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的太近了,一呼一吸都听的清清楚楚。
阮流君轻轻推了推他,“怎么不算,你起来……”
裴迎真怕压着她,单手撑着俯在她身上,笑吟吟的望着她道:“这不叫亲吻。”他低下头亲上阮流君的嘴唇慢慢的缓缓的,再松开望她,“这才叫亲吻。”
阮流君脸红的厉害,他又低下头来亲了亲她的额头,从额头亲到鼻尖,小心翼翼的像怕她会碎掉一般。
裴迎真笑盈盈的亲她的下巴,拉起她的手,轻轻的亲吻她的手背,她细长的手指,眼睛弯的像新月,对她道:“这也是亲吻,是我在告诉你我有多喜爱你。”
裴迎真呼吸一口,一口就咬住了她的肩膀。
阮流君痛的叫了一声,裴迎真。
裴迎真松开她,看那肩膀微微发红,用舌头轻轻的吻了吻,低声道:“这些都是亲吻,让人开心的,愉快的……”
阮流君意马心猿,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侧头吻住了他的耳朵,在耳朵边低低对他道:“你心跳的好快……”
裴迎真脑子一热,他的流君,心心念念等了那么久的流君,托着她的脑袋就又吻了下去,吻的两人心猿意马,,裴迎真抱紧她翻身在榻上一躺,刚想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脊背就是疼的他一颤。
阮流君顿时就一激灵,慌忙爬起来,拉住他的手忙问:“怎么了?我碰到你伤口了?”拉他坐起来要去看他的后背,“让我看看流血了没有。”
裴迎真坐在榻上将她往怀里一抱,下巴搁在她肩上闷声道:“流君你什么时候才嫁给我?”他的手缓缓慢慢的来回抚摸她的手臂,隔着衣服捏着她的肩膀,“还要等多久?我已经等不及了……”
阮流君脸红的厉害,抓住他的手道:“你……你不许乱来,扭过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裴迎真隔着散发亲了亲她,叹息道:“这简直比殿试还难捱……”
“裴迎真!”阮流君推着他让他坐好,“你……你简直是流氓。”
裴迎真坐直了身子看她,她头发散了一些,脸颊和耳朵烧红的像擦了胭脂,他禁不住笑道:“那你喜欢我这个流氓吗?”
阮流君被他逗的抬不起头,笑骂他不要脸,让他扭过身子去。
裴迎真还问:“要把衣服都脱了吗?”
“不用!”阮流君抓着他的衣襟道:“就……就把外衣脱了就行,我看一看有没有渗血。”
裴迎真便听话的将外袍除到腰间。
还好没流血,阮流君轻轻摸了摸他的伤口问他,“疼吗?”
“有点疼,好像裂开了。”裴迎真呲了一声道:“这样你如何看得清楚,不如我把里衣也脱了,你好好看看。”说着就要伸手去脱下。
阮流君忙抓住他的手按住他的衣领,“裴迎真你……你……你不许这样!”
裴迎真握着她的手转过身来冲她笑了,“我逗你玩呢,看把你吓得,迟早都要是我的人。”
阮流君看他笑的又气又无奈,“我不想跟你这样的人说话了,我要去看庭哥儿的房间。”想要抽出手,却被裴迎真抓得紧。
“我陪你去。”裴迎真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上,“你帮我把外衣穿好。”
阮流君抽回手,嗔他道:“你自己穿,我才不帮你穿。”
裴迎真叹气道:“好吧,那过门以后我帮你穿。”
他当真是满口的……不正经。
阮流君看他自己穿,又不放心的伸手替他拉上衣服,系上腰带,细细的替他整理衣襟。
裴迎真低头瞧着她,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额头。
光幕里的弹幕快的看不清——
最爱病娇变态:这样都不开车!!!!
奸臣爱好者:受不了!这样都不开车是耍流氓行为!裴迎真是不是男人!
来看裴迎真:这次我也忍不了,裴迎真你这个流氓!
裴迎真的大老婆:看的又激动又心酸,我老公真污,想和他亲亲。
宅斗萌:都到这种地步了,就开车吧!
马甲1号:各位注意一下,开车可是会锁直播间的→_→
霸道总裁:吃口糖也是好的,就是怕这糖吃完就要吃玻璃渣了。
阮流君被弹幕刷的眼晕,裴迎真拉着她的手起身道:“走,带你去看看,再这么待下去我实在不能保证不乱来。”他亲了亲阮流君的手指,又拿过阮流君的披风替她披上,这才拉着她出了门。
两人走过寂静的回廊,先去看了庭哥儿的书房,又去看了庭哥儿的卧房,无一处不妥帖,连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还有一张小弓。
裴迎真道:“你如此善骑射,日后可以教给庭哥儿。”
阮流君摸着那张小弓愣愣出神,还要多久……如何才能将庭哥儿接回身边来?谢绍宗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裴迎真在背后抱住她,环住她的腰道:“不要皱眉,我如今已经高中,会抓住机会求圣上让庭哥儿跟着恩师学习的,我们慢慢来。”
阮流君知道这件事何其之难,她父亲的案子圣上不会准许重新翻案的,庭哥儿……怕是圣上也不会允许跟着老太傅的,她面对皇帝总有一种无力感,皇权之下她要如何报仇?这无力感让她恐慌。
可是她不想让裴迎真替她担忧这些。
她转身抱住裴迎真,仰头看着他笑道:“那我就先谢过状元郎了。”
裴迎真低头瞧她,“你要如何谢我?”
阮流君踮脚轻轻亲了亲他的嘴,又笑道:“请你吃粽子糖。”
裴迎真一把抱紧了她,“不够。”
弹幕里——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我也不够。
我爱主播:要糖要糖要糖,主播快发糖,我们都吃不够!
最爱病娇变态:是的,不能发车就发糖吧!
阮流君便搂着他的脖子又亲了亲他。
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将宅子看了个遍,眼看雪越下越大,天黑的瞧不见人影,裴迎真才恋恋不舍的将阮流君送回了许府。
看着她消失在府门之内,裴迎真才转身回了小宅。
他心情大好,黑茫茫的雪夜,他忽然觉得天宽地阔,以后的道路越来越明亮,每一步都有光在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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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这一夜睡的十分沉,什么梦都没有做,没有父亲在窗外叫她,没有庭哥儿在哭,那些缠绕着她日日夜夜的噩梦都没有做,像是得到依靠一般,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一醒来外面天光大亮,厚厚的积雪映照的窗户亮堂堂的。
阮流君知道起晚了,慌慌张张的起身洗漱,去给老夫人请安,一进去就发现老夫人脸色不太好。
她坐下细细问了,老夫人才告诉她,宫里出事了。
她心头一跳,“出什么事了?”
老夫人叹息道:“如今也不清楚,只听说昨夜太后的人从城门外将李云飞带了回来,他被派去护送宁乐公主和亲,却一个人回来了……想是出什么事了。”
他已经回来了吗?这么说平安入京了?
她忙问:“那李少爷如今怎么样?还平安吗?圣上……发怒了吗?”
老夫人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宫里说圣上龙颜大怒,将李家老爷也召进了宫,究竟如何还不清楚,这件事怕是不小。”
阮流君点了点头,又问:“楚音现在呢?我们可以进44 宫去瞧瞧楚音吗?”
老夫人叹气道:“如今怕是不能,再等等,等太后那边有消息传出来我们再进宫瞧瞧。”
阮流君只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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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什么心思便匆匆回了房,今日是裴迎真进宫谢恩,听封官职的日子,如今李云飞出了事……她越想心越慌。
刚想买天眼看一看李云飞如何了,外面就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她道:“小姐……宫里,宫里来人了。”
阮流君跟着出去便见太后身边的近身嬷嬷在跟老夫人说话,她匆匆走过去,那嬷嬷便行礼道:“太后娘娘召小姐即刻进宫。”
许老夫人问了半天那嬷嬷也不与她说清楚为什么召许娇入宫,一听便道:“我陪娇娇入宫。”
嬷嬷却道:“太后娘娘有令,只召许小姐一人入宫,老夫人还是稍安勿躁,不会有事的。”
许老夫人要如何安心。
阮流君也正想入宫,便安慰老夫人道:“没事的,想是太后祖母想叫我进宫陪她说说话,祖母别担心。”
许老夫人一颗心悬着,却也只能将她们送到府门外,千叮咛万嘱咐的看着许娇跟嬷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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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坐在马车里,看着弹幕,弹幕也吵了起来——
上火吃黄连:太后找主播进宫是不是因为李云飞的事情?主播之前跟太后说她做了那个梦,李云飞就果然出事了,太后怀疑主播了吧?
我爱主播:怀疑啥?还能怀疑是主播干的?
宅斗萌:也许是觉得女主是不祥之人,毕竟古代很迷信这些,多少宅斗里都是因为女主不详就不受宠被迫害然后翻身的,女主就不该多管闲事,对这一句嘴。
我也叫许娇:主播要是不说的话,李云飞就被拦在京都外进不来了吧,没听许老夫人说是太后的人接李云飞进来的?
今天裴迎真来吗:总是担心因为主播多管了李云飞的事情,牵连到裴迎真……裴迎真今天入宫封授官职吧?万一圣上心情不好……出点什么事。
奸臣爱好者:这个皇帝不是个暴君……你们太紧张了!我支持主播帮李云飞,李云飞是个难得的好人,我希望他和小陆姑娘好好在一起,而且也只是举手之劳。
上火吃黄连:但毕竟主播现在自身难保……
她心烦意乱,开了五分钟天眼看裴迎真,就见裴迎真和许丹辉,和女探花以及前三甲候在大殿之外等候圣上封授。
圣上一直没有出现,却是闻人瑞卿出现了,他看着裴迎真笑了笑走过来,站在他身侧低声道:“裴迎真你不该得罪谢相的。”
那光幕忽然一闪,在关键时候结束了时间,还要再买,已经到了宫门口,嬷嬷下了马车请她入宫。
她只好下了马车,跟着嬷嬷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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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直接将她带到太后宫中,领着她进了大殿。
偌大的寝殿噤若寒蝉,阮流君低头进去,发现今日殿中只有太后一人,陆楚音和陆楚楚都不在。
阮流君上前行了礼。
太后让她起身,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她便走过去,瞧太后脸色十分不好,便知这件事情估计很麻烦,“太后祖母。”
太后挥手让殿里伺候的人退下,等殿里人都退下去才又看阮流君,看了她半天才道:“云飞回来了。”
阮流君抬头看太后,“李少爷……他可还好?”
太后看着她摇了摇头,“你之前说的当真是你做的梦?”
阮流君在心里一思量,忽然撩袍跪了下来,对太后道:“太后恕许娇死罪,之前我说的梦……是假的。”她抬头看太后,“关于李云飞的这些事情并非是我做梦梦到的,而是听到的。”
“听到的?”太后紧蹙着眉看她,“你在哪里听到的?”
阮流君略一沉默,抬头道:“在谢相国那里。”看太后一愣,她又道:“太后可还记得我和大哥回许家摆宴那日,谢相国命人送了一份大礼给我?”
太后点了点头,她是记得的,当时是奇怪谢绍宗怎么待许娇如此不同,却是没有多问。
“其实在没有回许府之前,谢相国曾救过我。”阮流君道:“这件事楚音妹妹和宁安郡主都是知道的,谢相国救了我,与我认了干亲,只是我并不喜欢他的为人一直想与他疏远些。”她细细整理了一番又道:“后来我曾在南山上救过他府上的阮少庭小少爷,这件事楚音和宁安郡主也是知道的,我与小少爷十分投缘,在前些日子我曾去谢相国府上看过小少爷,无意中在书房外听到了谢相国与一人在说话,说的就是要如何假扮山匪劫走宁乐公主,陷害李云飞少爷,还说已经事成了,如今要防的就是李云飞回京,一定要让小晔国先知道公主失踪,将事情闹大了,影响到两国关系,这样才能治李云飞一个死罪。”
她这番话令太后惊愣的盯着她半天。
弹幕里也纷纷再说——主播这样没凭没据的太后怎么会信,要是不信可怎么办。
阮流君却是不怕的,这样总是比做梦来的可信一些,况且她说的就是事实,有何不信的?就算谢绍宗能证明她根本就没有去过他府上又如何,罪人不能自证,谢府全是他的人,说的太后也不会信的。这样大好的机会,她一定要谢绍宗罪有应得。
她向太后叩了个头又道:“许娇所说句句属实,太后若是不信可以找楚音或者宁安郡主来问一问。”认干亲和南山之事又不是假的,“许娇先前没有如实说,一是怕自己误会了听错了,二是此事关系重大,许娇没有凭证实在不敢胡说。可是又实在担心宁乐公主和李云飞少爷会出事,所以才想给太后提个醒,若真有这样的事太后也好有个防备,太后若是怪罪许娇愿意受罚,只求能帮到李云飞少爷。”她又叩下头,这次没有直起身,她等着太后表态。
是输是赢,就看太后这次信不信她了。
她等了半天,等到弹幕里都急了,替她揪着心,有说她做的好的,有说她太冲动,太扯了太后不信的。
她跪在地上飞快的想着还有哪里有破绽,她只希望太后的重点放在李云飞身上,而不是她如何偷听到的,她心脏在嗓子眼里突突跳着,一只手就落在了她的手臂旁,扶着她起身。
“你起来说。”太后扶她起身,“你说听到谢绍宗和一人在谋划对策,那个人……可是瑞卿?”
阮流君松了一口气,看着太后点了点头,看太后脸色青黑,才又忙开口道:“不知楚音有没有和太后说过,楚音和李少爷定亲之后太子又找过楚音和李少爷好几次,威胁他们解除婚约。”
太后脸色寒的要结霜一般,她如何不知,闻人瑞卿几次找李云飞的麻烦,纠缠楚音,她怎么会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急着给楚音和云飞定亲成婚,就是想要闻人瑞卿死了心,没想到……他居然犯浑犯到这种地步!
她虽是不相信许娇的话,但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李云飞确实被山匪劫走了公主,确实在赶回来时被人拦在城门外,许娇说的没有一句是不对的。
更让她不能怀疑的是,她的人拿下了拦截李云飞要置他于死地的黑衣人中的一个人,那个人是端木家的人。
端木家的人……敢在京都中拦截她的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那毕竟是她的孙子……
阮流君看着她的脸色忙又道:“我想这件事并非太子主谋,这样胆大包天,关系两国交谊的事情太子怕是也想不出来,定是被人献计怂恿才一时犯了糊涂。”
太后抓住阮流君的手问道:“这件事你还跟谁说了?”
阮流君摇头道:“事关重大我怎敢随意告诉别人?我只告诉了太后,连我祖母都没有透露过半句。”她不能牵连了许家,她要一个人担着。
太后点了点头道:“这件事绝对不可以乱说,你明白吗?”
“明白的。”阮流君道:“我今日会坦白,只是为了能帮一帮李少爷和楚音妹妹。”她看着太后,认认真真的道:“李少爷是个好人,楚音妹妹好不容易遇到这样的好人,我希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
太后竟是有些眼眶发红,握住阮流君的手指对她点点头道:“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仔仔细细的告诉哀家你还听到了什么?可有听到宁乐的下落?”
阮流君刚想答话,就听外面有人的声音传进来。
是陆楚音,她被嬷嬷拦在殿门外执意要进来,说是要见她。
阮流君看了一眼太后,太后叹了一口气,刚要差人将她先打发回去,便听陆楚音在外面急道:“许姐姐!裴迎真大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