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看不上,没有把不到。
这人交代时,很注意察言观色,该略的都略了,还用了很多“听说”、“好像”这种模棱两可的词,其实都确定了,就怕上头这位少爷不满,忙着甩锅呢。
方才一时多言,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莫二刚被科普完,回头又听到这么一宗,整个人跟炮仗似的点燃:“我·操!看起来清清纯纯的结果你告诉这人他·妈的就是个婊·子?!”
那位左右为难:“也不是这么说,听说她玩的时候有个规定,就是不上·床……”边说眼睛便往季钦这边瞥。
这江婵羽在国外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来容城还猎到季钦头上去了。
你说你猎了季钦也就算了吧,突然又玩失踪,还不等季钦淡了,转眼又出现,这次居然是要跟莫源川结婚,不知道这两人素来不和的么。
合着现在流行“从良”了是吧。
这么大一顶绿帽,也不知季钦跟莫源川两人分一分,能不能撑起来。
“江婵羽”的游戏规则是不上·床,可季钦这边是有事床·上说,这不是互相违背了么?
莫二也知晓这条,好奇的瞧过来,季钦点了根烟,也矜贵的点点下巴:“是我的人了。”
算承认跟婵羽滚过床单了。
季钦恰好站在背光口,只余唇间那么一星半点的红光,压根瞧不见半点表情,可那句“我的人”又分量十足,叫人辨不清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唯一能确定的是,游戏人间的季三少爷,这次,真被人给嫖了。
顺便,还动了凡心。
莫二心头一阵复杂,只想快点回家把这事告诉他哥,早点踹掉那个人渣江婵羽。
临行前,忽的被季钦叫住——
“莫二。”
季钦说着走去,莫二这才真正看清季钦的神色,饶是在部队里见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他,对上那双眼睛仍忍不住颤了颤。
季钦却是笑笑道:“忙着回去通报你哥?成,那顺便替我告诉他,江婵羽是我的人,我想他向来谦谦君子,自然不会做跟身份不符的事,你说对吧。”
这是要把婵羽护到底了。
在季钦看来,哪怕这人不乖、做错了事,也得关起家门由自己调·教,他的人,无论如何都在他手里宝贝着呢,哪轮得到别人动手。
他季少爷就是这么霸道、不讲理。
之后季钦又让莫二替他联络婵羽,莫二想了下,都点点头同意了。
季钦总算露出满意的笑容,可眼底的暗沉却不见丝毫消退,在莫二说告辞的瞬间,忽然扯着他衣服,莫二想防备,季钦却比他更快,屈膝撞他腹部。
一招得手,放开。
季钦慢条斯理擦手,无视莫二抱腹,痛苦到满头大汗的模样。
“婊·子?我·操?”
季钦重复着莫二说过的话,勾了勾唇:“莫二少爷在部队里混了那么久,还没长记性么?不知道有些话、有些词,自己搁心底想想就好,说出来就得坏事了。我的人,哪怕再不是,也轮不到别人来说教。再比如——”
他顿了顿:“要‘操’,也只能是由我来‘操’。”
*
得到想要的消息,季钦过会便离开了。
临走前又告诫了遍,莫二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这些人哪敢乱来?嘴巴都捂得严实着呢。
话说那头,莫二捂着受伤的肚子,把今天这事添油加醋的和他哥汇报了遍。
莫源川听着,面色始终平静,开口第一句是:“你又跟那些人去鬼混了?”
莫二满头大汗,不知是急的、疼的,还是吓的:“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知道了。”
莫二一脸懵逼。
莫源川垂敛眼眸:“这事你别掺和,我知道分寸。”见莫二还想说话,他又道,“出去玩还给人揍了,你这几年丢部队里都白混了?”
莫二从他哥清冷的表情里瞧出了鄙夷,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哪知道他会那么突然,我当时反应过来都做出防备了,看他的动作比我更快更狠,哥,你说他是不是也……”
“嗯。”
莫源川一副看二愣子的表情,“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二世祖么?”
莫二:“……”
莫源川:“看来还得关段日子,至少不能随便一个人就把你揍了。”
莫二惊呆了:“那是随便一个人么?那是季钦啊季钦!给你戴绿帽子的……”
莫源川一个眼神丢过去,莫二老实闭嘴了。
又嘲讽了弟弟几句,等莫二受不了逃跑时,原先脑子里那些事也忘得差不多了,莫源川可没忘,他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
开门见山道:“他知道了,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还是按原计划走?”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莫源川笑了笑,笑音清冷似泠泠月色,清俊疏冷:“名声?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我在意它做什么。难得有那么精彩的好戏可以看,又怎么可以错过呢。”
他的脸上渐渐有了暖意。
“腹黑?或许吧。只是想到那个从不把什么搁心上的人被你欺负到跟兔子一样狼狈得要哭出来的样子,就觉得非常有意思,怎么也得瞧上一眼。你可别到最后舍不得了留情啊。”
那头温婉女声也柔柔的笑起来,她说。
“别急,会有那么一天的。顺便宽心,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容我先笑会儿。
—小剧场—
季钦:宝贝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情人儿。
莫二:我就想知道我哥跟季少,到底是谁给谁戴了绿帽。等等,为什么我从头都未没有名字?一个“二”就好了???
婵羽:名字不大众,怪我咯?
莫源川:坐等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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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年华是无效信ヾ,这句话我也很喜欢,蹭蹭~好像以前看最小说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什么_(:з」∠)_
谢谢米沐的地雷,新妹子来一个大的么么哒~
谢谢基友日常卖血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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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坑以来受到的营养液谢谢,这个的话,有些参加“我和晋江有个约会”的作者比较需要,她们急用,我不参加这个比赛所以你们给我,大概就是APP显示那边数量显示会好看点,但也很开心啦,谢谢各位金主~
☆、季钦(十)
季钦(十)
季钦再见到婵羽是在莫源川的接风宴上。
用莫二的话说,他们这群有钱人就爱搞排场这套,纵使一个个的看彼此再不顺眼,披上西装搞得人模人样的,推杯换盏间尽是哥俩好的样子,背过身,都阴测测想着该怎么弄死对方。
从而,季钦也在邀请之列。
等了会,婵羽跟莫源川同时出来,莫源川一出现便被人围着寒暄,婵羽知趣的退到一边,不再出声。
婵羽穿着条碧绿的裙子,衬着她裸·露的白皙皮肤,嫩到如柳枝抽芽,绽放在心尖尖上,于一片觥筹交错间,婉约优雅,真当有些阔太太的仪态。
莫源川似不放心,回头朝她瞧了眼,目光沉敛,眉间却含着柔色;婵羽微笑着摇摇头。
季钦瞧着这两人无所顾忌的眉目传情,心底真不是个滋味,当即憋不住了,举杯朝婵羽走去。
“宝贝儿。”季钦故意低声唤道。
婵羽回头看到是他,落落大方的弯了弯唇:“季少。”
季钦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没有惊讶,也没有欣喜,那里平和的翻不起半点风浪,这个认知让季钦挫败。
季钦目光幽深,压低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要没人知会,我还真不知道你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我们不是处得不错么,怎么忽然就不告而别了。”
他笑了笑,忍不住讥讽道:“宝贝儿,几天不见,你爬得可真快啊。”
这口闷气在季钦心底憋了好几天,现在好不容见到当事人,也吐了出来,却没有半点缓解,因为对面那人始终平静的看着他。
如此气定神闲、不慌不忙……一如他曾经看其他人的视线。
她在看他,又仿佛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落到她眼里。
连个玩物都不如。
婵羽只是温婉的笑着,如针般扎在季钦心头,这位少爷何时受过这种气?他阴沉着脸上,张嘴还想讥讽几句,莫源川已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他落在婵羽身边,稍许弯腰,带着点不动声色的亲近。
“跟季少在聊点什么呢。”
季钦就看到,婵羽抬头去看那人,唇角已经弯着,可眼底总算有了零星真切的笑意:“没什么,随便聊聊。”她推了推莫源川,“走了,我饿,去弄点吃的。”
莫源川抿唇轻笑,跟着婵羽走了。
二人走后,季钦的目光一路尾随,落在婵羽搭在莫源川手臂的指尖上,视线炽热的要把这人灼穿,可没烧死别人,自己心头就被烫了个洞。
有碗口那么大。
季钦素来肆无忌惮,传统礼教根本困不住他,要直接把人从莫源川手里抢回也无妨,可想着这或许会惹婵羽不快,还是憋下了。
他可没忘记,上回的教训。
莫源川一路把婵羽护得……或者说服侍得妥妥帖帖。
这向来清冷的人若是把一人放到心上,那暴击效果是成倍的,季钦旁边那几个妹子就直呼受不了,什么“啊啊啊”、“反差萌”、“太撩了”,季钦听得冷哼一声。
撩?
这他·妈是骚!是发·浪!!
季钦边喝着闷酒,边目光尾随婵羽,好不容易见她离席,季钦自个把酒杯一搁,后脚跟上。
莫源川一回头就见到那痴汉尾·行的猥琐身影,只多望了眼,就被身边人觉察,问他在瞧什么。
莫源川唇角扬起微小弧度:“没什么。”
真想跟过看看,顺便吓吓那人。
回头见到自家那个一根筋正跟狐朋狗友吹着牛逼的弟弟,在心底摇了摇头,打消了派他去偷听的念头,而莫二侃到一半忽地感觉有道冷光落在自己背上。
莫二:“……”
怎么了?我又做错了什么?求讲明白了再杀啊QAQ
*
女洗手间并无别人。
婵羽进去,季钦跟上,反手把门一关,锁死了。
季钦迎着婵羽望来的视线,低低唤了声:“宝贝儿。”
婵羽说:“季少,慎言。”
下一秒,婵羽就被季钦一把抱起,压在洗漱台上,后面是硕大的镜子,灯光下,照出他此刻阴郁至极的脸色。
怪吓人的。
婵羽皱了皱眉,季钦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俯身,撩起婵羽长裙的同时,强势的将自己沉到对方双腿之间,逼迫性的压下,唇角稍勾,挑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晦暗一片,不见半点光亮。
季钦低头在婵羽嘴唇啄了口,不急着深入,偏威胁的悬挂在一线之上。他笑笑,说起:“敢情好啊,‘宝贝儿’也不准叫了。这才几天不见就翻脸不认人了,嗯?”
婵羽后仰,试图避开季钦的进攻,但那位却紧追不舍,从脸颊亲到嘴唇,完了,还沿着唇肉咬上一口。
言行举止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可婵羽仍是没说出好听的话:“我们不是早就结束了么,我把东西留下,自认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算是和平散伙。”
季钦嗤笑一声:“你家那串钥匙呢,算什么,嫖·资?”
婵羽想了想,说:“季少要这么理解也成。要是不满意……”她稍作停顿,“我的家底自是没有季少殷实,恐怕拿出的东西,季少都看不上眼。”
“你有的。”季钦贴着婵羽的脖颈往上吻,直落含到耳垂,“你有一样。”
婵羽侧身避开:“什么?”
把你自己留下。
季钦沉默了。
心口仿佛又把锈迹斑斑的锯子在拉扯,那么钝,来回一下只是割破点表皮,年迈的木匠说,这可不行,随后继续有气无力的拉扯,一刀刀剜在胸口,反复的煎熬叫他痛极,直到拿出被割开,渗出殷红的血来,老木匠总算笑了,继续在流血的口子上,刀刀深入。
季钦抬头看婵羽,像不认识眼前这人。
前几天跟他在床·上缠绵不休的人,现在却对他避如蛇蝎,季钦看着婵羽露在外头的白皙皮肤,真想把它们一寸寸都吻红了,撕下她这幅清高平静的伪装!
季钦也不知是哪里做错了,原先贴心小棉袄似的小情人忽然要跟他断了,不止断了,还可能要跟他最看不对眼那位结婚,妈的,这其中半点征兆都没有,这他·妈能不气人么?
季钦想到这几天在家里反复思索的可能——
他强势的揽住婵羽的腰,把头埋在她脖颈里,汲取皮肤想贴的温度,终是笑得出声:“江婵羽,我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你说什么?”
季钦说:“我是杀你全家还是怎么的了,你非得这么折腾我——”
季钦吸了口气,把想到的猜测一条条问题。
季钦:“你父母的车祸跟我有直接或间接关系?”
婵羽:“没有。”
季钦:“那我是玩到你朋友了,你现在得帮她报复回来?”
婵羽:“也不是。”
季钦:“你是那姓莫的请来故意整我的?”
婵羽:“你在想什么?”她补了句,“他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
坏人?
他不是坏人,合着我就是坏人了,对吧?
季钦真想坐实这个“坏人”头衔,就在这把婵羽给折腾了,看看那位“好人”是什么反应,却按捺着在婵羽唇上吻了又吻:“为什么,为什么呢,宝贝儿……”
哪怕心底隐约已经有了答案,他还是想听对方亲口说出。
婵羽这次没有忙着躲避跟抗拒,反而像想起什么有趣的事,轻快的笑起来,长睫都欢快的颤了颤,她大方的跟季钦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
这本来就是场游戏——猎艳游戏。
在别人眼里,婵羽是季钦的玩物,可实际上,却是她早早画了牢,守株待兔的,等季钦自己跑进来,连混娱乐圈都只是接近季钦的方式,只为玩乐。
所以在最初,她才说——“反正在这里,我本来就是唯一的女主角了。”
婵羽感谢了一下季钦的配合出演,半点没有在一起时的恩爱样,夸了季钦几句,还直言不讳的说这趟真刺激,说到她对季钦没那个想法时,还调侃的补了句——
“季少,该不是当真了吧。”
季钦:“……”
他就是被嫖了还当真了!
季钦窝火得很,只想把婵羽摁在床上往死里操,可条件不允许,只有埋在脖颈里咬她,咬着咬着就舍不得,成了亲吻舔·舐。
婵羽许是觉得理亏,难得乖巧仍季钦纠缠了会,许久,听到对方闷闷地问。
“潜伏那么长时间,宝贝儿,值得吗?”
为了猎这个艳,算上混在娱乐圈的时间,婵羽花了有大半年,搁季钦自己头上,他也不会为谁浪费那么多时间,也难怪自己落网了。
婵羽被他蹭得发痒,别开头,笑声清脆似铃铛。
婵羽说:“挺好玩的。这事季少不是最清楚的么,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她推了推季钦,“季少以后别那么喊我了,反正你外头的‘宝贝儿’还排着队呢。”
季钦抬头看她,看似寂静的眼底,汇聚着狂风暴雨,他的手不自觉收紧:“嗯?”
“你不知道?”她笑笑,笑容幸福的刺目,“我要结婚了。”
字字砸在季钦心头。
季钦沉默的看了婵羽好久,接着,他笑了,精致的眉眼徐徐绽放,好看也危险到极点,却因为含着戾气,像头饿极的狼。
他吻着婵羽的发顶,温柔道:“宝贝儿,我没有听错吧。”说着,沉在婵羽双腿间的下·身猛地用力挺了挺,“在我身下叫那么欢,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