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用力,手下的刀一偏转,径直将谢穆清打下了马,谢穆清猝不及防,摔下了马背,一翻身就见明晃晃的刀尖直指着他的脖颈,“太子,本帅今日饶你一命,若你说的是假的,本帅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将你挫骨扬灰祭奠我我大弋平白牺牲的无辜士兵!”
“大帅,战场上,没有无辜的人。”谢穆清含笑看着他,眼里的锋芒却是丝毫不输满目狠厉的库勒,“若孤出了事,嘉和的铁骑必将踏平大弋每一个角落,大弋的所有人入奴籍,男进宫为奴,女子进烟花柳巷之地为妓,至于孩子,孤也不是做不出斩草除根之事的人!”谢穆清平静的说道。
“你!”库勒持刀的手因愤怒而发抖。
谢穆清趁机挥剑挑了他的刀,迅速攀上马背,“告诉你,孤说得出做得到!继续下去,你们大弋,一定没有好结果,趁着孤的耐心还没有用尽,好好想想孤说的话!”谢穆清冷笑着。
敢侵犯,就要承受侵犯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啦!之前说好的新文已经在紧密筹备中啦,大纲正在整理,作者君明天就要去报到了,之后就是为期十天的军训了,军训期间尽量保持更新,不过更新就要交给我们可爱的存稿箱君啦,话说G20还是有好处的,比如迟迟的开学,哈哈哈哈哈哈。
第128章 第 128 章
库勒狼狈的策马逃窜,谢穆清一声冷哼,远处,一眼后,大弋的号角声响起,大弋人一听,相互看了看,随后急急的奔向自己的主帅。这一场由大弋主导的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谢穆清笑眯眯的带着自己的将士们回了营帐,今日虽说不是大获全胜,但他也成功的恐吓了库勒,也大致了解了大弋士兵,还是一群明白事理的兵士,沟通起来也还不错,最重要的是,他让人抓住了库勒的亲信。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等他梳洗好,他便走进了大将军的营帐,还没撩开门帘,就听见这么一句话。
这声音,还有几分耳熟。。。。。。
守在帐口的亲卫见他如此,便好心的提醒了他:“启禀殿下,里面那人,就是上次被擒住的那个人。”
谢穆清呵呵一笑,这还真是巧了,早知道上次就把事情搞好了,这次还省得麻烦,不过,也无所谓了。他一边笑眯眯的撩开了帘子,一边说道:“原来还是故人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被我们抓住了。”
那人恶狠狠地盯着他:“你上次放我回去,他们都怀疑我是被你们买通的间谍,要不是被人暗算,我怎么可能被你们的人擒住!”
谢穆清也不计较他的无礼,走到桌前,提笔刷刷刷几下便写好了一封信,封好后塞到大汉的怀里,对他说道:“给你一个机会,交到你们大帅的手里,顺便还能报复一下那个害你被抓住的黑手,记住,不许偷看哦。”
他拍了拍大汉壮硕的胸膛,不顾大汉愤怒的眼神,潇洒的向外走去。
是夜,大汉跪在营帐里,把那封信掏出来交给了库勒:“大帅,这是那位太子让我交付给您的信。”
“你怎么又被抓走了。”库勒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万分的不爽,狐疑的眼神也不停的扫视在大汉身上。
大汉心里十分的憋屈:“大帅,您怎么能怀疑我呢,要不是有人在背后耍阴招,凭我的身手,我怎么可能被嘉和那帮小王八蛋抓住!”如果连大帅都怀疑他的话。。。。。。大汉心里一片凄凉。虽说自己算不上劳苦功高,但也好歹也跟在库勒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库勒阴沉着脸打开了信封,也顾不上亲信难看的脸色。迅速的扫了一眼信纸上的内容,“简直过分!”库勒气急败坏的扫掉了桌上的东西,茶杯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愤怒的撕碎了谢穆清写给他的信件,扔到了火炉里。惊的大汉打了个寒噤,很久没见大帅这般恼怒了。
“太子写了些什么?”巴萨突然撩开帘子走了进来。他不得不防备着这个让他忌惮的将领,他把握着重兵,大臣对他赞不绝口,百姓间流传的民谣也都是称赞这位元帅的,而不是称赞他这个王。
“库勒参见大王?”库勒一只手抚到肩膀上,单膝向巴萨跪下,低着头向他行礼,尽管他心里极为不乐意。
巴萨满怀嫉妒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库勒,并未叫他起身,反而用轻蔑的口气问道:“大帅怎么不跟本王说说,嘉和的那位太子究竟写了些什么,引得大将军如此愤怒?”
库勒低声说道:“今日的仗打输了,嘉和的太子劝我们投降,不要浪费他们的时间和精力,臣气不过,便烧了这份信件。陛下怎么过来了?”
“哦?”巴萨挑眉发出质疑的声音:“大将军不会想着要投诚吧,毕竟大弋都输了好几场仗了,你要是去那边,搞不好还会有极好的职位等着你呢。”巴萨坐在主位,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再说了,本王什么时候过来,还需要通知你吗?”
库勒心里一凛,巴萨这么快就觉察了,看来自己必须要提高警惕了,行事要格外的小心,恐怕那几位酋长给自己写信的事巴萨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吧,还好自己谨慎,看完信件总是及时的烧掉,不然的话。。。。。。
“大帅可要努力了啊,在这么下去,大弋可是要被嘉和给吞并了啊,那你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啊。”巴萨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帅的心思可不要跑到其他事情身上去了,好好专注着眼前这件事就可以了。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对自己不好,对大家也不好。”
库勒跪在地上,紧咬着牙关,对巴萨嘲讽的话语不置一词。天知道他多想冲上去狠狠地把拳头往他脸上砸,不在战场上混,他怎么知道打仗的艰辛与痛苦,每次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兵牺牲在战场上,没人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有多痛苦。
巴萨得意洋洋的走出了营帐,库勒阴沉着脸站了起来,眼里满是怒火。
“大帅。。。。。。”大汉担忧的看着握紧双拳而不自知的库勒,低声唤道,“忍住。”
库勒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来来回回几次后,他总算压抑住了内心的怒火,平淡的说道:“你先退下吧,今天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代的,大弋,不能出现这种背后耍手段的人!”
“是。”大汉咬咬牙,退出了营帐。
他看了那封信,谢穆清越不让他看,他越想看,于是在沟壑中自己偷偷的打开了信件,他惊讶的发现信封并没有封的很严实,只是微微的折了折,他把信件看了一遍,内容很短,却很精练,而且,跟大帅告诉王的话一点都不一样。
库勒,称王如何?
这便是嘉和的太子给大帅写的信的内容,如果有些事真的像嘉和的太子说的那样,那么,王的行为就是在逼大帅按嘉和的太子书信上的那样,迟早有一天,大弋会变天,但如果是大帅的话,变天,也只是从昏暗到晴朗罢了。
大汉满怀担忧与希冀走进自己的营帐,但帐子里的人见了他都好像见了鬼一般,各个瞪大眼睛瞧着他,眼里除了惊讶还有怀疑,没错,就是深深的怀疑。
大汉没有理其中任何一个人,他知道,过了今晚,军中又会有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流传出来,无非就是他做了嘉和的间谍之类的,但他心里无惧,那他们再怎么说,也是无所谓的。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继续计较,也没什么意义了。反正别人不信他,那他只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
谢穆清躺在赵怀瑾的怀里,一场□□过后,大汗淋漓,两人还微微的喘着粗气。
“今天怎么样,在战场上扬眉吐气了吧。”赵怀瑾抚着谢穆清的后背,一边在他脸上啄吻着一边问道。
谢穆清躲避着他磨人的亲吻,得意的笑着:“那是当然,虽然我被打下马了,但我很机灵啊,还不是一下子就把他的刀打掉了你是没看到库勒那家伙的表情,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很好笑。”谢穆清的小表情让赵怀瑾觉得十分可爱,突然又有几分情动,在他背上大手慢慢的滑落到了挺翘的臀、部。
谢穆清一个机灵,瞬间从他的身上反了下来,“你这人。。。。。。”他红着脸恼怒的说道,殊不知他那小模样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生气的感觉,眼里水光潋滟,反而有几分勾人。
赵怀瑾一把把他揽入怀中:“你说我怎么了呀,我这人怎么了你倒是说啊?”他学着富家公子调戏妇女的手法勾住谢穆清的下巴,并迅速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谢穆清羞的双颊通红,都成婚这么多年了,这家伙怎么越来越轻浮了,在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再说了,在宫里他除了皇叔也没什么人可以聊天了,皇叔这么死板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让他变成这没羞没躁的样子。谢穆清想了又想,回忆了两人的点点滴滴,唯一的空白,就是赵怀瑾游学的三年。
一定是那三年,一定是那在外的三年,他的阿瑜,变成了这样闷骚的样子,那三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才能让那个严肃的阿瑜变成这副样子。。。。。。
赵怀瑾被谢穆清满怀怜惜的表情惊了一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阿清,你在想什么呢?”他问道。
“阿瑜,那三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的。”谢穆清一个翻身,又躺在了他的身上。
赵怀瑾忍不住了,小白兔自己送上门来,哪有不吃的道理。他压倒谢穆清,不顾他震惊的眼神,附了上去。
可怜金宝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热水,在风中凌乱,主子的好事,他做奴才的怎么能打扰呢。。。。。。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终于传来了赵怀瑾懒洋洋的声音:“金宝,进来伺候。”金宝默默的接过了亲卫不知道热过几次的水,走了进去。
谢穆清早已沉沉的睡去,赵怀瑾还清醒着,他接过金宝手中的热水,对他说道:“难为你了,先去休息吧,太子这儿我会弄好的。”金宝低声道了是,就低着头退了出去,心里头直腹诽:
您要是不乐意让咱见着殿下的身子明说就是,何必这么委婉,这才几时啊,奴才在宫里更晚都伺候过,再说了,殿下身上哪个地方奴才没见过啊,现在再来说,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恩,作者君昨天报道了,送走爸爸妈妈心里很难过,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就不想多说什么了。
明天开始军训,因为有晚训,休息时间也不是很多,所以还是尽量保持两天一更吧。
第129章 第 129 章
虽然西北的局势愈发紧张,但也仍挡不住谢穆清对大片沙漠与草原的好奇心,得了一日偷闲,他牵着自己的马,拉上赵怀瑾,奔向了那广袤无垠的草原。
对于两人在马上的姿势,谢穆清表示出了极大的不满,这明明是他的马,凭什么他赵怀瑾要揽着自己,他干嘛不牵上自己的马!几番抗议无效后,谢穆清自己揉了揉酸软的腰,算了,这样做就这样做吧,谅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招。
赵怀瑾倒是心里痒痒的,他想,但是他不敢啊,他家阿清脸皮子薄,自己万一真做了些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儿,他还不把自己赶出房门,让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在一个心怀不轨,另一个满心愉悦的情况下,两人慢悠悠的踏马来到了西北的大草原上,原本上边应站满了悠闲吃草的牛羊,然而现在却。。。。。。
大草原上满目疮痍,尽管草长得郁郁葱葱,但是不是传来的恶臭和嗡嗡叫的苍蝇,还有在空中盘旋怪叫的秃鹫,无一不昭示着这里经过了一场怎样惨烈的杀戮。
谢穆清凝眸捂着鼻子走上前去,拨开长势旺盛的牧草,眼前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坑洞,而那群苍蝇,正是从里头飞出来的,因为里面尽是腐烂的尸体,谢穆清忍住欲呕的冲动蹲下身仔细一眼,尸体上的衣服并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兵士,而是草原上无辜的,不肯加入战争的牧民的尸体,有老弱,也有妇孺。
他闭上了眼睛,掩去满目的怒火和愤慨,“我们回去。”他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用尽量平静的口吻接着说道:“我们回去,召集一些人,来这里,暴尸荒野毕竟不好。”
赵怀瑾心疼的掰开他紧握的拳头,吻过他手中的伤口,温柔的应着,他心里的愤怒一点都不比谢穆清少,只不过他更能克制罢了,但他明确地知道,这些牧民,绝对不是库勒手底下的兵干的,而是那个只知道风流潇洒,心狠手辣的大弋王——巴萨干的。
两人回到军营,叫上一帮人,带上器具,再次回到那个装满尸体的坑洞,他们小心翼翼的搬动着那些尸体,越看越不忍,越看心里头的怒火越高涨。他们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虽被誉为嘉和的铁骑,所到之处片甲不留,也经常被不知情况的妇孺来恐吓无知稚儿,但他们也是有基本的原则的,绝不斩杀老弱妇孺,即使也明白斩草需除根的道理,但抓到人都会带入军营,由将军处置,小的送进学堂读书,老的就好生供养。
就算不能给他们尽善尽美的环境,也能逐渐消弭他们的仇恨,放下往日的恩怨。
但是,他们是绝对不能接受这种斩杀妇孺以炫耀自己的武力的行为,他们为这种行为所不齿。
几个时辰过后,一群人站在一堆新的坟冢跟前,低下了他们不屈的头颅祭奠这些无辜逝去的牧民们。
几千里外的京城。
谢润育大病初愈,但还有几分羸弱的姿态,走在御花园里颇有几分化羽成仙的意味,但是。。。。。。
“皇兄,风大吗?”
“皇兄,要不要再加件袍子?米苏,赶紧回夜霄皇长孙殿下给拿件袍子。”
“。。。。。。”
“阿璟,别这么麻烦了,我又不是什么身患重病的人,别这么兴师动众了。”谢润育无语的看着忙里忙外的谢润璟,十分的无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生病期间,除去上课的时间,阿璟总是会到他的宫里照顾他,甚至连作业都是在自己床边上安了个矮几写的,还天天逼着他吃各种各样的补品,天知道他现在看到那些东西就想吐。
谢润璟把头摇的像拨浪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当然要好好养着,不然以后落下病根儿怎么办。。。。。。”谢润璟嗔怪的看着他,解下自己的袍子,披在了谢润育的身上:“这可是上好的白狐狐裘,好多只都是我亲手打下来的呢,你好好的披。”说完还摸了摸谢润育的头,颇有些哄小孩之意。
果然。。。。。。
“谢润璟,我是你哥哥!”谢润育啪的一下打开了他的手,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几分红晕。“太傅教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谢润育怒气冲冲的盯着谢润璟。
谢润璟撇撇嘴,“哥,你的个子还没我高呢,还不好好养着,多张点出来。”
“。。。。。。”身高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走吧,我们去见皇爷爷。”谢润育鄙视的看着谢润璟,就知道嘚瑟,个高儿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要叫自己哥哥。
谢润璟点点头,扶住了谢润育的手,带着他慢慢的向前走。
44 “殿下,大弋人往我们大营门□□了一剑,而且,有一封信。。。。。。”亲卫将信件交给谢穆清。“殿下请小心,万一信件里藏了读。。。。。。”亲卫小心的提醒道。
谢穆清摆了摆手,直接打开了信封,随意的扫了几眼,哈哈大笑,面带喜色的宣布:过不了多久,西北的战争就可以结束了。
在大伙儿狐疑的眼神下,谢穆清展开了库勒寄来的信件:“望我助一臂之力。”
大将军急急问道:“殿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稍稍一想,突然福至心灵:“难道是要推翻巴萨称王了吗?”他狐疑的看向谢穆清,“应该不会吧,库勒不是说誓死效忠他们大弋的王吗?”
谢穆清微微一笑:“库勒可不是个傻子,孤三番五次的告诉他他们这场仗是没有意义的,他听多了也会怀疑,就跟三人成虎一个道理,怀疑的心起了就不会散,他自己会查,而且,巴萨的为人也欠妥当,也得不了民心,他也怀疑手握重兵的库勒,两人互相怀疑,嫌隙愈来愈大,库勒一定会起反心。”
他笑着扬了扬信纸:“看,这不需要帮忙了吗?”他放下手里的纸,对外头大声喊道:“来人,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