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全世界都在追我完本[快穿强强]—— by:苏少微

作者:苏少微  录入:02-12

沧宁想想确实是,陈渭和蓝晨都是穷得只有一床被子和一床席子。不过,不是还可以再买吗?沧宁拉拉蓝晨道:“小蓝,他都死了,这辈子就这一回了,不如先把我的被子给他吧,下次再买一条好了。”
“我们明天还要交画今天不能下山再买一床了。最近又天气那么凉,晚上不能不盖被子。”蓝晨道,“还是先把我的被子给他吧,今天我去里那里和你一起睡一晚。等明天完成了画好交差,我们再去街市上买一床新被子来。”
“嗯好。”沧宁点点头。
“那你再等我会儿,我去抱被子来。”
蓝晨又转身去山上抱回来一床被子,两人将被子摊开在地上想将尸体放上去,那尸体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一段黑漆漆的木头。
“小蓝,他抱着这段木头是什么?”沧宁好奇地凑近看了看,那段黑漆漆的木头上张着六根雪白的弦,伸出食指去拨了拨。
“当——”一身浑厚的琴声响起,声色宛如天籁,震得沧宁心头为之一颤。
“陈渭你弹棉花呢!”蓝晨笑道,“别乱动人家的东西,快点埋了吧。”
“嗯嗯。”沧宁和蓝晨一起抬起那具尸体,将他裹在棉被里,放进土坑,再用泥土掩埋好。
“也是可怜的。”蓝晨背起锄头和铲子,看沧宁确实也好得差不多了,便由他背了装颜料和画纸的布袋,一起往山上走去。
“小蓝,为什么会有人死在山上啊?”沧宁背着布袋,跟在蓝晨身后一步步爬着陡峭的石阶。
“我们这里地处边陲,经常有偷渡的人。”蓝晨道,“尤其是经常有和尚从这里偷渡进国内来传法,比如以前有个什么鸠摩罗什。还有前些年,一个什么玄奘法师又从这里偷渡去西方求取真经。反正,偷渡的人很多,但是偷渡又不是那么容易,你看看这里环境多恶劣,他们经常又累又饿又渴,所以经常有人命丧于此。”
“刚才那个人他不是和尚啊。”沧宁问道,“他偷渡干什么?”
“你看到刚才那个人怀里抱着的瑶琴了吗?”蓝晨道,“估计又是个追逐梦想的人。唉!”
“追逐梦想……”
“是啊。我们在这样恶劣偏僻的地方,日复一日的画画,除了为了混口饭吃,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梦想吗?”蓝晨抹了把汗,抬起头看看苍白的天空,“陈渭,你的梦想不也是成为一个优秀的画师吗?改明儿不如我们也偷渡了吧,哈哈,去国外看看学学,从他们那儿学一些长处,也许对我们画画有帮助呢。”
“哈哈。”沧宁一笑,“好啊,我也想去看看。”
“被官府抓到会被砍头的哦,哈哈。你敢和我偷渡吗?”
“哦?”沧宁笑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想这么多做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画完这一笔单子,就西出阳关到国外游学去。”
“好啊。”沧宁心里期待得不得了,不过自己如果真的和小蓝到国外去了,琰哥哥还能找到自己么?
前面,蓝晨攀登着脚下的阶梯,唇边哼起了一支沧宁从没听过的歌谣,那曲调沧凉悠远,眼前似是千里戈壁的壮阔,又如见黄沙如雪的凄清:
“万里敦煌道,三春雪未晴。
送君走马去,遥似踏花行。
度迹迷沙远,临关讶月明。
故乡飞雁绝,相送若为情。”
既然蓝晨早上答应了帮沧宁画画,回到山洞中,尽管沧宁发烧已经好了,还是要他帮自己画那张陈小姐的供养人像。
其实,自己根本不会画,自然要央着他画。沧宁在一旁给蓝晨摆好画纸画笔和颜料,就托着腮站在一旁看他画画。
蓝晨提起笔想了想,回头对沧宁苦笑道:“真是画人容易画鬼难,那陈小姐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
沧宁学着陈将军的样子摸了摸下巴,没有胡子,只好学着他说话的口吻重复道:“皮肤白,眼睛大,鼻子挺,嘴像樱桃。”
“哈哈哈。”蓝晨看着沧宁学的惟妙惟肖地样子,不禁大笑起来,“妙啊妙啊,学的真像!陈渭,你去穿个女装我看看,说不定陈小姐就长你这样!”
☆、第37章 [1.31]
“我不要。”沧宁作出一副正经的模样道,“我们是有梦想的人,不能为了钱出卖灵魂。”
“哈哈哈哈。”蓝晨指着沧宁捧腹大笑,“绝了,真绝了!”
“哈哈哈……”
“哈哈……”
山洞中欢声笑语一片,两人打打闹闹一下午,知道傍晚太阳快落山了,蓝晨的画纸还是未沾点墨。
好不容易把笑声歇下来,蓝晨和沧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微微一笑,唇角上扬的弧度还一点都没有放下。
“请问洞中有人么?”突然,洞外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有。”蓝晨对洞外喊道,“何人啊?”
“山中赶路之人。”一袭白衣翩然步入洞中,“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夜,不知是否方便?”
“我们只有一床被子……”沧宁说着抬起头,震惊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不就是早上小蓝和自己刚刚埋葬下去那个死掉的人么!
蓝晨也吓得后退了两步,把沧宁护在怀里,对那抱着瑶琴的白衣人道:“我们这里只有一张床……你还是别处去吧!”
“我看不远处山洞中还有个住所,既然不是你们的,我便去那里。”那抱琴的白衣人道。
“那是我的山洞!”蓝晨道,“那里只有床没有被子,被子……被子被你给用了!”
“哦?”那抱琴之人淡然道,“没有被子也无妨。”
一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人要住自己的山洞,蓝晨心里想想还是不安宁。两个山洞挨得这么近,万一他晚上偷偷溜进来掐死自己和陈渭怎么办?绝对不能留他!
“不,不行。”蓝晨道,“我的山洞漏风又漏雨,和住外面没什么区别,所以我才搬到这里和他一起住的。”
“既然如此,我也住这里。”抱琴之人真不把自己当个外人。
“这里只有一张床!”
抱琴之人淡淡道:“睡地上也无妨。”
“你到底要干什么!”沧宁一把将蓝晨拉到身后,对那抱琴之人喝道,“我们好心好意埋葬了你,你诈尸吓我们作什么!”
抱琴之人一怔,坦然笑道:“我只是借宿而已。”
“你你你……”蓝晨从后背紧紧抱着沧宁,指着那抱琴之人道,“我们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看你死得可怜还埋葬了你,你要找就找你的冤亲债主去,别来我们这里吓唬人!”
那抱琴之人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一点点摊开纸包,里面竟然是几条烤得色泽金黄的小鱼。他伸出手将小鱼递上前,问道:“这个作房费如何?”
“你你你……”蓝晨看着那几条烤小鱼干彻底懵了,“什么意思啊你?”
沧宁的双眸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冲上前一把抓过小鱼干抱在怀里,毫不客气地指着地上道:“成交了!你今晚就睡地上!不许垫席子不许盖被子!”
刚才听到了什么?陈渭竟然答应了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和他们睡在同一个山洞?还像个大爷一样规定他睡地上不能垫席子不能盖被子?蓝晨简直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抱琴之人淡淡然地点了点头,就将自己的琴搁在了蓝晨作画的石桌上,真是一副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
沧宁一手抱着小鱼干,一手拉着蓝晨的手,在他耳边轻声道:“他是鬼,我们来捉弄捉弄他。”
“啊?”蓝晨惊讶地张了张嘴,轻声问道:“他是鬼,我们怎么捉弄他?别被他弄死了。”
“相信我,有我在他弄不死你的。”沧宁道,“你昨天那鸡血还有没有,给他一盆洗洗澡。”
“我一共就养了一只叫我起床的公鸡,昨天还为了帮你赶走妖怪杀掉了。”蓝晨道,“要不我们现在就下山去请个道士来?”
“不行,他很厉害,一般道士打不过他。”沧宁道,“不过这个鬼现在有个好用场。我有个想法,我们不是要画那个陈小姐的画像吗?”
“嗯。”蓝晨点点头。
“他们都是鬼,让他把那个陈小姐叫出来给我们看一眼。”沧宁道,“如果他真的能把那个陈小姐叫出来,我们也好画了交差。”
“两……两个鬼……”蓝晨撇撇嘴道,“会不会被他们给活吃了啊?”
“不会的。”沧宁拍拍胸脯道,“放心我们厉害着呢,昨晚不是刚赶走一个妖怪吗?这种小鬼根本就不是问题。”
“陈渭这样真的行吗……”
“没问题……”
看沧宁和蓝晨耳鬓厮磨叽叽咕咕说着悄悄话的模样,那白衣琴师原本淡泊的面容上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你过来!”沧宁和蓝晨终止了对话,突然对那琴师颐指气使道,“一包小鱼干还不够房费的,你得再帮我们做一件事!”
“何事?”琴师问道。
“我们需要画一副画像,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沧宁道,“你去把那个人的鬼魂找出来让我们看看。”
“……”
沧宁霸道地瞪着眼道:“不答应你就出去!”
“好。”
蓝晨再一次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陈渭是好朋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全程的当事人,如果不是因为面前是两个大男人,他真会误以为这是一对夫妻在吵架呢。
“陈渭……”
“小蓝。”沧宁一把拉起蓝晨的手,和他坐在放大肥兔竹筐边两个小板凳上,抬头对那琴师道,“动作快点,我们还得今晚画,好明天还要交差呢。”
琴师点点头,把作画的石桌权当了琴桌,在正对琴的五徽处坐下,指尖轻拨起弦来。
琴声乍起,沧宁心头就先忍不住一阵悸动。如从万丈高崖坠落一般,一时失去了重量的束缚,心都随着琴声轻轻飞荡起来。
往那弹琴之人身边看去,修长的手指在晶莹的冰弦轻灵跃动如一只玉琢的凤凰。低沉之处好似龙吟虎啸,高亢之处又如百鸟争鸣。余音袅袅,弦上若有悲风流水;清风徐徐,眼前忽现桃源仙境。
沧宁是个没什么高雅品味的人,也就听个好听而已,不懂他到底弹的什么意境,坐在一旁迫不及待地窸窸窣窣摊开纸包,想伸手去拿一个小鱼干,突然又停住了手,先将纸包递到蓝晨面前:“小蓝,你吃。”
“你吃吧。”蓝晨推开那小鱼干道,“我不饿啊,等会儿我自己去煮点野菜也可以。”
“小蓝,这么多小鱼干我吃不掉啊。”沧宁道,“我们一起吃了吧。”
“好啊……”蓝晨低头看看那纸包里鲜香四溢的小鱼干,终于还是没能忍心拒绝美食的诱惑,“一起一起。”
“嗯。”
两个人直接用手抓着小鱼干啃起来,吃得又香又甜,把几条鱼啃得骨头都不剩。
心满意足地将纸包扔在一边,两人才想起一旁又是一天没吃饭的可怜兔子,于是连忙又拿了些野燕麦来喂兔子。
沧宁把一团白绒绒的毛球放在膝盖上喂着燕麦,对蓝晨道:“小蓝,我们的兔子还没有名字呢。”
“对哦。”蓝晨伸手摸了摸沧宁膝盖上的兔子,认真道,“那就叫‘兔子’吧。”
“这个名字一点内涵也没有,太直白了。”沧宁摇摇头,“它又大又肥又白,要不就叫大白吧!”
大白这个名字有内涵到哪里去?蓝晨嘴角抽搐。
沧宁显然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小名叫“小白”,对自己给兔子取的“大白”这个名字甚是满意,高兴地揉起兔子来。
“好可爱的兔子,我也要玩!”沧宁背后一阵又阴又冷的感觉袭来,一双白皙的手一下子从他怀里把兔子抱了过去。
沧宁和蓝晨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眼前是个粉色衣裙的少女,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怀中还抱着沧宁的大白兔子。
“你,你谁啊?”蓝晨一把抱住沧宁,对那少女警惕地问道。
“你想见的陈小姐啊。”少女笑嘻嘻地和蓝晨做了个鬼脸,“看到没?好看吗?”
“吓!”蓝晨紧张兮兮地往后缩了缩,“好……好看。”
“哈哈。”陈小姐抱着兔子看看周围已经没有空余的凳子,撅起嘴道,“你们请我来怎么连凳子也不给我坐?”
“坐坐坐……”蓝晨连忙从凳子上跳起来,指指自己的凳子,“你坐。”
“什么味道?”陈小姐用鼻子仔细嗅了嗅空气中还弥漫没有散去的鱼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饿啊,你们快给我做点晚饭吃吃。”
“吃吃吃。”蓝晨拉起沧宁,在一旁轻声合计道,“这真是鬼吗?我怎么觉得我们摊上了个大小姐。”
“陈小姐不是本来就是个大小姐吗?”沧宁轻声道,“你看清楚她长什么样了吗?看清楚了我们就把她赶走算了。”
“嘿呀你真是太没良心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凑在一旁偷听的陈小姐一把拉住沧宁,“你有求于我不给我吃晚饭也就算了,用完了我还要立刻赶我走啊!”
“我看清楚了。”蓝晨轻轻拉了拉沧宁的袖子,轻声道,“这个大小姐看起来不好伺候啊,快赶走。”
“我可是个鬼诶,你们说的那些悄悄话我可全都听得见诶。”陈小姐得意洋洋地笑道,“我这么大老远从地府跑来一趟多辛苦,你们今天必须要好好招待招待我,不然我就要把你们一起带下阴曹地府去!”
“姑奶奶,你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做啊。”蓝晨无奈地哭丧着脸道,“把我带走也就算了,陈渭这么俊一个人,连媳妇都还没娶,你让他多活两天。”
☆、第38章 [2.1]
“哈哈哈。”陈小姐抱着兔子起身,扳着指头数道,“我要吃鸡肉鸭肉鹅肉牛肉羊肉猪肉,各种大鱼大肉……”
“大晚上的鸡肉鸭肉鹅肉牛肉羊肉猪肉是都没有了。”蓝晨道,“那边水池里倒是可以捞几条鱼上来吃。”
“好啊好啊,鱼我也要啊。”陈小姐拍拍手道,“那我要吃鱼。”
“陈渭,你的缝衣针拿过来弯个钩子,给陈小姐钓几条鱼吃吧。”蓝晨道,“顺便去锅里看看有没有剩饭粒也来点,拿来当鱼饵。”
“嗯嗯。”陈小姐兴奋地点点头,“快去快去。”
“不用这么麻烦。”沧宁径自走到暗河便,伸手直接在冰凉的水里随意捞了捞,竟然在蓝晨和陈小姐惊讶的目光中捞上来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鱼,递给陈小姐,“拿去。”
不料,那条鱼竟然开口喊了句:“救命!别吃我!”
这回,轮到陈小姐一脸惊恐地看着那条鱼,不但不敢接过他手中的鱼,而且惊得直接把怀里的兔子也给扔了出去。
“诶你身为一个鬼真是一点爱心都没有啊!”蓝晨连忙接住陈小姐扔出的兔子,关心地在怀里说着毛摸了摸,把两只竖起来的耳朵也给摸趴了下去,“它可是快要生了的……”
突然意识到什么,反应慢了半拍的蓝晨摸兔子的手突然僵住,指着沧宁手中的鱼道:“妖怪!陈渭,你手里那条鱼是妖怪!”
琴声戛然而止,那琴师也转头看了看沧宁手中的鱼,原本平静的眼神中划过一抹担忧。
沧宁自己毫不在意,把手中的鱼捧起来看了看:“你们不要?那我就扔回去了。”
“我要。”那琴师突然向伸出一只摊开的手,要接过他手中的鱼。
“给谁都不给你!”沧宁当着那琴师的面,毫不客气地“噗通”一声把鱼扔回了暗河,在原本寂静的水面溅起层层涟漪。
看着水面上涟漪层层,那琴师眼中也如那水面一般泛起一丝波澜。
沧宁瞪着琴师,琴师看着沧宁,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良久,一个眼中含着愤怒和不屑,一个淡然看不出情绪。
蓝晨和陈小姐都愣在一旁,这两人对话的感觉怎么令人感觉如此奇怪?
“你去灯下。”原本沉默不语的琴师终于开口,转眼对陈小姐道,“蓝画师明日还要交画。”
陈小姐不大情愿地嘟起小嘴,却听话地走到了灯下,对蓝晨吐了吐舌头:“把我画好看点!”
琴师携起琴竖起靠在洞边石壁,为蓝晨铺好作画的熟绢布,将颜料也有摆好,请他到石桌前作画。
蓝晨点点头,把兔子塞到沧宁怀中,,走到石桌前执起笔,问陈小姐道:“陈小姐想要什么样的造型啊?”
“现在的衣服太丑了,画成五颜六色飞满蝴蝶那种。”陈小姐美滋滋道,“鞋子红彤彤绣着凤凰,头上发髻高高的还要插满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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