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斯直接懵了,像突然被拍了一巴掌的金毛一样,良久才涨红了脸反驳道:“她胡说!”
“哟,我们的美国队长还会用SHXT这个词儿了?”托尼挑眉道:“为什么要看我?嗯?”
他们的距离挨得太近,罗杰斯甚至可以看清对方到底有多少根睫毛。
“斯……斯塔克。”他清了清嗓子,强行绷住一本正经地样子:“你不要想太多了?”
“你就是喜欢我。”托尼理直气壮道:“你个怂货。”
“我……!”罗杰斯几乎想一巴掌把他掀开,却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恼怒道:“我不喜欢你!你才怂!”
“我怂?!”托尼再次勾唇,露出老司机一般的笑容:“……我怂?”
下一秒,他直接俯身吻了下去。
冰凉与温热的唇瓣碰在一起,奇异的蔓延出令人留恋地温存感。
他们没有做别的动作,仅仅是交换了一个清淡而简单的吻。
“怂不怂?”松开对方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浅浅的不自然,偏偏某只黑猫还要竖起毛,挑衅一般地又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逼问道:“怂!不!怂!”
还没等他蹦跶完,罗杰斯忽然眸色一沉,冷冷道:“这是你自己亲上来的。”
他一个用力就转换了双方的位置,把托尼砰的按在墙上,咬牙切齿道:“知道我这几年怎么憋过来的吗?”
亏自己还以为他是个笔直的直男!
罗杰斯径直凑近他,再次开始一个有些生硬而不熟练的深吻。而被按住的某人格外上道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极其熟练而颇具挑逗性的回应。
可恶。罗杰斯一面舔吻着他的嘴角,一面内心有些恼火。
这种男人迟早会被自己上的下不了床。
艾瑞克坐在校长室里,心不在焉的看着埋头写文件的查尔斯。
“到底有什么事。”查尔斯平板道:“你已经在我这儿呆了四十六分钟了。”
“查尔斯,”某位略有些耿直的男人犹豫道:“我想和你谈谈。”
他看着已经他重新长出来的浓密头发,以及被彻底治愈的双腿,不由得叹了口气:“查尔斯。”
“不用反反复复的喊我的名字,”查尔斯埋头又写完了一行,淡淡道:“我听得见。”
“我们以前闹崩,是为了变种人和人类的关系。”艾瑞克垂眸道:“可是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
年少的情愫被意外所阻隔,可是现在命运给了他们重来的机会。
“嗯。”查尔斯抬手把钢笔盖好,目光平直的看向他:“那你的几窝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万磁王僵硬的眨了眨眼:“呃……”
他还真的差点就忘了。
“嗯?”柔软的碎发让查尔斯俊美的面庞更加具有诱惑力,偏偏这个话题像一盆冷水一样:“你打算就这么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仅凭过去的记忆,他起码有三个娃!
艾瑞克讪笑一声,无奈道:“确实是我的错。我一直没有想到这种问题。”
他年轻时风流过一段时间,听说后来有个女人阴差阳错的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
后来他隐姓埋名,与一个波兰的女人结婚,又有了一个女儿。
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是否还活着。
“不解决这个问题,有些想法你也就慢慢想吧。”泽维尔校长干净利落道:“我可有道德洁癖。”
艾瑞克略有些苦恼的回忆着曾经的住址和联系方式,懊恼和愧疚的情绪无声的蔓延。
殊不知,他早就和自己的孩子见过好几面了。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回归几乎让斯内普有些坐立不安。
他本来就不乐意坐这个校长的位置,连校长室里的一众画像都老早用罩子盖上,偏偏当初的‘遗言’里把某些事儿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完全没法子再翻案。
旺达·斯塔克加入斯莱特林的同年,霍格沃茨里多了三个年轻俊朗的新教授去教授不同年级的课程,不过三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使用了假名和假身份。
莉莉自然不必说,用了个化名开始教授中低年级的魔药课,而邓布利多却选择了去教五六年级的孩子们黑魔法防御课。
看起来最让人不放心的第一任黑魔王,选择的居然是魔法史。
刻板如斯内普,当年也在这个课上打过不少次瞌睡。
现在比过去日子过得顺利得多,好友是魔法部部长,一切在那四个失踪巫师的回归之后重回平静,只是舆论都开始越来越重视麻瓜的存在。
开学第一年,两位重返青春的老头子就给他捅了不少篓子。
……难道是从前装正经憋得太狠,现在要加倍补偿回来?
先是可爱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在课上公然演示和教授魔鬼火焰的使用,还把德姆斯特朗的教授也请了过来,进行‘黑魔法心得讨论会’,直接吓白了好几个老实巴交的小獾的脸。
紧接着,平易近人的格林德沃先生为学生们提供了全新的教材,直接把麻瓜战争史和魔法史结合在一起,无视其他教授的抗议,在课堂上公开讨论一战和二战的军事力量,与两次巫师战争的规模对比。
讲到兴头上,他甚至直接用魔杖再现了恢弘而残忍的战争场面,几个女生直接被麻瓜们黑压压的军队与炮火吓得哭了出来。
眼看着再过两年就要再次举行三强争霸赛,欧洲三大魔法学校的高层们聚首的时候,格林德沃竟提议要取消年龄限制。
很好,都开始想着搞事了。斯内普黑着脸看着德姆斯特朗的新任校长一脸赞成的听着格林德沃的高谈阔论,内心有种越来越不祥的预感。
实在不行,就去辞职吧。
指不定将来还会出什么乱子。
当初他听说那两个男孩儿都被送到其他学校的时候,破天荒给自己开了杯杜松子酒庆祝了下,谁想到又有个叫旺达的美国女孩儿被送了进来。
要不是看在莉莉很喜欢她的份上,自己真心不乐意斯莱特林里又出现个能力异常的学生。
当年晴明还是个该死的小崽子的时候,二年级就召唤出了巨怪轰穿了学院的地牢……
从咨询室出来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眶都是微红的。
太多深埋心底的心绪都被倾诉了出来,让人觉得仿佛放下了不少的担子。
晴明的车停在路旁,他拎着车钥匙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德拉科开口道:“要不……一起回去?”
“我来开。”德拉科垂眸接过钥匙,熟稔地去了驾驶座,抬手系好了安全带。
晴明叹了口气,坐在他的身旁,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开始缓缓推移。
去哪里呢?给他介绍下西区的那家牛排馆?
或者去托尼那里把斯科皮接回家?三个人一起聚一聚?
他出神的思索了会儿,把信息邮件不断的手机扔在一边,偏偏脑子里还是一片茫然。
“晴明。”德拉科的眼睛看着远处的路况,语气有些不自然:“我没有想到,你会一直愧疚到现在。”
曾经年少的时候,他奋不顾身的为他挡下了三四次的灾祸,为此好几次都在死亡线的边界徘徊。
可是没想到的是,晴明一直心疼他到现在。
心疼到舍不得再给他增加任何负担。
“你的伤疤虽然已经褪掉了,但是我一闭上眼,还是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它们。”晴明没有看向他,而是又叹了口气:“倘若我当时再冷静理智一点……”
“当时的你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德拉科径直打断道,车子随着红灯停下,也给了他思考的时间:“你要明白的是,我做这些事情,都不是为了让你愧疚难过,而是因为我爱你。”
空气变得沉默与炽热起来。
晴明愣了下,有些僵硬的看向他。
虽然他们床笫之间还是经常呢喃这些字眼,可是一回到冷静的状态,似乎很多炽热的情感都无法再清晰的表述出来。
实际上,这几年里,他们闲暇见面的时候,要么在一起照顾着孩子,要么和朋友们聚餐,或者仓促而深刻的温存一会儿,再拥抱着沉沉睡去。
已经很久没有像最近一样推心置腹了。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德拉科扭过头来,深灰色的眸子里平静如初:“哪怕是现在,我也愿意为你付出我的一切,甚至生命。”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径直落进他的心里。
依旧爱你如生命。
晴明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他开口道:“变道去右边岔路,那边平时没有行人和车辆。”
德拉科露出会意的眼神,噙着笑在交通灯变绿的一瞬间踩了油门。
看来,某些事等不到回家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嘛就是车震PLAY╮(╯▽╰)╭(此处省略三千字)
讲道理我还挺喜欢写拌嘴的情节的,感觉比表白啥的更欢乐hhhhhh
第85章 婚姻咨询◇天启与多玛姆
冰雪消融, 黑湖和荒川从北欧的几处大洋里度假回来,还带来了肉质鲜嫩的几箱的太平洋鳕以及鲑鱼, 空隙里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牡蛎, 事后都被晴明送给几位长辈当下酒菜了。
爱琳娜也意外地收到了一份。
她推辞了一番,最后还是收下了。
三人在冰箱边闲聊了两句,一起泡了壶柠檬红茶。
相对于第一次来的时候, 这两位客人终于放下了很多拘束。
“我对同性关系并不是很了解, ”当他们再次坐下的时候, 爱琳娜犹豫了片刻,开始试探着讨论更深层次的问题:“你们的关系, 分Bottom和Top, 对吗?”
晴明脸上露出诧异而又尴尬的表情,无声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英国人非常重视隐私和距离感,但是做情感咨询总是离不开心理上的探究。”爱琳娜露出抱歉的笑容, 她放缓了声音,柔和道:“请你们回忆一下, 在日常生活的时候, 有没有刻意地把自己套进这个角色里?”
这是个本能的习惯,让人几乎难以意识到有这种问题的存在。
攻受从二十年前就奠定了,这些年来其实都一直在无声无息地影响着他们的认知和行为。
虽然说都是成熟而独立的男人,偏偏在这种标签的干扰下,很多选择被潜移默化的影响了。
晴明其实有暴躁而忍不住说粗口的时候,比如公司里那个粗心的会计又搞错了最新的财务情况,以至于耽误了三个部门的工作进度。
德拉科也会脆弱而感性,那天他通宵彻夜的抢救一个梳着麻花辫的雀斑小女孩,偏偏最后还是只能哑着嗓子报出死亡时间,亲手送走那个前不久还悄悄塞给自己糖果的小天使。
但是当他们面对彼此的时候,还是会条件反射地隐藏掉一些真实的倾向。
见他们都犹豫不决的时候,爱琳娜再次放柔了语气,引导性的举例道:“我遇到过的最常见的案例,就是在异性婚姻关系里,丈夫由于自恃身份,不断地加深妻子内心的误会。”
“很多丈夫本身也有自己柔软而脆弱的一面,但是他们顾虑自己是男人与丈夫,于是在遭遇压力与焦虑的折磨的时候,反而更加抗拒沟通。”
因为他们害怕在自己最失落的时候,连仅剩的自尊和骄傲都不能保留。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皆是一僵,转而忍不住看向对方。
果然被我51 猜中了。爱琳娜缓了口气,再次解释道:“很多妻子也有这种问题。她们可能早就被家中的琐事烦的不堪其扰,偏偏又习得性无助的不向丈夫求助。”
“很多细小的负面情绪在初期就像沙粒一样,毫不起眼。”她扬起指尖,引导他们看向自己手旁的沙漏:“可是聚少成多之后,就会在某一个时间堵满人的内心,让毫无意义的争吵爆发。”
比如晴明与斯科皮的问题。
斯科皮看起来乖巧听话,但是真的到某些时候,连抓都抓不住。
这个孩子由于本身的体质问题,在三岁到八岁期间,几乎隔一两个星期就会咳嗽或者肠胃出问题,偏偏又像所有孩子一样,极其抗拒吃药。
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能力并没有被激发太多,所以只能间或瞬移一小段距离——为此也已经让式神们天天头疼了。
小男孩普遍在儿童期更闹腾而难以照顾一些,更别提生病的小男孩。
最开始的时候,晴明还能靠哄劝和诱导给他喂药,或者带着他去打针。
可是在五岁之后,小天蝎对自己的能力掌握的越来越熟练,逃跑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为此晴明几乎隔几个星期就要临时请假回家,抓住自己生病的儿子喂药。
娜塔莎和托尼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偏偏光瞬移这一个能力安到小孩身上,都等于麻烦被几何级的加倍。
偏偏那段时间德拉科在攻读博士学位,白天要跟着教授们在各个病床前问诊记录,晚上还要熬夜撰写论文,几乎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后来还是偶然得知消息的斯内普黑着脸改善了从咳嗽药水到止泻魔药的所有口味,连带着造福了整个巫师界的小孩儿们。
德拉科在学医以后,三观就开始被不断地刷新。
一开始虽然他也会像其他学生一样,在某些场合克制着难以无视的呕吐感,以及扔下钳子扭头就走的欲望。
随着行医生涯的缓慢发展,渐渐地他也开始和同僚们一样,习惯于手术里闻着人肉被高频电刀烧灼时散发的烤肉味道,或者在调笑着把需要置换的关节扔进高温锅里消毒,任由骨头汤的香气四处缭绕。
种种略重口味的趣事偏偏没办法和自家爱人说。
每天他回家的时候,晴明都一脸疲惫与隐忍的样子,仿佛刚从阿富汗战争里归来的士兵一样,留给他一个略有些摇晃的背影,徒留被洗刷干净的斯科皮窝在他怀里,偶尔吹起鼻涕泡泡。
太多的精神交流都被放弃或者中断,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不多交流,或者仅仅浮于表面的互相关心几句。
“安倍老宅那边,你恐怕要回去一趟。”托尼在办公桌旁看着最新发来的邮件,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娜塔莎,老爷子被刺杀了。”
“什么?”娜塔莎美眸一睁,露出忧虑的眼神:“他受伤了吗?”
“巴基在保护他的时候被利刃穿透了小腹,现在由于伤势太重的缘故,一直没有苏醒过来。”托尼抬起头,简单利落道:“斯塔克集团的事我一个人搞的定,你回去看看吧。”
当初的安倍老爷子大手一挥,不仅把沦为阶下囚的她恢复成了自由身,还在这些年里给予全面的照顾,让她能够四处游历之后回国学习了不少曾经感兴趣的东西。
没有父母的她早已把这一家子都当做自己的亲人。
飞机很快,第二天就穿越了重重大洋。
已经年近□□十岁的安倍川平依旧精力旺盛,身体也被锻炼的非常好,一大清早就在自家花园里晨跑。
“您没事吧?”娜塔莎听了管家的指路之后,连行李都没放下就冲了过去:“谁下的手?!查出来了吗?!”
“晴明那孩子之前来过啦,不用担心。”老爷子笑眯眯道:“不过既然你来了,恐怕要留几天。”
“您尽管说。”娜塔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听晴明的意思,恐怕他们可能是奔着那个佣兵来的。”老爷子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他之前和你一样,从九头蛇那里跑了出来,恐怕差点就被斩草除根了。”
娜塔莎眼神一凛,皱眉道:“您的意思,是让我也跟着您一段时间,把他们引出来?”
“可能会太刻意了些,而且他们不会再这么冒失的去 。”老爷子用毛巾擦了擦额头的微汗,慢悠悠道:“你去医院里,陪那个昏迷的男人呆几天。”
警戒之类的都被不露痕迹地暴露了漏洞,他们迟早会再次找上来。
巴基·巴恩斯安静地睡在医院顶层的高级套房里,如同植物人一般悄无声息。
就连呼吸也靠的是氧气面罩的供给。
娜塔莎换上了寻常的便服,自顾自的放下行李,开始坐在他旁边削苹果。
相较于伺候那个一天一个新主意的托尼,她能碰到这种差事,也算能有几天难得的清闲时间。
然而似乎也太长了一点。
第一周的时候,娜塔莎还能哼着小曲儿吃着苹果,看一天的杂志或者闲书,腻烦了就玩带来的笔记本电脑或者手机。
匕首和枪支都藏在隐匿的位置,随手就可以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