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女配完本[快穿]—— by:本宫微胖

作者:本宫微胖  录入:03-13

袁稚拔剑,砍了女儿一条胳膊,并斥责女儿忤逆长辈,不敬不孝,枉为大公主。
儿子袁广熠告诉司马明歌这事的时候,还一脸义愤填膺,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没教养,怎么丢脸的姐姐,觉得戚夫人那么好,这个姐姐竟然当众落戚夫人的面子,还忤逆父皇……
突厥使者来大齐朝拜,想迎娶一位公主,袁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大女儿送去突厥,与突厥六十多岁的可汗结亲。
这个被司马明歌如珠如宝的女儿,就这样被远嫁,在嫁去一年后,老可汗死亡,她又被新可汗收为阙氏,没过多久,死在了难产中。
袁稚为了废掉太子袁广熠,立他与戚薇的儿子为太子,以太子母族大逆不道为由,将一直对他毕尊毕恭对戚薇仰慕崇拜的太子废掉。
太子袁广熠不仅没有怨言,反而来司马明歌这里,一番大义凛然的斥责,斥责司马家当初大逆不道,三心二意,没有助他的父皇上位。
再后来,袁广熠在一次去行宫的时候,温泉里与戚薇苟合被袁稚撞到。
袁稚大怒,将袁广熠亲手斩杀,并提着人头来到司马明歌的面前,怒骂司马明歌教的好儿子。
他在辱骂司马明歌的时候,还有提到司马明歌为了偷生不惜勾搭蓟州王袁桐,以及大将军仲易,若不是因为大将军仲易以自己的身家性命交换,他根本不会留着司马明歌这种贪生怕死、爱慕虚荣、虚伪做作、不贞不洁的女人……
原来她在他心里,竟然是这样的。
这些年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司马明歌几次想寻死都在最后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还等待什么,或者说奢望什么。
她已经不奢望他的宠爱、他的回头,她拖着这副半死不活的身体,拖忍受着自己恍恍惚惚、时而癫狂不自知的疯傻模样到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好恨,她的父母兄妹,她的侄儿侄女们全都因为她而惨死,她为他们讨不到一个说法,她无颜去见他们。
去见!
她好恨,当初父母家族都不同意这段姻缘,嫁给一个王爷就意味着要站队,司马家从来都是跟着皇位上的那人走,不站队也不拉帮结派。
就因为她的缘故,导致先帝不再信任司马家族。
她享受了家族的荣耀与供养,最后带给家族的却是灭顶之灾。
还有她的女儿,她那唯一牵放在心上的女儿,因为她的缘故,死在了蛮夷之地,连魂归故里都不能。
她好恨,
好恨好恨,恨的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捱着活下去,只为了看着他遭报应的那天。
可是她没有等到,她死不瞑目!
融合了宿主的记忆,明歌捂住好似被血凝固了的心脏,半晌都无法呼吸。
咽喉处像是被一口鲜血卡住了般,明歌知道这是宿主的怨恨之气太甚,导致明歌就算精神值涨了那么许多,还是压制不住宿主的怨恨。也幸亏明歌的精神值涨了,不然在宿主这样滔天的怨恨中,恐怕很容易就被反噬。
“你的恨,你的怨,我来帮你平复,你牵挂的女儿,这一次,我会让她嫁给一个良人,过上幸福的生活!”
明歌在心底无声的念着往生咒,她的紧闭的双眼,无知无觉的滑落泪水,这是宿主被遮在怨恨下的痛不欲生的悔恨。
宿主悔恨自己不听家中劝告一意孤行嫁给这么个人渣,她没想到要回到从前远离渣男重新开始,她要报仇,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让那一对男女,受一遍她所受的苦与痛。
一直到心中翻滚的怨恨不甘渐渐消逝,明歌这才不再继续念往生咒,浴桶里的水已然冰凉,先前融合宿主记忆无知无觉,这一睁眼,明歌便冷的打了一个哆嗦。
脸上湿腻腻的,她抬手,将脸上的泪水擦掉,起身扯了衣服裹在自己身上,坐在镜子前一边打量宿主的容貌,一边擦拭自己的头发。
宿主算不上什么让人一见倾心再见失魂的大美人,但宿主眉眼雍容华贵,盛在让人无法忽视的气质。
将头发绞干穿好了衣服,明歌跪坐在床对面的软榻之上轻声道,“先生还不打算露面吗?”
先前她情绪混乱,且被宿主影响并没有发觉屋中还有别人,这会她完全掌控身体,纵然这身体没有半点武功根基,可她习武多年,又修仙几百年,感官灵敏自不比常人。
室内依旧安静,就显得明歌这话是自言自语一般,明歌也不急,她双手合在一起放在腹前,目光落在前面的榻桌上,这专注的样子,就好似是在认真看一本书般。
一个黑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自房梁之上滑落,出现在明歌的身后。
“王爷让我来带王妃和公子小姐离开京城!”
是大将军仲易。
他一直镇守边关,袁稚去了边关以后,仲易便做了袁稚的副将,自然而然的也一直跟随着袁稚起兵谋反,成为袁稚的忠实的左膀右臂。
宿主那次,仲易也是这么说的。
宿主只以为是袁稚害怕她没法将孩子们送出城,又派了心腹仲易来帮她。
一直到后来,才渐渐明白,这是仲易自作主张,就如他自作主张以皇后的礼仪把她从牢狱里迎出去一般。
明歌没有回应,她抬手,指腹摩挲着檀木桌上雕刻的梅花。
许是身处的时代差不多,许是自己也是皇家贵女能够切身体会,明歌做了这几次任务,唯独这一次,为宿主而恨,为宿主而怨!
第72章 皇后的恨怒 6
明歌进入宿主身体的这个时间点实在不太好,若是再早些,最起码她还能做防备,可现在,天亮后皇帝就会得知袁稚谋反的消息派人来将她囚禁。
她若是不走,就会经受宿主所受的一番折磨,她若是离开,宿主的母族司马家绝对会因此受到牵连……
进不得,退不得,偏偏她又想不出应对的方法,只能沉默着。
“王妃,时间有限,须早做决定才是。”
明歌轻声问,“仲易,你觉得王爷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仲易,他张了张口,却无从回答。
明歌也不是想要仲易的回答,她自问自答,“他在战场上果断、冷静,善于利用天时地利,边关几场战役更是所向彼靡,可是他不甘人下,为了成就霸业,不惜以自己的妻儿为人质,甚至于把妻儿当做弃子,这样一个未达目的不惜牺牲最亲最近的人,你说,他就算起兵成功,能是个好皇帝吗?”
仲易的头微低,目光落在眼前女子的纤细的背上,思绪微飘,良久才说,“王爷他也有苦衷,你……”
说了这半句,想到他这次回来接她还是瞒着王爷只领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偷跑回来的,安慰的话顿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
“如今圣上上了岁数,不仅多疑,且还残暴,我若和你离开,司马家会变成圣上发泄怒气的靶子,他日归来,司马家或许只剩我。我若是留下,也会被圣上抓了百般折辱,司马家亦难逃一劫。仲易,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的脊背直挺,微湿的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发丝缝隙间,细嫩的脖子在墨发的衬托下盈白如玉,他的目光在那一片处顿了顿才移开,口腔立时生涩。
哪怕到了这种进退维谷的地步,她说的话也是节奏分明,语气冷静,犹如珠玉落盘,清澈而透亮。
仲易,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问他!
这是一次,她这样询问他。
“你不想让王爷当皇帝吗?”仲易不答反问。
“不!”明歌说,“我想保全司马家,不仅如此,我想让司马家在以后有从龙之功。”
“好!”
“仲易!”对于仲易的这个回答,明歌并没有意外,更没有诧异,宿主在临死之前得知自己能活下去的真相,自是明白了,仲易对她的用心良苦,只是宿主不愿去想这个人,宿主欠的血债太多,已经不敢再欠别人了,“仲易,谢谢你!”
这是宿主最想对仲易说的一句话,如今,明歌为她完成,“仲家三代单传,全都是忠良之将,你因我而背弃圣上改投王爷,是我对不起你!”仲易的爷爷战死沙场,仲易的父亲战死沙场,宿主那一世,仲易却因为宿主这个女人,自尽在了袁稚面前。
“仲易,我对不起你!”
因为无以为报,他要的,她没法给予,只能说对不起,只能说谢谢!
“用不着说谢谢!”父亲身死,母亲丢下他改嫁,偌大仲家,只剩他,亲戚们极品,下人们跋扈,是司马叔叔接他到了司马家,渡过那段他年少时最艰难的时期,是眼前的女子,让他有了上进的心!
司马家族人口众多,肯定没法一走了之,所以,怎么能在圣上得知袁稚起兵龙颜震怒之下保全司马家,又怎么才能说服司马家族投效袁稚也是个问题。
明歌示意仲易在她对面的榻上坐下,这样一个大男人站在她身后,总感觉自己的背部像是被人盯穿了一个窟窿……
仲易走到明歌对面的位置,有些拘束的挨着榻眼坐了下,明歌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一眼,他身上风尘仆仆,落在眉毛上的尘土直接将眉毛染成了土白色,更别提头发了。
这个人,应该是一刻也没停歇的赶回京城的。
这一夜明歌并没有合眼。
天际发白的时候,她召了门口守夜的婢子采湘进来为她更衣。
采湘就是昨夜的婢子,她明显也没有睡好,眼底有两个大黑眼圈,好似感觉到明歌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为明歌穿衣服的采湘动作便慢了下来,“王妃娘娘,公子和小姐,他们,他们……”
“他们不会离开!”明歌声音清冷无情绪。
采湘僵了僵,“王妃,昨晚,昨晚……”
昨晚已经和蓟州王做了那事,难不成蓟州王反悔了吗?一想到此,采湘的脸唰的就白了,眼里更是蓄了泪,“王妃,他,他骗你?”
“他是谁?”明歌挑眉。
“就是,就是蓟州王啊,他,他不是说……”彩琴在明歌凌厉如刀的目光下,后知后觉的脊背冷汗淋漓,这一次,连唇都没了血色,颤声道,“奴婢,奴婢错了!”
“从我嫁给王爷到现在,八年多时间,彩琴,你跟了我八年多吧?”
“是,奴婢跟了主子八年多了!”
“主子?”明歌轻笑,“谁是你的主子?”
“当然是王妃娘娘啊!”这一回彩琴终于意识到了这话的严重性,她扑通跪倒在地,泪水哗啦啦的流下,一边伸手抹着眼泪,一边抓着明歌的裤脚,“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奴婢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娘娘有吩咐,奴婢但无二话啊……”
明歌立在原地,目光望着窗外天色,一直等着彩琴的哭泣声渐弱,这才开口,“起来吧,不过是感叹两句,值当你这般。”
彩琴忙爬起身,明白了明歌这是因为心里烦躁才说这样的话,她被明歌的这一句话哄的松了口气,“王妃娘娘,您,您不能再这样吓唬奴婢了呜呜呜,奴婢快要被您吓破胆了!”
明歌没有说话,她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等着彩琴为她穿衣。
果然,城门刚开没多久,皇帝的圣旨就传到了王府,祁林王起兵谋反,王府所有人都禁止出入,违令者斩。
整个王府都被羽林军围的水泄不通,王府里为数不多的几个下人慌慌张张的,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不过对他们来说,也的确等于天塌了。
第73章 皇后的恨怒 7
明歌一手牵着七岁的女儿袁清平,一手牵着五岁的儿子袁广熠,领了圣旨,便搬了椅子桌子,淡定的坐在院子中央,教两个孩子读书。
许是被她这冷静悠然的样子感染,那些乱糟糟的想趁机卷的财物翻墙跑的下人们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决定再观望观望,毕竟当一个王爷府的逃奴,就算跑出去,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母亲,皇爷爷为什么说父王起兵谋反?父王不是在边关领兵打敌人吗?”袁清平依偎在明歌身边,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明歌,一脸不解。
“母亲,父王怎么没有回来?”小小的袁广熠站在明歌面前,一脸认真严肃的询问。
袁广熠是王府长子,宿主教导他便比较严厉,这小孩虽然只有五岁,不管站姿还是坐姿都很端正,脸上那严肃的表情更像是个小老头。
大概是宿主对他太严厉,所以在以后被养到戚薇膝下时,他便觉得自己从地狱到了天堂,尤其是戚薇虽然生育了子女,却仍是少女心态,与袁广熠打闹玩乐,让袁广熠觉得自己阴霾的天空里有一轮发光发热的太阳将自己照的浑身暖洋洋。
宿主对这个儿子既失望,又恨,自己的儿子被别人当做玩耍戏弄的对象,偏偏儿子还乐在其中,甚至为此失了人性,对自己的亲姐姐不仅不维护,反而落井下石,这样一个儿子,她都恨不得从没生过,但究其原因,儿子变成这样,却是被戚薇教导影响的,她虽然恨儿子,却也知道,儿子是被别人养废了。
宿主最后看到袁稚拎着儿子的头颅,听着袁稚的那些子虚乌有的斥责,虽然已经心如死水,却还是为儿子感到悲哀,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明歌觉得自己来的也算及时,她这次不打算给戚薇机会把袁广熠养歪。
“母亲没有收到你们父王的信,并不知道情况,母亲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明歌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声音柔柔的,神情却恍惚。
她自己曾经也奢望有个自己的孩子,结果却因为以前战场上腹部中过箭无法生育,如今突兀出现两个半大不小的孩纸,一声声的在喊自己母亲,这种血脉相连的亲昵感,让她只觉得满心满身都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情充满着!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两个孩子经历那样的人生。
“母亲,父王不会起兵谋反吧?”袁清平犹豫着小声又问。
“父王的事情,你皇爷爷自有定论!”明歌将小女孩额前的发丝撩在耳后,叹息着回答,“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议论插手的,皇爷爷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查的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们等着结果便是。”
这一整天,外面的羽林军都没有撤走,半夜时分,皇城的方向突然擂鼓震天,人声鼎沸,就好似炸锅了一般!
彩琴慌慌张张的敲门,“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皇城好似着火了,火光冲天!”
明歌今晚上是与两个孩子一块睡一张床的,待两个孩子睡了,她便下床一直在练自己曾经的武功心法,这具身体身子骨柔软韧劲不错,还挺适合练武。闻言的她自屏风后走出,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走到门前,“我知道了,大家是不是都起来了?我出去看看!”
皇城可是京城天王老子住的地方呀,那里起火意味着什么,哪怕只是奴仆,这些人也都吓的就差屁屎尿流。
明歌出了屋子,发觉院子里下人们已经站了满满的一院子,皇宫方向的大火将整个京城都照亮了大半。
一见明歌出来,众人全都惶惶跪在了地上,“王妃娘娘!”
“王府外面有皇家的羽林军守着,全京城都没有咱们王府更安全的地方了,你们怕个什么!”明歌的声音并不见一丝慌乱,这锵锵有力的声音在夜空下格外鲜明,“虽然有羽林军把守,为防万一,大家今晚辛苦辛苦也要将王府的门户看好,尤其是内宅,廖总管,你将人全部集中在内宅,分配一下,将大家分为几拨,轮翻看守,另外再组两对巡逻队各处查看,一旦发觉有什么贼子翻墙进来,大家敲锣示警,过了今晚,我会为大家论功行赏,但是若有什么人想煽动人心,趁乱卷了王府东西逃跑,莫说这王府有羽林军把守,就算躲得开羽林军,也别妄想一个王府的逃奴能出得了京城!”
明歌这一番话连敲带打,倒是给了大家一剂定心剂,廖总管有了主心骨,指挥着众人,明歌听着觉得没问题了,这才翻身回屋。
两个孩子被外面的声音惊醒,相互握着手站在窗口,大概是在听外面明歌和众人的说话声。
明歌进去的时候,两个忙转头,又惊又喜的朝明歌扑去,袁清平问,“母亲,外面这是怎么了?皇爷爷住的地方为什么会着火?”
袁广熠问,“母亲,父王快回来了吗?”
“母亲也不知道皇爷爷住的地方为什么会着火,不过明天应该就清楚了!”明歌回答了清平的问话,这才将头转向袁广熠,“熠儿为什么问父王回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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