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序皱起眉头,想着自己可能猜错了。
吴牧趁着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赶紧偷偷溜走。
吴牧想去找郑宏月,不知道郑宏月知不知道郑宏宇准备和叶序联手的事情。原著中是郑宏宇还来不及娶叶媛就被杀了,两个人还来不及形成联盟郑宏宇就被郑宏月干倒了。郑叶序的计划就不了了之了。原著中就没有提叶序的计划是什么。
但是这次郑宏宇娶叶媛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如果郑宏月没来及斩杀郑宏宇,郑宏宇和叶序形成了联盟,对郑宏月不是有利的事情。吴牧有些焦急,觉得自己应该给郑宏月提个醒。
吴牧在叶媛的院落里没有看到郑宏月,也不知道郑宏月去哪里了,郑宏月这次到望叶门来之后就很警惕,也开始提防自己了。吴牧心里有些难过,已经交付过对方生死了,却不能信任彼此。
吴牧穿过草丛,就感觉自己被抓住了,吴牧浑身绷得笔直,正准备反抗,就听见郑宏月低沉的嗓音,问道:“去哪里?”
吴牧顿时放松了身体,就跟煮软的面条似的。“找你,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郑宏月问道:“什么事?”
吴牧斟酌着说道:“我刚刚去叶媛那里找你,你知道叶媛要嫁给谁吗?”
吴牧看着郑宏月,郑宏月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吴牧看他一点也不感兴趣,就不卖关子了。“叶媛是和郑宏宇联姻。叶序,也就是叶媛的大哥想把自己的妹妹嫁给郑宏宇,赢得御合派这一助力!”
郑宏月点头,还是一点也不关心,也不紧张的样子。吴牧说道:“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郑宏宇和叶序两个人联手,到时候你更难报仇了!”
郑宏月将吴牧抱起来,回房。“他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
吴牧见郑宏月这般自信,对叶序和郑宏宇一点也不担忧的样子,觉得自己及有点多操心。但是又实在是放心不下。
郑宏月将门关上,喝了一口茶。
吴牧坐在桌子上,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叶小姐有没有邀请你喝茶赏花呀?”
郑宏月抬眼看了他一眼,“花草看得许多了。”郑宏月意有所指的瞟了吴牧一眼。“茶倒是没喝过一杯热的。”
吴牧看着郑宏月,对这两句话思量了一番,心里马上有了底,立马凑到郑宏月面前乐颠颠的说道:“我请你喝热茶?”
郑宏月也不说话,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吴牧,吴牧立马用炉子给郑宏月煮茶。
吴牧对煮茶的具体工艺并不熟悉,水烧开了直接把茶叶放进去,还不等茶叶舒展开来,吴牧就把茶递给郑宏月。
郑宏月没有立马就喝茶,也没有去看吴牧期盼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只是悠哉的等着茶叶泡开。吴牧实在是等不下去了,知道自己泡茶不好喝,还要喜颠颠的凑上去问一句:“好喝吗?”
郑宏月抬眼看他,眼睛里是清淡的笑意。
吴牧看着他,也跟着笑起来。然后说道:“我以后都给你泡茶好不好?”
郑宏月瞟了一眼他,还是没说话。吴牧觉得自己暗示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郑宏月要是听不懂的话就是装作不明白了。吴牧非常难受。
郑宏月将茶杯饮尽,又重新煮茶。烫壶、置茶、温杯、高冲、闻香、品茶,每一个步骤都有条不紊,动作十分优雅。郑宏月到了一杯茶给吴牧,“尝一尝。”
吴牧喝了一口,他没有味觉的。但是心里却觉得郑宏月煮的茶十分的好喝。郑宏月将茶杯搁下,“以后还是我煮茶吧。所爱不多,不能寥寥无几的爱好都被你折腾。”
吴牧怒,这么直白的嫌弃,能不能委婉点!吴牧又想起郑宏月说的那句“以后”,这以后的期限是到什么时候?是从此以后还是以后有时间请你喝茶?
 ̄へ ̄!好烦!
吴牧心情被郑宏月几句话弄得一起一伏,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也没兴趣去找郑宏月絮叨。郑宏月也有心事的模样,喝完茶一直在静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个人各怀心事。
第二天,郑宏月被精神十分不好的柳叶叫走了。吴牧想跟上去,但是自己还有事,反正郑宏月一个大男人又不可能吃亏,想象一下如果自己去了,还得躲在暗处看着郑宏月和那个叶媛“喝茶赏花”,膈应死了,还是不去好了。
郑宏月前脚刚刚离开,吴牧就跟着离开房间。他昨夜想了一晚上。自己“站在”郑宏月这一方,应该替他分担一下。吴牧决定旧计重施!
吴牧效仿当初将郑宏宇和齐蓝丑事揭露的方法,在望叶门将郑宏宇和齐蓝两个人的丑事宣扬一番,不过这次留言难以被证实,因为郑宏宇和齐蓝两个人的事,望叶门没有人知道。
吴牧从厨房里出来,听到身后那群厨子和打下手的议论纷纷,满心愉悦的走了。
吴牧转战根据地,重新发散消息。到了下午,这件事情应该就可以传到叶媛耳朵里了。
郑宏月中午回来的时候,吴牧不在。郑宏月皱眉,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等待吴牧回来。吴牧却一直都没有现身。郑宏月站起身,没关紧的窗户闪进一道绿褐色的身影,吴牧准确无误,姿势完美的落在地上。
郑宏月看着吴牧,吴牧摊开身体躺在地上。
郑宏月把他捞起来放在桌子上,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吴牧一下子就喝完了。不知道是不是伴随着自己修为有上升的原因,吴牧感觉自己貌似又变大了一点点。
“消息是你宣传的?”郑宏月等他汲取完水分,才将话问出口。
吴牧点点头,“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
郑宏月皱起眉,的确是引起了不小的麻烦。叶媛让柳叶把自己叫过去帮忙,郑宏月去了之后,看到叶媛红着眼眶,一副委屈的模样,结果是想找自己说说话。
郑宏月看着吴牧,“你是不是又进阶了?”
吴牧高兴的看着他,“你也这么觉得?我感觉自己长大了一点。”
郑宏月笑笑,说道:“最近小心点。”郑宏宇的丑事望叶门还没有人知道,现在被抖出来了,叶序肯定会彻底清查一番是谁在其中搞鬼。吴牧没在意,敷衍的点点头,谁会去注意草丛中的一株植物。
郑宏月看着吴牧没放在心里的模样,不放心的皱起眉头。吴牧看他皱眉是担心自己,立马高兴得说好听的话,郑宏月被他弄得心情好了许多。
下午,郑宏月为了不引起怀疑真的去做事去了,吴牧想看看叶序的反应但不知道叶序住在哪里,只好去叶媛那里守株待兔。吴牧不相信,叶媛不会找叶序闹事。
吴牧隐匿在叶媛窗户外面的月季丛里。月季开得十分的灿烂,很是漂亮,看得人心情都会变得绚丽。
但是屋里却并不是那般,屋子里传来咚咚的撞击声,还包括瓷器破裂的声音,叶媛哭得很大声。
“大哥,这就是你为我挑的如意郎君?”叶媛泪眼婆娑,责备的看着叶序。
叶序头疼的看着叶媛,这间丑事他当初撞破过,但是之后郑宏宇找上他商讨联盟,并且承诺和齐蓝断了关系,叶序想着,那个男人婚前不是花心的,既然郑宏宇承诺之后与齐蓝一刀两断,叶序也觉得没什么,再说了,齐蓝现在都已经“病”死了。
叶序觉得没什么,但是叶媛觉得只是大事,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叶媛说什么也不想嫁了,叶序只得好言好语的哄着她。
“那个男人没有花心的时候,再说了,他已经向大哥保证,他已经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了,而且那个女人现在不是死了吗?”叶序说道。
叶媛哼了一声,鄙夷的说道,“死了就不丢人了吗?明明是兄长的未婚妻,却迫不及待的和小舅子搞在一起。还弄得人尽皆知,还有,那个郑宏宇,还翩翩君子,我看哥哥是来哄我的,把我嫁过去你就省心了!”
叶序心里暗骂那郑宏宇一声,兔子不吃窝边草,吃了就算了,还搞得那么大,最后连是谁下的黑手都不知道!还有这次。明显有人在后面下黑手,也许还是同一伙人。
叶序也不知道是谁下的黑手,那人的目的是针对自己,或者是针对自己和郑宏宇两个人。是谁想破坏这桩婚事,不想自己和郑宏宇两个人形成联盟的关系?是谁呢,意休?或者是御合派的人?
“大哥,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问题放在心上!”叶媛叫嚷道。
叶序哄了许久,叶媛还在哭哭啼啼,闹个不停,叶序又在思考谁在背后整他,没有思路,又被叶媛弄得烦的受不了。低吼道:“哪个男人不是这样,人家都保证了,你还要怎样?!”
叶媛没有想到兄长会骂自己一顿,心里委屈极了。“不嫁,我就不嫁!”
叶序皱眉,“行了行了,我们把婚事往后延,再看看好不好?”
叶序退了一步,叶媛也不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先缓缓,以后再想办法将这门婚事退了,她才不要嫁给那个连自己未来嫂嫂都不放过的男人!
吴牧感觉自己要的效果差不多达到了,让郑宏宇和叶序两个人之间起了裂缝,为郑宏月提供了空间去办理其他事情。
吴牧乐颠颠的离开院落,准备去找郑宏月,谁知刚刚蹦跶了一会儿,就被逮住了,吴牧感觉到身上的压力,他直直的看着眼前陌生人。
第32章 我好想你
眼前的男人相貌平平,虽然气质十分的温文儒雅。但是吴牧却不敢松懈,吴牧盯着眼前的男人,知道自己太过于大意了。
意休对花花草草是非常有兴趣,并且在这一方面是很有造诣和成就的。叶媛喜欢月季,但是,月季花期也就那么长,叶媛就来拜托意休改良一下自己的月季。
现在叶媛庭院里种植的就是意休改良之后的月季,意休今天是来观察自己改良的月季怎么样了,没想到刚刚走进庭院,就听见了叶媛和叶序两个人在争吵,他和叶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非常的微妙,叶序总是会针对他。意休就干脆懒得进去打招呼,直接去看月季就好了,谁知走近了就看到一株草动来动去,意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也许可能是一条碧绿色的蛇,但是靠得近了,意休确认这的确是一株草。
意休观察了一会儿,觉得这可能是一株非凡的灵植,意休总觉得那株灵植是在偷听屋里的人说话。他沉吟了一会儿,没有揭发手里的小贼,而是拎着吴牧出了院子,走了。
意休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将原来种植着的芍药移植出来,把手里的的灵植种下去。
吴牧自从被抓到之后,就一直装作普通的样子。意休看到他这般普通,心里有些疑惑它是在伪装,但是更倾向于这真的只是一株稍微不平凡的灵植,并不可能有开了灵智。
意休观察着吴牧,他靠得很近,热热的呼吸打在吴牧尚且稚嫩的叶子上,吴牧忍不住惊悚。意休的眼神放佛是要将吴牧每一根经络都数清楚一样。吴牧几乎快要受不了他狂热的眼神。
被眼前这个男人盯着的时候,吴牧总觉得这个男人有能够洞察一切,视线尖锐。怎么看都像是那种精神疯疯癫癫的解剖狂人。吴牧总觉得自己落在这个男人手里要遭殃了。
意休笑着,弹了弹眼前这株植株,“我叫意休,你叫什么?”
意休?好熟悉......他不就是被郑宏月抢了宝贝的那个倒霉蛋嘛!吴牧回忆着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信息,但是发现除了记得这个男人有个了不起的宝贝和躲不开的倒霉之外,还有就是个植物爱好者,什么都不记得了。
吴牧呵呵笑,真是到哪里都有熟人,熟人还都想弄死我。
吴牧将神识拓展,打量着周围,准备趁机逃走。
“你的灵力还挺高的。”意休突然一语惊人,揭穿吴牧的小动作。
吴牧感觉自己惊的都要炸毛了。吴牧看着意休,意休也感觉到他肢体的紧绷,笑了起来,“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吴牧收回灵力,转而直接攻击意休,意休侧身躲开吴牧的触手,一脚再将吴牧踢翻,吴牧没有地方施力,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在地上,花盆连土一起压在吴牧的身上,吴牧感觉自己这回真的脱臼了,腰要断了。
意休的讽刺的笑声传入吴牧的耳中,吴牧踢翻花盆,将尘土全部扫向意休,意休扇子一扫,扇子直击吴牧正面,吴牧来不及闪躲,被铁质的扇子划破触手。吴牧朝后一退,又猛的跳起来,将毒液扫向意休,意休用袖子挡住脸部,扇面和身上其他地方全部都被灼烧成黑色。
意休放下扇子,面色青黑,吴牧知道自己彻底的惹怒他了。吴牧不敢小觑他,但是意休铁了心要捉拿他,吴牧不敌,被意休用一道灵力击中,吴牧头晕目眩,三魂六魄快要散了,痛的简直想打滚,全身就像是被定身了一样,一动也不能动。
意休冷笑着将吴牧拎起来,将吴牧重新放进一个花盆里。他冷言道:“我倒是小看你了,不过你的确不同寻常,正好做我的新宠怎么样?”意休拿来一个瓷瓶子,将青色的瓷瓶子的液体全部倒进盆栽里。
吴牧感觉自己一下子不痛了,被液体淋下之后全身如同置于冰窖,就好像那日和郑宏月一起在冰窖里。但是那时候有郑宏月陪着,再危险也感觉十分的安全。
意休笑着摸摸他,“别怕,我只是把你的灵力冰冻了,让你没有力气而已。”
吴牧惊悚的僵住了身体。意休又唤来服侍自己的小厮,“把我房间里的花草都搬出去。”
小厮愣了一下,主子平时惜花怜草如命,怎么今天让自己全部搬走了。小厮心里疑惑,但是也不敢质疑主子的命令,立马把房间里的花花草草全部都搬了出去。他趁搬东西的时候朝房间里瞄了一眼,就看到主子在逗弄一盆焉哒哒的树枝,那树枝就像是快要枯死一般,脆弱无力。但意休眼里是一片狂热,小厮心里纳闷,这东西不知道哪里好看了。
郑宏月三言两语打发了柳叶来请他过去的借口,他心神有些不宁,便借口身体不舒服,早早的回了房间。
吴牧没有回来,简陋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温暖和朝气。郑宏月心里一片寂静。他坐下来,静默了一会儿,又将吴牧绘制的地图拿出来看。这些地方他都去查寻过,没有他想要的东西。等了许久,天都黑了,吴牧还没有回来。郑宏月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将地图收起来,出门去。
第二天早上,柳叶提着一壶燕窝来敲门,她的脸上是难以散开的惆怅,见到郑宏月有十分的高兴。
郑宏月听到敲门的声音,心里闪过一丝喜悦,转而想到吴牧从来不从正门进出,一丝喜悦又转化为不耐烦。
郑宏月开了门,柳叶也没有要进去,站在门口,“木屋你身体好些没有,小姐听闻你身体不舒服,让厨房弄了些东西来给你补补。”柳叶说完,见他眼底下的青黑,担忧的问道:“木屋,你一夜未睡吗?”
郑宏月将眼里的不耐掩饰好,摇摇头。
柳叶知道木屋这个人比较冷淡,不大爱说话,也没有在意他不理自己。只是将手里的燕窝递给他。
郑宏月看着那蛊燕窝,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过来。
柳叶见他接了,就让他好好休养身体之后告辞了。
郑宏月将那蛊燕窝放在桌子上,想着吴牧回来之后可能会喜欢。他无力的靠着窗户,吴牧一直没有回来,自己昨天晚上找了一夜也没有看到他。郑宏月忍不住心里担心,又忍不住去怀疑吴牧是不是离开他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郑宏月想到自己曾经警告过吴牧,吴牧却没放在心里,郑宏月心里一阵阵的暴怒,又多了对吴牧的一丝失望。郑宏月坐了一会儿,又顶着疲乏的身子去寻找吴牧,搜寻未果,吴牧,也许是被人抓起来了。这个猜测在郑宏月的心中被认可。
吴牧也许是被人抓起来了也不无可能,是谁动了吴牧?叶媛,叶序,或者是其他人?
又一昼夜,吴牧没有回来,郑宏月也没有找到吴牧,吴牧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郑宏月站在窗户边,突然觉得有些恍惚,记忆里吴牧和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吴牧也是心急如焚,他担心郑宏月等不到自己回去,又担心郑宏月摆脱了自己这个卧底,没准是很开心的。意休简直是个大变态,天天盯着他看,恨不得研究出他的性别一般。
吴牧这一些时日一直被意休用那种药浇灌,吴牧每天都是浑身无力,灵力被禁锢,吴牧感觉不到自己灵力的存在,心里不免有些慌,感觉自己就像是成了真正的植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