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给不起”萧振曦紧张的往前走了一步,急急地开口“你没试,怎么知道我给不起,我若是给得起呢?!”
“对,对不起,我,我想,我需要冷静冷静”陆珈貌似慌张的开口,转身往外跑。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慢慢找小少爷,现在看这个方案才是最安全的。
☆、困难重重
“陆珈”萧振曦紧张的喊出声,跑了出来紧追在后,陆珈咬着牙在前面跑着,转弯抹角的在走廊上跑,迎面走来的几个女人让她转头跑了回来。
迎面走来的是跟着太后的几个宫女,能不认识她吗?!这么看,她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还是晚上出来形事吧。
“陆珈”萧振曦跑过来,迎面跑过来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微喘吁吁“对不起,我以后绝不在做这样的事儿,绝不会看让你用受伤来证明自己的心境,我发誓,我会好好的珍视你”
“殿下”永福宫的几个宫女施礼,陆珈紧紧地缩进萧振曦的怀里,挡住眉眼,小小的身子因为紧张在微微的发抖,这样让萧振曦更是心疼,对着永福宫的几个宫女摆手,之后拦腰抱起陆珈,转身往卧室里走。
“那个是谁?”永福宫的宫女之一疑惑的开口“殿下怎么会这么紧张她”
“听文统领说是殿下今早带回来的女子”另一个宫女开口。
“这样啊”宫女们闲谈着走着“不过现在的女子,真是不知道羞耻,才不过认识一天的时间,就这样亲密了”
“这算得了什么”宫女中有人讥笑出声“说不定,昨天晚上就献身了呢,那今天这样的举动就算不得什么了啊!”
“还真是个贱蹄子”宫女中一阵讥笑,被一道声音厉声喝止“住口”
永福宫的宫女转身,看到身后站的人后,吓得慌忙跪倒在地“殿下,殿下恕罪”
“混账”萧振曦愤怒到眉眼倒立,看着眼前一群长舌妇“本王的女人岂容你们这样说,别以为你们是永福宫来的,本王就不敢把你们怎么样,拉出去掌嘴,打到她们学会说话为止,再有下一次,本王会割掉你们舌头,今天的事儿,给所有人一个告诫,以后,谁敢明里暗里的说对本王的女人不敬的话,本王决不轻饶”
“是”一旁有人领命,永福宫的几个宫女连连叩头,接着被人拉出去掌嘴,站在尽头的房间内,陆珈远远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内心一阵的短叹:真是个好命的女人,起码有人撑腰,不像她,什么事儿都得自己撑着。
等等,陆珈心里闪了一下,皱着眉头思索:什么叫不像她,她怎么了,不就是楚飏没管吗?没管又怎么样,她又不是应付不了,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撑起半边天了,笑话,她可是一等一的特工,跟那些平凡女子是不一样的。
不过,细品,她也疑惑了一下,她这来来回回的,是跟谁比的呢?
看着萧振曦走过来,陆珈反手关上了门,说真的,她真的接受不了他的怀抱,闹着玩,不能玩的这么真,那让她全身的不舒服,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特别不喜欢。
“陆珈”萧振曦在外面拍门,陆珈背对着门堵着,不声不响。
“你累了就先歇着吧”门外萧振曦在叹气“我让人给你送热水来洗漱,你歇歇吧,等过了这件事,我跟你下山去见你的家人,然后我们就成亲,这样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还有,成亲之前,我绝不会在对你,再碰你,你放心吧”
“好”这还差不多,陆珈在心里诅咒,嘴里还是尽量温柔的答话“那,我,我谢过你了,我好累,先歇着了”
“好”萧振曦叹着气,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陆珈在心里诅咒着,解下斜系在身上的包袱,里面是几件粗布衫寻常人家的衣衫,包底下是两根草头钗,只是顶端不显眼的地方,镶嵌着一颗很小的珍珠。
握着草头钗,陆珈转头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宝剑,走过去拿起抽出来,仔细的审视着上面的质地,低喃的嘟囔“真的黄白相间的,不会是楚飏那混蛋的随身宝剑吧,应该不会,那混蛋巴不得我死在外面呢,怎么会送这个给我防身”
☆、晚上探路被发现
门口传来敲门声,陆珈慌忙的收起宝剑,连同包裹一起放起来,走过去打开门,进来几个低着头的丫鬟,给她拉好屏风,摆好木桶,倒上热水,搭上毛巾,之后退着出去,再次关上门,陆珈解下身上的棉服,搭在屏风上,侧头看四周的动静,之后快速的擦洗,从包裹里拿出衣服换上。
一刻钟后,几个丫鬟进来,看到她穿好衣服坐着,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收拾好东西,弓着身子退出去,不一会儿一个丫鬟弓着身托着衣服进来,转身走的时候被陆珈叫住“欸,你等等”
“姑娘”那个丫鬟低着头谨慎的开口,对着陆珈福身“姑娘有何吩咐”
“哦”陆珈思索着开口“我想问一下,这山寨里地势险峻,咱们出去有几个门啊,你们都是怎么出去的啊”
“回姑娘”那丫鬟谨慎的低着头开口“咱们这? 镉卸髂媳彼母雒牛鸥厦攀窃勖桥旒沂糇〉牡胤剑髅鸥泵攀潜∈匚栏畏康牡胤健?br /> “哦”陆珈显得毫不在意的挥手,转身回到床上“你下去吧,我先休息会儿”
“是”那丫头躬身出去,陆珈躺在床上,闭着眼强迫自己闭目养神,晚上,她得去先探探路。
一下午无事,陆珈在屋里一天没有出去,晚饭后早早的睡了,在床上捱到四更时分,陆珈起身,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套深颜色的衣服穿戴上,从屋里起来,透过门缝看外面的天色。
此刻雪已经停了,天空漫天的星辰,一弯残月,天空碧蓝,微微的打开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拉了拉衣领,陆珈冻得上下牙齿打架,探出脚发现,是厚厚的冰层。
小心的从屋里出来,陆珈踩着接着冰的雪渣,尽量的不发出声音,一步步的往北门走,直觉告诉她,那丫鬟说的北门西门,她断定北门的院子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今天就先去那里探探路,看看人是不是在那里,然后慢慢的再想办法。
小心翼翼的,她轻巧的翻过北院的墙头,缩着身体溜着墙根走,一直走到了房间的墙根处,她所在的位置是后墙的位置,压低着身子,她溜着墙根走,转过弯,贴着冰凉的墙根一直到了前院,前院是不大,点着一盏油灯,豆大的灯芯在寒风中晃着。
再侧头往正门看,房檐下是一个窝棚,窝棚里拴着几匹马,正在呼哧的倒着沫,青砖的房子瓦舍,破旧的窗户糊着油纸,风吹过,油纸哗哗作响,低着身子从马槽下面爬过去,陆珈用手指捅破油纸往里看,一张破桌,一张破床,一盏豆大的油灯,一个抱着腿满身脏乱瑟瑟发抖的少年。
心里一紧,陆珈捂着嘴在窗外蹲了下来,这个,应该就是陆家小少爷,因为那有一张跟她十分相似的脸庞。
“谁?”屋里的少年紧张的开口,听得出声音里的惊慌,因为那稚嫩的声音带着颤抖“谁?是谁?”
躲在窗户下,陆珈含着泪雾捂着嘴不发出声响。
等等我,等我来救你,再也不受这样的惊吓,这样的苦。
从马槽底下爬出来,陆珈转回墙后,扶着墙想原路回去,扶着墙头的瞬间,她静了下来。
转身看四周,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如果今天这样静,那她何不找到门的位置,带着这个小少爷走,如果真的能走,什么时候不是走,也许今天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如果是这样还墨迹什么?!
心思一动,陆珈转头看向四周,顺着墙头摸索着,连着跳了两个院子,黑暗中的一个宽大的大门让她心下一喜,快速的跑过去,伸手要去触碰大门,觉得背后一凉,陆珈慌忙转身后躲,一个弓箭略过她的肩膀,‘嘭’的一声扎在了大门上。
心里一惊,陆珈转身,瞬间整个院子被照亮,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正督统领文颐通,灯光中一身暗红色盔甲,满脸的胡子,拧着眉,一身的正义,举起手中的弓箭,对着她大声呵斥“奸细,看你还往哪里去”
“你”陆珈心里一惊,但是很快的静了下来,冷起脸抬头看着眼前的文颐通“你跟踪我”
“琪香说你问门口,我就奇怪,原来你真有想法,现在人证物证俱全,看你还有什么说法,来人啊,请王爷”
“是”有人领命回去,文颐通拧着粗重的眉,冷笑着的看着陆珈“我早看你可疑,你看似平常,却有一匹宝马良驹,你可知道,你那匹马,天下间多少人花重金都买不到,真如王爷所说,你一个小小的猎户之女,怎会有那种马,还有你现在身上这身衣衫,别人不知道,我家掌管织造司,我看的一清二楚,你这身衣服看似粗布衣衫,实则是用天蚕丝织成的,可以防火御寒,甚至上等是可以防身的,跟金丝甲一样的用处,你一个小小的女子,怎能有这样宝贵的衣服”
“哦”陆珈恍然大悟般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半晌后笑了,抬头看文颐通“我这衣服有这用处啊,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我还真得感谢你,我自己都不知道,真的”
“休要狡辩”文颐通眉眼倒立,怒上眉头“小小的女子,有这样的心计,迷惑了我家王爷,我派去跟踪你马匹的侍卫到现在还未回来,我那侍卫身手是一等一的,能遭了你们的毒手,想必你们的背景何等厉害,你不是不知道,你身上金丝衣的功效吗?跟我过几招不就知道了!”
“文颐通”人群后一阵怒斥声,文颐通停下了手中的兵器,所有人都收起了武器,对着来人施礼“王爷”
“都在这里做什么”萧振曦显得很生气,冷着脸看着众人“这个时分,不用睡觉吗?”
“王爷恕罪”文颐通走过来躬身拱手“今天奴婢琪香说起,陆姑娘问咱们山寨的出处,属下觉得奇怪,就暗暗跟着陆姑娘,不想,这个时分,就跟到了这个门口,若是属下晚一步,那陆姑娘就必定走了”
“谁跟你说的”冷着声音,萧振曦转头看文颐通“谁跟你禀告的陆姑娘的事儿”
☆、萧皇有情
“回王爷,是琪香”文颐通答,使眼色间,琪香跑过来,跪在地上叩首。
“王爷”琪香回禀“是奴婢说的,今天奴婢去给陆姑娘送衣服的时候,陆姑娘突然问起奴婢门口的事儿,奴婢觉得奇怪,但还是跟姑娘说了,就是想看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诈,就随后告诉了文统领,不想陆姑娘真的有鬼,半夜时分到了这里…。”
“来人”萧振曦打断了琪香的话,冷厉的开口“把琪香丢出去”
“王爷”
“王爷”相较于琪香瞪大的双眼,文颐通也惊的瞪大了眼睛,惊恐的开口“王爷,您,您,”
“丢出去”愤怒满腔,萧振曦的声音提了一个调,连同陆珈在内都吓了一跳,有几个人上前,架着满脸错愣的琪香打开门丢了出去。
咚的一声响,陆珈吓得一哆嗦,侧头看门外,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我天,门外是万丈渊崖。
随着琪香凄惨的叫声,陆珈的直觉的后背汗毛全数立起。
这,这琪香跟她究竟是多大的仇恨,这就是文颐通不来,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打开这道门踏出去,那也是粉身碎骨啊。
“王爷”文颐通满脸的不置信看着萧振曦“琪香可是您收了房的人啊,您怎么?!”
这就说得通了。
在心里惊叹,陆珈拍着胸口,这真是个人吃人的世界啊。
她没猜错的话,除了正门有路,其他几个门门外都是悬崖峭壁,这个琪香明知道她不可能从正门走,才会故意说给她听啊,天哪,这是个什么世界啊。楚飏跟他们比,简直就是圣人啊。
真是没有对比,就看不出好坏啊。
“就是要告诉你们”冷厉的眼睛扫向四周,萧振曦看着满院子低着头的人“陆姑娘是我的女人,是天赐给我的,我认定了的人,谁敢再在她面前耍心眼,本王定会双倍奉还,听到没有”
“是”院子里的人瑟瑟发抖的回应,萧振曦愤怒的再次开口“今天所有的参与者,文颐通在内,不分男女,每人领五十军棍,生死自负”
“谢王爷不杀之恩”院子里顿时跪倒一片领罪。
萧振曦走向陆珈,拉着陆珈的手腕穿过小门,走向房间,后面的棍子声响起,陆珈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虽然短短的一天时间,她似乎了解了这个初见惊为天人,温文尔雅的男子,这副皮囊下,是一个残暴的灵魂。
可以因为一句话暴打宫人,可以因为一件事眼都不眨的把一个人投入万丈悬崖,这,这,抱歉她接受不了。
拉着她的手的手掌是潮湿的,从他的步伐看得出他的愤怒,她突然有点害怕,这个残暴的狂人,会不会一怒之下也对她一阵暴打,或者是直接杀掉,那她岂不是又是一场恶战。
重重的打开门,萧振曦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了进去,丢开她的手,紧绷着脸跟她对视,不说话不开口,像个石桩一样站着,一双充血的眼睛紧盯着她,无声的,陆珈往后退了一步,斜眼看着他,背在伸手的双手张了几张,握了又握。
若逃不过去是一场硬战,那就打一场又如何。
“为什么要走”他开口,看得出压着怒火,那双充血的眼睛,随时能喷出火来。
“我”愣了一下,陆珈松开了背在身后的手,心里一喜,随机收回眼尽量委屈的嘟囔着开口“我当然要走,我是配不上你的,我只是一介贫民,你是一个王爷,咱们天壤之别,我不走还能怎么样?!”
“我们是对天起过誓的”萧振曦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完全没有了儒雅“本王从来没有跟人起过誓,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给本王起过誓,你是第一个,你开了头,就由不得你喊结束,既然起过誓,不管多难,都得执行,本王说要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给你一生一世一双人,至于有多难那是本王的事儿,本王只管做到就好了,你只管记得一生一世对本王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其他人都不重要——”
陆珈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带喘气的把这些话说完,不对,是吼完,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
“所以”萧振曦咬着牙,伸手抓住了陆珈的手腕,狠狠地开口“以后你再说走一个试试”
“…。”不顾手上的生疼,陆珈坚决的拉掉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床边抱住了宝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半晌,好半晌才开口说出话“可是,我们不过是刚刚认识的人”
“本王说了,你是上天赐给我的”往前走了两步,萧振曦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火折子打亮的时候,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人,所以,你说的那些话,也是我想说的,无论是你九天仙女,还是地狱的恶魂,无论是富贵九天,无论是贫穷歹毒,你都是我的女人,我,都不会放你走”
咽了口吐沫,陆珈抱着宝剑往床里挪了挪,拉住被子盖住身子,颤抖的开口“你,你先走吧,我,我先歇着了”
“…。”看着陆珈把头埋进被褥,萧振曦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出了屋子,屋子里,陆珈重重的捶打着被褥,在心里千万倍的咒骂自己。
“…。”埋进被子里,陆珈闷堵心疼,眼看着天就要亮了,亮了以后,就是第三天,看今天晚上这个状况,这个山寨里的人对她的敌意,她想在下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可再这么耗下去,时间一点点的过,最棘手的是,如果萧太后回来,那她必定功亏一篑,小少爷跟她都得死在这里。
她知道,楚飏为什么选现在这个时候让她来盘山寨,因为萧太后去游说萧家夺正统之位,她这个时候混进来,最起码能避开萧太后,这样能更好的行事。
楚飏的计划是对的,这个时候是救走小少爷最佳的时候,虽然艰难些,但比起萧太后的阻挠确实小巫见大巫。
所以,她必须得想办法在萧太后游说回来之前,把小少爷救出去,否则只会难上加难。
可是眼下…
屋顶发出细微的响声,陆珈瞬间起身抽出了身边的宝剑,转身发现三个蒙着黑面的男子站在她面前,心里一惊,陆珈把宝剑对直了为首的人,严肃的开口“谁?来这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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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别误会”为首的男子拉下黑色的面巾,二十几岁的年纪,一身黑色夜行衣衬托着他修长的身形,头发黑色竹簪束起,白皙俊朗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儒雅,尽管在微亮的灯光里,可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来人的儒雅跟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