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醋完本[古言]—— by:长沟落月

作者:长沟落月  录入:03-02

薛氏这几日被叶贤嘉的事给吓的很有些杯弓蛇影的意思。当下她听得小丫鬟这般说,立时就吓的面上煞白,直起身来就要起来。
叶明月忙按住了她,安抚着她:“娘,你且只管靠着,我先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陈佩兰也忙道:“娘,有我和圆圆在,你且安心的靠着。”
姑嫂两个正要起身去外面看看,就见得冬梅已经撩开碧纱橱上吊着的葱绿色的梅花软帘子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四个生的膀阔腰圆的仆妇。
叶明月就皱起了眉,厉声的质问着她:“谁允许你这样不经通报就闯到卧房里来的?还不出去。”
叶明月回武安伯府这些日子,一众丫鬟只觉得这位五姑娘虽然话少,但却是个柔和不过的人,从来不曾见过她大声的斥责过一位下人,所以冬梅猛然的听到她这样厉声的说话,心中忍不住的就被唬了一跳,不自禁的就想要转身出去。
但随后她又反应过来。
于是她便扬着头,不屑的笑道:“你还以为你还是这武安伯府的五姑娘,可以这样的质问我?你也配?”
叶明月的神情陡然的就阴沉了下来,声音也越发的凌厉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同沈钰在一块儿待了些日子,这些迫人的声音和表情倒是学了有个五六分,所以当下冬梅只被她给唬的心内又是一跳,两条腿也止不住的打着颤。
但她还是勉力的支撑着自己,鼻子里冷哼38 了一声,说道:“实话告诉你,我现下之所以到你们这里来,就是老太太遣了我来告知你们,老太太和老太爷已经将你们二房除族了。从今往后,你们二房里的所有人都与我们武安伯府无关了。”
陈佩兰闻言,面上便变了色,只问着:“这是真的?”
冬梅扬起了头,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自然是真的。若是不信,你们大可以去问老太太。不过你们现下都不是老太太的人了,老太太想必也不会见你们。”
坐在榻上的薛氏只气的浑身发抖,颤着手指就指着冬梅骂道:“你,你们落井下石。”
“怎么是我们落井下石了?”冬梅以往虽然瞧不上二房,但见着薛氏的面时好歹还是要叫一声二太太的,但现下她却是连二太太都懒得叫了,直接说道,“要怪也只能怪你们自己。你们二房里出了这样的事,二老爷连赋税和军饷都敢贪墨,可不是胆大包天?往后皇上动怒了,他一个人做的事一个人担便罢了,难不成还要牵累我们整个武安伯府不成?”
冬梅是武安伯府的家生子。若是叶贤嘉真出了事,牵累到了武安伯府,她势必也要受牵累。
或被转卖,或被发配到荒凉的地方做苦力去,甚或是去军营里做军-妓去。冬梅心里自然也是不愿的。
现下她是蒋氏身旁的大丫鬟,吃住都顶多上是半个小姐,谁乐意去受那些苦了?于是当下她就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老太太还说了,既然你们都与我们武安伯府没关系了,自然是不能再住在武安伯府的。限令你们现下就要搬出去。且出去之后再不能说你们与我们武安伯府有半点关系。”
薛氏这几日身子原就虚弱,现下又听了冬梅说的这些话,当即只气的浑身不住的发颤,又骂道:“且不说我们我们老爷暂且还没有怎么着,不过是被叫到锦衣卫里问话罢了,皇上还没有定他的罪名呢,你们一个两个的倒都急着定了他的罪名了,还要将我们除族,撵了我们一家子离了这武安伯府。好,好,老话儿说的好,从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这还是一家子呢,临了就是这样一幅丑恶的嘴脸,我也算是见识了。”
冬梅被她骂的心中不爽快,面上的神情便也不好看。当下她便不耐烦的说道:“老太太让你们赶紧走呢,你们还在这里磨蹭些什么?可别打量着到老太太和老太爷面前哭诉去。再哭也没有用。我们武安伯府从今往后都与你们无关了。”
叶明月见着薛氏气的面上通红,早就是坐到她身边,忙着给她抚背顺气,又拿了茶水给她喝。现下她听得冬梅的话,便抬了头,冷冷的说道:“不过是一个早就落魄了的武安伯府,你当我们稀罕?回去转告你们老太太,就说我们从此也与你们武安伯府无关了。便是你们武安伯府的人往后穷到要饭了,到了我们家的门口,我们都不会施舍给你们半分。”
冬梅只被她这话给气的面如金纸,一时都不晓得该说什么话了。
而叶明月这时已经是唤了文鸳、彩凤等一干薛氏身旁的丫鬟过来,吩咐着她们马上就收拾行装。又吩咐着黄鹂和小茶回去,“但凡是我们的东西,哪怕就是一根针,都要收拾了带走,绝不留给旁人。”
一众丫鬟答应了,各各的忙去了。
叶明月这时又满面愧疚的望着陈佩兰,对她说道:“嫂子,对不住,连累到你了。”
陈佩兰嫁了进来还不过这么些日子,但却就碰到了这样的事。现下更被人指着鼻子要她们立时就离开这武安伯府,真真是屈辱之极。
陈佩兰闻言,便笑了一笑,伸手握了她的手,笑道:“圆圆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共进退的,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随即便也吩咐着杏雨:“你带了丫鬟回去,将我和姑爷的东西都好生的收拣起来,装了箱子。再吩咐人出去叫了小厮雇马车来。记得要多雇几辆来。”
一家子的东西定然是不少的。
杏雨答应着去了。叶明月只感激的反手握住了陈佩兰的手。
陈佩兰这时又同叶明月商议着:“只是仓促之间没有房子,圆圆可想好了要怎么办?”
叶明月想了想,便道:“娘虽然在郊外有处庄子,但离着这里有些远。哥哥每日还要到翰林院应卯当值,我们也要不时的打探关于爹爹的消息,住到了郊外的庄子反而不方便。依着我的意思,竟是先找个客栈住下了,一面遣人去寻房子。等寻到了合适的房子,我们再搬过去也不迟。嫂子,你觉得我这法儿可好?”
陈佩兰想了想,就点了点头:“这个法儿好。”
又问着薛氏:“娘,你觉得如何?”
薛氏叹了一口气:“暂且也只能如此了。”
叶明月轻舒了一口气。可一转头又见着冬梅和那四个仆妇还站在那里,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
于是当下她便冷笑一声,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可是你们老太太说了,怕我们收拾行装的时候会将你们武安伯府里的东西也收捡起来了一并带走?可笑。也不瞧瞧你们武安伯府现下都落败到了个什么程度,还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特地的收捡了一并带走的?不是我说大话,单是我屋子里的那些摆设,随意的拿出来一件都要够你们武安伯府的所有人吃用一个月的呢。你们倒还站在这里监视着我们?还不快给我滚。”
一番话骂的冬梅脸上都红了。待要反驳,可又不晓得该如何反驳。
二房有钱是众所周知的。日常二房里的一个小丫鬟的吃喝穿戴倒都比她们这些做老太太身边大丫鬟的还要好。
而叶明月这时已经没有理会她们了,只是连同陈佩兰一起,吩咐着丫鬟们好生的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又装到了箱子里要带走。
☆、第103章 惺惺相惜
叶明月和陈佩兰她们一面吩咐着丫鬟收拾着自己的一应东西,全都装到了箱笼里面,一面又遣了小厮家人出去雇马车,去客栈定房间,又遣人去翰林院的门口蹲守,等见着叶明齐的时候,告知他这事,让他不用回武安伯府,直接去客栈里找她们就是了。
薛氏虽然还在病着,但叶明月和陈佩兰姑嫂两个人都是做事沉稳细致的性子,当下虽然说是仓促之间,但她们指使着一干丫鬟分别收拾着各自的东西,也切切实实的做到了忙而不乱,有条不紊的状态。
冬梅过来说这话的时候是正午,等到半下午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将一应之物都收拾好了。
不过还是有一些粗笨的家具带不走,丫鬟们就请示着叶明月和陈佩兰该怎么办。
叶明月望着陈佩兰,陈佩兰就道:“圆圆,这事你来做主吧。”
她自己嫁过来还没有多长时日,而竹锦院里一应所用之物薛氏一早就都打点得好好儿的,都不用她特地的拿出来些什么,所以她的嫁妆多数都还好好儿的放在正屋的两侧耳房里,这当会直接运了就走倒也方便。而这些粗笨的家具都是薛氏当年的嫁妆,她也不好多嘴说怎么处理的,所以便将这事的处理权交给了叶明月。
叶明月听了,目光瞥了一眼冬梅。
自始至终,冬梅和这四个仆妇就守在屋子里,目光防贼似的望着她们,生怕她们收拣东西的时候将原本该是武安伯府的东西给顺手拿走了一般。
说起来这还是一家人呢,临了的时候却是这副嘴脸。
叶明月心中冷笑一声,随后收回目光,吩咐着彩凤:“去二门上叫了几个有力气的家人进来,将咱们这些带不走的粗笨家具全都给我砸了。”
她宁愿将这些家具全都砸了,也不要留给蒋氏她们。
彩凤应了一声,转身自去叫家人去了。
冬梅的面上也不大好看。估计待会儿回去将这些话告知蒋氏的时候,蒋氏的面上会更不好看。
不过叶明月已经是不想理会这事了。如蒋氏所言,往后她们同这武安伯府可是半分关系都没有了。
她同陈佩兰一起,扶着薛氏往外走。
小厮早就是雇好了马车在府门外候着了。那些收拣好的箱笼也都装在了后面的马车上,整个儿的占了门前的一条青石街。
有路人看着这样的场面,心中好奇,难免的就会多问得几句。待晓得内情之后,就各自交头接耳,只说着这家的老太爷和老太太可真是狠心。再如何,那也是一家人不是,现下儿子还没如何呢,倒先急着要将他们除族了,而且就这样急巴巴的要撵了人出府。
叶明月和陈佩兰现下倒是顾不上这些。
她们两个同薛氏上了马车之后,便各自吩咐着自己的大丫鬟去后面点了点那些箱笼,看可有遗漏的。待得确定没有遗漏了,便吩咐着车夫赶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武安伯府,至申正之时,叶明齐散值出了翰林院,一直蹲守在门前的小厮忙上前将这事告知了他。
叶明齐闻言大惊,立时便要去客栈看望薛氏等人。
正值苏璟在后面,也听到了这些话。
当下他面色微变。
自打广德侯府的那次事件之后,回来他就同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明明白白的阐述了自己的心意,言明若是叶明月愿意,他便立时遣人上门提亲。随后他便托叶明齐将这封信,连同那支蝴蝶簪子一起交给了叶明月。
叶明齐当时看着他的目光极其的震惊,回来将这信和簪子交给叶明月的时候又盘问了叶明月一遍。
但其实他也乐见苏璟和叶明月之间的事。
苏璟可是十三岁的时候就一举夺得了北直隶的案首,随后一连解元,状元,三元及第的人物,又是宛平苏家的人,相貌生的又是这样的隽雅,性子瞧着也温和,若是叶明月能同他在一起,那可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他笑着将自己的这意思说了,但却被叶明月没好气的说道:“哥哥,你胡乱说些什么?这是你该同自家妹妹说的话吗?”
彼时叶明月正同沈钰在为着那夜的事闹别扭,心里烦着呢。
叶明齐便只好好脾气的笑道:“好,好,你的事我是不敢管的。只是苏璟的这封信里到底同你说了什么?”
说罢便探头探脑的想要看。
但叶明月却是开始撵人了:“黄鹂,送大公子出去。”
虽然她不并晓得苏璟的信里同她说了些什么,但她也并不想将这信给叶明齐看。而且想起前两日在广德侯府的时候苏璟同她说的那番话,她无来由的便觉得心中很是烦闷。
就是因着那番话,所以沈钰才会那样的误解她。
将叶明齐撵走之后,她拆开了苏璟给她的信。越看面色便越不好,随后她长叹一声,将信放下了。
苏璟文采原就好,而且也确实是对叶明月情根深种,所以这封信写的真真是言辞动人,便是隔着两张薄薄的信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深情。若是其他的姑娘,只怕立时就会心动了。
但是叶明月现下满脑子想的都是沈钰,苏璟便再是深情,那也是没法打动她的。
她想了想,便回了苏璟一封信,于次日让叶明齐交给了苏璟。
等到苏璟拆开信看时,就见前面是一段客套的话,意思是自己何德何能,如何会让你喜欢,心中委实不安。后来又言明自己心中早就有人了,而且也直接说那个人就是沈钰,所以对于苏璟的深情,她唯有说一句抱歉。最后便是祝福的话,自然是会有更好的姑娘来值得你心悦的。
随信还附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说是那支蝴蝶簪子她收下了,只是不晓得当初苏璟是花了多少银子从哪个小伙计手中买来的。又开玩笑说,若是不止一百两,那就当她占了他的便宜罢。
苏璟拿着这张薄薄的银票和这页信,片刻之后无声的笑了。随后他将银票和信放在了面前的案上,抬手抚住了自己的一双眼。
算起来他应当是比沈钰早了近四个月认识叶明月,可如何最后却让沈钰捷足先登了?他想不明白。一时之间他很有冲动去找沈钰问问清楚。但他也很想去找叶明月问问清楚,到底沈钰哪里比他强呢?
但他终于还是没有去问。
都已经被叶明月这样清清楚楚的拒绝了,如沈钰所说,他和叶明月两个人之间是两厢相悦,他在中间横插一杆子算是怎么回事呢?坏人姻缘吗?从小饱读圣人书的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可心里就跟塞了一块吸饱了水的棉花一般,酸涩的难受。
他又抬起了左手,手肘撑在案上,手掌心扶着自己的额头,就这样无声的在书房里坐了一晚上。天明的时候他终于是下来个决定,往后就将对叶明月的这份心思深深的隐藏起来吧。
对于沈钰,因着苏璟自小就是个在人群里拔尖的,后来遇到了个同样事事拔尖的沈钰,而且说起来沈钰为人处世较他潇洒的多,所以他难免的就会在心中对沈钰生出排斥之感。
不过即便是排斥,两个人说起来也算是惺惺相惜。若是叶明月现下未曾心有所属,他还可以与沈钰一争,但现下既然叶明月和沈钰两情相悦,他是做不出从沈钰的手中抢夺叶明月的事出来。
所以也就唯有放手罢了。
而从那之后,苏璟未曾再找过叶明月。不过现下猛然的听到叶家的家人说到了她们的情况,又见叶明齐一脸焦急的模样,他忍不住的便上前两步,说道:“叶兄,不用着急。我和你一同去看看吧。”
叶明齐觉得这是自家的事,不用麻烦苏璟也过去,但苏璟坚持,只说他们两个人同在翰林院当值,平日里关系也好,何必要此时分得如此清楚?
这些日子翰林院里的一众同僚都晓得了叶贤嘉的事。自然若是叶贤嘉被定了罪,叶明齐或多或少的肯定也会被牵连到,所以一众同僚近几日都和叶明齐疏远了些,独有苏璟还和以往一般。而且现下苏璟又主动提出要去看看,叶明齐心中甚是感动。
于是他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小厮在前面带路,自己则是同着苏璟到了薛氏和叶明月等人暂时落脚的客栈。
客栈算不得大,大小也就十来间房,而且还没有什么客人,于是叶明月索性是将这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倒也方便。
因着客栈里都是自家人,倒也没有诸多拘束。所以当叶明齐带着苏璟过来的时候,叶明月和陈佩兰正陪同薛氏坐在楼下大堂的桌旁等着叶明齐。
叶明月和陈佩兰原是想让薛氏留在屋子里躺一会儿,但薛氏只说自己这都躺了好几日的了,浑身都发酸了,起来走一走也是好的。而且叶明齐还没有回来,她心中也担心。
叶贤嘉已在诏狱,可别叶明齐因着叶贤嘉的事,也被锦衣卫给抓到诏狱里去了才好。但翰林院又是每日必要去的,所以每日清早薛氏送着叶明齐去翰林院应卯的时候,倒都要含着眼泪水,就怕母子两个这一分别就再也没有相聚的时候。而随后一整日就都等着叶明齐散值回来,直到看到他进了门,自己那颗一直在嗓子眼里提了一天的心才能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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