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黎恨最后还是输了,切磋输了不丢人,何况黎恨输得心服口服。
林晏放在键盘上的手用力按下去,他准备告诉醉酒,大战会有的,向柔柔女神坦白身份,柔柔女神肯定会带他一起玩。
打好的字留在聊天框还没发送出去,他迟疑了一下,把字全删了。
因为醉酒先发了一段话过来,让他错开了话题。
悄悄地说:我能说的就这些,至于听不听随你们,这些话算是拿了你们悬赏交换的信息吧,反正悬赏到手我走了,不和你们一道烧点卡。
我悄悄地对说:不是烧点卡,我们在切磋练手法,你要不一起?
醉酒一听到打架,要走的念头一下子抛到脑后,问:有奶打吗?
林晏:→_→没有,只有明教花间。
醉酒:勉强可以接受。
他们的切磋队伍又多了一人,醉酒手法不水,丐帮敦起人真的爽的飞起,林晏在地上滚了几个回合,败下阵来道还是换黎恨和醉酒切磋,他先旁观。
看了他们打了十几回合,醉酒至少换了五次套路,各种骗技能,黎恨反应快,他比黎恨还快。
林晏看着看着心都飞到别处去了,不知傅尘和醉酒两人比起来谁更快更厉害?
真想让他们也插一次旗。
果然如醉酒说的,第二天黎恨上线十分钟,已经有三个人加他仇人,而且都是明教。黎恨认得那个帮,专门接仇杀单的明教帮会,不管浩气恶人中立,只要给钱他们就接,按那个帮说的,要挑人再接单,那就不是做生意了。
明教杀手仇杀人的方法大多雷同,要么一个人要么一群,利用能隐身的优势守上一个小时或者更久的尸。如此猥琐的仇杀流帮会,让不少被仇杀的人骂个透。
兄弟泯恩仇不和这个帮会有来往,对这种仇杀也完全没方法,谁知道你做着任务会不会有人突然出现给你几刀,就算身边有帮会的兄弟们,那些明教又会隐身,叫你看不到抓不到他。更何况现在黎恨玩的小号,已经不在兄弟泯恩仇这个帮会了,独自做任务经常被各种暗杀。
黎恨被接连两天的仇杀扰的心烦意乱,除了帮会领地没一个地图安全,他干脆下线。这种仇杀一般不会很短,不知还有几天的明教等着他。他第一次感到仇杀帮会的恶心,厌屋及乌,有那么点不想玩明教了。
玩回五毒又不可能,还有个莫飞扬在盯着他上线,他觉得烦躁,出门去遛狗,偶然看见西藏的宣传册,想着游戏都上不了了,不如去西藏走一趟。
他说走就走,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做个背包客,打电话给傅尘说他去趟西藏。
傅尘恩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他懒洋洋的问他:“我要出远门了,要很久才回来,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傅尘顿了一会,给出了四个字:“一路顺风。”
黎恨哑然失笑,亏得他早习惯了这好友冷漠的调调,不然非得被他气死,他挂了电话,拿上现金和各类卡,当天就坐上了去西宁的飞机。
作者有话要说:
打奶吗?(扛旗,走,搞事去!)
第38章 异城
青藏铁路穿梭崇山峻岭,越过草原戈壁,经过盐湖沼泽,终于让人看到了冰山高原一角。黎恨从没去过西藏,现在还在拉萨地区的边缘,就已经感受到一股不一样的洁净扑面而来,仿佛这里长久以来受到上天的眷顾,连空气都干净无暇。
和内陆不一样,西藏的空气很清新,但由于海拔高,大气稀薄,黎恨还没进藏就已经感觉有点不舒适,不过反应不明显,甚至说可有可无,他便没去在意。
他平时有健身,身体素质好得很,并不担心这点高原反应能把他怎么样。
20多小时的火车能让他看到这番景色,他忽然觉得多累也是值得的,难怪人们来过西藏后总对它恋恋不忘,那种对心境的冲击实在太强烈。
火车在拉萨靠站,黎恨的装备很简单,一个背包走街串巷也不失为人生另一种体验。
他到拉萨时已经中午,迎接他的是拉萨炽热的太阳光和湛蓝的天空。
天真蓝,那是他所在的城市看不到的蓝,铅华褪尽,满眼飘扬的五彩经幡,拉萨是一座充满独特味道的异城。
他定了市区某酒店,酒店设施相对比较全,虽然肯定比不上城市里的四五星酒店,住上几晚足够了。
把背包放在酒店房间,他带了些贵重物品随身携带,轻简出门,他去了大昭寺。
西藏的人文景观都有他独特的魅力,黎恨听着年迈沧桑的藏民老者转动的经轮,路上无数朝拜者跪匍前行,向着他们心中的神圣地方前进,黎恨若有所思,双手合掌远远朝着大昭寺虔诚俯身一拜,结束了第一天的旅行。
回到酒店,前台的藏族姑娘叫住他,腆着脸告诉他旺季酒店的房间不够,他定的大床房可能需要和别人拼房,希望他能理解酒店的做法,订大床房的钱会退回他一半。
黎恨订房间时只用了一张身份证,当时帮他办理入住的另一个姑娘有和他说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他需要和别人拼房,他当时想着酒店拼房很常见,而且他应该不会运气差到真遇到这种事吧。
没想到还真让他遇到了。
没法子,已经答应了,他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他对那姑娘展颜一笑:“没问题,你安排吧。”
惹得小姑娘的脸红扑扑的气色更佳。
黎恨愉快的哼着小曲儿回房间,他虽然是个基佬,不过勾搭个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嘛,和他拼房的旅客如果知道他是基佬,还不得吓得屁股尿流。
黎恨在浴间冲了澡,心道要不要来一个恶作剧呢?
那肯定很好玩。
他边想,忍不住笑了出来。
门外有人敲门,十分有礼貌的说了一句:“你好,我是和你拼房的旅客。”
黎恨疑惑的走到门边,旅客不是都有房卡吗,他自己不会进来吗,装什么逼敲门?
他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比他还高的小伙,皮肤是那种健康的黝黑,身上仅带着个小包,黎恨目测他连换洗衣服都没带。他一见到黎恨,笑着喊道:“媳妇儿~”
黎恨淡定的关上门:“你认错人了。”顺便把门锁上,一套动作干净利落。
门口的人还在使劲拍着门撕心裂肺的喊:“媳妇,你开开门,这是最后一间房了,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要睡大街了。”
“闭嘴,我说了我不是你媳妇。”黎恨倚靠在门边,头隐隐作疼。
要命,他怎么追到西藏来了?
黎恨忽然想到唯一知道他行踪的某人,越想越气急败坏,打了个长途电话过去,某人十秒内接了他的电话,简短的问他:怎么?
黎恨怒道:“是你把我的行踪告诉莫飞扬的?”
傅尘一听这消息,心情很好的样子,“给你的回礼。”
黎恨要炸了:“这回礼我消受不起,赶紧让他回去。”
傅尘却道:“他有本事找到你,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说你去了西藏,仅此而已。”
黎恨狠狠的挂断电话。
他坑傅尘一次,傅尘坑他一次,失策啊失策,他怎么就忘了傅尘能“杀”人于无形呢……
莫飞扬还在敲门,边敲边大声嚷嚷,哭天喊地的这架势要把全层的人招来了。
黎恨靠近了门压低声音道:“你别再喊了。”
“那你让我进去。”门外的人不依不饶道。
“不可能!大兄弟你真认错人了。”
“我认得你的声音,不会认错的。”他说:“黎恨,我是莫飞扬,我来找你了。”
“你说要死情缘,至少要让我死的心甘情愿,否则我是不会走的,媳妇,老婆,宝宝,开开门好吗?这酒店没有空房了,你不让我进去我就没地方睡觉了。”
黎恨咬着牙道:“那你就在外面站一晚上吧。”
“你忍心?”
黎恨刚要反驳有什么不忍心,门外面响起第三个人的声音:“这位客人,请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其他客人休息的。”
莫飞扬不好意思的笑了:“实在抱歉,我会放低声音的。”
服务生问他:“您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莫飞扬说:“没事没事,我住的这房号,里面那个是我媳……”妇字还没说出口,门猛的开了。黎恨黑着脸剜了他一眼,“进来。”
莫飞扬乐呵呵的进去,这可是黎恨叫他进的,可不是他强迫黎恨的。
服务生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两人的举止不像是陌生人,像是认识了许久的样子,闹事应该不存在,倒像小两口闹小情绪。
不过她担忧两人之间的相处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他们酒店的服务标准以顾客为先,顾客有问题,他们争取解决,让顾客更满意。她用标准的中文发音咬字清晰道:“客人如果有问题,可以拨打前台电话咨询。”
“现在开始没问题,辛苦你了洛桑,真是个善良的孩子。”莫飞扬道。
黎恨这才注意到小姑娘衣服上系着个小木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藏文和中文名字,连他都没注意到的小木牌,莫飞扬却看到了。
洛桑红着脸蛋,扬着朴素的笑,说:“不辛苦,谢谢。”藏族姑娘淳朴,莫飞扬称赞她,那么她肯定要还一句谢谢。
关上门的两人有一瞬间的尴尬,黎恨看都不看他,躺上床占了一张床,“先说好,我睡床,你睡地,我们互不干涉,做不到你就给我出去。”
“媳妇,这房间我也付了一半房费的……”话还没说完被黎恨瞪了一眼。
“好好好,依你。”
黎恨占了床上唯一一条被子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听到莫飞扬出门再回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莫飞扬似乎往他这边探了探脑袋,小声试问:“媳妇,睡着了?”
黎恨干脆装睡,盖着被子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莫飞扬合衣躺下的细碎声传入他耳朵里。
西藏早晚温差大,莫飞扬只穿着厚一点的单衣,裹紧一条单薄的被子,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黎恨犹疑了片刻,翻过身去,莫飞扬入睡得很快,但天气很冷,尽管开了暖气,他睡得仍旧不安稳,眉头蹙得很深。
黎恨默默盯着他,迟迟没有动作,良久他抬起胳膊搁在额头上,重新转过身去。
莫飞扬是被清晨的冷风吹醒的,睁开眼见天已大亮,窗户开的老大,床上空空如也。
莫飞扬一个激灵,猛的坐起来,脑袋已经被吓醒了。
黎恨呢?他走了?
他怔怔望着床,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不知他愣了多久,头顶没过一件长袍,他蓦然回过头去,黎恨关怀傻子一样的眼神别过脸,“穿不穿随你,反正冻死也不关我事。”
莫飞扬一把扯下袍子,是件宝蓝妙莲花纹、袖口和衣领镶着绒毛的藏袍,藏民们经常穿的款式,走在大街上随便撞衫的那种。
他二话不说马上穿上,废话,黎恨给他买的,他高兴都来不及,还敢不穿?
藏袍十分肥大,袖子很宽,尽管莫飞扬体格健壮,穿上藏族人民的服饰之后整个人像浮肿的气泡鱼,说不上的滑稽。
黎恨啧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拿上背包走了。
莫飞扬呆了一呆,反应过来后踉踉跄跄的跟着他跑出去。
盘山而上,汽车翻过岗巴拉山,羊湖展现在他们面前。
风凌冽的刮,刮起莫飞扬藏袍的一角,风扑哧扑哧的钻进他们衣服里,莫飞扬从后面看黎恨干净的侧颜,在蓝绿的羊湖背景下,让他有一种黎恨要随风而去的错觉。他心里一惊,不知不觉抓紧黎恨的胳膊。
黎恨挑眉困惑着扭头回去,他咧开嘴苦笑一下,慢慢松开来,“你袖子上沾了灰尘,我帮你拍拍。”
黎恨的眼神慢慢变成狐疑,不过很快不再看他,转头望着羊湖另一边的雪山。
他们没有在羊湖待太久,很快回到车停的地方,司机是个藏民师傅,说着一口蹩脚的中文,一路嗑叨着他十几年见识过的和游客们向他自诉来藏前的故事,只有莫飞扬不时回应几句。
司机师傅说来这边肯定要带他们来看看海拔5千多米的米拉山口,米拉山口可壮观,东面是林芝,西面干燥,冷。他们这些年轻人去了肯定会喜欢。
黎恨始终不吭一声。
对于莫飞扬死皮赖脸跟紧他的行为不置一词,想跟就跟吧,他正琢磨着怎么半路甩掉他。
米拉山口五色经幡飘扬,蓝天山峰好似连在了一起,高处不胜寒,这话果然是真的,爬越高,黎恨越明显感觉到呼吸的不畅。
仿佛胸腔里头的空气都被挤压出去,每呼吸一口气都费劲。
他的脚步也开始变得笨重且虚缓。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怎么这么机智!!!具体是什么我就先不剧透了,你们心里领会就好。
都是些机智的小天使~(周六还有一更)
昨天晚上和我姐在吃外卖,我姐忽然苦口婆心的劝我:“你别玩游戏了,赶紧找个男朋友吧。”
我把我姐说的告诉我的舍友宝贝们,还义愤填膺的说:男朋友是那么好找的吗!大街上随便一抓就有的吗!然后舍友宝贝们淡定的说:别人玩游戏能找到男朋友,你呢?
我……(微笑)够了,我不想听……
第39章 面基或奔现
米拉山口的风很冷,黎恨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对西藏山水的震撼大过于身体的不适。莫飞扬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眼神始终定在黎恨身上,对周围的景色置若罔闻。他又不是来旅行的,对他而言,黎恨比这些美景还重要。
他见黎恨埋头往上爬,他在他身后,只看得到黎恨的后脑勺,黎恨的步伐很慢,但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忍了很久,说道:“媳妇,别爬了,再往上走没路了。”
黎恨喘了口气,头也不回一个,口气不善的说:“要你管,不乐意你自己下去。”
莫飞扬一听来气了,突然拽住黎恨的手,阻止他继续往上走的脚步,恶狠狠道:“你甩不掉我的。”
他没想气黎恨,就想吓一吓他顺便告诉他来西藏的意图。黎恨被他一拉,由于惯性回头,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开口说话了,多说一句都喘,只是瞪了莫飞扬一眼。莫飞扬被他瞪得一愣,握着他的手心感觉到不对劲,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他欺身过去,用手探黎恨额头的温度,又因为手一直露在外面吹冷风怕探的不准,直接将自己的额头凑过去,两人额头轻碰,黎恨下意识的脑袋想往后倾,被莫飞扬拽的动弹不得。
“你发烧了!”他怒不可遏抓着黎恨的胳膊,把他往山口下拽,“走,跟我回去,发烧了还来这么高的海拔,你想死吗!”
黎恨本身不是急性子,但他每次和莫飞扬一道,总是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闷气,他不知道这气从何而来,为何而来,反正让他很不爽。他借着一股气想和莫飞扬唱反调,可高反让他的身体不适,连说出的话都有气无力,毫无说服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放手……”
莫飞扬一急,脾气也跟着上来了:“你跟我吹胡子瞪眼干啥,你要厉害就不会像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在高原上发烧不是一般的小事,要是耽误了治疗的时间你想过后果吗!你想过关心你的人的感受吗!”
如果不是海拔有五千多米,莫飞扬真想直接扛了黎恨就走,但怕他高反的症状更严重,他只能拉着他,连力气都不敢使太大。
黎恨经他一吼,垂着脸没有说话,莫飞扬看到面露疲色的黎恨,禁不住放软了口吻,“听话,跟我走,起码要找一个有药的地方,能让你先把烧退了。”
他牵着黎恨的手,示意他跟着他走。黎恨抬眼看了他一下,半推半就的被他拉扯着下山。
藏民师傅见他二人神情不对,开了车门下来问他们有什么事。
“师傅,他发烧了,得赶紧上医院!”莫飞扬心急如焚的把黎恨塞后座,又脱下藏袍披黎恨身上,身上只着单衣,但是他丝毫不觉得冷,他的手心还残留着黎恨的温度,滚烫的热度让他忘了寒冷,他现在只恨不得把黎恨打包成粽子扛回家,其余的根本没有多想。
“哎呀,那不得了,赶紧上车,我使车载你们去。”藏民师傅催着莫飞扬,自己很快拉了车门入座,发动汽车引擎,等莫飞扬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开车驶进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