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寡廉鲜耻的人,当然不知道!”季南乔怒道。
“guǎ lián xiǎn chǐ,是什么意思?”
宋晏的中文仅用于和宋温暖视频时,以及线上游戏骂脏话时,成语这种东西更是早就忘得差不多。
“你!”季南乔看他问得认真,被噎得无话可说,不想再纠缠,想了想说道,“把你身份证给我。”
宋晏听话地把钱包掏出来递了过去,太听话了,以至于季南乔迟疑了好一会才打开来,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照片——宋温暖和宋晏的合照。他和宋温暖见过一面,脸认得出来。
宋晏看季南乔眼神呆滞,说道:“怎么了?这是我亲弟弟。”
他居然是宋温暖的哥哥!可宋温暖是陈乃清亲人般的存在,自己如果还想追求陈乃清……
季南乔心中翻腾了好几遍,还是把身份证拿出来拍了照,起身往门口走去。
宋晏追问:“你真的要告我吗?”
“当然!你做出这么无耻的事,还指望我放过你?”
宋晏的神情居然有点无辜,让季南乔好不容易压制的火又猛地烧了起来,可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不想失态,也不想跟他吵闹。
他双腿还打着颤,这副样子不但没有威慑力,还有点让人心疼。
而且…宋晏想,为什么他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得体自然,没有显出一点丑态。
他道:“对不起,我真的… …”他本来要说他不是故意的,但一想事实上他就是故意的,只好拐了个弯,说:“要不,你把我灌醉了上回来?我后面也是处男。我觉得告我对你不是最好的选择。”
季南乔骂了一声“神经病”,再也待不下去,赶紧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就摔门走了。
第03章
季南乔回酒店洗了澡,吃了散利痛,又接了个季游的电话。
电话里季游哭诉刚到瑞源上任就被几个部门的负责人轮番挑战的委屈,又不想跟季振风打小报告,不知道怎么办。
季家的重心在餐饮,季游回国后不知为什么对地产感兴趣,季振风磨不过,便提前让季南乔回餐饮,把瑞源给她试水了,实权很少,主要是涨涨经验。
季游才20出头,学业已提前结束,但年龄和资历都是短板,季南乔任职的时候尚且难以服众,何况她突然空降,还不从基层做起,自然没人买账。
她大小事情说了几件,季南乔给她出了主意,她又哭哭唧唧地说:“大哥,我觉得自己挺努力的,为什么他们不能宽容点呢?”
“因为他们是职业经理人,要是对你太宽容,你就学不到东西了。”
“呜呜呜,”季游道理还是懂的,跟亲人倒完了苦水,开心多了,故意撒娇道,“你说,我要不要把衣服扣子多开一颗,展示下女性魅力?”
季南乔被她逗笑了:“你是不是回国尽看脑残剧了,亏你想得出来。”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哈哈哈……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得有一阵子,怎么了?”
“哦,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
又闲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季南乔想了想,顶着头疼联系季振风,问问是不是要给季游换个更强势能干的助理,以免她在瑞源举步维艰。
然后他才躺在床上,捏了捏眉头,考虑自己该怎么办。
季振风是从市井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无父无母无所倚仗。唯一陪伴他的人是他老婆,在他一文不名的时候就跟着他,吃了很多苦,生完季游却生病死了,好日子过得很少。季振风因而特别看重她留下的四个孩子。
季家孩子年龄差得不多,季南乔虽是Beta,但作为大哥,一直被季振风带在身边,中间的Alpha双胞胎兄弟爱学习,如今还在读博,小女儿季游也是Alpha,季振风对她基本属于溺爱。
尽管过早失去了母亲,季振风更未再娶,但季家小孩都在父亲的细心呵护下开心健康地长大了。
如果说季南乔的人生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弟弟妹妹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势必会接管季家的产业,但他却是家里唯一一个Beta,而且不够出色到跟Alpha匹敌,季氏或许可以在他手上安安稳稳,但要快速发展就不一定了。
季振风也说过他,虽然从小见识了不少人事,但包容有余魄力不足,甚至隐晦地催过他找Omega成家。
所以他每每做事,做怕的就是季振风的失望,尽管季振风从未苛责过他。
季南乔想,真的要告宋晏吗?也许可以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免不了让季振风知道。
他因为Beta身份,虽作为家中长子,却常受家人保护,如果因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要父亲来出头,弟妹来安慰,单是想想就不能接受。
再者,宋晏还是宋温暖的哥哥,处理起来更是麻烦。
尚未想出什么好办法,已到了第二天。
季南乔心有郁结,身体不适,罕见地颓废了一天,房门都未出,三餐也叫上来吃,乐得年轻的小助理跑出去继续玩耍去了。
晚上有人敲他房门,以为是晚餐送上来了,一开门却是他一切不痛快的源头宋晏。他手里捏着一张房卡,嬉皮笑脸地说:“还你东西。”
季南乔怒火几乎一触即发,黑着脸挤出一句:“滚!”说完立刻想把门拍在他脸上。
宋晏的脸霎时拉了下来,伸手抵住门强硬地推了进去。
前一天季南乔走后宋晏还难得有点歉疚,虽然他直觉对方不会真的去告他。
此外,他深感那晚的性爱体验美妙,回味起季南乔生气的样子还有点招人,所以瞥见掉在地上的门卡,就有点心痒痒——反正他不是说不会放过自己嘛,那自己送上门也没什么吧,说不定一来二去,一夜情变夜夜情,在异国他乡互相留个美好的纪念什么的… …
所以他敲门的时候,绝对是摆了一张自认为人畜无害的脸,心里满是旖旎愉悦的想象。
劈头盖脸而来的却是一个“滚”字。
季南乔力气没有宋晏的大,不但眼睁睁看人毫不费力地进了门,还被逼得节节后退,幸亏扶住了门口的一个柜子。
“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被我操上瘾。”宋晏不悦道,不断逼近季南乔。
“你!”季南乔贴在柜子上退无可退,趁他不注意,猛地推了他一把,往门口跑去。
宋晏被推了个踉跄,往后撞在一个桌角上,正好撞到腰眼,疼得龇牙咧嘴。
“操!”他大喝一声,把刚摸到门把手的季南乔扑倒在地毯上。
“我警告你,别想乱来!”
“你他妈别动。”宋晏嘶嘶几声,揉着腰道,“跑什么跑,肾都被你撞漏了。”
季南乔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往常宋晏肯定早就炸了,但他看着季南乔那赴死的模样,却反而消气了,道:“我就是来送门卡。”
“等你门卡我早就睡马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喂,你什么时候离开罗马?”
“关你什么事。”
“哦,我觉得我们在床上还挺合拍的,要不要再试试?”
季南乔看脑残一样看着他:”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放开我!”
宋晏也不再压着他,任他慌乱地逃出自己的钳制,嬉笑道:“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季南乔忍了忍,道:“宋晏,我认识你弟弟,他知道你这个哥哥这么恶心人吗?”
宋晏道:“你认识小暖?”
“对,你要是再犯病,就别怪我把你的无耻行径告诉他。”
要说宋家有什么是宋晏在乎的,那就只有这个同病相怜的弟弟了。不过弟弟比他命好,有人照顾,还照顾得很好。而他唯一装得人模人样的时候,也就是在宋温暖的面前,好保持一点哥哥的榜样。
他到不是怕宋温暖知道,只是约炮讲究你情我愿,季南乔扯到家人就没意思了。
他道:“不行就算了。”
季南乔继续道:“听说你父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怎么… …”
忽然宋晏的眼彻底冷了下来,道:“闭嘴。”
季南乔不依不饶:“怎么,你也知道丢人?”
宋晏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椅子:“我叫你闭嘴!”
季南乔不退反进:“怕他们失望?”
“你知道个屁!”宋晏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看了眼季南乔,居然走了。
宋晏居然怕父母,季南乔也是意外,但总归是好事,他后怕地赶紧把门锁了,生怕人再折回来。
第二天季南乔约了一个火腿的供应商见面,叫Greco,是季振风提了几次必须谈成的。
Greco先生非常客气,请季南乔品尝了自家的各类火腿美食,又认真而详细地了解了季式在餐饮的情况和规划,表示了一定的兴趣,但说自己有个好友Moretti是做酱料的,希望能一起合作,在季南乔表示欢迎随时洽谈后,Greco说自己明天就要飞去度假了,今晚Moretti正好有个party,可以先介绍两人认识一下,季南乔便爽快地答应了。
Moretti的party办在一个占地颇大的别墅里,等他们进门时,泳池边、花园里、草地上,到处是男男女女,信息素繁杂,已然一派纸醉金迷。
大概艺术的根茎深植于每一个意大利人心中,连这种纵酒狂欢的彻夜派对里,也有一群人架了画布,喝着酒在随性地泼洒颜料。
Greco先生带季南乔穿过人群,在繁花争艳的花园里找到了Moretti先生。
Moretti先生是典型的意大利人,热情并且自来熟,一见到他们,便给了季南乔一个大拥抱,在人声和音乐的嘈杂声中凑到他的耳边喊:“John,没想到你这么美,你早来一点,花园的花都不好意思开了。”
意大利帅哥如云,又普遍不欣赏亚洲人的长相,能随口就来这么浮夸的恭维,可见Moretti的油滑。
Greco好心地用英语给季南乔翻译了一遍,又告诉Moretti讲英语,季南乔才哭笑不得地表达了感谢。
但今天来不是谈生意的,认完脸,客气了几句,Greco和Moretti就忙着快乐去了,走之前告诉季南乔楼上有卧房可以留宿,门外也有送客人回家的车,让他好好享受。
季南乔还没有在意大利参加过这种派对,秉承着“来都来了”大法,索性新奇地逛了逛,感受下罗马的夜生活。
突然,在肤色和发色都普遍深重的人群中,有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径直朝他走来。
灯红酒绿的热闹里,宋晏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John,又来喝酒?”
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宋晏,季南乔脸色一变,一句话都不想说,转身往门口走去。但大门在另一边,刚走到人群中央,便被宋晏抓住了手臂:“干嘛这么着急走?”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一起来的朋友,周围人群躁动乱舞,不少人注意到他的东方面孔,时不时瞄过来。Greco和Moretti不知道在哪里,说不定也在附近。
季南乔感到极大的不安全感,他挣脱不开,急得去掰宋晏的手指。
宋晏越看越有趣,干脆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在?div align="center"> 叩溃骸拔一姑还帜阕蛱烊俏疑兀庋桑黄鸷群染谱龈雠笥寻 !?br /> 他特意带着调戏的意味,想逗逗季南乔,虽然炮友做不成,做朋友… …当然也是瞎扯。他心想,我就是想吃豆腐。派对开放的氛围里,搂搂抱抱也很正常,没人注意。
但季南乔一听到喝酒就神经过敏。宋晏的身体火热,紧贴在自己身上,一瞬间就让他回想起了那难堪的一夜。
这两天被宋晏反复纠缠,他早就草木皆兵了。
恰好此时宋晏放开了他,他想也不想地回头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周围霎时安静了几分,唯有热辣的音乐不停歇。
宋晏从小缺陪伴,缺重视,仗着年轻气盛,自由放肆地歪长了几年,独活成了一个自尊心强,易燃易爆的小炮仗,18岁的时候才像流浪狗觅得主人,被牵回正途。
但要说洗心革面,还不算够,只不过身体强健了一点,混日子混得更体面了一点,那一碰即碎的玻璃自尊心,却没有坚强半分。
所幸他在乎的东西不多,要求也很少,也就过得平坦舒适,然而心房的肉没长全,空荡荡的,那颗蒙尘的小心眼枕戈待旦,被轻轻地戳一戳,顷刻又能跳起来,夹枪带棍地对着敌人加倍奉还。
何况是当众被人扇耳光呢。
Moretti是宋晏朋友的舅舅,大家都是爱玩乐的,圈子一混就熟了,来这派对的更是有不少认识的人。
宋晏安静了几秒,突然笑着吹了声口哨,跟人群道:“我的小情人生气了,我去哄哄他,大家继续!”
随后拉着季南乔的胳膊不放,把他拖了出去。
人群里传来口哨声和说话声,季南乔不知道怎么了,一边被动地踉跄而行,一边厉声道:“你干什么,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宋晏不答,把季南乔带到别墅主楼旁边另一栋楼上,进了二楼一个房间,锁了门,又把他推到落地窗边,道:“这里风景不错吧?”
季南乔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隐隐不安,站在窗边不语。房间中央还有一张大床,一看就让他头皮发麻。
宋晏不知按了什么,墙头的显示屏打开了,里面出现季南乔的身影。
“Moretti叔叔特别懂享受,你来做客,我就帮他好好待待客吧。”
说完,宋晏不紧不慢地朝窗边走去,像一个噩梦逼近季南乔。
季南乔不可置信道:“难道你还想再强来一次!”
宋晏无所谓道:“是你说要告我,既然横竖都是这结果,我当然多操几次占足便宜。”
季南乔白了脸浑身颤抖,两人力气悬殊,他没几下就被宋晏制服在床,在无用的反抗里被他把衣服剥的干干净净。上一次他喝醉了,很多情况都不甚清晰,这次却清清楚楚。
“我可以不告你,只要你现在停手。”他听见自己害怕的妥协声。
“晚了。你真以为我怕你。”
“你不怕你父母知道了吗?”
宋晏嗤笑一声:“你要是找得到他们,尽管大胆地告状。啊,忘了告诉你,我查了‘寡廉鲜耻’的意思,现在就给你示范一下,你看我理解得对不对。”
说完,他把赤裸的季南乔再次拉到落地窗边,让他上身贴在玻璃窗上,自己则什么都没脱,只拉下裤子的拉链,掏出硬挺的下体,在季南乔的股间摩擦。
“如果下面的人往上看,就能把你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你看那边,那边,还有那边,和房间里一样装了高清摄像头,保证哪个角度都不会落下。”
季南乔瑟瑟发抖,求饶道:“宋晏,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我保证既往不咎。”
“呵,我中文不是很好,听不懂。”
说着,他用粘着自己体液的手指随便捅了两下,便粗暴地冲了进去。
“啊……”季南乔痛苦出声,他觉得宋晏是紧紧缠绕住了他的根,用一股野蛮粗暴的力量,一点点拔除了所有根须,他甚至能听到轻微的断裂声。
他疼得发抖,双腿站不住要塌下去,又被提起来,侮辱性地禁锢着侵犯。宋晏粗重的呼吸喷薄在他的脖子和脸上,他紧咬着嘴唇,慢慢沁出眼泪。
窗外楼下还是一片醉生梦死,他们眼神迷离,不知正看向何处。别墅阳台上站着两个全裸的舞女,因为灯光的缘故,只能看到她们黑色的婀娜剪影,在音乐里摇摆,有人拿着激光笔照她们,于是她们隐藏的躯体时不时就要破碎地暴露在亢奋的观众面前。
季南乔生不如死,却偏偏没有真的昏死过去,只能一下一下挨着,等这酷刑结束。
宋晏抽插了半天,突然说:“你是处男是吧,不如来点印象深刻的。”
说着,他往季南乔后穴中某个浅浅的凹陷挤去。
季南乔还没有意识到他在干什么。
突然,伴随宋晏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他感到撕裂般的痛苦。
宋晏硬生生地挤进了他的生殖腔。
Beta的生殖腔先天发育不全,需要配合药物才能顺利打开,强行打开必然是万分痛苦。
“宋晏!住手!宋晏!啊……”季南乔惊恐地大喊。
宋晏按住不让他挣扎,性器还是一寸寸往里进,到底之后就抽动起来,即使他自己也没感到几分快感,但这本来就不是享受,能硬起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