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很快地提醒了摄政王殿下的尴尬。
那威严霸凛的面色,忽然冷硬了几分,也黑沉了几分。不由分说地翻身,将洛子夜压在身下。这番情态,令洛子夜的脸色有几分发白。而他也很直接地撕开她的衣襟,打算用这样的恐吓方式,令洛子夜忘记询问月事布的事情。
高贵,冷艳,傲慢,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如摄政王殿下。
无论如何都是不会说出来,自己亲自出了一趟门,在街道上四下问路,被路人以奇怪的目光进行他此生面临的最尴尬的被注视,以及,直接被人怀疑是否变态,还被卖月事布的人,亲自地交了一下,到底应该如何使用这东西。
才成功的把这玩意儿买回来的!
既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回答这问题,自然就直接转移话题好了。他很相信,他此刻的行为,足以令洛子夜忘记一切她想问的问题!
果然,他这么一扯。
她外衫就彻底被撕开了,中衣也被扯得歪歪斜斜地挂在身上。于是很恼火地打算挥开他:“凤无俦,你到底又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这捉急之下,哪里还记得什么月事布的问题。
她这般咆哮着,他扯唇一笑。起身,宽衣解带。脱他自己的,也不脱她的了。他行动非是行云流水的优雅,而是带着一种属于古老时代的贵族的仪式感,以及高高在上,不可冒渎的傲慢。
只是几下。
他华贵的锦袍,便被扯下。接着是中衣!洛子夜隔着他的中衣,也能看见他的肌肉,一下子鼻血都险些飚了出来,捂着自己的鼻子,看向他那张俊美堪比神魔的容颜。
干笑了几声:“小臭臭,你想干嘛?大白天的脱衣服干什么?”
这会儿其实也不算是大白天,已经是黄昏了。吃个晚膳,沐浴之后,就真的可以休息了!但是关于这会儿是黄昏还是大白天的问题,作为洛子夜,当然是选择直接忽视,只说对自己最有利的言词。
她这话一问。
他扫了她一眼,那眼神孤高傲慢,似乎还一点对于她蠢钝的不耐烦。冷沉着声线问道:“你觉得,孤脱衣服,是想做什么?”
洛子夜:“……我能不觉得吗?喂,你大白天的光膀子,这不雅观哎喂!”
然而,尽管她很努力的说服他。
他还是将中衣给脱了,中裤倒是没脱。但,这已然露出他魁梧性感的身躯。肌肉的线条,如精心雕刻而成,出自于上帝之手,完美野性,令人看得见脸红心跳的爆发力,也透出异魅挺拔。简直就是在勾引人摸上去!
洛子夜咽了一下口水,提醒自己非礼勿视,但是眼睛里还是忍不住露出激动的光芒,妈蛋啊!好想摸啊……
他似能看出她眸中激动的情绪。
魔瞳中染上几分满意的情绪,一把将她抓入怀中。而此刻她身上也就穿着中衣,贴在他怀中。他倒是很大方,魔魅的声线,透着令人心神荡漾的性感,沉声开口道:“你若是想摸,孤可以允准!”
“真的吗?”
洛子夜的嘴角一下子就咧到了耳后根,她纵横好色界这么多年来,真的是第一次收到帅哥表示可以摸的邀请!
摸一下没什么吧?是吧,又不是睡?
她心潮澎拜地伸出手,哈喇子和鼻血一起酝酿着,很快就要一蹄子抹在他的胸口。然而他低哑暗沉的声线,忽然在她耳畔响起,带着几分*,以及几分警告。沉声道:“不过,你可得想清楚!若是点了火,你要自己负责灭!”
他这话一出。
洛子夜满脑子的精虫,不对,她没有精虫。满脑子的激动,就这样被他一句话卡住!手也在半空中定格,她其实很明白,凤无俦这货属于一天到晚,不撩都很容易对她动情的,不然也不会有事没事儿,就经常扒她衣服。
不撩他,他都这样了,要是还撩拨一下,那还得了?
怀着这样的担忧和情绪,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肌肉,和完美充满爆发力的身形之后,又痛苦地凝视了一下他俊美的脸,怀着一种堪比死了家眷的悲痛心情,把自己伸出去一般的蹄子,给缩了回来。
而,也就是她这样的反应,直接便逗得摄政王殿下沉声大笑起来。
阎烈在门外听着,心情都很忐忑,那会儿王进去的时候,脸色臭得跟什么似的,就这么一会儿心情就好了?里头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好像偷看啊!
门口的果爷,也听到主人的笑声了。
一只翅膀掀开帘子就打算进去,然后,里头忽然一个瓷瓶,就对着果果的方向扔了过来,它惊悚地跳跃着,扭头就跑了!并且伸出一只翅膀,指着王帐打骂:“一定是洛子夜混球,混球洛子夜暗算果爷!混球洛子夜给果爷等着!”
这声音骂得还很大。
洛子夜都听见了,无语地抽动了一下嘴角,那分明是凤无俦听见了动静,直接就把给她上完药的瓷瓶,对着果果给扔过去了好吗?为什么果果能这么简单地把事情栽赃给她,而且还是一副一切都已经认定的样子?
她这枪躺的也太心酸了!
门口的阎烈扫了果果一眼之后,直接便开口道:“果果,你看见是太子扔了你的了?”说实话,他觉得洛子夜的脾气,并不是这么残暴的啊。
倒是很符合王的脾性!
他这一句话说完之后,果果瞪着一双天蓝色的鸟眼看着他,生气地道:“这还需要看见吗?果爷和洛子夜的关系,一直就很不好!洛子夜暗算果爷,这完全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果爷这是对洛子夜的行为,进行,进行……”
它这回语法错误都没有,话说得非常顺溜,但是说到关键的地方,忽然卡住了。
因为想不起来那个词,想好好半天之后,一拍鸟腿,生气地道:“果爷想起来了,果爷是进行合理的推测!”
洛子夜听着门外的话,眼睛都瞎了。
这年头一只鸟,都学会合理推测了,并且推测完了之后,直接就栽赃给她。她无语地瞅了凤无俦一眼,问道:“不是说建国以后,动物不能成精吗?”
摄政王殿下一怔。
倒是从来没有听过这句话,所以洛子夜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他也没有回答。倒只能冷沉着眸色,看着她。此刻她衣襟微微散开,能看见锁骨和白皙的肌肤,随着他的眼神注视,洛子夜立即把自己的衣服一扯,该遮住的全然遮住。
然而,她刚刚遮好。
他直接又扯开!
她又遮好,他又扯开,并沉眸警告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她要是继续这样扯上,他也许直接就给她脱光了。于是洛子夜就不扯了,但是有种流下面条泪的冲动,凤无俦是个暴露狂,但是她不是啊!
妈的!
内心崩溃之间,摄政王殿下倒也开口道:“明日洛肃封要见你,目的定然不纯。若是孤没料错,他大抵是打算吞下你的那批兵器。明早,可要随你同行?”
他在,洛肃封再多的盘算,也必将全部落空。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扬眉看了他一眼,笑道:“爷要的就是这一手!不过是一批武器罢了,给他也无妨。爷说过会给你把天子令拿回来,明日拿这一批武器,跟他谈条件,不是正好?”
她这话一出。
他眉心一蹙,魔魅的声线,也沉了几分:“你打算,用那东西跟洛肃封换?”
那批火枪,他虽然是并不了解其中构造,也的确是有几分好奇那东西是怎么做出来的。但那既然是属于洛子夜的秘密武器,她没打算说,他自然也不会问。可,那东西对于洛子夜的重要性,他却是知道的。
且不论为了这一批武器,她耗费了那么多时间和功夫,就单单是为了得到制造武器的银钱,她也在他面前做出过不少退让。故而,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是明白她对那些东西的重视度的。
故而,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并不愿意,她拿这些去给他换回天子令。
天子令只要他想重新取得,多得是方法,并不需要她做出如此牺牲。而,正在他这么想着,她眉宇间扬起几分笑意,开口道:“你放心,爷这辈子就没吃过亏!等着看吧,看看是父皇能算计爷,吞了爷的东西,还是爷让他吃个哑巴亏!”
她这话一出,面上展露出几分笑意,那是自信的光芒。
也令他骤然心动。
正打算咬住她的唇畔,亲近一番。然而,洛子夜却骤然回眸看了他一眼,看着他完美而充满爆发力的身段,以及,环在她腰间,有力的手臂。令她心中忽然一阵恼火,这混蛋拖成这样勾引她,却不让她摸,摸了要负责!
妈的,摸了要负责,咬了不用吧?
这般一想,她扭头一口就咬在他肩膀上!咬下去应该是痛感,估计他不会有反应。万万没想到,她一口咬下去,他魔瞳骤然一炽,眸中烈焰更狂野了几分,直接就扒她衣服,一下子就揪着了裹胸布!
洛子夜瞬间疯了:“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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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来来来,摄政王殿下大家可以随便摸,摸一下一张月票……
☆、第192章 凤无俦,我可以相信你吗?
妈蛋!
这一手,直接就揪到这里来了,洛子夜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严重的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以及,他是不是真的早就知道了,自己是个女人的事。
她疯狂地伸手,对着他的手一阵乱拍。
而且下手还相当的重,打算直接将他的手挥开。然而,她这样激动的猛烈拍打,在他眼里,其实就跟挠痒没有太大的区别。看着她一脸崩溃的表情,他倒也没有继续坚持,一定要将那块布料扯下来。
可,为了印证他自己先前的警告。
即,如果点了火。就需要洛子夜自己负责灭!故而,他也不扯了。
但接下来……洛子夜通身一颤,一下子眼前都黑了。
低下头,盯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但是,温热的触感,除了令她非常尴尬,特别不好意思,十分难受之外,内心深处还产生了躁动的情绪,生怕他继续手贱。
但是,这个世界总是那么可怕,现实也总是那么不尽人意,并且常常令人神经崩溃,还你越是担心发生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
他的唇,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畔,一点一点抽干她口中的空气。
有力的长臂,扣在她腰间,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令她能感受到他火热的*,也让她原本就很有几分燥红的脸,更红了几分。最令人无语的是,他的手在动。
而且是非常不客气的行为。
洛子夜其实特别想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这会儿整个人都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根本都腾不出嘴巴来说话了,倒是觉得整个人被他撩拨到不行,要不是来了月事,要不是她本身自制力还不错,她应该是直接一个翻身,把他给上了!
可是情况明显不允许,她打算说话。
但是刚刚张口,唇舌之间,便全然浸染了他的气息。那双魔瞳一直盯着她那一双桃花眼,那眸色有几分复杂。欲火之下,也带着几分期待,的确是期待!
已经到了这会儿。
很多事情,也就差摊开来说。他这时候,其实是有一份期待的。希望她能对他坦承一些事情,关于,她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遮掩着,不能让他知道的秘密。
然而。
就如同这个社会对洛子夜做的那些,越是不希望发生什么,就越是会发生什么一样。这样社会对摄政王殿下,也没有仁慈多少,他越是希望什么事情发生,什么事情还就越是不会发生。
比如。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了之后,这女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跟他交代的意思。随着他呼吸越发粗重的一吻落下,她垂眸盯着他不断在动的手,僵硬着表情,抽搐着嘴角,内心特别崩溃难忍地问道:“你又在给爷锻炼胸肌吗?”
摄政王殿下唇角一僵。
愣了半晌之后,最终是沉声大笑了起来。魔魅磁性的声线,响彻整个大帐。一下子倒是也不知道,他是应该生气这女人到了这时候,也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还是笑她竟如此……可爱?
她犯傻,并且以为他也傻。
她这话音落下,他的手抓握之间。却是扬起浓眉,扫了她一眼,也问了一句:“洛子夜,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好端端的,在胸口绑着布条做什么?”
洛子夜的眼角僵硬了几秒钟,嘴角也是一抽。
内心很崩溃,又很随便地道:“哦,是为了锻炼胸肌啊!听说这样绑着,会令胸部的肥肉,尽快的变成肌肉。也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是不是真的有用。但是爷也就是第一次尝试,打算试试看,说不定就有用了呢?”
她说出这种话来,其实在摄政王殿下眼中,当真是无异于将他当成傻子。
而,说完这话之后,她又接着问道:“这方法你试过吗?是不是真的有用啊?爷觉得应该还是有点作用的,这几天肥肉似乎都结实了不少,所以这个办法以后应该会一直用下去。嗯,还有一点,就是你也知道,爷身为一个男人,身上长了这么多肥肉,其实是很不合理的,让其他人看见,多么丢人啊。你说是吧?所以找跟布条裹着,免得被人嘲笑,这也是一种很好的自我保护手段不是吗?”
裹着裹胸布,是一种很好的自我保护手段。
这一句话,其实也就是她说了这么半天,所有的话里头,唯一的一句真话。
而,同样的,也就因为她唯一的这一句真话。令原本因她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对他坦诚,还妄图将他当成傻子蒙骗而生出了几分怒气的摄政王殿下。那怒火,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忽然散了。
他也该明白。
她处在风尖浪口上,很多人都想她死,也有很多人等着看她出错。她必须学会保护她自己,学会自我伪装。而,她已经伪装隐藏了这么久,这种自我保护,其实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她随随便便地敞开心扉,将对于她而言,足以致命的秘密,就这样坦诚给他。对于她来说,其实也该是一种为难!
如果她不爱他,他倒是愿意为难她,一定要她爱上。
但,如果是她已经在这条路上走得如此艰难,如此举步维艰,步步为营。这样的时候,他自然不愿意令她更加为难。这念头一出,他在她身上放肆的手,忽然顿住。
迟迟不愿意离开。
但,倒也没有继续做出一些会令她更加崩溃的行为。倒是将她圈入怀中,很轻柔的,以一种保护的姿态。魔魅的声线,也缓缓撩过她的耳垂,沉声叹问:“洛子夜,孤应该怎么做,才能令你明白,对于孤,你并不需要如此防备。孤应该怎么做,你才能相信,孤会给你的,愿意给你的,都只会是保护?”
而不必,如此防备他。
像是一只刺猬,将所有人都隔开。一旦当人要触碰到她正在精心守着的地方,她就立刻竖起身上所有的刺,以一种防备的方式应敌!
是的,应敌。
她眼下对于他的态度,其实也就是对待敌人的态度而已。可,他也明白,这态度不可能单单就是对他,不论是任何人,处在他眼下的位置,将要发现她的秘密,她给的,都只会是一样的回应。
坚决不承认。
哪怕说词再离谱。哪怕她自己都知道不合理。并且,是想尽一切办法,绞尽脑汁的想出她能用来狡辩的所有的话,以一种自卫的姿态,对待敌人的姿态,将对方对于自己的怀疑和质疑,全部击退。
这就是他爱上的女人。
如此令他无可奈何,但,她这番自我保护的意识,也让他……心怜,甚至,心疼。
他这话说完,洛子夜没有吭声。她不傻,她能听明白他言语中的暗示,而在抬眸之间,他眸中的情感太重,几乎令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对视,觉得自己承担不起,也没办法承担。
可,原本很尖锐,很防备,打算将一切敌人都击退在外的情绪。
却也就在他这样的眼神注视之下,忽然感觉到一阵酸软疲累,有了一种就这么令自己放松下来的冲动。这年头一出,她忽然闭上双眼,尽可能的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要随便感情用事,作出错误的决断。
但,整个人却还是不受控制的。
主动往他怀中缩了几分。将头埋在他怀里,很久很久,都没有出声。令他几乎以为,这时候她已经睡着了。他霸凛的魔瞳,始终盯着她,同时心中也因为她第一次这样主动的贴近,而感到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