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子嗣,皇后有些动摇,她垂下眼帘忧郁道:“本宫自己不中用,讨不了夫君的喜欢。”
“娘娘,你就这样放任皇上吗?或许又要冒出个兰贵人梅贵人之类来路不明的女人。”
“那又怎么办?”皇后唉声叹气道:“这后宫是皇帝的,他想做什么又岂是本宫能干涉的?”皇后性子温和,又从来没有经历过争宠这样的事情,遇上这些事情只能自怨自哀,却毫无应对的方法。
“这......”迎春转着脑瓜子想了想说:“娘娘,其实这后宫也是您的后宫,除了皇上外,您也是主人,咱们为何不去辰明宫瞧个究竟?”
皇后吓了一跳道:“不成!不成!若皇上知道了,必定要怪罪本宫。”
迎春说:“皇上白日里为了江中王的事情忙碌,一直都在宣德殿议事,是不会回辰明宫的。”
“好了好了!”皇后烦躁的摆了摆手说:“这件事情,再容本宫想想。”
辰明宫。
杨宏文怒气冲冲的回到寝殿,一进门便扯开衣领,拿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几大口水,才怒目一扫,望到坐在窗前的人影,阴郁的低吼道:“过来!”
人影晃动了一下,默默的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身型愈发消瘦单薄,又穿着白色的里衣,看上去弱不胜衣,脚踝处还拴着脚铐和链子,随着他的移动而哗啦作响。
“跪下!”杨宏文说。
那人直直跪在地上,膝盖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
杨宏文眉心不可捉摸的动了动,随即又沉声说:“你那好四哥已经聚集了江宁、松江府的五万水军,如今就等他掀干而起的日子,杨连华,你是不是很高兴?”
杨连华跪在地上,面朝地而看不清表情。他动也不动,木然的跪在地上。
杨宏文愈发觉得憋气烦躁,一把揪起他头发,逼他抬起头。杨连华脸色苍白,眼角处还有倦怠的红痕,他的睫毛轻颤,像抖动的羽毛一样在泛青的眼底投下斑驳陆离的阴影。细弱的脖颈也上被箍上一根粗旷的黑铁脖圈,显得屈辱淫虐。可不管杨宏文对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他都沉默不语。
“你以为不说话,朕就拿你没有办法吗?”杨宏文道,他扯住弟弟的脖圈,用力提起,脖圈压迫在颈部让杨连华的呼吸更加急促紊乱。
“朕已经调了两淮、山东的军队。区区五万水军,杨炎就想翻天,未免也太天真了!或者说,你们两人还有别的打算?若你现在对朕坦白,朕可以考虑原谅你!怎么样?”杨宏文说。
杨连华眼皮动了动,缓缓移动眼珠,漠然的看了看皇帝,嘴角扯出一抹比哭更难看的弧度说:“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这......!”杨宏文激怒,举起手便想一掌扇过去,可一眼撇在他干涸开裂的嘴唇上,手掌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没有落下去。
“既然你这么护着他,朕只有去取了他的首级来送给你了!”杨宏文残酷的笑了笑,手指触在弟弟的嘴唇上,话锋一转说:“王全说你不肯喝药,你是想这样将自己身体拖垮?”
说完他一手捏住弟弟的下颚骨,狠心一拧,生生将他的下巴撬开。剧痛逼得杨连华不得不张开嘴巴,下一刻,苦涩冰冷的液体自上而下的灌了进来。
这药不知道是什么熬得异常的苦,杨宏文灌得猛烈,许多液体呛入鼻腔,肺部立刻火辣辣的痛。杨连华不停的咳嗽,鼻涕和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杨宏文并未放过他,死死扣住他的下巴,直到碗里的药汁一滴不剩。
杨连华狼狈的剧烈咳嗽,深褐色的药汁浸湿了胸口的衣裳,从胸肺到胃里都像火烧一样难过。可脖子上的铁圈又被人一下拽起,杨宏文阴狠的在他耳边说:“你不要再做这样的可怜样哄我!老老实实听话会少吃些苦头!”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他喘息着低吟道。
“这话该我问你才是!”杨宏文说:“杨连华,你究竟想要朕怎样做才肯将真心给朕?”
“真心?”杨连华凄厉的笑出声来。
“皇上!你所想要的东西应该问你的皇后和妃嫔们索取,做弟弟的拿什么给你?”
“哼!”杨宏文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拿这些世俗道理来搪塞朕?你同杨炎苟且之时怎么没有想过这些?”
“我没有!”杨连华痛苦的闭起眼睛说:“无论说一千次一万次,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不管别人和你再怎样栽赃,我依旧是没有做过!”
“朕是很愿意信你的,应该说朕一直信你,只是这一回,朕想自己判断!”
杨宏文坐回到椅子上,双腿张开,命令道:“跪着过来!”
杨连华知道他又要羞辱自己,闭起眼,缓缓的用酸痛的膝盖挪过去。他在一片黑暗中听见哥哥希嗦着解开衣服的声音,一根炙热而坚硬的东西便伸到他嘴边。
“好好取悦朕!”杨宏文将自己已经硬起来的肉棒放到他嘴边说:“让朕高兴,别忘了你的孩子还有几个月就出生了!”
孩子这两个字让他睫毛一颤,之后便哆哆嗦嗦的张开嘴将哥哥的肉棒含入嘴中。
作者有话说:
☆、笼中鸟(微肉)
皇后并非没有将迎春的话放在心上,事实上近些日子她寝食难安,总是梦见夫君又新立了好几房妃嫔,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有了孩子,只有自己人老珠黄、形影离单。从梦里惊醒,她才发觉自己泪湿了枕巾,足足缓了半柱香功夫才分清自己究竟是做梦还是现实。
这个皇后做的实在窝囊!她负气的想,心里又酸又涩,连呼吸都觉得苦。那之后的几日,她发觉辰明宫已经成了自己心里的魔障,有几次双脚不自觉的就朝那个方向走过去,待她反应过来,就因已经走过了一半的路而惊出一身冷汗。
迎春看在眼里心疼道:“娘娘您这样不是办法,不如就去看个究竟也好。”
皇后却不住的摇头道:“皇上不喜欢本宫干涉他的事情,说不定还会厌弃本宫。”
迎春说:“您是后宫之主,皇上总要给您面子的。再说您可以挑皇上不在的功夫去。您本身也是光明正大,皇上才是藏着掖着啊!”
皇后被她说的有些动摇,沉思后说:“本宫会想办法。”
连续半个月,江宁府出奇的安静,朝中也没有再收到过急报,可人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皇帝的心情也愈发的低沉,前朝和后宫里的气氛都已经紧绷到一触而发。
厚重的幕帘垂在寝殿四周的窗户前,遮住了屋外的光线和自由空气。金色的盘龙香炉袅袅的吐出丝丝青烟,可即便是浓郁的龙涎香也无法遮盖住欢好后的阵阵腥膻。随着龙床上抖动的丝帐和抽泣般的低吟,白色的半透明液体又一次被挤出杨连华的体外。
粘腻的体液还带着身体的余温,落在男人的手指上,被一一聚拢收集在一起,放在杨连华的脸颊边。他的眼睛被蒙上一层绸带,已经洗饱了泪珠变成湿润的深色。
“才射过两次而已,已经这么稀薄了吗?”带着故意嘲讽语气的话低声的在耳边想起,伴随着湿湿的舌头含住滚烫的耳垂,杨连华张开干裂的双唇求饶着说:“我已经不行了,不要再来了!求求你!哥哥!”
“这些话,朕已经听过无数次,你应该换些说辞了,弟弟。”
杨宏文转动手里的小半截黑玉雕成的男根,另外的大半都深深的埋在弟弟的肠道里。穴口上沾粘着不知名的体液,随着黑玉的转动而发出细细的咕吱声。长时间的扩张让杨连华几乎忘记了自己那个器官原本的用途,不断的被哥哥的肉棒和各种玉器、木器雕琢的假阳物入侵让它已经变得麻木,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必须含着它们中的一样。如此频繁的、过度的索取让他越来越招架不住,从最初的沉默抵抗到哭泣着苦苦哀求,可施虐者却没有半分要饶过他的意思。
惟妙惟肖的玉根在脆弱的肠壁上摩擦,像火烧一样的灼痛。他不由得缩紧了肌肉,干涸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说:“让我休息一会,好不好!就一会......好不好……”
杨宏文默默的望着被他束缚住双手和双脚,被迫将双腿张开到最大限度,又被蒙住双眼任由他淫虐的弟弟,非但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加低落难过。
这是我想要的吗?他想,我真的已经完全占有了他吗?
为了让他回应自己的侵犯和淫虐,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主动射精,直到精液变得稀薄得像水一样为止。看到他在痛苦和情欲之间挣扎而获得的心理上的快感越来越短暂,以至于每次在说出羞辱他的话时自已也变得焦躁难安。可越是如此就越忍不住要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在他的身上,仿佛只有让他一次次的哭泣昏厥在自己怀中才能确认是真正占有过这个人的。
只是,他觉得快到极限了,他们两个人都是。
将粗大的黑玉男根从他红肿不堪的肠道里抽出,坚硬的伞状顶端抽离穴口的时候甚至发出了“啵”的声音,并带出许多粘腻成丝的体液。那一瞬间身下的人似乎又哭了,清瘦的身体颤个不停,抓住床头绸帐的手指愈关节发的苍白。
杨宏文亲吻弟弟被束缚住的双目,咸涩的眼泪还是温热的。他用舌尖滑过细致的皮肤,终于吻上许久不曾触碰的双唇。
记忆里,弟弟的嘴就像甜美的果实,总是引诱听忍不住深深的辗转吮吸,可现在总是有苦涩的味道。杨宏文不满意,端起床前放着的参汤含在口中缓缓灌进弟弟的嘴里。
“我该拿你怎么办好?”他贴着对方的嘴唇喃喃道。
杨连华没有回应他,长久累积的困倦和疲惫在短暂放松的瞬间排山倒海般的袭来,他在半寐半醒间吞下哥哥喂进嘴里的液体,来不急吞咽的汤汁顺着苍白的嘴唇流到细弱的脖颈间。
杨宏文用指腹轻轻擦去汤汁,弟弟滑动的喉结和突突跳动的血管就在他的手指间颤动,仿佛手指轻轻用力便能扼断他的呼吸。他似乎更加纤瘦,苍白的皮肤变得薄而透明,几乎可以看见下面流动的血管,上面还有自己的弄出的紫青色痕迹。凌乱的青丝胡乱的铺散在床上,眉头间总是掬在一起,毫不掩饰着主人的痛苦。
“你究竟要我怎样对你才好?”他又一次说。
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沉默和略显紊乱的呼吸。
自弟弟被秘密囚禁在辰明宫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些日子,除去忙着处理江宁府和朝政上的事宜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在寝殿里。他将自己的愤怒和嫉妒化为特殊的枷锁桎梏了弟弟的自由,双手、双脚甚至是脖颈,所有可以锁住的地方他都没放过。可即使是这样,他却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焦躁。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他痛苦的想。
长信宫的宫灯早已落下,皇后木然的站在幽黑的窗前向外眺望。从她窗户的斜角可以望见不远处的辰明宫。那处宫殿一如既往的的安静,只有守值的宫人定时换班交替。
皇帝在做什么?皇后幽幽的想。今日,她又派人去请过皇帝,可照例被王全婉转的回绝了。
“本宫才二十出头,这往后的日子要怎么下去......”皇后抹去眼角的泪珠,低声的自语。
忽然,门外传来混乱的脚步声,皇后刚转身,就见迎春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别胡说!”皇后斥责道:“越来越不懂规矩!”
“是翠芙宫!翠芙宫走水了!”迎春惊魂未定的说。
“什么?”皇后连忙赶去窗口眺望,果然西面的宫殿中隐约飘起了黑烟。
“快!派人去了吗?莲贵人呢?”皇后急忙问。
“奴婢也不知道,刚才有小太监来禀报,奴婢就急忙来告诉您了。”迎春说道。
“怎么会这样?皇上呢?皇上知道吗?”
“皇上那还不知道,奴婢这就去禀报!”迎春说着就打算出去。
“站住!”皇后忽然喝住她。
“娘娘?”迎春吓了一跳。
“本宫......本宫亲自去!”皇后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绞着葱白的手指说道。
迎春蓦然会意,睁大眼睛说:“娘娘、您、您是要.......”
“谁都不许跟着,本宫亲自去请皇上。你叫人去翠芙宫,救人要紧,懂了吗?”
“是!奴婢明白!”
作者有话说:
☆、风云起(情节)
皇后三步并做两步,急匆匆的走向通往辰明宫的路上。原本五六分钟可以走完的路不知为何就变得如此之长,她心脏砰砰直跳,脚下的步子也愈发的凌乱。
辰明宫的小太监见到皇后独自前来,连忙下跪迎接,刚想开口却被她厉声阻止道:“本宫立刻要见皇上!”
“回娘娘,皇上他已经睡下了!”一个小太监回道。
“你们瞎了吗?翠芙宫出了大事!本宫立刻要见皇上!还不让开!”皇后并不理会他们,径直朝里走去。
“这......娘娘!请等等!”两个小太监都被王全嘱咐过万不可让任何人来进入寝殿打扰皇上,见皇后朝里面冲进去,急忙想拦住。
皇后对他们毫不理睬,她心脏跳的越发厉害,连眼皮都跟着突突跳动。可这次的机会若不抓住,还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难道非得再等出个什么来路不明的贵人来?不!她想,这一次一定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
来人毕竟是皇后,小太监们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太过阻拦,加上西边宫殿确实闹哄哄的像出了大事。两个人急的抓耳挠腮,跟在皇后身后左右不是办法。
眼见皇后疾步已经走到了寝宫门口,王全才睡眼惺忪的拦在门口,请安道:“娘娘,这么晚了,皇上早睡了,您什么事儿?”
“本宫也马上见皇上!”皇后严厉的大声说道。
王全毕竟是皇上的心腹,不比小太监,他定神道:“娘娘有事不妨先告诉老奴,老奴去禀报皇上。”
“翠芙宫走火,事光皇嗣安危,本宫要亲自禀报,请皇上做主!”
王全一听,也有些懵了,再听门外吵吵嚷嚷的动静,便知不好,结结巴巴说:“老奴这就去告诉皇上。”
“你让开!本宫亲自进去!”皇后再一次严厉的喝斥道。
“娘娘,皇上睡了,您这样不合规矩啊!”王全哪里敢让皇后硬闯,赶忙拦住她说。
“本宫是后宫之主,皇上的正妻,有何不合规矩?还是说皇上此刻并非一人?皇上若招信了嫔妃,为何本宫和敬事房都不知道?”皇后一连串问题弄得王全哑口无言,他支支吾吾不敢随便回答,只得把心一横,拦着皇后道:“总之,娘娘请容老奴先行汇报!”
“大胆!”皇后半真半假的发火:“你这奴才三番四次阻止本宫见皇上,究竟是何居心?”
王全连忙跪地求饶道:“娘娘冤枉,着都是皇上吩咐,他就寝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啊!”
“此次事光重大,若翠芙宫有任何闪失,你担得起吗?快滚开!”皇后铁了心要闯进寝室里,无论王全怎么阻止都不想再听,她已经一手搭在门上,稍稍用力便可推开。
“娘娘!”王全已经急的直冒冷汗,可对方是皇后,是他不能碰的人。
“吵什么?”寝殿的大门吱的一下从里打开,皇帝披着衣裳走了出来,凌厉的眼神一扫众人,沉声开口说。
皇后一见皇帝,酸苦辛辣的滋味一下全涌上心头。她蓦地跪下,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皇后半夜来,什么事情?”皇帝问。
“皇上!翠芙宫走水了!”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看向皇帝身后,可惜皇帝出来时候特意掩上门,她什么也看不到。
皇帝眉头一跳,抬头朝不远处看了看,说:“翠芙宫出事,你不去差人救人来辰明宫做什么?”
“皇上,臣妾已经让人去救了,只是这事情重大,臣妾一定要来亲自禀报!”皇后拼命抑制住颤抖的声音,极力让自己镇定的说。
“朕现在知道了,朕马上就随你去!”皇帝说完,便想去扶她起来。
“皇上!”皇后非但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重重?3 弁返溃骸俺兼袢斩返ǎ椅驶噬夏?.....是一个人在里面吗?”
皇帝闻言,伸出去一半的手僵在半空,顿了顿又蓦地收回,语气明显不悦道:“皇后什么意思?”
皇后并非愚钝,皇上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已经被她看在眼里,她更加坚信迎春和自己说的话,新妒旧怨同时漫上心头,不管不顾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您的一言一行都被看在眼里。您万不可做这样偷偷摸摸,惹人非议的事情。这后宫中的女人都是您的,您看上谁臣妾绝不阻拦,即使是莲贵人这样的出生,臣妾也接受了,您为何还要做这样金屋藏娇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