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第一万人迷完本[耽美]—— by:车厘子

作者:车厘子  录入:02-06

至于多不简单呢?邦达到现在也说不清楚,即便那天两人一起喝完一瓶伏特加后已经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
“还好吧,最近不怎么疼了。”刘进宝挑眉感受了一下,确定真的不痛,然后低下头,促狭地问少年,“昨晚怎么样?第一次去砍人还顺利吗?跟你想象中有没有差别?”
贫民窟的孩子是不上学的,邦达也不例外。他有个梦想,就是成为巴西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帮老大,为此他一直不懈努力,终于在上个月得到当地黑帮老大的赏识,接到了第一个任务——跟前辈们去敌对帮派砍人。邦达心情激动,刻苦训练了自己一个月,还叫刘进宝教自己中国功夫,好不容易盼到昨晚,刘进宝在家里等了半夜,没等到小少年带着砍人后的兴奋来敲自己的门。
所以不顺利?
“还好,”邦达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与刘进宝一同向他的杂货铺走去,“就是刀砍在人脖子上时跟我想的不太一样,那种感觉……刘进宝,你杀过人吗?”
刘进宝点点头:“当然。”
“你杀人的时候也像我一样,有点恶心,还有点……”邦达心地纯粹,干一行爱一行,他立志混黑帮,就不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所以当他惊觉自己的心情时,他感到羞愧,“有点害怕吗?”
“第一次会有点恶心害怕,”刘进宝很感同身受地安慰,“后面就不会了。”
“要杀到第几个人的时候才不会?”年轻人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问题多。
刘进宝半仰起头,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抱歉道:“我也忘了,应该没几个,毕竟我总共也没杀几个人。”
其实刘进宝刚到贫民窟时曾短暂地引起过骚动。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眼睛大,鼻梁高,嘴唇的形状完美到很像广告牌上那些性感的模特。而且他是亚洲人,黑头发,黑眼睛,虽然是黄种人,皮肤却白得接近欧美人种。他的气质与脏乱差的贫民窟格格不入,很多人都赌他是白领误杀了人躲进贫民窟来的。这种人以前有过不少,杀人往往是一时冲动,因为不愿坐牢所以一躲了之,其实既没本事防身,内心又胆怯懦弱。他们以为刘进宝也是这样的人,一部分人开始蠢蠢欲动,另一部分人则已经开始行动。可没人能从刘进宝身上占到便宜,人们不知道刘进宝究竟做了什么,只知道所有吃了亏的人都缄口不言,见了他也躲着走。慢慢的,大伙都学乖了,没人再敢招惹他,大家背地里管他叫“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邦达一直认为刘进宝叫人心服口服,靠的是中国功夫。邦达无父无母,可他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个子又矮四肢又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亚洲人,具体哪国没想好。第一次喝酒时他曾问刘进宝来自哪里,中国、韩国还是日本?刘进宝仰头干了杯里的伏特加,顶着脸颊上两团红扑扑的酒意大声道:“记住了,只有中国才有我这样的帅哥,只有中国,我伟大的祖国!”
原来是这样吗?那以后,邦达自我介绍时一律宣称自己是中国人。
正午的太阳越来越猛,两人走到毫无遮挡的土路上,不一会儿皮肤上就浮起一层汗珠。邦达两手交叉脱下自己的破旧背心抓在手里,刘进宝却宁可忍着热,也不愿撩一撩他的T?衣角。邦达有时候觉得刘进宝活得累,他对自己的要求有点多,有时候又觉得刘进宝活得特别自在,毕竟他跟自己一样穷,却完全不急着赚钱,更不梦想出人头地。他看刘进宝看得出了神,那人忽然低下头,眯起带着明显卧蚕的眼睛,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刘进宝说,“你刚才急匆匆朝我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邦达顿时想起自己忘了正事。
“有有有!”邦达大声道,“你店里来了个大客户!”
“啊?”
“大客户!一位西装革履的先生!要买你摆在店里的牛头!”邦达兴奋地手舞足蹈,“就是你托人从非洲运来的那个巴拉拉牛头,带有神秘魔法力量,低于五十万美金不卖的那个!原来你没有骗人,那个破牛头真的值这么多钱,那位先生说他找了这个牛头好久,愿意出五十万美金买下来!”
“啥?”刘进宝掏掏耳朵,再一次确定自己没听错,“可是我确实在骗人啊。巴拉拉牛头是我胡编乱造的,那个牛头只是普通的黄牛头骨架而已,根本不值钱。那个人说他找了很久?你确定他脑子正常?”
“正常正常,而且非常有钱!”邦达连说带比划,“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四个保镖。而且他开了辆好大的轿车,就停在山脚下,据说比多吉老大的车还要名贵,哈桑他们已经去围观了!”
“哈?这么有钱,而且脑子正常?”刘进宝狐疑地打量着邦达,慢慢慢慢,表情变得复杂,“他真的说他找了很久吗?”
邦达肯定地点了点头。
刘进宝猛地站在原地。
他的那家小杂货店近在咫尺,只要前进一步,等在店里那人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不能被他看到——要跑!
刘进宝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一刹那,店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的脸上洋溢着和善温煦的笑意,时隔三年,他仍像当初那样对刘进宝打招呼。
“好久不见,容鹤。”徐书易笑道,“找你可真不容易啊。”
容鹤像小鸡似的被徐书易抓走了。
徐先生到底人脉广,路子多,隔着广阔的太平洋也神通广大。他在里约找到一幢二层私宅,宅子外头是低低的院墙,外观低调朴素,其实里面别有洞天。宅院处处安装二十四小时摄像头,楼上楼下配备无数保镖,每道大门都有指纹加远红外瞳孔扫描两道锁,二楼徐书易所居住的那间房更加固了大门与墙壁,保证迫击炮都轰不开。
容鹤看得叹为观止,忍不住重新审视徐书易对自己的感情——说不定是真爱。
徐书易把他带进房间,容鹤的目光快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连窗户锁都是指纹的。他有些泄气地垮下肩膀,身后忽然想起徐书易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在琢磨怎么逃跑?”
容鹤回过头,徐书易只开了四周一圈黄色小灯,屋里半明半暗,气氛诡异。他狠狠吞了口唾沫,干笑:“您不是要买巴拉拉牛头吗?怎么把我带到这儿来了?说起来您真是识货,那可是世界上仅存的巴拉拉牛头,据说把牛头挂在卧室,每天睡前和起床后对着牛头大喊‘巴拉拉能量注入’,可以长生不老,得道升天!”
徐书易微笑:“容鹤,你真是……”
“是刘进宝!”容鹤一本正经地纠正,“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容鹤是谁,但我是刘进宝。”
徐书易一脸“我就看着你扯淡”的表情:“容鹤,你接着装。”
“我真的是刘进宝!”容鹤能怎么办呢?他也很无奈啊!心一横,脚一跺,他豁出去撒弥天大谎,“先生,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容鹤是谁,事实上,我失过忆。大约三年前,我出了一场车祸。”
徐书易一边饶有兴致地听他扯淡,一边步步向他逼近。这使得容鹤不得不向后退去,同时脑中快速编造一个看似逻辑正常的故事:“车祸对我的记忆产生了永久性的损伤,醒来的时候,我在里约的医院里,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医院来的,也不记得把我送到医院的好心人,我甚至把自己是谁都忘了,只知道自己中文说得很流利,大约是个中国人。出院后我一文不名,所以给自己取了刘进宝这个名字,希望自己多赚点钱,日进斗金。如果像您所说,我跟容鹤长得一模一样,那么我们可能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我的意思是,我是刘进宝,一个崭新的人。您跟容鹤有过什么纠葛我不清楚,也不应该由我负责。他欠了您的钱?我劝您还是算了吧,毕竟他已经死了。就算您不开心,也不应该向我——一个完全不记得过去的、崭新的人索要,他以前造的孽跟我无关,您说对不对?”
随着最后一个字收尾,“咚”的一声,容鹤的屁股顶在窗边的桌子上。徐书易逼近他面前,容鹤使劲往后仰去也止不住徐书易缓缓靠近的身体。两人的距离只有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几乎鼻尖抵住鼻尖,徐书易笑了。
“他不欠我钱,”徐书易慢条斯理地说,同时,容鹤的T?下摆被扯开,一只带着侵略性的手探了进来,顺着他的腰线蜿蜒而上,“他欠我一颗子弹,三年前我亲手打进他身体里的。”
容鹤的皮肤如锦缎一般,细致嫩滑,触手生温,徐书易暧昧地在他肌肤上游走,而后轻车熟路找到了那道子弹留下的伤疤。他低下头,近在咫尺却又居高临下地注视容鹤,手指猛地一动,重重按在那道伤疤上。
容鹤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下一秒,一个霸道的吻欺了上来。
舌尖长驱直入,肆无忌惮,找到容鹤的舌后便强势地搅动纠缠。容鹤被迫抬起头承受这个吻,身体却抗拒地扭动起来。他的双手抵在徐书易肩膀,一个用力,将徐书易推离自己。
“先生,”容鹤道,“您真的弄错……”
徐书易抬手一耳光扇了过去。
猝不及防,又蓄满了力,容鹤被打得左耳轰鸣,脑子一团懵,好半天才回过劲来。
徐书易含笑:“我弄错了吗?”
容鹤扶着桌子站稳,他的身体在徐书易强大气场的压迫下仍试图后退,可是臀部挤压在桌子边缘,又分明没有后退的余地。
“是,”他说,“弄错了。”
徐书易又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容鹤脑子里“轰轰”作响,眼前一片漆黑。
徐书易用一种调教猎物般的语气问:“我弄错了?”
容鹤使劲咬了咬牙:“对,我是刘进宝,不是容鹤。”
徐书易赏了他第三个耳光。
嘴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不知是哪里被咬破了,血涌了出来。这一次,没等徐书易发问,容鹤抬起头,直视徐书易的双眼。
“以前的事,通通跟我没关系。”容鹤一字一顿,“容鹤已经死了,他欠你什么,你去找他要吧!”
徐书易拽着他的领口把他掼在床上。
容鹤摔得眼冒金星,四肢瘫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徐书易的身体压了上来,他按住容鹤的右手,大腿插入容鹤两腿之间,将他的身体牢牢固定。
“我真的以为你死了!”徐书易贴近容鹤的脸,疯狂的气息拍打在他脸颊,叫容鹤不得不偏过头去,“谢林恨我亲手杀了你,这三年来将徐氏当成头号目标,要将我跟徐氏赶尽杀绝。我不能坐以待毙,所以倾徐氏上下之力应战!容三少端的好计谋,用诈死激得我们你死我活,容氏趁机崛起。可你想过自己会有被找到那一天吗?”
徐书易几乎疯了,他平日笑脸迎人一脸佛像,此刻在这间光线昏暗的卧室中,他卸下了一切伪装。这三年应该很不好挨,他失去段连春这个心腹助手,又遭到谢林盛怒下的攻击,这一腔怒气与恨意少不得要发泄在始作俑者身上。他一把将容鹤的T?卷到胸口,同时躬身扯下容鹤的裤子。他的动作如此凶狠,以至于容鹤的挣扎都可以忽略不计。双腿几近赤裸,胸口大敞在空气中,徐书易恣意抚摸着容鹤光滑的皮肤,唇边忽然逸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知道这些年来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徐书易道,“我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狠狠操死你,才让谢林抢了先!”
他低下头,粗暴地吻上容鹤的唇,容鹤抿着嘴不肯叫他进入,他捏着容鹤的下巴,用几乎令容鹤下颌脱臼的力量强迫他迎接自己。容鹤口中满是血腥气,这似乎刺激了徐书易,激起他身体本能的征服欲。他吻得纵情且猖狂,好像要将容鹤拆吃入腹。
容鹤的身体被用力抚摸、揉捏,挺立在空气中的乳尖轮番落入徐书易掌中,被扭动得红肿充血。这不是前戏,只是强者对弱者不由分说的掠夺,容鹤不觉得爽,只觉得疼。他拼命挣扎,两腿在徐书易身下不断乱蹬,徐书易一只手压住容鹤的上身,一边啃噬他的脖颈,一边用另一只手握住容鹤的腿弯,不断压往胸前,迫使容鹤不得不向徐书易敞开身体。只有一层内裤包括的臀被渐渐抬高,即将发生的一切叫徐书易兴奋地体温升高,他抬头望着容鹤的脸,手掌擦着容鹤敏感的乳尖移到脸颊,用拇指拨了拨容鹤殷红的唇。
所有人都知道容三少爷气质出众,美貌惊人,可他被蹂躏后不屈又脆弱的表情比平日还要美上百倍。
“怪不得谢林这么喜欢强暴你。”徐书易痴迷地望进容鹤的眼睛,“你天生就该被强暴!”
徐书易重新吻住容鹤的唇,他是这么渴望占有容鹤的身体,进入他,贯穿他,进而摧毁他的灵魂!他放肆地吮吻容鹤,同时双手并用,勾动容鹤的内裤边沿。随着私处寸寸袒露,身下的人难以控制地哆嗦起来。这反应更加鼓励了徐书易,他轻轻舔弄容鹤的唇角,舌尖带着湿热缓缓下移……
突然,剧痛!身下人拼尽全身力气,抬脚踹在他小腹上!
徐书易被踢得蜷缩起来,容鹤趁机翻身下床,往门边逃去,可是刚跑出几步就被徐书易拦腰抱了回来。徐书易把他上身狠狠压在床上,臀抬高,容鹤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裤被扯了下来,后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正敏感地收缩。盛怒下的徐书易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五指张开插入容鹤的头发,不顾容鹤可能窒息,将容鹤的脸死死压在床铺中间。容鹤胸腔内的氧气越来越少,身体如鱼儿般不断挺动挣扎,可是一切反抗都被压制在徐书易股掌间。徐书易怒不可遏地拍打他的臀,像惩罚不听话的孩子,甚至单手掰开他的臀,拇指在他后穴周围按压,试图插入其间。容鹤徒劳地“呜呜”大叫,却更助长了徐书易强烈的凌辱欲望。
以前徐书易身份低微,容三少爷说不要,他只能苦苦克制,如今终于把这人抢到手里,他恨不能把这人手脚都捆住,日日夜夜与他交合,看着他被干到失神,射在自己怀中。
欲望无法克制,只是想想容鹤哭叫呻吟的样子,性器就胀得发疼。没有润滑,没有开拓,徐书易掏出自己的分身,肿胀龟头抵在容鹤穴口——
一瞬间,恐惧与绝望化作热血直冲头顶,容鹤两手乱抓,突然抓到一个冰凉坚硬的东西,他想都没想就朝徐书易砸了过去!
硬物与头骨碰撞发出沉闷的钝响,腰间的力量不再强硬,容鹤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身体所有的力量都像被耗尽了,容鹤静静地趴了很长时间才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他转过头,看着昏倒在自己身边的徐书易,坚硬的水晶烟灰缸把他的额头砸出个坑,一丝血线流了下来。
翻过身,他喘着粗气拽过挂在两腿之间的内裤,动作笨拙地穿上了它。
“咚咚咚。”
屋里突然响起一串敲击声。
容鹤吓了一跳,下意识向身旁的徐书易看去。
徐书易纹丝不动,仍在昏迷,这声音不是他发出来的。
容鹤松了口气,紧接着,“咚咚咚”,又是三声。
他循声望去,窗户外面,邦达手指贴在玻璃上,正悄悄向他挥手。
容鹤拖着死猪似的徐书易走到窗口,把他的指纹按在指纹锁上,然后任他死猪似的又滑落在地。
“你怎么来了?”容鹤震惊地问。
邦达小心地爬进窗户,就在他爬进来的刹那,窗户下面走过一队巡逻的保镖。
“我来救你!”邦达说,“我好不容易打听出那个人把你抓到这儿来了,快跟我走!”
话音刚落,邦达愣住了。
容鹤衣衫不整,或者说,他上身还穿着那件半旧T?,下身却完全赤裸。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到处是红红紫紫的痕迹,在昏黄的灯光下淫靡暧昧引人遐想。
邦达是在贫民窟长大的孩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混蛋!”他回过头,往徐书易身上狠狠踹了一脚。
容鹤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一时间又是欣慰又是感动,有种总算没白疼他的感觉。他俯身穿上裤子,问邦达:“怎么逃?”
“简单,”邦达紧了紧背在背上的破旧耽美文库,那里面各种工具都有,凝结着贫民窟犯罪分子的智慧,综合起来能成功抢劫银行金库,“跟我来!”
千万别小看贫民窟长大的孩子,更何况邦达天赋异禀,容鹤与他接触不久就发现这孩子简直是天生吃黑道这碗饭的。他视头顶的监控探头如无物,只凭观察便可以准确找到每个探头的监控死角,固若金汤的私家宅院任他随意穿梭,很快,他带领容鹤来到围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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