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这只死鹿支撑不了多久!”那人放开了捂着楚非绯嘴的手,猛然一拉她,跑了起来。
楚非绯这时才看到那人的背影,一身破烂的练功服,虽然脏得已经辨认不出本色,却仍然能看出那人的身材很有看头......
“木大哥?”楚非绯眼眶一热,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救出狼群的竟然是这个一直对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土豪木子水......
她明明记得她跌下悬崖前,他也已经跌下了深沟,如今竟然出现在这里......
楚非绯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混乱地勉强跟着跑了几步,就再也支撑不下去,直直地向地上倒去,前面的杜子淇及时回手捞起了楚非绯的身体,皱皱眉,也不及说什么,直接抱起了就跑。
这样跑了大约几百米,杜子淇就停了下来,楚非绯这才发现,拦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是一条河。
“会游泳吗?”杜子淇微微喘息地看向怀里的楚非绯。
楚非绯摇摇头。
杜子淇仰天叹了口气,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意外。
估量了一下面前河水的宽度,杜子淇低声道:“坚持一下,我背你游过去。”
说完,就将楚非绯放了下来,扶着她走下河水,河水冰凉,迅速浸透了楚非绯的衣衫,楚非绯打了个寒战,杜子淇拉着她的胳膊,将她负在背上,让她用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交代道:“抓紧了,河水有点急,千万别松手。”
冰凉的身体贴上温暖的后背,楚非绯眼里泛起了潮气。
其实刚才站在靠近岸边的水里,她已经感到了河水的湍急,冲击得她几乎站立不稳,以她现在浑身无力的状态,到了河中间,恐怕......
只是现在放弃,等待她的就是身后的狼群,木大哥大概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先走,到时候害的就是两个人......
这一刻,楚非绯明知必死,却也只能咬着牙搂住了杜子淇的脖子。
在杜子淇扑入水中的那一刻,楚非绯轻声道:“木大哥,我很高兴,谢谢你来。”
杜子淇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他想说他也很高兴,看到她平安......
当时的巨石落下来得蹊跷,他掉进深沟后,挂在山壁上并没有受伤,却被上面接二连三砸下来的大石,差点要了命,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及时离了那处所在,恐怕早就被巨石活埋了。
看到相府的马车掉下悬崖,当时脑子里空白得几乎没有其他念头,只是想着......不管是死是活,总要见到尸体,他才安心......
杜子淇的水性很好,虽然后面背了一个人,影响了他凫水的动作,但几十米宽的河面,不一会就到了河中心,河水愈加地湍急起来,楚非绯的身体被河水冲得歪到一边,杜子淇却感到那双手在渐渐松脱,急得在换气间大叫:“抓紧了!”
河水冰凉刺骨,仿佛是千年的寒冰融化的冰水,楚非绯手足僵硬,连意识都开始模糊,两只手只是本能地扣在一起,却早已没有了气力,朦胧中似乎听到杜子淇的大叫声,脑子里清醒了一瞬,面前的男人辛苦地凫着水大声叫着她的名字,死丫头,死丫头......
你才是死丫头......
突然张开口咬住嘴边的衣服,苦涩的河水从她的口中灌了进去,她呛咳了一下,咬得更紧了。
她不想死,她挣扎了那么久,怎么能死在这里呢,她还要替伙伴们好好的活下去,替他们,将他们的幸福一起活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亲一亲,舔一舔
从河中心到岸边大概只有十几米的距离,但是因为暗流和漩涡的关系,杜子淇游到岸边时,也是精疲力尽。
背后的小丫头还咬着他的肩头不松口,他疼得麻木了,也就懒得理,趴在河边的乱石上喘了个够,才反手捏了捏楚非绯的腮帮子,将自己的肩头肉解救了出来。
“属狗的你!”杜子淇咬着牙摸了摸那块疼得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的肩头肉,还好,没出~血。
一旁传来哗啦一声水响,一只猫不猫,狗不狗的生物哆哆嗦嗦地从水里爬上岸,一身黑~毛可怜兮兮地贴在身上,尽管如此,还是能看出这动物的肥硕。
杜子淇不在意地瞟了一眼,抱起已经彻底昏过去的楚非绯,向河岸边的树林走去。
怀中的女孩浑身冰冷,轻得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让他联想起儿时救的那只冻僵的花狸。他用体温将那只花狸暖了回来,那只花狸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咬了他一口,然后转身逃进了雪地,而他也因此差点一命呜呼。
从那以后,杜子淇就再没有做过什么善心的事了。
杜子淇将女孩放到树下,皱着眉看着她,她昏迷不醒是因为低温河水造成的失温,需要尽快恢复体温,看她之前无力的样子,身上又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处,也许是伤到了內腑?
无论如何,第一件事都是要尽快回复她的体温。
只是杜子淇摸遍了全身,也找不到什么可以生火,这深谷里终年云雾弥漫,空气也潮~湿异常,钻木取火也不太可能。
地上的女孩脸色发青。脆弱又可怜地躺在草地上,像一条濒死冻僵的鱼,杜子淇叹了口气,开始脱衣服。
一旁一直跟着他们的*的生物睁大着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
杜子淇生出一种被人围观的古怪感觉:“哪里来的怪东西。”
但是此刻也顾不上那奇怪的生物,只是尽快除去了上衣,露出肌肉线条优美的上身。
他在树边坐下。将女孩揽在怀里。一边用体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一边用手在她的各个穴位上推拿着,帮助她已经慢下来的血液循环尽快流动起来。
女孩的身体在他的推拿下渐渐变得柔软。体温也渐渐回升,幽暗的森林中,杜子淇凝视着那渐渐恢复血色的小~脸,忽然想起了那一天。在木芙蓉的花丛中,他和她的亲密接触。
本是简单的推拿动作。却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手下那柔软的触感撩~拨着杜子淇的神经,很软,明明很瘦。却似乎感觉不到骨头。
有些贪心地楼了更紧些,将她的身躯与他完全贴合,她的小~脸就枕在他的肩头。他环着她的细~腰,手指沿着她的脊椎一寸寸捏了上去。体会着女子特有的背部曲线,不同于他的阳刚的肌肉线条,柔软却极有韧性。手掌在她的背部心脉处揉搓~着,却越来越慢,越来越轻,他已经感受到了那有力的心跳,温热的体温透过湿漉漉的衣衫透了出来,烫着他的神经......
垂下眼,女孩歪着白~嫩的颈项,就在他的眼前,白色的衣领微微敞开,隐约可以看到单薄的锁骨,细细的,脆弱得仿佛他的两根手指就能捏断。
杜子淇的身上沁出一层薄汗,说不出是为什么,只觉得心跳得有点快,有点热,还有点心火让他想做点什么。
情不自禁地手臂用力,圈紧了这具身躯,仿佛这样可以让他好过一些,眼前的白~嫩的肌肤勾着他的眼,他挪不开,逃不掉,只能缓缓地俯下头去,带着一股做贼一样的紧张感,又带着一种膜拜珍宝的虔诚,一寸寸低下去,耳边的心跳声已经声如擂鼓......
“嗯......”楚非绯动了一下,睁开眼睛。
杜子淇闪电般地抬起头望天,一边暗暗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心里又是懊恼又是遗憾,自己刚才鬼使神差的是怎么了?还有这个死丫头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醒了......
楚非绯刚醒过来脑子有些不清楚,只觉得身体被箍得太紧,骨头都快要被勒断了,不甚舒服地开始挣扎,只是浑身无力,那挣扎还不如说是在蠕动......
杜子淇觉得刚刚平复下去的心火,似乎又窜了起来......
“醒了?”杜子淇清了清嗓子,将怀抱略略松了松,装模作样地继续着自己的推拿。
楚非绯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当她意识到这具滚烫的拥抱着她的身躯不是梦境时,楚非绯的全身都烧了起来。
身上那陌生的男子的捏~揉一下子清晰起来,所有的感官似乎一刹那苏醒,强烈的男子气息,火热的滚烫的触感,在她眼前不断运动着的,舒张有力的肌肉,楚非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随着那男子的手指,陌生的电流一股股窜了上来,楚非绯张了张嘴,想阻止这家伙,却因为这家伙在腰间的某处穴位用力地一按,楚非绯浑身一颤,那阻止就变成一声轻吟,带着变了调的颤音......
两个人都僵住,杜子淇有些惊奇,又有些心热,那声音那么好听,像是从灵魂中发出的愉悦,他忍不住想再听一次,手指在那处摸索着探索。
楚非绯羞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浑身一下子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身上那始作俑者又开始蠢~蠢~欲~动,楚非绯连忙低声喝道:“够了!”
听到杜子淇耳里,那含~着羞恼的声音,却彷如动人的天籁,心里一阵潮热,脑子里拼命回想他刚才按的是什么所在,为什么小丫头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楚非绯觉得那手指似乎又要动作,心中一急,一口就咬在眼前那隆~起的肌肉上,还嫌不够狠,又用力磨了磨牙。
杜子淇疼得一颤,心里旖旎心思登时消了大半,又想起自己曾经救过的那只恩将仇报的花狸,苦笑道:“我就知道好事做不得。”
楚非绯对冻僵的急救常识也知道一些,知道杜子淇这么做只不过是在救醒她而已,只是她对自己身体陌生的反应有些困惑,又有些羞恼,此时听杜子淇这么说,心里顿时感到有些内疚,又想起他冒着生命危险,下到崖底找她,还将她救出狼群,又背着她渡过湍急的河流,自己现在的做法委实是......太没人性......
想到此处,心里的一分内疚顿时变成了十分,松开牙,见那厮的胸前肌肉上,一圈清晰无比的牙印,隐隐都透出~血来......心中一虚,不由自主地做出了一个小时候和同伴们之间互相安慰的动作,在那伤口上,亲了一亲,又舔~了一舔......(未完待续)
ps:今天看阅兵有点太兴奋,这张几乎码不出来了,删了一遍又一遍......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的肉是酸的
杜子淇觉得自己就像一头在笼里不断冲撞的巨兽,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冲出束缚,而楚非绯那无意无心,其实还带点纯洁的讨好的举动,无异是一种带着强烈诱~惑的催化剂。
杜子淇隐隐知道自己心中躁动的是什么了,那是他们一族埋藏在血液深处的本能,但是不应该这么早,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还没有想清楚,他甚至还没有学过如何控制......
杜子淇努力地压抑着,不,不行,不应该......他想将怀中的女孩远远地推开,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女孩心里歉疚非常,她仰起脸,轻声道:“对不起啊,木大哥,我不该咬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湿漉漉的眸子带着抱歉,无辜地仰视着他,鲜嫩的红唇吐出娇柔的声音,心里最后的那丝清明也被淹没,女孩还在说着什么,然而他已经听不见。
陌生的情潮席卷了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鲁莽无知的原始本能占了上风,漆黑如寒星的眸子开始隐隐地泛出紫色,血液似乎焚烧了起来,烧得他焦痛无比,而眼前那柔嫩鲜活的身体就变成了渴望已久的救赎,他想要拥有,彻彻底底。
手臂不由自主地圈紧,紧得像要将她勒进身体里,他喘着粗气,以一种想要将她揉碎的蛮力猛然将她按倒在地。
楚非绯痛呼了一声,她以为杜子淇在生气,忙不迭地道歉,却发现杜子淇的那张阳刚英俊的脸似乎有些变了,还是那副相貌。但是却有了明显的不同,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似乎,似乎变得异常的威严,那双眸子紫韵深沉,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旋转,仿佛......蕴含了整个星系。
这是杜子淇又不是杜子淇。
杜子淇一只手按着楚非绯的肩。另一只手按在楚非绯的胸前。他开始快速地说话,古怪的发音,节奏感很强的音节。仿佛一种古老的吟诵,但这不是地球上的任何语言,这甚至不是人类的语言......
楚非绯一阵发慌,她开始拼命挣扎。尖叫,用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
上方的男子不为所动。似乎在进行某种仪式般,他的语速越来越快,神情也越来越肃穆,楚非绯有一种感觉。当这家伙停下来的时候,她就死定了......
一旁一直在旁观的动物突然动了,迈着笨拙的短腿跳上杜子淇的身体。看看自己的爪子,然后估量着挥着爪子挠了下去。
数条鲜血淋漓的伤痕出现在杜子淇裸露的脊背上。完美的好像艺术品一样的健美背部,登时惨不忍睹,像一副破碎的印象派作品。
然而杜子淇不为所动,恍若未觉。
动物有些迟疑,这是它能想到的惟一的办法叫醒这个男人,至于趁机杀了这个男人?它不想,也不敢。
正在这时,它敏锐的耳朵捕捉到了什么,它迅捷地跳下地去,钻进了草丛里。
一个黑影如风闪过,接着一声闷响,杜子淇一头倒在了地上。
尖叫声嘎然而止,楚非绯喘着气,看着那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影,突然觉得如果有得选的话,她宁愿选择突然变身的木子水,而不是眼前这个穿着虎皮围裙,手持利斧,满脸花纹的......野人......
楚非绯看了眼倒在一边的木子水,他被野人一斧头敲在头上,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楚非绯觉得自己真的是够了,短短的一天,从生到死,又死里逃生,从高深莫测,阴晴不定的六王爷到神秘古怪,突然变身的木子水,还有那只一直在戏弄她的黑色生物,她觉得她的脑容量受不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眼前突然冒出来的野人成了压垮楚非绯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想干什么?”楚非绯冷笑道:“想吃了我?我的肉是酸的!想抓我做你的女野人?信不信姑娘我先阉了你?”
落在这野人手里,楚非绯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下场不是被当做食物,就是被当做宠物。楚非绯绝望之下,反而一反常态地硬气起来。
野人怪叫了一声,不知为什么楚非绯觉得那声音里透着兴奋。
这时,树丛中又出现悉悉索索的声音,数个打扮奇形怪状的男人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同样穿着虎皮围裙,却没有赤着上身,反而穿着软甲,手里却拿着一把竹骨的白描折扇。
楚非绯呆了一呆,这副打扮......不像是野人,到像是......
楚非绯手脚并用地往后蹭,直到背靠着大树才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那几个缓缓向她围过来的家伙。
为首的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乱糟糟的毛发中只能看到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楚非绯。
“你们是什么人?”楚非绯强撑着喝问道。
为首的男人原地踱了两步,又看看地上生死未知的杜子淇。
似乎颇为犹豫,再次上次打量了楚非绯几眼,忽然刷的一下打开了手里的白描折扇,露出上面两团墨迹淋漓大字。
楚非绯定睛看去,只见那扇上上书两个大字:
山贼
......
楚非绯只觉得眼睛被那两个字刺得生疼,又有一种啼笑皆非的荒谬感。
山贼......原来真的有山贼......六王爷说天都山的西麓新落草了一群山贼竟然是真的......
“我没钱。”楚非绯嗓子发干地道。
“没钱,爷们就只能劫色了。”那首领身后有人阴阳怪气地道。首领回头盯了那人一眼,有人从旁踹了那人一脚。那人捂着嘴,息了声。
首领又看看地上的木子水,又看看楚非绯,然后道:“他是你什么人?”
楚非绯有些犹豫,说是朋友?可是这家伙刚才的样子好吓人,楚非绯真心想离他远点。但是要说是不认识,这群山贼会不会就把他留在这里喂狼了?
楚非绯纠结了一下,还是感念这厮对她的救命之恩,回答道:“是朋友。”
首领奇道:“我明明听到你刚才喊救命?”
楚非绯硬着头皮道:“我们闹着玩。”
首领看看杜子淇那血忽淋啦的后背,又看看娇弱的楚非绯,啧啧有声地摇头。
有人低低嘟囔了一句:“真......的够劲。”
这次不用首领发声,那人就被捂着嘴掀翻在地,拖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姑娘,可以摸你的鼻子吗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楚非绯的意料,虽然她反复强调自己只是不起眼的小丫鬟,不是什么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