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敬没来得及戴套,只能射之前抽出来,最后都射在了冉杰身上。完事后,陶敬亲了亲冉杰,想拉他起来去冲个澡,却发现床上落了血,吓得他赶紧问冉杰怎么了,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冉杰没有理会他,自己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洗澡,将他关在了门外。之后好几天冉杰一直坐立不安,肛门轻微撕裂,不是很舒服,只能晚上洗澡的时候自己偷偷抹药。
陶敬不太能理解冉杰的闹脾气,他哄也哄了,赔礼道歉好几天,还说要陪他去医院,可冉杰像是闷声葫芦,只说疼和难受,却坚决不去医院,也不理会他的讨好,单方面的半冷战,还会跟他出来吃饭,却一言不发,吃完就玩手机,弄得陶敬心里也有点冒火。
幸好没过几天就到了冉杰的生日,陶敬陪着冉杰好好过了一个生日,在满天星光下温柔接吻,说尽甜言蜜语,冉杰慢慢缓和了脸色,与他冰释前嫌。
……
“想什么呢?”陶敬停下动作,撩开冉杰额前的碎发,发现他眼睛里湿漉漉的,像是含着泪。
冉杰搂住陶敬的后颈,抬头亲了他一下,低声道:“没什么,你继续。”
陶敬笑了笑,将冉杰落下的腿抬起放到肩上,腕上的铃铛响了几声,陶敬拉着冉杰的手摸了摸两人结合的地方,肉穴被阴茎底部撑得浑圆,褶皱都被撑起磨平,红通通的一圈,“你看你,全都吃下去了,是不是很贪吃。”
冉杰动了动腰,凑到他耳边道:“那你要小心精尽人亡。”
陶敬捏着他下巴吻下去,继续动了起来,冉杰被他撞得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低吟,伴随着铃铛响动,晃出一室春色。
……
后来……冉杰闭上眼睛,感觉鬓角被眼泪弄湿了。
毕竟不像女人,男人的肉穴很少能自动分泌液体,没有触及到体内欲望的开关,那里总是有些干涩。两人又试过两三次,虽然没有再出血撕裂,却总是不太舒服,冉杰慢慢对这种事情产生了厌倦,打心底里的抗拒,又疼又无聊。陶敬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便也不再强求,有了欲望便自己撸出来,或者借冉杰的手和嘴。
大学刚开始异地的两年,冉杰来了欲望便跟陶敬发消息,撒娇说想要,勾得陶敬想直接过去把他办了。可放假后冉杰坐车去找陶敬,上了床,冉杰被前戏弄的得了趣,到了最后一步,又产生了怯懦,一是进入的时候确实疼,二是那玩意儿在身体里抽插,很少能碰到那处开关,偶尔碰到了,插几下,陶敬就拉着他换姿势,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慢慢的冉杰觉得和陶敬上床很是无趣,他们的做爱就是陶敬先用手帮冉杰撸出来,然后拿润滑剂弄好了玩开了操进去,冉杰有时候都想他插他的,自己玩会儿手机好了。
冉杰后来拉下脸跟陶敬好好谈了谈,告诉他自己的敏感点在哪里,告诉他自己喜欢听dirty talk,希望他给自己口交等等。陶敬点头说好,但到了床上,又抛到了脑后。埋头苦干,婉拒口交,一触即离的敏感点。
两个人做爱的频率越来越低,从一周一次到一月一次,再到三个月不曾有一次。
冉杰睡到中午起床,把陶敬用过洗好的飞机杯放到了阳台晒,晚上赌气跟陶敬说,自己也想买个按摩棒,陶敬正玩着游戏,心大的说“好啊”。
……
“舒不舒服……干得你爽不爽?”陶敬压着冉杰,抓着他的脚腕,快速而有力地操干,冉杰被顶得快要撞到床头,带着哭腔求饶。
他不知道陶敬最近几次是吃了什么药,突然变得很奇怪,原本脸皮薄的他开始陪他玩各种play,用dirty talk羞辱他,甚至……愿意给他口交。
虽然对敏感点的寻找还是有些不准,但是他也开始分出几分心神根据他的表情和声音判断自己找得对不对,而不是只顾着自己爽的闷头猛干。
陶敬隔着安全套射进了他体内,一股股热流让冉杰感觉体内暖暖的。
陶敬抱住趴着的冉杰,吻住他的耳朵,呵着热气调笑:“以前不见你叫的这么骚?”
冉杰转过头和他唇齿相依,伸出舌头舔弄他的上颚,把陶敬还留在他体内的欲望又勾得勃起。
“怎么,还想来?”冉杰懒洋洋地问他。
陶敬眼眸幽深,轻轻咬了下冉杰的下唇,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真想这么干你一辈子。”
冉杰笑出声,“以后你老了,也可以继续干我,只要不嫌弃我被你干松了就行。”
陶敬从他身体里退出来,起身下床,把套摘了扔垃圾桶,摸了摸他的头,“走,去洗澡。”
冉杰起身跪坐在床上,腰上的短裙落下,堪堪遮着大腿,一截细腰上的短衣被陶敬蹂躏的发皱,“小和尚你今天破了奴家的身,可要对奴家负责任。”
陶敬探过身,咬着他的耳朵,含笑中带着几分冷意,“妖孽,刚才算赏你了,以后离我远些。”
陶敬去洗澡了,冉杰靠坐在床上,收起双腿抱住,下巴搭在膝盖上陷入沉思,他觉得,最近陶敬真的是变了。
“宝宝来洗澡了。”
“哦来了。”
冉杰把身上的衣服和铃铛褪下,扔到地上,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说:抱歉昨天有点事没来得及更,今天还没忙完,只能挤出时间写这一点,明天会尽量写多一点,么么哒。
= =另外,我发现我只要一断更就掉收藏……你们不要这样嘛嘤嘤嘤。
☆、20.步步后退
冉杰站在门口,门半开着,陶敬一如往日的早起,穿着睡衣走过来跟他吻别,揉揉他的头发:“去吧。”
“嗯。”冉杰走出门,按了电梯,等电梯的时间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句,“我晚上不回来,你回家吃饭去吧,别在家吃外卖了。”
“好。”陶敬应声,糖包跑出来,看着他,尾巴一摇一摇。
冉杰过去蹲下摸了摸糖包,电梯上来,他起身进去,回过头看到陶敬抱起了糖包,“我走了。”
电梯门关上,屏上的数字一点点变小,陶敬回身放下糖包关门,进到卧室换衣服。
……
“宝宝。”蒸腾的热雾中,陶敬拿着花洒给他冲洗身上的泡沫。
“嗯?”
陶敬把冉杰转过来,低头吻住他,声音被水汽打湿,模糊而遥远,“我爱你。”
冉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带着未洗净的泡沫抱住陶敬,滑溜溜地蹭动,笑道:“我也爱你。”
陶敬发出一声闷笑,揉了揉他耳朵,低头咬住他的侧颈,冉杰疼得缩了下,陶敬便松开了口,转为吮吻,“别动。”
……
冉杰坐在大巴靠窗的座位,看着车外。这次旅游不止他们一个公司,大家都是自己随便找个座位坐,冉杰来的早就挑了个角落靠窗的位置。
“这里没人吧?”那人嘴上问着,腿一抬,屁股直接坐了下来,冉杰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王清伦,笑了一声,“你不是有车?干嘛跟我们一起挤大巴。”
“给公司省油钱啊。”王清伦说得理所当然。
大巴开起来,冉杰拿出塞在口袋里的眼罩戴上,准备睡觉,王清伦便也没骚扰他。睡到一半冉杰被大巴的空调热得摘掉了围巾,王清伦帮他拿过围巾,叠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冉杰半睡半醒地道了谢,脑袋倚在靠背上又要睡。
王清伦探过身去,借着帮他拉窗帘的姿势,低头喃语:“昨晚,是不是玩得太激烈了?”
冉杰睁开眼,看到离自己只有一指之距的王清伦,撇过脸,躲开他的凝视。
王清伦坐了回去,把围巾给他,“戴好,遮一下。”
冉杰戴上围巾却没有了睡意,干脆拿出手机玩游戏。
屏幕顶端滑出一条推送,冉杰看了看旁边的王清伦,点开了新消息。
“再给你一个礼拜时间。”
……
“过年,来我家吧?”陶敬从后面抱住冉杰,被窝被两人体温捂得烘热,肌肤相贴,手腿交缠。
冉杰睁开眼看着白墙,手指被陶敬攥着摩挲,沉默半晌他才开口:“我妈……说让我过年回家。”
“哦,也好……”
“她今年也60了,我哥毕竟跟我嫂子在外面住,又有孩子。她一个人在家里,怪寂寞的……”冉杰咕哝着,像是说给自己听,“之前……我爸不让我进家门……结果,也没赶上送他走……”
陶敬松开他的手,摸向冉杰的脸,摸到一手湿漉。
“对不起。”
冉杰扯过被子蒙住头,闷声道:“没什么对不起的,我自己选的路,从来不怪谁。”
陶敬把他抱得更紧,“冉杰,我也想一直陪着你。”
冉杰没有再回话,陶敬找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闭着眼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冉杰在一片黑寂中睁开眼,侧了个身,睡着的陶敬顺着他的动作翻身躺到一边,手却没有松开。
你也想一直陪着我……只是,你大概也发现了什么,是不是?
……
晚上的饭局太过热闹,冉杰跟着经理敬了一圈酒,坐下没多久就又被其他人轮番上来敬,即使一直克制着,还是被灌了个半醉,王清伦本想替他挡一些,结果被盯上,同样是喝得一醉不醒。
大家都知道王清伦跟他是大学同学,刚才又那么明显的帮他挡酒,饭局一散,王清伦就被扔给了他。
冉杰自己醉的眼前重影,却好歹还有点神志,王清伦是真的倒在他身上,身体软得没半点力气。
好不容易半扶半扛地进了酒店房间里,冉杰赶紧把他扔床上,自己喘口气。
打开阳台门,透了透风,屋内的酒气也散了些。
标间两张床,冉杰躺到自己那张床上,拿出手机回陶敬的消息。
“刚才应酬,没来得及回,总算忙完躺床上了,你回家吃饭了吗?”
对面很快回了过来。
“嗯,吃过了。你出来走走,别瘫在床上,今天星光不错。”
冉杰起身走到阳台,放眼望去,可以看到整个水镇风光,不远处的桥上人来人往,河岸边熙熙攘攘。
一个半月之前,他与王清伦在另一个水镇度过了一夜荒唐,如今想来,真是一场错误。
一个错误开了口子,便有无数丝线被扯开,连绵不绝,直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再也无法缝补。
深冬的冷风吹进屋里,暖气的热乎气都被替换了出去,室内温度瞬间降下几度,躺在床上的王清伦被风吹得发冷,醒了过来,一转头便找到了罪魁祸首。
“你不冷么?想什么呢?”王清伦从屋里出来关上阳台门,冉杰把大衣裹得很紧,却看着远处发愣。
“冷。”冉杰应了声,“你别在外面冻着,进屋去吧。”
王清伦虽然被风吹出了几分清醒,但身体被酒精麻痹着,走路仍有些不稳。他过去靠着阳台,手臂撑着头,看着冉杰,河岸灯火下,冉杰背对着屋内白炽的灯光,面目隐于河灯幽弱的光芒之下。
“你看我做什么?”冉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看你好看。”王清伦醉酒傻笑。
冉杰笑低了头,额发落下,遮住那双桃花眼,“也幸好我长了这张脸,不然,你们谁会看我,陪我这样胡闹。”
王清伦摇了摇头,凑过去抱住他,冉杰下意识地挣了下,但很快便由着他抱。
“我喜欢你,因为只有你耐心听我说话。每次我叫你,你都会下楼来陪我,你愿意大夏天喂着毒蚊子,跟我绕着学校的湖边一圈一圈的走,回宿舍了又把一个个蚊子包拍下来向我炫耀战绩。”
“每次我请你看电影,你都要请我吃顿饭。我拉你陪我玩密室,我还琢磨题呢,你倒先解了出来。做社刊的时候,就你傻不拉几的在图书馆校对排版,结果最后还没挂你名,你看到了也懒得理。”
“大学里的任何事都仿佛与你无关,有个假期你就要往北京跑,大学同班同学没认识几个,却记得我的生日。我拉你的手,你默许,我搂你的肩,你默许,我亲你,你也默许。你不说话,任由我向你越走越近,是你给了我靠近你的准入证,现在我想得寸进尺了,我想一直住下去。”
王清伦神神叨叨地还要继续说,被冉杰拦住,“你喝醉了。”
“我比他高,比他好看,比他有钱,比他活儿好……”
“你醉了。”冉杰沉下脸色打断他。
王清伦把他压在阳台上,“你为什么先遇到的不是我?”
“回去睡觉。”冉杰要起来,被王清伦再次按住,他死死地抱着冉杰,将他桎梏在阳台与自己之间。
“跟他分手……”王清伦醉得糊涂,便也不管不顾,“我真的要受不了……我不知道今天在车上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
冉杰被他说得心里又酸涩又烦躁,想要推开他,却推不动,“你先放开我,这里是阳台,楼下的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像什么样。”
王清伦听完将他转身拽向阳台门,要回屋,冉杰脚下没站稳,被他失手推到门上,撞到头,一阵发蒙,王清伦却上手要脱他衣服。
“滚开。”冉杰被他气得火起,用尽力气推开他,开门回了屋里。
王清伦被他骂了,颓唐地坐到自己床上,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垂着头,手指交叉,时不时转动一下。
冉杰心软,运半天气,将自己火气压下,略生硬地安慰道:“你喝多了,睡吧。”
王清伦走到他床边,拽住他的手,“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我们之间做过的每件事,你都会跟另一个人做,我嫉妒,发疯的嫉妒。我想你只有我,我知道你……不爱我。”
最后三个字微微颤动,也将冉杰的心颤成棉花,硬不下去拒绝。
“即使你不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想你有别人。你可以说我的想法自私,说我威胁你卑鄙。但我想不到别的方法……”王清伦拉过冉杰的手,靠近他,轻吻上他的眼睛,“我喜欢你……”
酒气呵来,冉杰被他吻住了唇,一点点试探,轻柔地含住唇瓣,冉杰闭上眼,轻声道:“快了。”
“嗯?”
“他……大概是知道了……”
王清伦停住动作,看着冉杰微敛的眼眸,长翘的睫毛在光下落下像碎羽一样的阴影,面色平静而暗藏汹涌。
“王清伦,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
王清伦心一揪,有种不好的预感。
“其实,独立也挺好的。”
冉杰起身,笑了笑,“虽然拔出扎了五年的根,有点疼。但是,我快自由了。”
“冉杰……”王清伦想去拉他,冉杰却躲开,往浴室走去。
“以后,你单身,我单身,做个炮友,没什么不好的。”
冉杰进了浴室,关上门。
王清伦站在门外,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屋里,水落下,遮盖了所有。
作者有话说:
☆、21.我喜欢你
宿醉的王清伦大早上醒来就觉得头昏脑涨,像被人套着麻袋拳打脚踢过一样。身上没穿着衣服,隔壁床的被子叠得整齐,屋里只剩自己。
阳台门开了个缝,有小风吹进来,把窗帘吹得轻轻摆动,王清伦穿上叠放在凳子上的衣服,去浴室花三分钟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到阳台找冉杰,却看到冉杰目光放空,偶尔眨动一下,不知在想什么。
“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深冬的清晨,天亮得晚,朝阳被锁在水下还未升起,只有天尽头一抹微曦,给水镇披上一层朦胧的雾光。
“睡不着。”冉杰眼窝处微微发青,看起来有些疲惫,“时间还早,你再去睡会儿吧。”
“你在阳台站了一晚上?”王清伦不放心地过去想要摸他额头探温度,却被他躲开,愠怒道,“你是打算生病请假到放假吗?”
冉杰拽了拽围巾,遮住半张脸,站到阳台的角落。
“你过年打算在哪儿过?”王清伦感觉到他的抗拒,便也没有再靠近。
“回家。”
有风乍起,吹皱河中水,吹乱冉杰的头发,挡住他的侧脸,他又将围巾往上拽了拽。
“你家里人不是……”王清伦欲言又止。
冉杰抿了抿唇,“已经过去了。”
“真的?”王清伦担心冉杰是在逞强。
冉杰打了个哈欠,眼角泛红,眼睛里溢出点生理性的泪光,疲惫的神色更甚,“你帮我请个假吧,就说我生病了,今天的团建可能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