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用力一点。”
他一只手握住陈章的手腕,一只手干脆将自己的内裤也扒下来,露出一根硕大的,反应激动的性器。
陈章看着他的样子,身体不由得也起了反应。然而他想,许敬川不知道这怪梦的怪异之处,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可是他却已经明白,知道眼前的许敬川正是现实中其人。
他这样想着,身体越是不受自己控制地激动兴奋,心中越是别扭起来,只好强忍着不愿被他发现。
许敬川许久未见到陈章,身体憋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这次机会,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反应都十分兴奋。此时终于能与他身体接触,下半身被他握在手心,仿佛整个人都被他掌控在手中。
他忍不住呼吸加速,不自主地抬起下身,想要离他更近一点,更深入一些。
其实许敬川长相只算是俊朗,远不如韩冬野穆少阳出类拔萃,然而他身上却带着一股要命的气势,那是在无数次殊死搏斗之中所历练而得,非常人所有。身为军人,他身姿挺拔,身着迷彩服时尤其要命,浑身荷尔蒙浓至实体,如捕猎时的大型野兽一般迷人心魄,而野性难驯。陈章难以想象,为什么他这样的人,竟也会被拉到这些奇怪的梦境中来,又与他发展成这样复杂纠结的关系。
陈章忍不住仔细看他。许久未见,许敬川依然是原来梦中的那个样子。深色肌肤,寸头短发,五官硬朗,肌肉结实有力,只是身上似乎又添了几处伤疤,浑身上下依然带着一股无人敢惹的气势。
陈章其实有些怕他。当初在梦中,以为他是自己臆想的还好,现在知道他也是真实的了,竟忍不住有点色厉内荏起来,想到自己曾硬上过他,还曾让他给自己口交,心中忽然一跳,下身部位却更加肿痛起来。
他不由手中一紧,许敬川身体一颤,竟直直喷射出来。
看来他真的憋了很久,射了好一会儿才软下来,那东西又多又浓,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熏人的麝香味。
闻到这味道,陈章只觉下身更硬了几分。见他脸色发青,许敬川暗骂自己失控,沉默着为他擦拭手心。
“抱歉。”许敬川低声说。
陈章只觉浑身发热,僵硬着任他拉过自己的手擦拭,却见他忽然低下头,在自己手心处轻轻舔了一下。
陈章浑身一颤,慌忙扭过头去,却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已经兴奋的状态。
许敬川看着他小腹处,心中一动,竟直接半跪下去,伸手解他拉链。
陈章吓了一跳,因他知道许敬川是真实存在,现在竟主动要为他口交。
他慌忙阻止。却立刻被他制住。
“你别动。”
许敬川不自然地说。
他干脆利落地扒开他裤子,对着陈章早已兴奋起来的硬挺,毫不犹豫地含了进去,
陈章喉头一紧,心脏重重一跳,快感瞬间奔涌而来。
他理智上最后挣扎一下。
“你不用……”
然而许敬川已经开始上下吞吐起来。
陈章不禁发出重重一声喘音。
他忽然想到,他第一次梦见许敬川的时候,他便是强迫他为他口交,还嫌弃他技术不好,总是弄痛自己。
事实上许敬川技术仍未有所进步,然而陈章看着他那样一张坚毅的脸,半跪在自己面前,在狭小的汽车内部空间,在光天化日之下,荒郊野外之中,仿佛执行任务一般艰难地吞吐着自己的性器,便越是忍不住兴奋,竟控制不住地在他口中轻轻抽查起来。
硬硬的肉体越插越深,许敬川甚至为他做了两次深喉,陈章感觉到他的咽喉口部位十分紧致,嫩嫩的却又包裹得极紧,极为舒服。过程中难免又有几次被牙齿碰到,巨大的快感伴随着突然而来的刺痛,反而使得陈章更为兴奋,他血液激流,内心莫名地激动无比。
许敬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硬了,一边吞吐着陈章的,他忍不住一边在他小腿上磨蹭,他同样硬到不行,快感在两人之间交织游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雄性气息。
过了很久,陈章才终于忍不住射精的欲望,一股一股地喷射出来。射出之前,他有意强忍着抽出,却被许敬川紧紧含着不放,他最终没有忍住,在他口中激射而出,许敬川立刻呛咳起来,乳白色的液体溅的他满脸都是。
与此同时,在极大的快感驱使之下,他下身忍不住剧烈颤动,一抖一抖地射在了陈章的裤腿处。
陈章平静下来,看着他满脸狼藉,急忙四处寻找纸巾,最后干脆用袖子为他擦拭。
许敬川却握住他手腕,抬头望着他,他脸颊上沾染着明显的精液,正顺着皮肤慢慢往下流,他嘴唇被磨得殷红,嘴角有白色液体正在凝固,眼角也因咳嗽而有点发红。
陈章心中忽然有些异样,砰砰跳的厉害。许敬川却低头看了看,不好意思地说:
“把你裤子弄脏了。”
陈章慌忙道:
“没事,没事。”
许敬川喘口气,半坐到他脚下,像一只乖顺的大型犬,他舔了舔嘴唇,说:
“你味道没上次的浓。”
作者有话说:陈章: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059
余韵过后,两人各自整理好衣服。然而许敬川的裤子上已经被压出明显皱痕,陈章的裤脚处也残留着擦不掉的白色液体,使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之前做过什么。
陈章看着两人身上的痕迹,不自然地皱了皱眉。
许敬川误解了他的意思,他看了眼腕表,沉声道:
“现在不太方便,回去就给你做。”
陈章沉默无语。
许敬川以为他不满,又补充道:“什么姿势都可以。”
陈章:………
说着,许敬川一边心情很好地给陈章重新绑好了安全带,一边打开天窗散气。
陈章只好提醒他道:“衣服。”
许敬川低头一看,愣了一下,道:“真麻烦。我之前就说不能在车里做,你偏不听……”
陈章简直懒得理他。
许敬川只好闭嘴,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对着电话那头道:
“唐苏,听着,现在给你个任务,四点前带两套男装在齐云山下的加油站等我……对,一套我的码,”他打量了陈章一眼,“另一套稍小点。没错,要一样的款式。”
很快,汽车又重新驶回原路,在平坦绵长的道路上急速奔驰。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陈章问。
“藏云山,我外公在那边住。”
许敬川道。
“去那儿做什么?”
陈章疑惑道。
许敬川为什么要在梦里带自己去那个地方?
“本来是去想去给你治病,顺便见见我外公。现在你醒了,那就去直接去见见他老人家好了。”
“什么?”
“你从山上下来之后,虽然很快就退烧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
陈章大惊:
“山上!?”
“嗯。你和韩冬野,我去救的。”
陈章心跳瞬间停滞,脸上血色尽褪。
听到这里,“这……不是在梦里?”
许敬川皱眉,从后视镜望向他,见他脸色不对,急忙停下车,回头看他,道: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在梦里?”
他不禁将手背覆到陈章额头,又以自己前额抵上以试温度。
“烧早就退了啊。”
陈章推开他,看着他的眼睛,面色发白,惊疑不定:
“现在,不是在做梦?”
“我确定不是。”
“不是梦?”
陈章张口结舌,他使劲捏捏自己的脸,捏出一片红印,然而痛感依旧冷酷无情地充斥在感觉神经之中。
许敬川拉住他的双手,一双冰冷的眼眸如猛兽般直直对着他,将陈章钉死在原地。
“所以,你刚才一直以为你是在做梦。”
陈章却并不避开他凶恶的目光,面色平静地与他对视道:
“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你说的‘梦’?”
“没错。”
许敬川松开手,陈章腕上瞬间出现两片发红的指痕,他垂眸看了两眼,低声道:
“抱歉。”
陈章却依然直直地望着他,道:
“那两次梦,你也梦到了吧。”
许敬川点点头,说:
“是的。”
“你怎么想?”
许敬川看着他,眼神诚恳道:
“谢谢你救了我。两次。”
“什么?”
许敬川想了想,说: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意思?”
“我外公那边有位大师,救了我们家很多次。本来这次带你去,也有他的意思,他想见见你。”
“他知道那些怪梦?”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想见见你。”
陈章一时惊怔,忽然想到:
“对了,韩冬野呢?”
许敬川一边重新发动车子,一边道:
“他没事。”营养不良加胃穿孔,已经做了手术了。
“还有,苏云澜呢?”陈章想到,上次梦见苏云澜时竟是在冰天雪地之中,他会不会孤身一人去寻找自己,却同样被困在雪中?
“他也还行。”高烧转肺炎,现在在医院,应该已经没事了。
陈章心中思绪万千转过,面上只呆呆地望着前面绵延不断的公路。
许敬川却道:
“还少了一个。”
“什么?”
“时光瑞。”
“时光瑞?”
“没错,他也不错。”车祸住院,另外忧郁症病情加重,有自杀倾向,啧。
陈章沉默一会儿,道:
“你呢,你还好么?”
许敬川眼眸微闪,心中不满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忍不住嘴角上扬道:
“我自然是好的很。”
上次任务留下的伤口尚未痊愈,这次腰侧伤口又因崩裂被多缝了二十几针。
却听陈章又道:
“我们,以后还是划清关系,不要往来吧。”
他刚出任务回来,便接到陈章出事的消息,心里一急,哪顾得上身上有伤。他亲自驾驶直升机去寻找他,却见到他与韩冬野在小屋里亲亲我我。体温终于降到正常水准,却又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检测不出来他为什么一直醒不过来,许敬川心中又慌又急,干脆直接把他带去外公那边,他却在半路上醒了过来。做都做了居然还问他是不是在做梦?
许敬川心中默念人名,苏云澜,韩冬野,时光瑞,穆少阳,宋宇城,宋宇辰,还有那个孟霄云,好好好,他全都咬牙认了,结果他现在竟要跟他划清关系!
许敬川眉峰锋利,一双眼眸凶悍无比,他望着前方,怒踩一脚油门,道:
“不可能!”
陈章冷静道:
“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你还是放我走吧。”
许敬川冷笑:
“亲都亲了,做也做了,我的初吻,初夜全他妈都给了你,现在你跟我说不想跟我有什么瓜葛?”
陈章难堪道:
“那是梦。”
“你知道那不只是梦。”
陈章没说话。
许敬川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
“我不介意跟其他人分享你,我只问你一句……”
“什么?”
“算了。”
许敬川油门加到最大,汽车在天地间一路飞驰。
到了加油站,果然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那人看都不看陈章一眼,只啪地一声冲许敬川敬了个军礼。许敬川随手接过他手上的包,拉着陈章往休息室走去。
衣服很合适,只是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两个男人穿着很奇怪。
走出加油站,在上车之前,许敬川忽然问:
“你想要孩子么?”
陈章被他问的一愣。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许敬川打开车门,道:
“我从小被大师断定活不过二十七岁,所以自小,父母对我的要求便不是很严格,配偶孩子之类的也从没有期望过,你呢?你想过要孩子吗?”
陈章想了想,才回答说:
“以前想过,那时候还没开放二胎,只能要一个小孩,我想过,如果是女孩,就叫陈晨,男孩,就叫陈星。”
许敬川沉默了一会儿,说:
“许星辰?”
“什么?”
“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部队里孤儿很多,改天领你去看看,你喜欢哪个就直接接回来。”
陈章认真想了想,最后说:
“算了,现在还没有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
许敬川道:
“也是,孩子爸爸太多。”
陈章默默无语。
汽车走了一会儿,许敬川又问道:
“你喜欢黑色还是绿色?”
“黑色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许敬川点点头,
“那房子地板就买黑色的。”
陈章无语道:
“我有房子。”
许敬川点点头:
“孟霄云的。你还在等他回来?”
“我会一直等他。”
“我手下的人查到,他已经在美国结婚了。”
陈章心中一痛,低声说:
“是么?”
许敬川接着道:
“不过新娘子在当天就死了。”
“嗯。”
“你不好奇他做了什么吗?”
“无论他做了什么,这辈子我都认他是兄弟。”
“他很快就能回来了。”
“两年之内,从身无分文,到独占一方,你不好奇?”
陈章摇摇头,说:
“他平安就好。”
“你放心,有你在,他死不了。”
“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了。”
一道道管卡层层打开,任凭许敬川直冲而入。
出乎陈章意料的是,最终出现的并非别墅,只是一座很朴素的三层小楼,楼下有几垄地,甚至一块地里还立着几排白菜。
许敬川领着他走了进去。
老人正等在客厅里,看着两人进来,微微点了点头。
陈章忽然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了点汗。
老人眉间皱纹很深,周身气势比许敬川还要更高一重,看起来极为严厉的样子,然而他看着陈章的神态却异常慈祥。
他笑呵呵地让两人坐下,让警卫员给他们倒茶。期间,他看着陈章,问了他一些诸如多大年纪,老家是哪的,什么专业之类的话。许敬川坐在一边,不耐烦地喝了一杯又一杯茶。
很快,许敬川之前所说的大师便出现了,陈章见了一愣,因为那竟是一个小男孩。
“ 大师。”
陈章正以为这是他家的小孩,却见老人站起身,面容严肃地冲着那男孩点了点头。
许敬川也跟着站起来,尊敬地叫了一声“大师”。
小男孩却只盯着陈章的脸,语气平静道:
“我要单独跟他说几句话。”
他的声音很符合外表,正是未变声的男孩童音,听起来娇嫩可爱,与一般小孩无异。
老人和许敬川立刻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陈章和这个被尊称为“大师”的孩子。
室内极为安静。小孩站在陈章身前,整个人只到他腰那么高,目光却十分平静。陈章听他说:
“我知你疑惑,却只能接受,莫再挣扎不定,只要顺其自然便好。”
陈章内心半信半疑,他看着这个小孩面无表情的小脸,道:
“我不明白。”
小孩抬头看着他,目光中似有慈悲,又依然平静异常,他缓声道:
“他们前世不全,许你今生以弥补缺憾。不要问为什么是你,一切自有因果。”
陈章想了想,道:
“许敬川说我救了他,是真的么?还是只是巧合而已。”
“在你出现之前,我曾看过许敬川的命线,他今生本该终止在去年十一月份,你的出现,使他生机回转。”
“那其他人呢?”
“也是如此。”
陈章沉默一会儿,道:
“如果,我现在脱身离开,即使以后梦中再发生点什么,梦我控制不了,但现实我可以尽量不接触他们。这样的话,会有什么影响么?”
小孩看着陈章,摇摇头,道:
“上天给了你们这份机缘,该好好珍惜才是。”
不等陈章发问,他又道:
“我言尽于此,以后的事,还要看你自己了。”
说罢,他便不再看他,如来时一样,赤脚走了出去。
陈章心中恍然,正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沉思,许敬川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边,问道:
“大师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