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的脸掉了完本[古耽甜宠]—— by:有毒的咸鱼

作者:有毒的咸鱼  录入:03-13

卫皎倒是难得的乖巧,没有缠着他问来问去,静静的抱着顾矜,像是睡着了。
夜色静谧,顾矜感觉到卫皎拂在脸上的呼吸,心里一点甜腻漫开,“有多喜欢……嗯,自然是很喜欢,非常喜欢。”
手指在卫皎的眼睫上碰了碰,引来对方粘粘糊糊的蹭蹭。整个人被卫皎抱在怀里,顾矜松懈下来,窝在卫皎怀里,沉沉的睡去。
等将娘亲救出来,他便同娘坦诚,不管同不同意,这个小狐狸他都要定了。
段诩将药端给温亦茹,一点点喂进温亦茹的口中,轻笑,“茹姨,顾矜快要来找你了,你高兴吗?”
温亦茹看着段诩的脸,眉目间皆是冷淡,“那又如何。”
“今后我将顾矜留在这里陪你好不好?”
段诩看着温亦茹,轻笑,“不让他走了,再也不让他走了……”
第49章 章 四十七
乾元帝昏迷的那天卫皎正在家和顾矜一起习字。刚把最后一笔收尾,暗卫便传来乾元帝吃丹药中毒昏迷的消息。
国师已经下了狱,药师查了丹药的成分后,表明药材的材料有问题,刚巧,那药材就是卫皎老爹刚刚进献的那批。
段诩二话不说当,场就拿了卫铭珏,下令封锁淮阳王府,没有查明真相前,淮阳王府任何人不可出入。禁
军已经往这里赶了。
卫皎收掉最后一笔,墨渍在宣纸上缓缓洇开,黑白分明。顾矜看着卫皎,蹙眉,“卫皎,你要不要先避一下?”
缓缓的将笔搁了,卫皎看着宣纸上遒劲凌厉的字体,忽然开口,“顾矜。”
声音不复往日的粘粘糊糊,因为正经无比反到显出一点清淡的凉薄来,像是裹了冰。
顾矜微怔,心里本能的有了不安,“怎么了?”
卫皎抬头,盯着顾矜的眼睛,眉眼弯弯,“在京郊有一处庄子,淳于先生目前应该在那里等着,你同暗卫去了以后千万要听话,一切事情同淳于先生商量。不要相信关于我的任何传言,也不要往京城跑。”
语毕,卫皎伸手摸上顾矜的脸,卫皎手指尚沾了墨,蹭在顾矜的脸上,揉开一个刻印。“记得听话。”
看着卫皎瞬间柔和的眼神,顾矜瞳孔紧缩,唇瓣张了张,还没来得及开口,后颈一痛,眼前浮上一片黑暗,整个人就失去意识。卫皎接住顾矜软倒的身体,在顾矜唇边恋恋不舍的亲了亲,便将昏迷的顾矜交给一边装隐形的暗卫。
“记得,不要让顾矜离开庄子一步……保证好他的安全。”卫皎伸手最后摸了摸顾矜的脸,垂眸,不舍的松开尚且抱住顾矜的手。
暗卫点头,接过顾矜,从暗道出淮阳王府,往京郊赶去。
禁军来的很快,暗卫前脚刚走,禁军后脚就来到王府门口,士兵将王府围的水泄不通。
卫皎还是那一身灼灼的红衣,站在门口,看着涌来的黑甲兵卒,唇畔带笑,“劳烦各位亲自跑一趟了。”
禁军统领手执令牌,看着卫皎恭敬的行礼,“世子,失礼了。”
卫皎还是笑,侧身让开道路让禁军统领进去,“家母不少心爱的物品放在王府,还望将军搜查时小心些。”
禁军闻言,肃然起敬,秦素衣何许人也?五年前同戎狄一战,再度让人回忆起大梁第一女将军的风姿。但凡军人,对秦素衣这样的女人总是存了敬佩。卫皎这时候搬出他娘,再如何禁军也不会太为难他们家。
果然搜查时温柔了许多,不像别的人家搜查时的翻箱倒柜,跟抄家似的,东西搜完以后,禁军统领特别客气的说道,“世子,太子殿下尚且在宫里等着,世子是不是……”
卫皎一幅风轻云淡的模样,看着面前的禁军统领,目光淡然,“走吧。”
漫漫长街,卫皎骑在马上,被禁军围的死死的。眼角余光扫过,骤然望见人群中有谁半靠在客栈门口懒懒散散的嗑瓜子。见卫皎望过来,勾唇笑了笑,慢悠悠吐出口中的瓜子壳。
卫皎:“……”
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卫皎看着不远处的皇宫,在心里慢悠悠感叹,今天的天气,真好。
晴空高挂,万里无云。
段蕴抬手,摩挲着玉簪上的细密小字,“瑾之。”段蕴轻笑,“三弟,你说你查到了皇兄的心上人是谁?”
段晔揪着桌案上摆放的君子兰叶子,不耐烦的点头,“嗯,瑾之,不就是以前卫皎那小兔崽子经常粘着的冰块脸嘛。”
“顾矜,表字瑾之,本来是要等到顾矜及冠的时候才说的,顾家老太爷已经把顾矜表字都列族谱了,结果还没来得及办冠礼顾家就……”段晔耸肩,“我还是花了好大力气才从顾家旧宅弄到的族谱。”
段蕴微微挑眉,白皙的手指捏着簪子翻来覆去的看。玉质通透莹润,是块古玉,簪子却雕的粗糙,看着就让人想到雕刻簪子的人是怎样一点一点慢慢打磨,坏了一大块好玉才将簪子笨拙的雕出来的情景。
“皇兄的字倒是挺好。”段诩笑,眉目如画,看着就像一朵摇曳的小白花,单手撑着脸,段蕴笑的分外温柔,“看样子皇兄倒是个痴情人,只是不知道八年了,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痴迷。”
段晔看着自家笑得温柔的二哥,背后寒毛竖起,“顾矜已经失踪了,而且这簪子是宋诚八年前在太子大婚宴上弄到手的,那时候顾矜可没有表字。谁知道这簪子上的名字是他的……唉?二哥,我们会不会弄错了?”
段蕴啜了口茶,动作轻缓优雅,“不会,皇兄可从来都把那小探花当宝贝。至于其他的事……想不明白那就不要想。”
段晔闻言,倒是笑得恶劣,“也不知大嫂晓得了会如何?自己的夫君一直爱慕一个男人,想必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吧。”
“先别急,不过一个女儿,还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段蕴慢悠悠放下茶盏,“总得来把刀子让段诩狠狠捅进吏部尚书的胸口,对方才懂得……段诩非良君啊。”
段蕴手指碰上玉簪的尖锐的顶端,目光寒凉。
卫皎看着面前碧绿的茶水,轻笑,老爹下了大狱,自己在这里喝上好的茶叶,嗯,还有储君陪他唠嗑。
段诩面沉如水,盯着卫皎喝茶,手指敲击在桌案上一下又一下。卫皎捡了一块糕饼,顶着段诩有如刀子的眼神慢悠悠的啃。四周的侍女看着那俊俏的公子在自家主子周身的低气压中吃的那么欢快,不由得生出一股子敬意来。这样的胃口,真的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
眼见三块糕饼下肚,卫皎却伸爪子捞向了第四块,段诩绷不住了,抬手让周畔的侍女将东西撤了。
卫皎盯着来收东西的侍女,一脸可怜模样,“小姐姐,我肚子好饿。”
少年刚刚长开的面容尚且带了几分青涩稚嫩,漆黑的发柔软的垂在背后,半缕发丝勾上白皙的脸颊,眼神希冀,看着侍女带了点小小的委屈,显得柔弱又无害,直叫人想伸手在他头上揉一揉,把他所有想要的东西都给他。
侍女一颗小心脏瞬间被击中了,差点按捺不住伸手摸上这小妖精的脸。背后传来一声轻咳,侍女颤了颤,瞬间甩掉脑袋里不该有的心思,端着东西恭恭敬敬的退下去。
房间里的下人随着段诩的一挥手全部退下去,留下卫皎和段诩孤零零两人,相顾无言。
卫皎继续装他的可怜小白花,柔柔弱弱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段诩战战兢兢。段诩最受不了男人做出这般姿态,看着卫皎带了泪光的水汪汪的眼神,拧眉,“顾矜被你藏在了什么地方?”
卫皎浑身一抖,瑟缩一下,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磕磕绊绊的说道,“太子殿下,臣……臣刚回京都,怎么会知道顾矜去了什么地方?”
段诩:“……”他可以很确定的表示,卫皎在装。那眼神纵然惊惧,看着像是被吓的很惨,但是……那点笑意都快要漫出来了!……面前披着兔子皮的死狐狸怎么这么讨打。
“这里没人,别装了。”段诩起身,往卫皎面前走,“你八岁时就敢用伞打我,不可能十六了反而怕我。”
卫皎继续瑟缩,“太子殿下恕罪!罪臣幼时无知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不要见怪,大人不计小人过……”
卫皎看着面前脸黑的像锅底的段诩,心里暗爽。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表现的特别强势,那段诩绝对会更强势的来对他。指不定就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用了私刑。卫皎表示,自己这柔弱的小身板可受不了大刑伺候……好吧,纯属怕疼。
现在自己明显处于弱势,自然要表现的柔弱一点,糊弄不了段诩,也可以糊弄糊弄别人。
毕竟这太子东宫可比不上涵王府,里面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掌控的。现在他爹可还没有定罪,万事没有查明之前,段诩可不能动他。朝野上上下下无数双眼睛可盯着他的一言一行。
果然,段诩拳头攥的死紧,盯着卫皎的眼神几乎把他盯出一个洞来,卫皎表示,好怕怕哦,然后继续瑟瑟发抖。
呼,也不知道要装到什么时候,段蕴啊段蕴,拜托你动作快点,说好的同仇敌忾,在乾元帝断气前送段诩见阎王呢?乾元帝的身板可熬不过中秋啊!
第50章 章 四十八
卫皎倒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段诩喝酒。盯着面前艳红的酒液,卫皎看着对面的段诩,可怜吧啦的眨眼,“太子殿下,罪臣……不胜酒力,恐殿前失仪,不如……以茶代酒?”
段诩:“……”
卫皎盯着段诩捏着杯子的手指,眼神“纯净”。如果段诩敢把杯子往他身上砸,他就大声惨叫博得同情。
“随意。”却不想段诩只是抬手饮了一口酒水。卫皎挑眉,于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原地,既不碰酒也不碰茶。
卫皎同段诩在一处敞开的凉亭里,四面皆是桃花树,春末,桃花花期将尽,风一过桃花瓣就纷乱的落下来,有些竟随着风吹进凉亭,掉进菜里。
卫皎揉了揉瘪瘪的肚子,在心里叹气,又要饿一中午,伤心。
段诩却是看着纷飞桃瓣,怔怔的出神,良久,幽幽道,“世子,可愿听孤讲一个故事?”
卫皎:“……”一点也不想。
可是段诩根本就没打算听卫皎的意见,抬手抚上酒杯,看着灼灼桃花,目光悠远,“你相信前世吗?”
卫皎:“……”
腥红的血浸进沙地,尸横遍野。眼前一片血红,顾矜看着自己的手,其上粘稠的血液尚在一点点滑下,厚重的镣铐被裹上一层血。
这是……西北?顾矜有些茫然。
岂料刚刚转身,眼前银光一闪,镣铐就那样被人斩断。“阿矜,没事吧?”
白皙的手指揉上他的头,顾矜看着来人沾血的脸,下意识的偏头躲过,向来都是他揉卫皎的头,几时有人碰过他的?他离开西北已经一月有余,怎么会做出这个梦?而且救他的人怎么会是……段诩!
顾矜睁眼,夜幕低垂,灯火昏沉的晕开,映出灯火边一个修长的人影,和桌子上一堆瓜子皮。耳边咔嚓咔嚓的嗑瓜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醒了?”像是带了困意的懒散声音传来,顾矜抬头,就看见一个白面的中年文士像个软骨头似的半靠在桌子上,手里抓一把瓜子。
顾矜:“……淳于先生?”
淳于珂慢悠悠点头,“唔。”将瓜子丢在桌子上,淳于珂喝了口茶水,“后颈可疼?”
顾矜支起身子,只觉得脖子酸麻,难受的紧。想起卫皎对他动手前说的,顾矜蹙眉,“卫皎现在怎么样了?”
淳于珂支了个二郎腿,托腮,“老头子涉嫌谋害皇帝,下了大狱,他还能如何?自然是被抓起来审喽。”
手指一点点紧缩,揪住锦被被面,顾矜垂眸,“卫皎被段诩抓了?”
淳于珂点头,“自然,目前世子应该在东宫同太子殿下谈天说地,王爷没被定罪前应该还没那么容易受刑。”
手指稍微松了松,顾矜松了一口气,看着淳于珂,半晌,轻声道,“先生有何打算?”
淳于珂转过身去喝茶,咔嚓咔嚓的瓜子声再度响起,顾矜听见淳于珂含含糊糊的声音传来,也就一个字,“等。”
顾矜颓然的坐在床上,心乱如麻。
“……那皇子被奸臣陷害,隆冬被围困在雪山,重伤不愈,死了。”段诩又喝了一口酒,盯着夜色中朦胧的桃花,神色淡淡,“到最后,皇子也没能亲自带着他的心上人回京,也没能给他种上一颗桃花树。”
卫皎托腮,看着段诩有点沧桑的侧脸,叹气,“太子殿下,这是哪家的话本子?一点也不香/艳。”
段诩:“……”
上辈子段诩对顾矜以礼相待,就算喜欢,也只是埋在心里,虽然后来表明心迹,但是怕顾矜不喜也是从来没有强求过,所以……这大概是所谓的无疾而终。
卫皎慢悠悠的眯眼,段诩很明显的在其中看出了对方的不怀好意。“太子殿下要是对这个感兴趣,几时臣推荐几本……内容丰富的?”
嗯,同段诩和顾矜上辈子的事情比,卫皎和顾矜上辈子很明显要比较“内容丰富。”
段诩:“……”顾矜是怎么忍下这个没脸没皮的?
“世子,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府,早点休息,我们来日再叙。”段诩挥手,示意送客。
卫皎乖巧的跟着侍卫往门外走,眸子微眯。就算上一辈子段诩同顾矜感情深厚又如何?段诩所承诺的,都随着他的死没了?5 笋孀詈缶退闶撬溃不故撬涝诹怂幕忱铩N鲤ǎ皇裁春眉刀实模獗沧樱笋嬉丫不赌懔恕?br /> 手指在袖袍下合拢,一点点捏紧,卫皎看着漆黑的天幕,淡定的往前走。从前就是从前,上一世就是上一世,他,没必要在意。
段诩撑着头,看着卫皎离去的背影,眸子里冷冽如冰,“不在意吗……”段诩呢喃,手指微动将被风吹到手里的桃花瓣碾碎。
上辈子他遗憾的死在三尺深雪里,这辈子他不会再放手,无论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人。所有跟他抢的,他都不会放过。
淮阳王府任何人不允许随意出入,被软禁的卫皎很无聊,每天吃吃睡睡,顺带看禁军排查四周的人,过得特别懒散。暗卫基本被他打发到庄子去守住顾矜去了,卫皎一个人无聊不已,只能看话本子。
民间话本子看了一摞,方才传来吏部尚书同段诩闹掰的消息。说是吏部尚书已经拉着自家女儿回家了。
段诩后院起火,卫皎翻着话本子笑了很久,也不知笑得是话本子上的故事还是段诩。
原本中毒不醒的乾元帝被国师几颗丹药塞过去竟然又活蹦乱跳了。丹药的材料问题查来查去到了一个小宫女那里就断了,国师仍旧仙风道骨,因为把乾元帝救回来,越发受到乾元帝的尊敬。
他老爹仍旧被关在牢里。
卫皎忽然觉得,其实乾元帝还是想把他老爹搞死,只是苦于以前没理由而已。
卫皎忽然觉得有点忧伤。这个案子现在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关键在于乾元帝想不想放过他老爹。很明显,不想。
卫皎估计过几天就要传来他淮阳王府满门抄斩的消息了。卫皎一时有点烦躁。跟淳于珂学的,他一烦躁就想吃东西。
啃了一碟樱桃,籽吐了一地。段诩来时就看到一地圆溜溜的樱桃核,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中。
卫皎背对着他,翻一本精装书翻的特别起劲。
“世子,今日可有时间一叙?”
卫皎慢悠悠转过身来,看着段诩,一脸惊讶,“太子殿下,太子妃都没有追回去,怎么就驾临臣这淮阳王府了?”
段诩忽然觉得自己心口被捅了一刀。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顾矜。纵然娶妻仍旧想着顾矜,难免轻待了太子妃。因为不想要孩子,所以在太子妃平时用的物品中加了东西,段诩万万没想到会被人发现,而且还让吏部尚书知道了。
段诩一直没有子嗣,吏部尚书见段诩不曾纳妾纳妃,以为段诩不喜美色,故而没说什么。只要嫡子是他家女儿生的,其他的都无所谓。
一直以为是自家女儿不争气,却没想到是段诩下了手脚。段诩这是什么意思,打算登基以后就一脚把他踹开吗?
再有那只簪子,分明是给男子的,也就是说段诩不仅不喜欢自己女儿,他还喜欢男人!
吏部尚书当即炸了,二话不说,拉着自家女儿就回了府,等着段诩登门道歉。
却不想段诩如今身为太子监国,对于吏部尚书的傲娇没有半点反应,反而收了另一个朝中重臣送的女人放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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