着他的后背,“要回家过年吗?”
“嗯?我们不就在家嘛……”他缩着脖子笑了笑。
“我是说,过年嘛……”
鹿曦没说话,只是坐直了身子面对着电视,“你要是想我回花店,那我就回去花店。”
“你怎么……”
“还是你要回去你家过年,那……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你……能不能先转过来?”鹿曦在某些方面敏感的可怕,每到这种时候他总是先把自己缩回去,夏衍便耐下心把人哄出来。
鹿曦坚持摇头,夏衍便去拉挂在乳环上的身体链,最后把人拽进自己怀里,“我确实是要回去跟我爸妈过年,至于这里,我也不打算给你住。”
“那我就……”他垂着眼睫毛颤了颤,“回去花店,反正以前我也是……”
夏衍捏着对方的下巴使他转过头来,强迫着与他接吻,“你不想跟我一起回去吗?”
鹿曦顿时愣在原地,“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夏衍的手掌摩挲着对方的胸口,“丑媳妇也是要见公婆的啊……”
“我……”鹿曦转头躲开了夏衍的目光,“我才不丑……”
“那你跟不跟我回去?”鹿曦缩着肩膀只给他看一个后脑勺,夏衍便搂着人继续道,“不着急你一边想一边听我说,你看啊——我一早就跟家里人出柜了,就算是我爸妈有气也都撒完了,现在你跟我回去就刚刚好,既不用看我跟我爸鸡飞狗跳,也可以……嗯,也可以回家过年,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吧,”夏衍紧贴着鹿曦,两人毫无间隙地靠在一起,“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好不好?”
“嗯……”鹿曦缩着肩膀,他抓着夏衍搂着自己的手臂声如蚊吟。
“小鹿,”夏衍伸头看他,鹿曦却是偏过头躲开了他的目光,“小鹿?”夏衍抓着他的肩膀再次把人转过来,只见鹿曦眼眶通红,用手挡着不去看他,“怎么了这是,”夏衍抓着鹿曦的手,他的睫毛上粘着细碎的水珠,夏衍忍不住吻了上去,嘴唇沾上了一丝湿意,“怎么了?”
鹿曦转身趴在夏衍肩上,他吸了吸鼻子,“我从来,都没这么想过……”夏衍拍了拍他的后背,鹿曦把头塞在对方的颈窝,“就算是,你让我扮成女孩子回去我都愿意……”
夏衍轻笑了一声,“那可不行,我跟他们说了是个男媳妇。”
鹿曦把他搂的更紧了了,过了一会镇定下来才坐直身子,脸上也严肃了一些,“要什么时候回去?”
“我妈是叫我明天回去的。”
听到是明天,鹿曦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么快,”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太匆忙了,都没有时间给我准备点什么。”
“不用,”夏衍安抚着笑道,“你什么都不用带,你只要把自己捯饬好跟我回去就行了。”
“这怎么行,对了,我店里有一罐特别好的茶叶,明天绕过去拎上吧……还有,还有我明天要穿什么?”说着鹿曦就要爬起来。
“唉你别折腾了,”夏衍腿一伸把鹿曦环在腿间,“不着急,你先别慌。”
他抚摸着鹿曦的腰让他放松下来,手指绕着垂在腰间的身体链,夏衍说道:“你第一次到酒吧跟我那些朋友见面的时候,就特紧张,就这么抱着我,”夏衍翘起嘴角,“那时候我就在想,以后我要是把你带回家了,你不得紧张死了?”
“怎么可能,不紧张。”鹿曦说话都一顿一顿的,他瞥了一眼夏衍,“你那个时候,就……这么想了?”
“是啊……”夏衍抬头看着天花板,“我也不怕跟你说,一开始叫容秋介绍他的小姐妹给我的时候,确实只是一时兴起,后来见到你的时候啊,我就在想,这么好看的小美人,只做炮友多可惜啊,当然要自个藏家里啦……”
说着说着这话就变了味,真挚的脸上又换上那副老流氓脸,看的鹿曦直想翻白眼,还好夏衍又说回正题上:“后来我们在一起了,把你介绍给我的朋友的时候,我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要把你介绍给我爸妈,你这么讨家长的喜,我妈肯定特喜欢你。”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父母会接受夏衍的性向是因为他是他们的孩子啊,可自己怎么说都是个外人,哪有说喜欢就能喜欢的?自己要是不讨嫌,也算很好了吧。
“你别把我爸妈想的太严肃了,他们啊,诶,我跟他们虽然住的远点,但好歹也在一个城市,我为什么都不怎么回家,就因为他们跟那公益广告上的家长不一样,”看着鹿曦不解地眼神,夏衍想了想,“如果广告里的老头老太打电话给儿女说什么’工作忙就不要回家过年了’这种话,要是放在我爸妈身上,背景大概是马尔代夫广袤的海洋吧。”看鹿曦笑了起来,夏衍挠挠头,“反正这个意思。”
“那你父母可真年轻。”
“所以说别紧张嘛……对了差点忘了,”夏衍手一拍,只是这一下不是拍在自己大腿上,而是鹿曦的臀部上,“容秋介绍你的时候可是说:我有一好朋友,电动马达臀可厉害,”那手在只穿了一件低腰内裤的臀上又捏了捏 ,“都这么久了都不见你给我抖一个?”
鹿曦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他……他这么说的?净胡说八道。”
“我倒不觉得他在骗我呀,”夏衍捏着对方的臀肉,“不然你给我抖一个吧,好嘛小鹿?”
“滚一边去!”鹿曦排开他的手爬下床,“我收拾衣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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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鹿曦有一衣柜的衣服,只是此时却是犯了难,自己觉得好看的衣服不是太花哨就是太骚气,见父母总是要良家妇男一点的吧。
“你明天穿什么啊?”鹿曦回头问道,但一想夏衍是回自己家,穿什么都行,他垮了肩膀,“那我穿什么啊?”
“你穿什么都好看!”夏衍把行李箱摊在地上,“我们两人一个行李箱够装的吧?”
然而鹿曦完全没有心思去看什么行李箱,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小西装比在身上,“我穿这个好吧?”
那是一套偏棕色的休闲西装,版型修身,看着衣服就知道鹿曦穿起来特别好看,然而夏衍却是挠挠头,“这个,会不会太正式了?”
“会吗?”鹿曦照了照镜子,“第一次见面,还是严谨一点好吧……”
“但是问题是,”夏衍盘腿坐在地板上,“你跟我站一块那我就成拎包小弟啦?”
鹿曦一愣,笑出声来,“谁让你整天T恤大裤衩,明明也有那么多好衣服。”
“嗨!行吧,”夏衍也起来翻了翻衣柜,“我也要跟咱们小美人一块穿的正式点——”
“你爱穿什么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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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跟他们这一边城南一边城北,虽然不出市,但也是最远的距离了,鹿曦笑他想离家远点怎么不出省?搞得夏衍尴尬的直挠头。
鹿曦还是穿了那套小西装,格子衬衫小背心,下面一条九分的西装裤,因为腿长,露出较高的一截脚踝,套了长袜桩的脚上蹬着一双小皮鞋,最外面套了一件深色长大衣,真真是个小开。
“冷不冷啊,今天降温了。”夏衍把围巾裹在鹿曦脖子上。他到底是没穿那么正式,修身的裤子加上鹿曦的皮靴,套上加绒的飞行员外套,一张脸要是再板着,就非常的社会,非常的大哥。
鹿曦拉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伸手帮他把宽大的领子翻折出来,露出里面大片的羊羔绒,这让他看起来柔软一点,鹿曦双手捧着夏衍的脸,“别拉着脸。”
“我只拉着你!”夏衍低头在他脸上一亲,接过行李拉杆。
“冷不冷啊?你快进车里。”夏衍放着行李箱一边催促道。
“那你快点。”鹿曦坐进车里把空调按开,“先去花店,把茶叶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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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衍的车已经停在了小区里,花园里时不时走过几个邻居,车里放着耳熟能详的情歌,夏衍看着鹿曦,而鹿曦则抱着那罐茶,“我有点紧张,”鹿曦如实道,“我手都出汗了。”
“别怕,”夏衍握住了鹿曦的手,“这不有我呢吗?”他伸手把大衣披在鹿曦身上,环着他的肩,“别慌,”他亲了亲鹿曦,“下车吧?”
把行李箱提了出来,夏衍一手拉箱一手搂着鹿曦的腰,“老房子没有电梯,要自己爬楼梯了。”
“行李箱你好不好拿?跟你一块提吧。”
“没事,”夏衍把行李箱一横提着就往上走,鹿曦抱着茶叶罐一步一步跟在后面。见夏衍上了三楼在一户人家门口站定,鹿曦顿时就怂了。
“我……我还是……”
“给我过来!”夏衍一个箭步过去把人从楼梯上拉上来,“我老夏家的人还想跑?”夏衍把人锁死在怀里,胸口紧紧贴着对方的后背,“你想干嘛,嗯?想干嘛?”夏衍紧贴着鹿曦的耳朵,每个字几乎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你先放开我,”鹿曦抓着夏衍的手,然而那人力气大得很纹丝不动,“别给人看到了。”
“我要是放手了你又得跑,别乱动!”夏衍强硬地箍着人的腰,另一只手“咣咣咣”便开始敲门。
“你快放、放开……”
“哎呦祖宗拆门呐?”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见是夏衍,立马笑了起来,“今年回来的很准时嘛,”接着把目光移到夏衍身边的鹿曦身上,“你好呀小伙子。”
“妈你先让我们进去啊。”这下鹿曦不敢再临阵脱逃,夏衍这才把人放开,鹿曦自觉退到一旁让夏衍把行李箱推进门去。
“你这死孩子是不是仗着人高马大欺负人家了?”还没进门夏母便开始叨念自己儿子。
“哪有,天地良心。”夏衍转身把鹿曦也拉进来关上了门。
“阿姨好,”鹿曦连忙奉上手里的茶叶,“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就、就一罐茶叶……”
“诶真是谢谢谢谢,都跟夏衍说了别带东西了,快进去坐着,坐着去。”说着夏母便把两个人推进了客厅,“这小伙子长得可真俊哦……”鹿曦听着都红了脸,夏母笑着又朝屋里道:“老头子哦,他们来了!”
这时夏爸才拄着晃晃悠悠从里面出来,看着厅里的两人,“回来了啊。”
“爸。”
“叔叔好。”
“嗯,你好啊。”
“老头子你看,小孩过来还带了茶叶,”夏母把茶叶递到夏父面前,“别老想着喝酒,多喝茶听到没?”
夏父嗯嗯地应着,又晃着晃着坐回了屋里。
“嘿真是……”夏母没好气地看着夏父的背影,“你们刚回来先歇一会,把东西收拾进屋里,诶……你叫……”
“阿姨我叫鹿曦。”
“对对夏衍跟我说过,你看我这记性,”夏母拍拍脑袋,“阿曦啊,你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就行,我们老夏家们那么多讲究。”
“好的好的阿姨。”鹿曦恨不得一句话一鞠躬。
“那鹿曦跟我一屋啊。”夏衍拉着行李箱便想把鹿曦拽进屋去。
“感情你还想我再洗一套床单啊?”夏母笑了起来,“年轻人自己玩去。”
于是鹿曦脸上热度还没退下又是一层被夏衍带进屋里了。
“这就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了,”夏衍把人推进去,反手关了门,“还行吧,就是有点傻。”
鹿曦哭丧着脸转过来搂着夏衍的腰,“我刚是不是特蠢?……”
“没有,”夏衍把对方的卷发撩到脑后,“我妈都说你好看呢。”
“我肯定是……特蠢!”
夏衍转身把人按在墙上,“对,特别蠢,”鹿曦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夏衍,“到了我家门口还想跑……你说你蠢不蠢?”
鹿曦简直想把脸从手掌埋进地底,夏衍把他环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低头蹭着鹿曦的耳朵,“但是我就是喜欢怎么办?”
“夏衍……”
掰开鹿曦挡着脸的手,夏衍捏着他的下巴亲吻上那嘴唇,吮吸着柔软的唇瓣与小舌,“现在还紧不紧张?”
鹿曦靠在墙壁上,“还有点……”
夏衍捏了捏他的脸,“不管你了,过来跟我收拾东西。”
房间是夏衍小时候住的,装饰难免稚气了一些,床上是印着巨大卡通图案的床单,洗的有些泛白了,但依然还在用着,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这里跟夏衍那边不同,地下只是普通的地砖,鹿曦坐在床边看着夏衍打开了衣柜,里面塞了一只巨大的泰迪熊坐在里头,小主人长大了,玩具最后都洗干净了被放在衣柜里,反正他也回来住的少。
行李箱里鹿曦的衣服都用收纳袋一项项分类好了,只有夏衍的衣服在边边角角到处塞,夏衍将他的收纳袋直接放进衣柜下层,再把外套一类的挂起来。
看着夏衍收拾,鹿曦摸了摸软和厚实的床,躺倒了下去。
看鹿曦趴在自己床上“划水”,夏衍伸腿踢了踢他的脚,“让你帮忙收拾呢!”
“你不快弄完了吗。”鹿曦继续趴着没动,毕竟是小时候的床,不算得很宽,鹿曦横趴在床上一双腿都露在外边。
“我们家媳妇可一点都不贤惠啊!”夏衍也一把扑倒在鹿曦身上,小美人和床同时发出呻吟。
“你压死我了!”挣了两下没把夏衍怼下去反倒自己气喘吁吁,他趴在床上放弃了,“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夏衍这才把人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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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夏衍觉得鹿曦全身笼罩着拘谨二字。
夏妈不断把菜往鹿曦面前推,说小伙子太瘦了多吃点,鹿曦一个劲地谢谢,嘴动的不少菜吃的很少,于是夏衍便不断给人夹菜,碗里堆了各种菜逼得鹿曦都要哭了。
夏爸话少,吃完饭跟家里人打个招呼就哼着小曲跟隔壁大爷一起唠嗑散步去了,夏妈在看电视,俩小的便在厨房刷碗。
“我饱到喉咙口了。”鹿曦一边给盘子冲水一边道。
“咱妈可说了,你不胖个一圈不放我们回去啊。”
鹿曦瞥了他一眼,没接话,把洗干净的盘子擦了放进碗柜里。
“你们要洗澡的趁早,”见他们在厨房墨迹,夏妈在客厅扬声道,“老房子了这里,太晚大家一起洗水压不够。”
“哦,知道了!”夏衍应了声。
“那我去洗澡。”
鹿曦在贴身衣物的收纳袋里翻了半天,确定自己是真的没带睡衣。
“我找件衣服先给你凑合穿吧。”夏衍刚站起来,便被鹿曦拉住了。
“不用,穿这个吧,”鹿曦抽出一件宽松的薄毛衣,“反正就在屋里穿穿。”
鹿曦拿好了东西进了浴室,夏衍跟夏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家里的冷热水是反的你跟人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