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那很恶心,还有其他的法子么?”宛容为难的看着他。
老者定定的道,“没有。”
眯了眯眸,宛容声音沉声的说,“那……我现在就让人将那只貂找来。”
“说到这,我正想问,那只貂是哪来的?”
“干爹还记得自己救过的那个瞎眼的孩子么?”
“难道那貂和他有什么关系?”老者讶然。
“就是他指使那貂咬我的!”
“他哪来的貂?这东西可不好捕,而且貂极有灵性,知道人要捕它,会跑得极快。”老者抚着胡子说。
宛容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
“哦。”
扫了他一眼,见他不开口,宛容大声喝,“来人啦,去将永平夫人的儿子给本侧妃找来!”
“永平夫人?那女子……你怎么会成为王爷侧妃?”老者突然问。
宛容眨了下眼,呐呐的道,“那靳公子是王爷,他依言娶了我,我自然是他的妃。”
“那怎么是侧妃?”
宛容咬唇,“是皇上下旨封了我为侧妃。”
“当初说好的是娶你,怎么样,他都该娶你当正妃!”
“他被那无耻的女人迷住了,所以不愿意娶我当正妃,能当个侧妃,我已经很知足了。”宛容一脸委屈的说。
“我去找他!”老者欲走。
宛容赶紧叫住他,“干爹,你找他有何用?娶我当侧妃是圣意,他只是王爷,违抗不了圣命……再说,干爹若找他,他定会更讨厌我。”
“更讨厌?难道他……”
“因是逼着他娶我,自成亲后,他从未进过我的房间,成亲后,我只是空有名份而已。”
“他怎可如此!”老者生气的冷喝。
美眸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宛容道,“干爹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被那貂咬伤吧?”
老者一怔,点头。
宛容泪眼矇眬的道,“知道他被那女人迷住,又看他冷落我,我气不过,将小鱼儿带到了我的住所,想以此为难一下那女人……谁想到,没等我为难她,被我带到住所小鱼儿却对我生怨,他一怒之下就让那貂咬了我。”
“这就算了,王爷知道这事后,不仅不怪他,反而说是我的错,还想以此为借口休了我,休书都写好了……可我不接受,说干爹与他有恩,可能是他良心过?5 蝗ィ淘ピ偃沤菔槭樟嘶厝ァ!?br /> “这该死的靳墨言!既然做不到,当初就不要答应娶你,现在娶了你,却对你这般,实在太可恶了!”老者咬牙说。
宛容咬唇,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干爹,别说了,别说了,我本以为他是个守信之人,却不想……”
“我没想到他被那女人迷得那般深……干爹,我错了,我选错了人。”
“如今你知道错了,还不晚,跟干爹走吧。”
宛容看着他,哽着声音说,“干爹,我不想就这么走。”
“你……”
“干爹,帮我,那女子早有相公,早有儿子,她配不上王爷,你帮我帮王爷甩开她好不好?”
“你要怎么做?”老者问。
宛容敛眉,幽幽的说,“若我想让干爹帮我杀了那女人,干爹应该不会干吧?”
“杀人?虽然她的行事……为我不耻,可若动手杀她,也不太好。”
宛容眸光闪烁,“我不想要她死,干爹,你有没有一种药,能让王爷爱上我,死心塌地的爱上我?”
“这种药……不太好,而且用药来让他喜欢你,终究不是个好手段。”
“干爹,王爷被那女人迷得失了心窍,我没办法让他喜欢上我,干爹,你忍心看我一直这么受苦么?”
“容我想想吧。”老者犹豫着。
宛容抿唇,平静的道,“我不逼着干爹。”
老者眸光闪了闪,淡淡的道,“我去瞧瞧靳墨言。”
宛容点头,“干爹不要对他说什么,我不希望他……”
“我什么都不说,只是去见见他。”
“谢干爹。”
八脚峰之所以叫八脚峰,是因为这里的山峰有八个,而且每个个山峰都似人的脚一样。
这里山林清秀,空气很好,到了八脚峰下,阮处雨不由发出叹声。
见此,夜歌问,“你怎么了?”
“不该冲动过来的。”阮处雨看似后悔的说。
夜歌抖了抖嘴角,“那要现在返回去么?”还有机会。
阮处雨摇头,“不回去!”
“那你又……”
“我只是觉得应该问清楚孙婆婆他相公当初见那些冒牌官兵的位置,这样的话,我才好寻他们,现在只知道他们是在八脚峰,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些冒牌官兵?”
“其实……”夜歌呐呐吐出两个字,然后才幽幽开口,“咱们应该想的是,那些冒牌官兵还在不在这八脚峰。”
阮处雨脸一僵,沉默好一会才说,“应该在吧。”
“若不在呢?”夜歌追问。
“不在……那就回去,总要寻过之后才能知道结果吧。”
顿了好一会,夜歌才吐出这么句话来,“那咱们进去吧。”
“嗯。”
待两人进山许久,靳墨言才背着睡着的小鱼儿到了两人先前落脚之处,看着前方的山峰,靳墨言拧眉,幽幽的道,“笨女人,若要查那些人是什么人,你完全可以找人来查,为什么要自个亲自过来?”
☆、239 八脚峰
此话落下片刻,靳墨言摇了摇头,提着步子悠然走了进去。
看着前方身形冷漠的男子,尔加眯了下眼,走过去轻声开口,“王,外头发现了几个形踪诡异的人。”
“形踪诡异?是不是打猎的人?”科莫尔问。
尔加摇头,“他们并没有带任何捕猎的工具,而且,看样子像是在寻什么东西一样。”
“寻东西?”科莫尔眸光一沉,顿了会才吩咐,“去将他们劫过来问问。”
“是。”应声后,尔加匆匆离了去。
渐渐变暗的天,阮处雨淡定的开口说,“夜歌,咱们回吧。”
“你确定决定回去了?”夜歌讶然问。
“嗯。”阮处雨点头。
夜歌轻笑,“早这么说不就好了,白花这么长时间搜山。”
“回去后,让夭媚的人过来探探这里,一定要查出那批冒牌官兵是什么人。”
夜歌抽了抽嘴角,“好吧。”
“那咱们……”夜歌神色突然一冷,抱住她的腰身就往一边闪去。
阮处雨一脸不解,想问什么,顿觉周围不对劲,仔细一瞧,他们竟被数十个布衣男人给围了起来,他们个个拿着长刀,脸上还带着恶笑。
见阮处雨看到他们,为首的人大声喝,“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人!”
“你……说错了吧。”阮处雨没惧,而是挑着他的话。
那人愣了下,冲旁边的人问,“我说错了什么么?”
旁边是个长个极矮的男人,听到他的话,轻咳一声道,“基本没错,就是有几个字用错了地方。”
“哦,那没关系,反正大体是一样的就好。”
阮处雨:“……”
“你们是来打劫的?”夜歌淡笑着问。
“费话,没听出来么?”为首的男人鄙夷的说。
夜歌点头,“听出来的。”
“那你还……”他话没说完,夜歌便道,“可打劫一般都是劫财,可你们却劫人,不是你们太荒谬,就是你们另有所图!”
“什么另有所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首的男人粗着嗓子开口。
夜歌冷冷的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劫匪!”
“劫匪?你们有何证据证明自己是劫匪?”他问。
为首的男人道,“就凭咱们这架势,除了劫匪,还能是什么?”
“也有可能是一群准备叛乱的人。”夜歌沉声开口。
为首的男人面露慌色,大叫道,“你是什么人?”
“我么?叫夜歌,是个可怜的……杀手!”
他的自报身份让为首的男人不安,他厉声吩咐着,“你……来人啦,将他们给我抓住……不,直接杀死!”
“是。”众人应声,扬着大刀就朝阮处雨他们杀去。
见状,夜歌忙道,“将他们全部杀掉,留一个活口就好。”
“人太多。”阮处雨凉凉的回。
“没关系,你解决十个,剩下的全部交给我。”
“你……”还没等她开口,那些人便杀近了,她不再说话,抬腿就往来人身上踢。
在屋里来回走动了下,科莫尔突然朗声唤,“尔加!”
“王。”尔加大步进屋,冲他行着礼。
科莫尔眸染幽色,“那几个人此刻在哪?”
“就在第三峰的半山腰。”
“带本王去。”
尔加拧眉,问,“王要亲自去抓他们?”
科莫尔点头,“左右无事,本王去瞧瞧又无妨。”
“那……好吧,王,你跟属下来吧。”
科莫尔出行,自不会是独自,除了尔加外,还有二三十个人跟着他,科莫尔和尔加驾马,这二三十个人则跟着他们跑,到也不慢,他们抵达第三峰半山腰时,阮处雨他们才处理了不到十个人。
看着打斗中的阮处雨,科莫尔邪邪的勾唇,一个飞身从马上跃到打斗群中,落到了阮处雨面前。
看到他,阮处雨脸色沉了几分,“你……这些都是你的人?”
科莫尔没有就此回答她的话,而是笑着道,“永平夫人,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跑都跑不掉的。”
“什么你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听到他的话,夜歌立即反驳出声。
科莫尔一怔,将视线落到他身上,瞧到他那妖媚的容颜时,他大喝,“你就是那个她说的比我俊十倍的男人?”
“是。”虽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可夜歌隐约能猜出什么。
科莫尔沉喝一声道,“杀了你,她就会当本王的女人了!”
话落,科莫尔飞身朝夜歌打去。
夜歌猛的杀掉一人后对上科莫尔的招势。
一对打起来,两人就知晓对方的实力,他们旗鼓相当!
眸光闪了闪,科莫尔从一人手上夺下一把刀,刀锋凌厉的朝夜歌劈去。
夜歌也不示弱,在避过一击后也夺了一把刀,用之与科莫尔对抗起来。
有了科莫尔和夜歌对打,其他的几十人顿无用武之地,竟然,齐齐的将视线落到了阮处雨身上,停顿了片秒后,众人一齐朝阮处雨杀去。
阮处雨虽然不弱,可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之下,她根本没有胜算,在没撑多久后,阮处雨便被人伤到了。
之前那为首之人下的是必杀令,围攻的人并没有因为她受伤就停下,继续拿刀砍杀着,就在这时,科莫尔发现了,他大吼出声,“给本王停下来!”
举刀的众人姿势一顿,呆呆的看着科莫尔。
见此,刚才下令的人立即出声道,“王,留不得他们,他们是来查咱们的。”
科莫尔冷哼,“她是本王的女人,她的命,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可……”这人犹豫,科莫尔顿时发火,“尔加,保护她,谁敢杀她,杀无赦!”
“是。”尔加应声,飞身冲到阮处雨身前道,“王已下令,谁敢杀她,杀无赦!”
围着阮处雨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部将刀放了下来。
看了他们一眼,阮处雨冷笑,伸腿就朝众人踢去。
众人不防,猛不丁朝前方栽倒下去,尔加有些不悦,赶紧出手拦着阮处雨,“姑娘,做人要识相,王不杀你,你就该好好待着。”
☆、240 进山寨1
阮处雨懒得听他说,手中一动,掌风凌厉的朝尔加打去。
见此,尔加冷哼一声道,“既然姑娘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落瞬间,他使出全力朝阮处雨打去。
然而,他招势虽然狠厉,却处处手下留情,很显然,虽然他不喜阮处雨的作为,可也没因此不顾科莫尔的命令,他说要留下她,他就绝不会让他要留下的女人死于她的手上。
因他处处受制,给了阮处雨很大的空间,有好几次,她差点要了他的小命。
尔加很恼火,再一次被阮处雨差点杀掉后,他大声叫喝,“来人,给我将她抓起来!”
“是。”在尔加和阮处雨动手后,之前的众人都分散着在旁边围观起来,见尔加几次死里逃生,都对阮处雨颇有不满,此刻听到尔加的话,众人爽快一应便朝阮处雨冲去。
群众的力量总是比单人要厉害,众人围扑上去不久,就将阮处雨给擒了起来。
看阮处雨受制,尔加立即开口,“将她绑起来,绑牢了,不许她再动。”
“是。”一人应声,拿出早已备好的绳子将阮处雨绑了起来,他绑得很结实,打结的时候交叉了好几道,她原本白嫩的手被勒出了血红的印子。
看阮处雨被绑,夜歌眸光一沉,不悦的道,“赶紧放了她,否则我要了你的小命!”
听他威胁,科莫尔只觉好笑,他冷冷的声音开口,“是本王要了你的小命才是!”
“呸!能要我的命的要还没出生!”夜歌不屑的说。
科莫尔狂傲的道,“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我究竟出生没!”
“夜歌,你赶紧逃离这里!”扫视周边一眼,阮处雨沉声叫喝。
夜歌担忧的道,“我不能留你一人在这里。”
“你觉得你留下来,能救得了我么?”她问。
夜歌一愣,斟酌几秒后冲阮处雨道,“保重,我会很快回来的。”
丢下话,他突然挑起一片沙土攻向科莫尔,自己则飞身朝远方越去。
科莫尔早在听他的话的时候就有防备,可还是被沙土阻挠了下,等他避开沙土后,夜歌已经远走了。
科莫尔脸一沉,冲尔加道,“领一队人去追,务必要追到他!记住,追到之后,杀无赦!”
“是。”尔加领命就走。
暗处,靳墨言捂着小鱼儿的嘴瞧着这一幕,见尔加追人去了,他转身想走,却听科莫尔邪笑着冲阮处雨道,“永平夫人,今夜,你就当本王的女人吧!”
“你想做什么?”阮处雨面色冷厉的看着他问。
科莫尔挑着俊眉开口,“做什么?自是和你洞房花烛!”
“你想强|占我?”她不悦的开口。
科莫尔冷哼,“你不乖,自然只能如此,之前你分明答应本王,等本王杀了刚才的男人,你就心甘情愿当本王的女人,可你却在当晚偷偷跑了!”
就因为她跑了,本来可以安顺住在那个庄子里的他,不得不移到这个破山里头来,就是怕她会在逃离那庄子之后,将那庄子暴露出来,若有人来查……于他可不妙。
眸中闪过一抹幽暗,阮处雨淡定的回,“我虽然说你杀了他,我就当你的女人,可却没说我不会逃,难道不是吗?”
科莫尔微怔,突然朗声大笑,“早晚你都会是本王的女人的,不如今晚咱们就洞房,咱们回去,办喜酒去吧。”后边的话,显然是对在场的其他人说的。
这些人科莫尔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跟着欢快起来,“办喜酒啰!”
上了马,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此地。
待他们离去好久,靳墨言才面色冷硬的从暗处走了出来。
一直憋着气的小鱼儿拉开他捂着自己的手,奶声奶气的道,“爹爹,为什么你没有出去救娘亲?你不出去就算了,还不让我出去,你太过份了!”
靳墨言敛眉,蹲下身子与他对视,好一会才开口,“你以为我不想去救你娘么?我怕没救着她,还害我们自己也陷了进去。”
“可是咱们就这样看着娘亲被抓么?”小鱼儿不甘心的说。
靳墨言摇头,“本来我是准备回去找了人再来救她的。”
“那咱们快回去……”找人来!话还没说完,靳墨言便道,“不过这男人今晚就要对你娘……若是回去的话,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决定跟着他们回去,等晚一些,再偷偷过去救你娘。”
“那咱们不回去找人了?”小鱼儿问。
靳墨言点头,“不回去了,我将你送到一个安全地方,然后去寻你娘,伺机将她救出来。”
“我要和你一块去。”小鱼儿噘着嘴说。
靳墨言有些无奈,“有你在,我得护着你,不好救你娘。”刚才他也是怕出去救阮处雨,小鱼儿会出事,所以才……
瞪着他,小鱼儿颇为不悦,“爹爹是嫌我碍事啰?”
“不是嫌你碍事……”他有些无奈,顿了下才慎重的问,“你想救出你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