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问号变成人完本[强强甜文]—— by:排骨炖藕

作者:排骨炖藕  录入:03-13

评论区偶尔会冒出几串英文,是观众在向秦芳提问,她有侧重地回答,越来越有老师风范。她的“学生”并不止提问那几个人,看看直播间观众数量,放到一个月之前,她根本不敢想象。
课程结束后,听课的观众纷纷打赏交学费,继续下去,秦芳在学校的一切开销都不用再问家里要。但最让她有成就感的,是观众们的反馈。
[谢谢老师,这正是我需要的。]
[原来数学也不是那么难学,不明白我小时候为什么那么恨它,还好现在又有了学习的机会。]
[我的女儿听懂了,我也听懂了,期待下一次课。]
[昨天我收银的时候飞快算出给客人的找零,这感觉太棒了!]
……
这几次直播,秦芳讲的只是最简单的加减乘除而已,虽然加入了一些被归入广义奥数的简便运算方法,在华国仍有不少孩子在小学一年级就被家里教会了,哪怕他们不一定喜欢。秦芳也是过了一阵才惊讶地确认,看她直播的人中,占比最大的,是鹰国的观众。
学生的学习热情就是老师的动力,根据鹰国观众的实际情况,秦芳对教学大纲进行了调整,进度放慢,举的例子也排除了有特定文化语境的。
因材施教果真是利器,她的直播课越来越受欢迎,鹰国观众人带人,这个普通的华国大学生成了他们眼中拯救数学渣的天使。
这边的情况也被本国用户注意到了。
文痴晚期:“我要去做套小升初真题压压惊,数学水平被小学生秒杀的鹰国人居然这么多!”
文老师的大宝宝:“鹰国人的数学真有那么差吗?我也听过一些笑话,但那不是部分情况吗?他们的科技发展也没见耽误啊。”
馨馨向文:“是部分情况。鹰国的基础教育很少做计算训练,小学生就可以用计算器,不喜欢学数学的达到基本要求就行了,喜欢的才会接触更大难度的内容,数学平均水平比不上我们,相关专业还是不缺牛人的。”
文老师的大宝宝:“感觉也没什么不好,教育侧重点不同罢了。可都按爱好选学习方向了,这些鹰国人怎么一副有数学课听就是捡到宝了的样子,长大了后悔了?”
文老师的歪国宝:“大爆爆,他们有些人是后悔了,社会竞争变大,很多工作都竞争不过从其他国家过去的人,尤其是华国人,只靠国家福利过不了好日子。有些人是为了孩子。馨馨说的情况是过去时,鹰国这些年推行天性教育,提倡顺应天性、快乐成长,学校教的东西非常简单,考核相当于没有,只有极少数私立学校还保持以前的教学容量,但也要应对关于天性教育的各种检查,要是有孩子投诉学校让他学得痛苦,学校会面临高额罚款。校外的教育机构数量也很少,因为资质审查很严,一般家庭根本负担不起课外学习的昂贵费用。”
馨馨向文:“好坑。学校教不好,自己不会教,私教请不起,那些已经感受到竞争残酷的人不就得着急吗?难怪隔着时差都要来学一箱苹果分给一个班一人几个、还剩几个。”
文老师的大宝宝:“歪国宝,我记得你不是鹰国人吧?”
文老师的歪国宝:“不是,我的国家今年还和华国一起办数学竞赛呢,参赛学生拿了季军!(骄傲.jpg)”
文老师的大宝宝:“你不用说那么多,我只是确认一下。既然不需要安慰你,那么……你是故意的吧!华文变那么好还叫我大爆爆!线下聚会的时候给我等着!”
文痴晚期:“卧槽!小升初数学题我一个大学生居然不会做,我大华国的小学生都学得这么难了吗?!我要去写篇论文压压惊。”
……
一些名校的小升初招生考试拉分题难得让大人咋舌,鹰国观众们需要的当然不是这个,基本的数学\\运算和应用对大部分经历过义务教育的人来说都不是问题,大家体会不到有完整、实用、便宜的基础教育对很多鹰国人来说是怎样的幸福,但不妨碍更多人跟在秦芳之后做起英语教学直播。
做数学直播的人最多,教物理、化学的也有。一段时间后,来钱仿佛变成一所远程学校,遥远的网络另一端,鹰国的大小学生和另一些国家的观众,每个月都为平台上内容细分、风格各异的基础教学直播自愿缴纳学费,累计起来的数额远超公司最初的预计。
然而这还不能满足外国求学者的需要,借着直播教学的东风,远程家教兴起。一对一、一对二,国外的孩子甚至成人,请来专门的华国老师对他们进行针对性的学习辅导,教课、讲题、批作业,全都可通过网络来完成。
教育机构开辟新的对外业务,大学生们有了新的家教渠道,来学的资源分享区,翻译华国卷子及其他参考资料的楼主最受外国用户喜爱,跟帖如某种论坛一样,翻译成华文全是“谢谢楼主”、“好人一生平安”。
一些国外的小朋友,则体会到了被数学支配的恐惧。
“妈妈,数学太难了,可不可以不学鸡兔同笼问题、追及问题、植树问题?我以后也不会一边往游泳池加水,一边放水。”
“不,宝贝,你今天还有二十道题要做,错了两道以上,苹果派就没有了。”
这一切的发生,让文灏对有些事有了另外的理解,使他遇到了此生最大的一次劫难,而现在,他还在鹰国的酒店里,为了给自己建立一个强大男人的形象,坚持不要应安年帮忙。
上厕所不用扶,倒水自己去。有重物要拿?自个儿来,自个儿来,顺便多举举,练练手臂肌肉。
应安年看着文灏一瘸一拐转身回房,眼里聚起疑惑。早上以来,文灏拒绝他的所有帮助,但并不抗拒其他身体触碰。这不像是因为昨天的“亲密接触”有所戒备的样子,但应安年不敢冒然提问。
可仅仅第二天,文灏的态度又变了。
第63章家
出来一趟,脚受伤也想出去逛逛,文灏不乐意憋在酒店里,连累应安年也得陪着他。“瘸”一天多已足够,要不是不能表现得特异,他可以马上在应安年面前跑个八百米。
应安年看他脚消肿很多,考虑开车带他去哪儿兜兜风,骆克一个电话打过来,得知文灏身体无碍,邀请他们到家里做客。
就像在c市美食街骆克给人的印象一样,他的家无论是外面的小花园还是室内装潢都没有符合一般设计师风格的精致与新潮,入眼皆是平实温馨。
客厅的沙发靠背上搭着大红色的针织罩,外国朋友可能会称赞这样的华国风,国内的年轻人一看就能感受到妈妈们的味道。墙上没有装饰画,只楼梯边挂着大大小小的生活照。
骆克热情地做介绍,那些遍布各处的小东西都是他和骆父从华国带回来的,骆克挑的大多是兵马俑人偶、瓷瓶之类有明显地方特色的物品,骆父选的没什么规律,就是红色出现的频率比较高。从视线范围内那些东西就可以看出,他们去过的华国城市真是不少。
说得兴起,骆克又带他们去看照片墙,指着照片说这是在哪个城市拍的,那里的什么东西特别好吃。
照片里有骆克从几岁到如今的模样,陪在他身边的除了同学朋友,只有骆父,看不到其他家庭成员存在的迹象。
“我爸年轻时俊秀吧?雪莉每次过来都会看很久。可惜我是爸爸收养的,没能遗传他的长相。”骆克故作忧愁。
最老的两张照片色泽黯淡,大眼浓眉的骆父依然非常惹人眼目。相对于如描似绘的五官,青年时期的他最吸引人的是干净的气质,那是种在成年人身上很少看到的纯真感。
“噢,雪莉是我女朋友,对着长得越好看的人表现越得越冰冷,无论男女,其实内心正相反。她也喜欢看文老师你的直播,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要是她看到你激动得笑不出来,请不要误会。”
雪莉是个律师,干练勇毅,刚做完一个案子,身上仿佛还带着杀伐之气,礼节周全却面覆寒冰,很容易让人想到高岭之花这个词。
文灏看她和应安年握手,两个人都没什么表情,雪莉头上刷着『为什么帅哥的朋友也那么帅?我今天还能不能放松得下来?他们会不会反感我?……』,应安年那边却什么都没有。他不禁脑补起要是应安年也这么“表里不一”,会有多可爱。
雪莉的加入没有让气氛冷下来,骆克对自己女朋友很有一套,即便要和文灏、应安年一起“玩耍”,也不忘绕着雪莉打转,那旁若无人的黏糊劲儿把雪莉从荒原女王变成雪国公主,周身的气势软下来,每次看向骆克的眼神都饱含爱意。
文灏看得心思跃动,骆父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
“爸你怎么买这么多?”
“看到就忍不住买了。”
骆修文四十多岁,比老照片里的样子成熟得多,也更清瘦,但看起来仍旧温和无害。可能是这个原因,岁月对他手下留情,给他添上的眼角纹路都温柔好看,也没有拿走他笑起来时,浅浅梨涡里的干净真挚。
寒暄几句,文灏和应安年对骆修文的称呼就变成了“骆叔”。家乡的客人来,骆叔要亲自下厨,清点材料的时候发现有一味调料不够,丢给骆克一句话就开车去华国超市了,此时也不多话,像普通华国长辈对自家小孩儿一样,紧着去给他们弄吃的。
文灏多看了他的背影几眼,骆克好奇:“你在想什么?”
“我们不用去帮忙吗?”
“不用。我爸有两个绝对领域,一是画画,另一个就是下厨,共同点是都不喜欢有人打扰。他做的东西超级好吃,吃过的人都念念不忘,但不经常做。我说要请你们吃好吃的?1 同样对吃抱着很大热情的文灏这时却没有跟他们一起馋吃的,思维检索快过提问,他按照从骆克话中猜测的,立刻在脑中搜索画家骆修文。
二十多年前从华国来鹰国定居,画作个人风格鲜明,售价高昂,本人行事低调,这是文灏首先得到的信息。
就目前看到的,骆叔生活优渥、家庭幸福,面上也不见烦愁,是什么让他的思维之海里长期漂浮着一个问号?
来到人类世界那么久,看了那么多问题思维图纹,骆叔是文灏遇到的第二个特例。与应安年不同,他头上有文灏可以看到的对话框,然而里面只有一个鲜明的问号,不见具体的问题。
他的潜意识一直在发问,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更无从寻找答案。
那个对话框是蓝色的,蓝得就像他代表作中那片海水。仿若无尽的深海中,怪异的城市倾斜着,以红色为主调的海底生物只有一半身体,露出光怪陆离的横截面。
“表现了现代人的空虚与不安。”专业人士这样解读他的那幅画。
文灏不知道那是不是骆叔真正想传达的,他只确定,问题对话框里的蓝,是忧郁的颜色。
端上桌的菜中西结合、香味扑鼻,摆盘漂亮得让人不忍破坏。在雪莉当先拿起手机后,文灏也第一次做了饭前拍菜这种事,每道菜都拍,多角度拍,隔得稍远掌握不了最佳角度的,他还想移动着拍。
应安年顾及他的伤脚,从他手中拿过手机。严肃老大俯身拍菜,可惜文灏手里没了手机,不然他真想把这场面拍下来。
骆叔端着最后一道菜过来,看到他们的样子轻笑出声。文灏不好意思地看过去,发现对方挽起袖口的手臂上,接近左手肘的地方有一个一指宽的纹身:f=。
f等于什么?文灏特意在骆叔侧身的时候看了一下,不是因为角度的关系,后面确实没有了。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骆克没有夸张,文灏体会到了什么叫“好吃得要把舌头都吞掉”。
桌上少不了交谈,骆叔大多数时候都听他们说,但文灏察觉,他虽然在华国长大,这些年也回去多次,听到华国的普通人事物却格外认真。
“我们去y市最多,我爸正计划到y市长住,他好像在那里上过大学。”骆克道。
文灏自然地顺着这话看向骆叔,话题跳到他身上,按一般发展,他该为儿子没记清楚的“好像”问题提供个准确答案,再说点什么。
骆叔的回应却出乎文灏意料:“好像是的。”
可能是看出了文灏眼中的不解,他补充道:“我出过事故,伤到了脑袋,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之间的记忆都没有了,上大学的事是已经去世的父母告诉我的。我想过去住几年,要是想起了什么,也很有意思。”
骆叔语调轻缓,眼尾细纹盛着溢出的微笑,仿佛这只是圆满人生中的一个调剂,但他头上的蓝色告诉文灏,他对解开记忆封印的渴望比表现出来的得要浓重得多。
他也用“好像”,是对父母的说法有所怀疑吗?
他想找回的是记忆,脑海深处的问题却是空白,也许他感觉到了,那段缺失的记忆中有某种存在非常重要,那才是他真正要寻找的对象,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种感觉伴随他多年,现在他决定花更多时间去找一个答案。
文灏帮不了他。
骆叔很快自己转开了话题,接下来的聊天都很轻松,文灏享受了美美的一餐,抛下无能为力的纠结,先前的想法又回到心中。
当老师的人最明白不懂就问的道理,趁着应安年去接电话、雪莉去洗手间的间隙,文灏向骆克讨教:“可不可以传授你追求雪莉的经验?我想追求的人也拥有强大的个性。”
骆克目光一转,马上抓到了重点,带着八卦、自得、遇同道混杂的兴奋回答:“大事上要强大,小事上适当柔弱,他们这样的人大多……我当初……你最好……记住,人格上的强大是魅力,生活中的柔弱就是诱惑啦。”
应安年挂上电话回来,刚好听到最后一句话,当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文灏一改之前的“自立自强”,脚没力气了就主动靠着他,被一直扶着回房间也不拒绝。应安年开始还担心,回去一检查,文灏的脚比早上时又好了一截。
人格上的强大是魅力,生活中的柔弱是诱惑吗?
如果一个人既想对一个固定对象施展魅力,又希望对其释放诱惑,那这个对象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想要什么?
结论出来之前,喜悦的星火已迫不及待飞上天空,嘭的一声炸成巨大的烟花。
理智的大坝长时间抵挡着不断上涨的感情湖水,从另一个人那里发来的开闸信号还没到达控制中枢,整个大坝都将被心脏急速鼓动造成的高温熔化。



第64章媶
蹲在身前的人维持着低头的姿势,轻轻托着伤脚的手向中间慢慢收拢,仿佛渐渐合上的牢笼。
温度从脚底升上头皮,静谧凸显了它的存在,文灏条件反射地一缩脚,骤然加大的力道阻止了他的逃脱,连视线也被突然抬头的男人锁死。
一瞬间,文灏觉得自己像被一头猛兽盯上了,对方的目光化作铺天盖地的网,每一寸都带着危险的火花,越挣扎越深陷,他有些害怕,却更想引颈就戮。
他一动不动的样子落在应安年眼中变成了怯然。应安年看到文灏脸上的青涩,猛地冷静下来,抓着伤脚的手也放松了。
不真实感是巨大惊喜的孪生兄弟,长发青年的反应让应安年按下了马上挑明的冲动。
“弄疼你了?”
“没……一点点。”
应安年重新低下头,小心地把药喷上他的脚面,仔细揉开。相互摩擦的皮肤依然亲密,空气中的氧含量却恢复了正常。
文灏有点搞不清状况,刚要没话找话,手机传来提示音,骆克发来一条消息:“忘了说,我个人经验,对冰山美人,直来直去比委婉示爱有用,愿你顺利。”
文灏把关键词看了两遍,心里转了一圈,将它记在脑中的恋爱笔记本上——战术虽好,奈何时机未到。
回过神来,应安年已经给他上好药,正温和地看着他。
男人深邃的眼睛里不再有侵略感,只是安静地引起他的注意,表示有话要说。
文灏放下手机,迎着应安年的目光看过去。
应安年看他把脚收好,端正坐姿,眼睛微微睁大,像个等着大人吩咐的乖小孩,心底愈加柔软,也愈加坚定。
鼻端萦绕着淡淡的药味,提醒着他们紧密又平常的联系。
那也许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误会,也许是青年刚刚萌芽、还没完全成形的想法,应安年不会紧追不舍,施加压力,但不论是出于抓住曙光的私心,还是单纯的爱护和责任,在发现端倪的现在,他都要提前为他清除可能的纠结与试探。如果文灏愿意,在这一边,他将不会面对丁点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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