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他和安泽经历过那么多世界都没有在河畔相遇的经历,也许这是他身为安旭以前发生过的事情。不知怎么,他又想起安泽当年有一个恋人的事了,心中莫名的有些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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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那两个人身上有那家伙想要的东西。”思黎站在自己的位面空间里,而旁边站着的是她的好二哥——韶池,另一个世界的天道。韶池和思黎来自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位面世界,那里也有三千大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小世界,似乎和这里没什么不同。但那个世界诞生的远比这个主世界要早,而身为天道的韶池也在长久的岁月中化身为人,游荡在其他主世界。
他们两人并不是亲兄妹。思黎是韶池那个世界的最初的撑天柱——青铜神树,是在天道的指引下诞生的神树。某个方面说,韶池也是她的父亲。他们的大哥是那个主世界最初的道,已经陷入末路的大道。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规则,但是每个世界大致的规则都是差不多的,生老病死,万物轮回。
他们的大哥寒瑶违反了规则。大道是一个世界的规则,宇宙的本源。身为道的寒瑶违反规则,就相当于否定自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两败俱伤。这个世界上能伤害身为道的寒瑶只有他自己。
为了救寒瑶,他们往返于各个主世界,期望于寻找拯救寒瑶的办法。在凤清他们眼里,他们兄妹俩似乎无所不能,但是在真正的道面前,他们渺小的如同一个蚍蜉撼树的小兽。能救寒瑶的只有同样是大道的存在。几百年前他们找到一个将自己所有的世界丢给自己世界的天道的另一个世界的规则——希夷。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
那个世界的规则最喜欢的便是清静无为,任其自然,最后竟将自己手下的世界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天道,故自称“希夷”。
希夷的条件很简单,他想要找回双生花。和希夷一同诞生在黑暗混沌的双生花。那双生花和其他不同,传说中黑暗的混沌诞生的一种美丽的花朵,一黑一白,一阴一阳。希夷诞生时身边陪伴他的就是双生花,那是希夷的本体,也是道的另一种形态。
但希夷的那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太平的。大道和天道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希夷爱玩,一不小心玩脱了?0 谋咎灞蝗朔⑾郑」苊挥惺裁创笫拢撬谋咎逅鹗Я嘶ò辍Kǎ退愕袈湟彩且灰跻谎袅桨昊ò辏ò昊饕豢胖肿臃陕淦渌闹魇澜纭?br /> 种子几经辗转,最后落入这个世界的无尽血海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种子落入本是凤族大将的凤泽安手里。凤泽安为了能够和自己所爱之人在一起,将双生花分成两半种在两人体内。这双生花本就是一个世界的规则的一部分,故而这两个人相隔数个世界依旧会在双生花的指引下走到一起。
希夷想收回自己的残瓣,但是这双生花在两人的血肉灵魂中孕生了自己的灵识,察觉到希夷的踪迹便躲得毫无踪影。要不是韶池无意看到了安旭,他还发现不了这双生花的踪迹。
“二哥,这凤泽安还真够倒霉的,也不知道他能和安旭走多远,不过想来那净世白莲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这个世界的天道也同韶池一般,有了自己的身体,为了买一个人情,他将凤泽安也就是安泽的一切资料送给了思黎。
“与我们无关,拿到双生花。”
“好吧。”她还想看一场好戏呢现在似乎只能速战速决了,就是可怜了那只小凤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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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个月,洪就可以下地行走,他毕竟不是族长,没必要请求神巫出手。洪醒来后一直是部落里面的一只雌性照顾他的,这个雌性是大巫的徒弟,医术不错被留下来照顾洪。至于罪魁祸首苏若没来看过他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历经生死,洪似乎看开了,也不再受苏若的主角光环的引诱,就算身体大好后也不曾找过苏若。
洪原本是很喜欢苏若,但喜欢归喜欢,他又不是贱。在部落里,他虽然比不上啸但也是部落里面数一数二的勇士,想嫁给他的雌性和亚兽又不是没有,他又何必执着一个根本不在乎他的苏若呢。
苏若醒来后,日子越发不好过了,原本他住在那个单身雌性家中,可是这段日子那个雌性已经被部落里的以为雄性兽人攻陷。出了这事,那雄性也不愿意让自己的雌性和苏若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住在一起,直接带着那个雌性离开。
而苏若住的地方本就是那个雌性前夫的,如今那个雌性离开了,他也没有资格住在那里,那个死去的前夫的家里人也收回了房子。大巫虽然不喜欢苏若,但也不会将一个雌性赶出部落,便将部落边缘的一个破旧小木屋留给苏若居住。
那木屋已经许久没有人居住了,破旧不堪,虽然不至于漏雨,但看上去也太过脏乱。苏若收拾了一宿,也没收拾干净,最后直接将床上收拾了,裹了被子就这么睡过去了。
原本和苏若交好的雄性也不再和苏若来往,有洪这个倒霉蛋,谁也不愿意成为另一个洪,要不是神巫赶得及时,洪他们就死在了森王蛇的领地。
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苏若也没有了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同时为了活下去,他每日都需要出门捡拾野果,处理野兽,以及学习缝补衣物。虽然部落里面对雌性很好,但是很多事也是由雌性自己来完成的,一个部落最重要的永远是那些雄性兽人,他们的存在才能保证部落的发展。雌性虽然好,但也不是不可取代的。
没有雌性的照顾,没有雄性每日的大献殷勤,苏若只能自己一个人做饭吃,处理那些从部落里分得的野兽肉。为了改善伙食,他还从其他人那里讨来了种子。
泽的身体也在安旭的调理下变得越来越好,甚至能自己下地走走了,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亲密,终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兽潮。
每年冬日的兽潮是最难熬的,不光是食物不足的问题还有日日来犯的凶兽以及徘徊在部落外准备掳走雌性的流浪兽人。
今年有神巫坐正,大家并不像往年那般没有底气,森王蛇一事大家都看到了神巫大人的力量,神巫大人是无所不能的,必能保佑他们顺利渡过劫难。
今年的冬日格外寒冷,初秋的时候大家便加紧打猎为冬日做准备。刚到初冬,便下了一场大雪,外出的兽人慢慢很难打到猎物。地里种的植物也慢慢被冻死,这一年似乎格外的难熬。
剧情中,这一年岩棉部落死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泽这个只会拖后腿的兽人。但安旭来了,就不允许有任何人任何存在伤害到他。
虽然猎不到食物,大家也不急,默默在家磨着武器,而雄性兽人也没有停止每日的锻炼。现在雪越大,外面的猎物越少,等几天后来进攻的野兽就会越多,他们必须做好所有准备。
为了抵御几日后的兽潮,部落里面的人将部落里面的孩子和老年人送到后山藏起来,这些人也帮不上忙,还不如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至少能给部落残留一份血脉。
雄性兽人和亚兽在做面对兽潮的准备,雌性也开始工作,这时候就算最娇弱的雌性都会亲手作羹汤,做好后勤工作。那些跟随大巫的雌性将药材准备好,随时准备治疗受伤的兽人。而其他的开始准备食物衣物,所有的兽人都住到一起,防止野兽突然的袭击,也为了防止流浪兽人趁大伙不注意将部落的雌性掳走。
原剧情中男主苏若就是在这次的兽潮中被一个流浪兽人偷偷掳走,最后那个流浪兽人爱上了苏若,跟苏若一起回到了岩棉部落。
流浪兽人是这个世界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在这个兽神为上的世界里,总有一些存在被视为异端,一旦发现异端就会被清除。有时候部落里面的大巫为了某些原因会诬陷别人是异端,将这些异端赶出部落。或者有时候兽人违反了部落里面的规定被赶出部落。而这些被赶出部落的兽人便是流浪兽人。
部落外的世界是极其危险的,被赶出部落的兽人很难存活下来,但是活下来的无一不是强者。有时候流浪兽人的生活并不比部落里面的兽人差,毕竟他们只需要养活自己,而部落里面的兽人需要养活整个部落。
但生活的再好,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接触到雌性的,甚至亚兽都很难接近。雌性是部落里面极为稀少珍贵的存在,没有哪个会让一个雌性离开。所以在部落外游荡的流浪兽人根本接触不到美丽的雌性。他们唯一的机会便是兽潮来临,趁所有人不注意进入部落里面将雌性抢走。
被掳走的雌性下场一般都很惨,那些流浪兽人只不过想要一个泄欲和繁衍后代的存在,并不会对雌性有多好。而雌性又是极为敏感和柔弱的存在,他们根本不适合在部落外生存,很多被掳走的兽人还没等生产就一命呜呼了。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聚集在一起,尤其是雌性,几乎不会有单独行动的存在。这次也不例外。在剧情中,苏若有啸宠爱,又有数个优秀的雄性兽人的照顾,自然不会在乎危险,自顾自的行动。但如今没有一个雄性回来照顾他,他也没了当初的那几分傲气。苏若本身极为怕死,这次更是待在雌性居住的屋子里一步都不敢离开。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第十个世界(九)
安旭和泽两个人单独待在部落的一角,这里里大巫的所在地并不远,若是有什么事安旭可以随时去找大巫。其他所有人似乎都忘记部落里面有一个可以帮助他们的神巫大人。其实他们不是忘记了,相反他们记得很清楚神巫大人是怎样从森王蛇群将他们救出来的。神巫大人的确有办法拯救他们,但是神巫大人凭什么要救他们呢。
神巫大人并不是他们部落的人,也不享受部落里的供奉。就连兽神殿的那位神巫也只是会在兽族大难之时或兽神大典上才会出现,其他时候兽人的死活又与他何干。
安旭还蛮喜欢这个世界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世界的兽人都是极为单纯的存在,所以苏若那种不入流的手段再回显得极为高明。在这个世界,兽人是极其敬重大巫的,大巫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就有无数兽人将最好的东西献上去。在他们眼里,大巫是唯一可以沟通兽神的存在,也是部落里面的信仰和希望。族长没有了他们可以选择一个优秀的年轻的勇士来担当族长的职务,但是大巫代表这一种传承。只有上一任大巫才有资格指定下一任大巫的人选。大巫代替族长控制部落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并不少见。
而安旭这个神巫是比大巫更为高贵的存在,高贵到那些人不敢私自来找他,也不敢麻烦他。要是其它世界的话,早就有些圣母来指责安旭什么事都不做,不为部落做出贡献了。好在这个世界没有这种令人厌烦的存在。唯一可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在部落里老实得跟透明人似的,没人会来理会他,他也不会傻到去指责安旭。
泽没有任何战斗力,这个时候连雌性都不如,好歹雌性还能做包扎为雄性处理伤口呢。以往这个时候,他的父亲豪会将他藏到后山,等待冬天的过去。而这段时间是他最难渡过的日子,部落里面的人不喜欢他,就算身边陪着的是年迈的老人和天真无邪的孩子,也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那些老人还要照顾孩子,看泽这样的废物更是各种不顺眼,虽然不会让他没吃没喝,饿死在山洞里,但是克扣他的食物还是少不了的。
豪忙于部落的安全根本来不及过来看他,而他的弟弟啸似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根本下不了地的兽人大哥。
今年大概是泽渡过的最好的一个冬季吧,没有旁人的冷言冷语,只有安旭的温柔以待,连吃食都是部落里面最好的,也就是大家不知道泽这边发生了什么否则整个部落都会闹起来。
第一波兽潮来了,这一次的兽潮来势汹汹,好在部落里面的雄性兽人都不是吃素的,直接变成兽形拦住了第一批兽潮,而亚兽也背着弓箭和武器守在部落门口,亚兽虽然不如雄性兽人那般强壮,以一敌十,但好歹也是一份战斗力。
因为准备及时,没有人死亡,只是有几个兽人受伤被送到大巫的住处。好歹也是住在人家部落里面,安旭也拿出不少药物给大巫送去了。
每日兽潮越来越凶险,部落里面的伤亡者也越爱越多,这个时候很多人已经疲惫不堪,警惕心也弱了不少。森蚺就是趁这个时候偷偷进岩棉部落的。
森蚺原本是蛇人部落的族长的儿子,还是部落里面的勇士,可是他的大哥为了族长之位联合他们部落里面的大巫将他赶出了部落。
被赶了出去的森蚺心灰意冷,一次历经生死好在他还是活了下来,还活得不错。平时他就离岩棉部落很远的密林里生活,那里曾经生活着一窝长毛兽,所以没有多少野兽会到那里去。森蚺也就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下来。饱暖思□□,活下来的森蚺也开始想要一个雌性给他生育血脉。这里唯一的部落就只有岩棉部落,所以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来到这个部落里。
岩棉部落地处偏僻倒是一旦出事根本就没有盟友来帮助他们,因此部落里面的人防范意识比较强。没到冬日所有的雌性都是结伴同行的,旁边还有亚兽陪伴,森蚺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本来森蚺都快放弃,没想到无意间看到一个漂亮的雌性一个人从大巫的房子里出来走到离大巫住处不远的石屋去了。虽然说那石屋里大巫的住处不远,但也少说有几百米的距离,碍于地形的原因若是不走近的话,根本不会发现那石屋附近的场景。
森蚺偷偷跟在那雌性的后面,看着他进了石屋。以安旭的本事怎么会发现不了这人的动静。只是安旭见他是那个倒霉的男配所以并未理会而已。
回到石屋,泽已经醒了,站在门口迎接他。安旭拥吻这泽,将他推进门内,泽的身体还不适合长久吹风。泽贴着他的耳朵,轻轻问道:“外面的那人是?”
森蚺藏的是极为隐秘,但泽还是发现他的踪迹。虽然他神魂受损,但终究还是那个凤族大将,对这种跟踪暗藏之事尤为敏感。
“不管他,不过是一个流浪兽人罢了。”安旭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森蚺在外面都是有几分吃醋了,这个雌性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雌性,就算是他曾经的未婚妻,蛇人部落最美的雌性也不如他一般好看。这是这般优秀的雌性居然对着一个病弱的雄性兽人展露自己的爱意。
森蚺一眼就看出那个站在门口摇摇欲坠的青年是一位雄性兽人,他们部落也有这样的兽人,因为体弱还不如一只亚兽,但是在他们蛇人部落,这种雄性永远是任他们自生自灭的,没有人会去管他们,运气好的还能活到成年,运气差的刚出生就被父亲杀死。而这个雄性看起来还不如一个雌性有力量,但是他身上穿着最好的棉布,长发银亮,面目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面黄肌瘦,显然这些年里他被照顾的很好。
森蚺有些嫉妒了,这样的兽人就该赶出部落,任他去死。弱者,没有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格。这样早就该死在烂泥地的兽人有什么资格拥有一份雌性的爱意,要知道就算是他都没有一个雌性呢。
石屋内,泽早早的做好了饭菜等着安旭过来。这几日泽的身体慢慢好转已经失去的味觉也慢慢恢复回来,当然他恢复味觉吃到安旭做的黑暗料理后的表情有些微妙。当然,他倒不是嫌弃安旭做的难吃(虽然真的是很难吃),只是想到这人陪着自己吃了那么久的饭菜。明明这人是神巫,想要什么,整个部落都会双手奉上,偏偏这人非得和自己吃饭,还亲手做羹汤。从饭菜的味道就可以尝出,这人不擅长做饭,甚至很少做饭,可他还是坚持为自己准备没一顿吃食。
泽有些心疼这人本来享受最好的吃食,可是却为了他将就下来。自从自己可以下地动手了,他就接管了安旭所有的吃食。安旭每日也就为他熬个汤药而已,有时候安旭就直接坐在一旁,看着泽忙活,不时的指点两句,仿佛他才是那个生病的。
安旭给泽的都是空间里面的吃食,他也不担心有人会发现,到时候将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扯到兽神身上不就是了吗,反正这个世界的人都相信兽神是无所不能的。
泽做了一些简单的吃食,一碗竹笋炒肉,一盆土豆牛肉,和一大盆肉汤。泽的身体慢慢痊愈,胃口也越来越大,以前他吃的还没有安旭多,现在他吃的东西要用盆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