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立即有一头鹰兽朝帕克飞去。
豹王说完,浅金色的眸子锁定在浑身泥巴的白箐箐身上。
他五官与帕克有六七分像,脸上和柯蒂斯一样有四道兽纹,不过是金色的纹路。看上去很年轻,但气势沉稳,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仪。
“你好。”白箐箐紧张地对他打了声招呼,心想这人肯定是帕克的亲戚。
豹王道:“人没事就好。回城。”
鹰只充足了,豹王让一头鹰兽回到悬崖,用白箐箐留在那里的一缕头发吸引住巨兽群,他们一行兽就安安心心地朝万兽城飞去。
☆、第七十八章 父亲与儿子的关系
白箐箐身上的气味久久不散,为防巨兽嗅到,她身上一直涂着泥巴,闷得她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
她的状态兽人们看在眼里,担心她出事,他们默契的日夜兼程,只花了七天时间就赶回了万兽城。
一群黑鹰飞? 潜ぃ量肆⒓幢涑扇诵危幽露成媳铝税左潴洌骸绑潴洌讲柯淞恕!?br /> “嗯。”白箐箐在帕克怀里好奇地打量起石砌建筑。
这屋子非常宽敞明亮,通风而且凉爽,神奇地隔绝了外界的炎热。
穆尔看着亲密的两人,漆黑的鹰眸闪过不明显的失落,张嘴“啾”地鸣叫了几声:
对同类说完,他振翅飞走。
“他怎么走了?”白箐箐看着天空的黑鹰道,其实她认不出穆尔和其它鹰兽的区别,要是鹰兽们混在一起,她也就迷糊了。
帕克道:“管他呢。”
“嗷呜!”一旁的豹王突然冲两人吼了一声。
“好的父亲。”帕克立即对豹王说道,然后抱着箐箐快步走出大殿:“箐箐,我带你去我的房间休息。”
“好的。”白箐箐应道,一路上打量石堡,为石堡的规模吃了一惊:“真大啊,这是你家?”
“不是,这是我父亲的地盘。”帕克道。
白箐箐笑道:“你父亲的不就是你的?”
“当然不是。”帕克奇怪看了白箐箐一眼,走进了一间小房间,把白箐箐放在了草堆中心,然后吐出嘴里的透晶,藏在了草堆底下。
“这是我睡觉的地方。”帕克道。
房间空荡荡的,只有一堆枯草和一个大箱子。说是房间,其实更像牢房。
白箐箐傻愣愣地环顾一圈,不解地道:“为什么?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有很多兄弟,你父亲把东西留给最喜欢的儿子了吧。”
房间简洁她能理解,毕竟这里很原始,应该都没有什么设施。
帕克看白箐箐的眼光越来越古怪:“我就是我父亲最得意的儿子。”
“那……”
“笨蛋!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帕克用食指敲了敲白箐箐的头顶:“雄性的东西都要自己用实力争取,父亲的是父亲的,儿子的是儿子的,我父亲只是养我长大而已。他是现在的豹王,谁打败他,这座城堡就是谁的。”
白箐箐恍然大悟,好奇地问:“你父亲是豹王啊,好厉害,他当了多久豹王了?”
“二十年。”帕克眼里腾升起熊熊的战意,手指在地上抓了抓:“总有一天我要打败他,成为新的豹王!”
白箐箐被帕克眼中的狂热镇住,顿了一会儿才道:“加油。”
“崽崽!”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白箐箐抬头朝门口看去,一个穿着虎皮抹胸和皮裙的女人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看着她们。
她身材高挑,大胸****,五官周正,皮肤偏白。虽说以白箐箐的眼光只算得上顺眼,但跟驼峰谷的雌性们一比,那完全就是女神了。
☆、第七十九章 干一碗堕胎药
这应该是帕克的姐姐吧。
白箐箐这么想着,对她笑了笑。
谁知立马听到帕尔亲热地喊了一声:“妈妈!”
沃特?
白箐箐掏掏耳朵,不可置信地抓住帕克的手问:“你叫她什么?”
“妈妈啊。”帕克说着抱住在自己身边蹲下的母亲,感激道:“谢谢你让父亲来救箐箐。”
梅米一巴掌拍开帕克,瞪他一眼道:“还小啊,都有伴侣了。”
白箐箐完全傻住了。
梅米看向白箐箐,双手托着脸娇笑道:“我是不是很年轻?”
白箐箐傻愣愣地点头。
“多亏了帕克的父亲哦,将来帕克也会很厉害,他一定也能猎到巨兽的。”梅米夸耀了一番自家儿子,才想起来问:“你脸上怎么那么多泥啊?我去给你打水清洗一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特意弄的。”白箐箐垂下眼帘,犹豫了片刻,低声问道:“您知道怎么解除伴侣关系吗?”
梅米脸上的笑消失了,目光在白箐箐身上扫视了一遍,落在白箐箐脚踝上的蛇纹上,褐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怜悯之色。
“自然知道,你想好了吗?”梅米低声问。
白箐箐没有立即回答,想起柯蒂斯因为给自己烧饭多次烫伤,将食物送到自己面前却没有丝毫不耐烦,便感到不忍心了。
伊芙说雄性只有一次结侣机会,被抛弃就再也不能结侣了,她真的要彻底断绝和柯蒂斯的一切可能吗?
帕克握住了白箐箐的手,目光有些委屈:“他是强迫你的,你还要犹豫吗?”
白箐箐立即想起柯蒂斯凶狠地扑向自己的画面,心里突然来气,点头道:“我想清楚了,我要解除。”
这道兽纹跟结婚证书没什么两样,没了就没了吧,如果将来她选择和柯蒂斯在一起,没有结婚证书还不是一样过。
而且柯蒂斯说他留下的兽纹是不能解除的,也许她想解除都做不到呢。
梅米叹了口气说:“我去准备一下。”
说罢就起身走出了屋子。
帕克开心地抱住白箐箐,亲昵地在她脏兮兮的脸上蹭动:“太好了,我还会是你唯一的雄性。”
白箐箐心里难受,没理会帕克。脚腕上的蛇纹似乎感受到了危机感,微微收紧了一些。
很快,梅米端着一碗热汤过来,“箐箐是吧,先喝了这碗药。”
白箐箐沉默地双手接住石碗,低头喝了起来。
梅米不禁身体前倾,似乎想阻止。
“好苦,这什么药?”白箐箐歇了口气,然后将最后一口药倒进了嘴里。
活了十六年,还没尝过这么苦的东西。
梅米愧疚地说:“打胎药。”
“噗!”白箐箐一口黑药全喷了出来,洒了帕克满脸黑点。
帕克一点儿也不在意,胡乱摸了把脸,对梅米说:“妈,箐箐吐了一口,要不要再煮一碗来?”
白箐箐冲帕克咆哮道:“我才不会有他的孩子!”
麻蛋,这么苦的东西白喝了。
梅米道:“只是以防万一,你要是生了那条流浪兽的蛋,到时孩子没有父亲养,你肯定会后悔的。”
...
☆、第八十章 猿族兽医
白箐箐简直欲哭无泪啊,她还是一枚小处女哎,怎么怀蛇蛋啊?
必须要解释清楚,这可关系到她的清白。
“你们误会了,我和柯蒂斯没有那个……交-配。”白箐箐说着脸热了热。
梅米和帕克都是一脸不信。
“不交-配你身上怎么会有蛇纹?”梅米好笑地道,只觉得白箐箐年纪小,不懂雄雌方面的事。
“哎?”白箐箐摸了摸胸口,神情变了又变,试探地问:“交-配了就会出现雄性的兽纹吗?”
“是啊。”梅米回答道。
原来普通兽人都是以交-配的方式结侣?
白箐箐突然想起柯蒂斯说过,他们蛇兽有特殊的方式结侣,可以让雌性不能解除关系,这就是他所说的结侣方式吧。
她很快意识到,这个方法绝对不能流传出去。
如果部落的雄性也效仿,雌性当时无法拒绝,事后又不能解除关系,那局面就悲惨了。说不定整个部落都混乱。
于是白箐箐不解释了,卷缩着腿,手摸上脚腕上的蛇纹:“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唔!”
正说着,白箐箐肚子突然一阵剧烈的坠痛,然后下-身传来湿意。
大姨妈终于来了吗?
卧槽这么痛,肯定是堕胎药的关系。
不,也许是她那些天太折腾了,天天泡冷水什么的。
帕克一慌,连忙将白箐箐抱在怀里,“妈妈,她怎么了?”说着他鼻子猛嗅几下,眼睛看向白箐箐腿间:“天啊,她下-面流血了!”
梅米也吓了一跳,手足无措地看着卷缩在儿子怀里的白箐箐:“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人堕胎……我、我去叫兽医!”
说着梅米就慌慌张张地跑出去了。
白箐箐抓住帕克的手,抽着气道:“帮我找点棉花,嘶,痛死了。”
堕胎药的功效无非是活血,强行让子宫的受精卵脱落。而她本来就有点痛经,被药物一催化就更痛了。
帕克紧紧抱着白箐箐不肯撒手,尾巴熟门熟路地打开草堆旁的木箱子,从里头卷了一条兽皮裙,垫在白箐箐屁-股下。
“我不该让你喝药的。”帕克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几爪子,箐箐生下蛇蛋,他来养就是了。
白箐箐捂着肚子隐忍地道:“不关你的事,这样更好。”
都四十多天了,她还担心月经永远不来了呢。
梅米带着一名头发稀疏、体型矮小的雄性兽人进了房间,指着白箐箐道:“你快看看她,她喝了你熬的药就疼成这样了,还流血了。”
兽医看了看白箐箐腿上的血迹,道:“看来是怀上了,这是正常的,我看她流的血不是很多,不会有事的。”
帕克吼道:“她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她也是猿族的,你想办法让她舒服点吧。”
什么?这兽医是猿族的?
白箐箐心中警铃大作,噌地抬起头看向兽医。
“你是猿族的?”猿族兽只是多看了半身泥巴的雌性一眼,脸上没有异色:“你可以给她吃一些蜂蜜,能缓解疼痛。”
“好,我这就去找蜂蜜。”帕克立即说道。
☆、第八十一章 解除兽印失败
帕克轻轻地将白箐箐放在草堆上,语气柔和地说:“箐箐,我去掏蜂蜜,等我。”
“嗯嗯。”白箐箐见兽医没识破自己,心情放松了下来。
帕克走后,兽医也跟着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梅米和白箐箐两人。
梅米坐在白箐箐身旁纠结了许久,还是说道:“都已经这样了,我告诉你消除兽印的办法吧。”
“好。”白箐箐平静地应道。
“其实很简单,自然结侣的雌性都会无师自通,你可能是没体会过那种感觉,所以不知道。”梅米说到这里,脸色变得沉重:“只要雌性对那个雄性没有了感情,用利刃划破那道兽纹,雄性的气息就会随着血液流失,兽印就没了。”
“这么简单?”白箐箐摸上脖子上的蛇鳞,狠狠心取了下来,自虐般的用力划在脚腕上。
白皙的皮肤上顿时淌开鲜红的血流,那模糊的蛇瞳瞬间变得清晰,仿佛睁开了眼。
千里之外的丛林,柯蒂斯霍然睁开了赤红的眼睛。
“嘶嘶~~”柯蒂斯吐了吐信子,散开身体,按着兽印指引的方向游去。
梅米被白箐箐的动作吓得尖叫了一声,呆呆地看着白箐箐没敢动,心里道:看来白箐箐真的很恨那条蛇兽啊,竟然对自己下手那么狠。
只是过了许久,蛇纹还清晰可见。
梅米先是疑惑不解,然后恍然明悟,拍拍白箐箐的手感慨道:“你真是一个好雌性。”
兽纹不消,说明雌性对雄性还有感情。白箐箐对一条冷血的流浪兽都念情,她把儿子交给白箐箐绝对可以放心。
“嗯?”白箐箐不解地看向梅米。
“是我不对,不该给你喝打胎药的。”梅米愧疚地低下了头。
“……”白箐箐心里咆哮:误会闹大了啊!
她真的没怀孕啊!这以后怎么澄清?
算了,反正这里风气开放,也没人谴责她,误会就误会吧。
黄昏时分,兽形的帕克咬着一块盘子大小的蜂巢回来了。
白箐箐躺在草窝里,嫌弃地道:“你用嘴衔回来我怎么吃啊?那流下来的液体,都是你的口水吧?”
蜂巢颜色金黄,巢穴里还有许多乳白色的幼虫,表面挂着几道可疑的透明液体,向上延伸,源头刚好是花豹的嘴。
“呜呜~~”帕克将蜂巢放在草堆上,看了眼白箐箐被兽皮包扎起来的左脚,眼里闪过喜色。
“你解除和蛇兽的伴侣关系了?”帕克变成人问道,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白箐箐,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帅脸满是脓包。
“弄不掉。”白箐箐目光从蜂蜜移到帕克脸上,顿时倒抽口凉气:“你脸怎么成这样了?”
帕克笑容一僵,弄不掉,箐箐竟然喜欢那条蛇兽吗?
帕克按在地上的手死死扣在地上,浑身的血液都在喧嚣着战斗,好想杀死那条蛇兽。
“你吃蜂蜜!”
帕克把蜂蜜往白箐箐手里一塞,就变成兽形跑了出去。
“帕克!”白箐箐动了动被蜂蜜弄得黏糊糊的手,嘀咕道:“擦点蜂蜜啊,可以消炎的。”
☆、第八十二章 拒绝帕克
帕克冲出石堡,在后花园里碰上了给白箐箐送棉花的梅米。
“崽崽,你又要去哪儿?”梅米问。
帕克不爽地呲了呲嘴:“嗷呜!”箐箐喜欢那条蛇兽。
梅米是豹族雌性,能听懂豹语,当即冷下了脸:“崽崽,你太任性了。我帮你让箐箐尝试解除兽印已经很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被抛弃的雄性会多痛苦?”
“嗷呜?”帕克眼里的怒火冷却了些许,疑惑地看向自己的母亲。
梅米道:“兽印就是雄性在雌性身上种下的根,它会让雄性本能地靠近伴侣。兽印消失,雄性就会像断了根茎的树,外表好好的,但无论去哪里,都没有归属感。”
“呜!”帕克垂下了头。
梅米拍了拍花豹的脑袋,“乖崽崽,别再逼她了,雌性不可能只有一个伴侣,这样对繁衍很不利。”
帕克抽泣般地呜咽了两声,突然耸耸鼻子,转头向后看去。
白箐箐拿着蜂蜜站在石堡的后门,表情惊慌。
这兽印对雄性竟然这么重要,她差点害死柯蒂斯了。
可是,她这辈子真的只能和柯蒂斯在一起了吗?
连恋爱都没谈过的白箐箐,对突如其来的婚姻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梅米随着帕克的目光转头,看到白箐箐立即朝她走来:“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屋,你还在流血呢。”
白箐箐勉强地扯了下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来看看帕克。他被蜜蜂蛰的很厉害。”
梅米看也没看帕克一眼,拉着白箐箐就往屋子里走:“别管他,这点小伤对雄性来说算不了什么。”
帕克也“嗷呜嗷呜”地应和,小跑几步追上了两人,身后的尾巴甩了甩,一头花豹竟然显出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
梅米把人送回屋子,私密的事她不好参与,对帕克说了句:“好好照顾箐箐。”然后就出去了。
帕克变成人,细心地整理好棉花,道:“箐箐,你把腿分开,我给你垫上去。”
白箐箐头皮一紧,可是她满手蜂蜜,也不好弄棉花。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一两个月,白箐箐也野了,声音虚弱语气却强势地道:“那你闭上眼睛,不能偷看!”
“你是我的雌性,我就要看!”帕克说着舔了舔沾上的蜂蜜,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白箐箐被短裙遮住的双腿根部。
白箐箐一手蜂蜜糊上帕克的脸,顺便给他消消炎,“那算了,你帮我找点水来,我洗了手自己弄。”
帕克正想说什么,白箐箐又认真地说:“还有,别再说我是你的雌性了。”
既然已经和柯蒂斯结侣,就别再给帕克希望了,她可接受不了几个丈夫。
帕克一呆,慌张道:“为什么?我不介意你有别的雄性了。”
“可我介意。”白箐箐低下头,不敢看帕克的表情:“我只想有一个伴侣,所以……”
“不!”帕克收起了脸上的软弱之色,坚定地道:“我救了你,就可以做你的伴侣,你要拒绝我,就等结侣后再抛弃我吧,我就是要你!”
☆、第八十三章 思考独立
帕克说罢,强行掰开白箐箐的腿,镇压住她的反抗,将棉花片塞进了那条蛇蜕做的小内-裤里。
白箐箐气炸了,等帕克松开她后,她一脚踹在了帕克胸口:“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