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幺妹完本[种田]—— by:金波滟滟

作者:金波滟滟  录入:03-02

赵太太就拦住她,“这些见面礼是我早就备下的,原也是要来拜会亲家舅太太的,只是家里一堆杂事儿,又听得亲家舅太太这边刚开了铺子也忙得很,所以便想等一等,如今正好带来,并非为了今天的事。”
说着又从身边丫头手里接过一个小锦盒,打开后取出一个块雕了马的玉挂坠给石头系在身上,“过年时就应该送来的,但我想着还是见面给孩子的好,石头不正是属马的吗?我特特找了一块老玉请人做的。”
赵太太果然是诚心的,且这玉又是专门为石头雕的,于氏便不好推了,只得拉了石头上前,“过来给亲家太太行礼道谢。”
宁婉心里一笑,赵太太有许多做好的玉挂坠,分门别类地放在匣子里,适合各种属相的人,但是她每一次都说特特请人做的,便让人十分感动,就像娘现在一样。而且所谓早给家里备的礼,其实也是假的,若是没有赵国藩做的蠢事,她应该不会到德聚丰来吧!
等等,还有一事不能忽略,那就是赵太太只单给石头一个玉坠儿,却没有给自己,其实也是算计过的,因为她想到如果要送自己东西,自己一定会觉得受了污辱反而会更生气,所以她单给石头挑了块好玉,只因石头是家里唯一的儿子,还是最小的,不言而喻会最受宠爱,这样娘和自己都会因此很容易地接受她。
气氛已经缓和多了,赵太太就又回了正题,“总之,亲家舅太太,谣言的事我已经压了下来,虎台县里再不会有闲话,你只管放心。若是再有一点差池,我就押着国藩跪在德聚丰门前给你们家赔礼!”
这样的话一出,于氏终于完全信了,不由得双手合什,“老天保佑,太好了。”
但是赵太太特特地来了宁家,决不会只为了将此事说明,宁婉冷眼瞧着,就见她几句话将娘劝得安心了,端了茶杯闲闲地喝了一口又说:“表小姐的一门好亲事没了,我一定还一门好亲事回来!”
于氏简直就要感谢赵太太了,“先前亲家太太帮忙提的付捕快就很好,只是我胆子小有些怕付捕快性子不好才没有点头,如今赵太太还肯为婉儿费心,实在是太好了!”拒亲的责任于氏肯定要揽在自己身上的,免得赵太太对婉儿有偏见。
赵太太微微笑着,“这还不是应该的,我们可是亲戚呢。”又说了一会儿闲话,起身告辞,宁婉倒有些不解了,只得跟着娘的后面送赵太太。
才出正屋的门,赵太太便似想起了什么,“我第一次过来,还没去表小姐屋里看看呢!”又向于氏瞧了一眼,“亲家舅太太只管自己忙去,我和表小姐再说说话儿。”
于氏笑眯眯地送了她们到宁婉的西屋前,“小孩子家家的不大懂事,亲家太太多教导。”她只当赵太太要好好安抚安抚女儿呢,因此十分地乐意,赵太太可是有见识的官夫人啊!
宁婉才知道她想的没错,赵太太一定还是有话要说的。突然想起当初在赵家庄子上听丫环传话让自己去见赵太太的情景了,那时的自己表面镇静,但是心里却紧张地一个劲儿地思索自己犯了什么错,以致于赵太太拉了自己的手说话时,半晌回不过神来。但是,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村姑了!
请客人坐下,端了茶水,打开装了各色干果的八宝攒盒,笑着说几句无关紧要又让人听了轻松的闲话儿,宁婉有如行云流水般地待客接物其实还是在赵太太提点下才养成的,如今她用在赵太太身上,很清楚地感觉到赵太太不动声色的满意。
“宁姑娘别忙了,来,坐在我身边儿,心里还有什么委屈只管向我说,若是还不解气,我带你家去让国藩给你跪下赔礼。”
宁婉就乖巧地坐下了,“当时是有些委屈,可是听亲家太太说了就一点也不委屈了。”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呀!”赵太太慈爱地摸了摸宁婉的头,“哪里能真不委屈呢,更何况那样好的一门亲就不成了。”
“也没什么,我还小呢,也不急着成亲。”
“要么我怎么说你懂事呢?你娘家弟弟太小,爹娘又都是老实人,你真嫁了,德聚丰还真不好办。”
赵太太就是这样,总能一眼看出别人的难处,也正是为此她才能利用这些难处将自己想办的事情办了。宁婉心里隐隐猜到了她的心思,但是又不敢相信,毕竟赵国藩、赵国茂都已经成了亲,而赵国葆,赵太太怎么也不会让他心愿达成吧?
宁婉就顺着赵太太的话接着说下去,“是啊,所以我几年之内不想说亲了。”
“那怎么成?”赵太太马上反驳,“女子只有几年花期,可不能错过了!你们家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第159章 好奇
宁婉清楚地记得,当年赵太太就是这样一步步地问起爹的病情,然后拉着自己的手推心置腹地说:“你真是个懂事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拼了命地挣钱又能挣多少?可够给你爹看病的?更不用提你爹的病不是大夫能看好的,要用许多银子将养才行,每日好吃好喝也罢了,还要吃贵重的补药。”
“我给你指点一条路吧,愿不愿意地都看你自己:你爹能得到极好的奉养,你也不必整日忙碌着辛苦挣钱……我有个儿子叫国茂,小时候发烧成了痴儿,他的奶妈年纪又大了,你只当帮我照料他,服侍他日常起居,我除了给你一笔聘礼银子,每个月还有月银,不比现在四处上工强?”
当时的宁婉想了没多久就点了头,唯一的条件是先不要告诉爹,只说自己找了份当丫头的活儿要住在外面,免得爹心里不好受。
现在的宁婉再不会由着赵太太牵着走了,她大方得体地笑着,坚定地说:“我只在家好好做生意就行,旁的事全不放在心上。”
赵太太叹了一口气,早看出这丫头不是好摆弄的,不想却这样难。但是她倒是更中意宁婉了。大儿媳没娶好,二儿媳也看走了眼,现在都难教导出来,自家一定要个这样聪明能干的媳妇,才能帮着自己保住典史的职位,让赵家更兴旺。
“寻常的人哪里能信?德聚丰的生意竟都是你一个小姑娘打点着。”赵太太就说:“因此我没与你母亲说,只怕她担心,而是对你直接说了:做生意当然各凭本事,但只有本事却也是不行的,还要打点好各处的关系。如今你们德聚丰的生意实在太火,我听得有人起了想吞下这间铺子的心思,要提醒你一回。”
有权的势的人看中了某项生意或者某家铺子,想个法子巧夺过来,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宁婉有了本钱后也没有让德聚丰做特别发财的几项生意也是为此。眼下赵太太的话有几分可信并不好说,宁婉就笑着反问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谁敢起坏心思?更何况我们家毕竟是典史的亲戚呢。”一派什么也不懂的样子。
要知道本朝高祖出身微贱,因此最同情百姓,十分注重吏治,若有敢于作奸犯科的,一经查实,剥皮活剐毫不容情,是以朝政还算清明,至少不会出现公开欺压百姓的,
“你还是小,经历的事情就少了。”赵太太就好言提醒她,“你道小王掌柜怎么不肯为你出头?且又愿意退了亲?还不是怕麻烦缠身?”
宁婉倒是不怕,最起码在虎台县里不怕,上至钱县令,下到街头的混混,她都知道一些隐情,怎么也不至于被人拿住,因此冷笑道:“大不了争个鱼死网破呗!”
“我明白,你这样的年青人一定会说,我奉公守法地做生意,各处打点也不差,如此这般再有人欺负上来,那就死磕到底,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赵太太还是这样善解人意,自己的话还没说她就明白了。然后她就会接着劝自己了,“你家从小山村里出来不容易,现在有了这样的局面哪里能轻易放弃?就算你不在意,可是你还有爹娘和小弟弟,总要为他们的将来谋算啊!”
“如今的情况就是如此,我虽然尽力补救了,但是虎台县里还是会有人知道国藩对你有心,你也难再结一门好亲,不如就嫁到我们家,我不会亏待你的。”
原来赵太太果然还是看中自己了,想让自己到赵家帮她!
但是赵太太终究是赵太太,她立即看出宁婉的不屑,摆着手说:“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委屈,但是先听我给你讲过道理,那时候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
“德聚丰虽然生意不错,但毕竟是商家,没有一点根基,如果能与我们赵家联姻,那可就不一样了,可以说与虎台县里的高门大户就都有了关系,非但没有人敢对你们动一点非份的心思,而且还会与他们同气连枝,共享富贵。”
“就算你自己委屈了点,但是你们宁家可一下子就完成了别的商家几十年上百年都未必能达到的这一步,别的先不论,只你弟弟长大时所往来的人就与先前不一样,前途也大不一样了。”
道理很是不错,但是宁婉怎么也想不出赵太太的两个亲儿子都成了亲,赵宁两家如何联姻?因此她果然认真地听她的建议,她是真很好奇呀!
“大家都不知道,与国藩一起落草的还有一个儿子,只是生下来就没了气息,”赵太太说:“你就嫁给我这个儿子,让国藩一肩挑两家,因此你与大少奶奶二少奶奶都一样大,将来若是生下儿子,就让他接过我们家的典史职位。”
宁婉一直知道赵太太本事的,现在还是被她的神来之笔惊呆了,赵国藩是有一个孪生的兄弟,但是因为生下来就没了气息所以根本没起名字也没家谱,家里也几乎没有人记得他,还是有一次赵太太对她倾吐心事时无意间提到,若不是两个儿子只赵国藩一个活下来了,她也不会太过溺爱,结果儿子养成这样,想改也改不了。
赵太太自然觉得宁婉是应该吃惊的,她接着有条有理地给她讲:“我会去找族里的老人们,给那个儿子起名字、上族谱,而本朝律令允许一人承继两房宗祧,家谱里你也是正房夫人。另外他本就比国藩先生下来的,因此你生的儿子就是长房长孙,将来接替典史之职完全没有疑问。”
“我还告诉你一事,国藩媳妇也就是现在的大少奶奶已经不能生养了,所以只要你生了,就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子,继承家业是毫无疑问的。那时候你就是典史的母亲,你爹娘是典史的外祖和外祖母,你弟弟是典史的舅舅。”
真是很诱人的条件,宁婉不得不承认,就像当初赵太太对急切想挣钱的自己拿出五百两银子一般。但是那时宁婉答应是因为她走投无路,现在的她有许多的路可走,为什么一定要上这个独木桥呢?
“赵太太,我刚说了,几年之内不想嫁人。”
“你还是嫌弃国藩吧。”赵太太看着宁婉的神情猜测,开出的条件已经是最好的了,宁姑娘依然不同意只能是看不上国藩。也是,就连小王掌柜那样长相俊俏、性子温和的人都能狠心拒了的姑娘怎么能瞧得上自己那个酒囊饭袋的儿子?赵太太从来不是那些不讲理妇人,一味把自己的儿子当成天神,把媳妇和别人家的女子当成草芥一般。宁姑娘这样立身正、有头脑的人根本看不起国藩,甚至这样的女子对男人都不大放在心上,于是她就又道:“那么你只嫁过来就行,不必让国藩兼祧,若是国藩有了庶子,我做主过继给你。”
赵太太还不知道,赵国藩很久都没有儿子,至少在宁婉的梦中他没有儿子,当年宁婉和赵太太也是因此白白等了很多年,而没有及时从旁枝过继。
当然宁婉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回绝的,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同意再进赵家了,“我真的不想现在就嫁人,只愿意帮家里做生意。”
“你该不会被国葆骗了?要知道国藩之所以找到你就是他唆使的,我原不想说,但是事已如此又不能再瞒着,你可以去问问宋太太是谁向她传的话,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宁婉不说自己其实早看破了,赵国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赵太太知道的还多,那时她怕赵太太生气,还瞒了些消息呢。她只是摇头,不,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愿意再与赵家多打交道了,以前的事,现在的事都是一样,她厌得很。
赵太太就叹了声气,“既然劝不动你也就算了,我是真心喜欢宁姑娘的。”起身要走,却又似好心地提醒,“德聚丰的生意上,宁姑娘还是小心些。”
宁婉是第一次看到赵太太露出这样的嘴脸,她一向是最讲道理的,自己跟了她那么多年也没见她动过怒,但是今天宁婉知道她生气了,而且还非常生气。她平日温和的声音里突然带了股冷气,似乎有冰刀从那里飞出来,让人心里一凉。
赵太太闲聊时曾对宁婉说过,她娘家有军中的人,因此她从小颇读了几本兵书,还给她讲过,“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等等好多计谋,现在赵太太是因为一条条地计谋都失败了,才图穷匕现了吗?
毫无疑问,赵太太是清楚赵国藩和赵国葆所有的图谋的,然后她都拿来谋算自己,没能成功之后就想给德聚丰使使绊子,她可能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了,一时受不了也不奇怪。
“嗯,钱县令是闽南人,家世很寻常,中了举被任命到辽东做虎台县的县令,只带了夫人孩子并几个下人,身边并没有能干的吏员。他虽然有一番宏图大志,但是虎台县衙里的典史、捕头都是世代相袭,掌握着县里大半的事务,一直颇觉掣肘……”宁婉也似好心提醒一般地说:“所以赵典史在公事上也要小心些呢。”
赵太太看着宁婉的眼睛,小丫头才多大,不可能明白这些呀!可是她从宁婉黑白分明的眼睛中什么也看不出来,这让她更加担心起来,宁家也许果真是有些门路的,否则怎么会三五年时间就从小山村里到了虎台县?
明智的回答应该是这样的,“宁姑娘提醒得不错,我们毕竟是亲戚,有了什么事还不是你帮我我帮你的?这样才能大家都好。”赵太太也是这样笑着说的。
宁婉也笑着点头,“正是呢,我们已经是表亲了,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第160章 羡慕
第二日一早,喜姐儿大包小包地坐着车了,气鼓鼓地说:“我才知道,原来大伯哥还做了那样没脸的事!婉儿不要紧吧?”
宁婉当然不要紧,笑笑说:“也没怎么样,赵太太还能管住儿子,又过来安慰我。”她绝不口不提两人的唇枪舌剑,仿佛赵太太果真是好心来安慰她的。
“虽然是管住了,但是心里不是也恶心?”喜姐就降低了声音说:“怪不得我先前遇到过他两次,都觉得他的眼神儿不大对呢!”
大姑和于氏听了,便气得骂道:“这哪里是人,岂不是牲畜!”
喜姐儿反倒还要劝她们,“我现在只要一出我们二房,身边至少带着两三个人,他就是有心也不敢。更何况昨天婆婆回了家气得半死,因他要上衙不好打脸打手,就让他跪了半宿。”又笑,“大少奶奶也跟着没脸,今天早上推了病没出来。”
宁婉知道喜姐儿其实是赵太太派来打探消息的,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罢了,听着娘向喜姐儿说:“你婆婆也是可怜,那样一个体面的人,怎么偏有这样的孽障呢?昨儿个来了再三给我赔礼,只怕我不信还发了毒誓,又要给婉儿说亲,临走时还劝了婉儿半晌。”
大姑和大姐也都是好心人,跟着劝说:“虽然我们都恨赵国藩,但是你婆婆却是可怜人,你在婆婆面前也劝着她些,别气坏了身子。”
“我当然知道,”喜姐说着就把包袱打开,“谁让我成了赵家的人呢?所以我也来给婉儿赔不是了——这都是我给婉儿带来的。”
宁婉就笑,“又不干你事,你赔什么不是!”
喜姐儿原以为宁婉会恼成什么样的,不想她与平日一样笑嘻嘻地,因此就笑着说:“反正赵家有钱,东西也多,你就留下吧。”
宁婉就笑,“不错!那我就收了。”与大家陪着喜姐儿说笑了一会儿,就道:“喜姐儿想吃什么,中午我做饭。”
喜姐儿就说“我还真想吃你家的山野菜了,虽然赵家庄子上也送了,但是怎么也觉得不如你们家的好吃。”
“这还不容易?”宁婉答应着去了铺子,将事情安顿好了就带回几样山野菜做菜,摆上午饭时还说:“喜姐儿有口福,今天不只有各样的野菜,还有柳枝镇上新送来的紫花脸儿蘑菇,我赶紧留下一斤清炒,你们尝尝,味道是不是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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