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陛下寿辰的宫宴一共举办两场,今天这一场是外臣,明天晚上那一场是后宫女眷和皇室的亲眷。
既然陛下不在,后宫的女眷也不在,那她就不用怕有人会将他认出来!
想通了之后,她就直接从树上滚了下来。
安可儿将贴在脸上的胡子扶了扶正,这两撇小胡子,都是她从慕容管家的那一大撮山羊胡子上剪下来的,做的十分的逼真。
安可儿学着男人走路的姿势,默默的踏进一片嗨翻的大殿,找了个看起来比较高阶内侍官,然后文绉绉的问道:“这位公公,贵安。”
内侍官回礼:“贵安。这位大人找杂家有什么事吗?”
“鄙人乃慕容府邸的管家,我家公子因为身染恶疾不能前来为陛下贺寿,特命小人亲自将交给陛下。可是,御座上却不见陛下,不知陛下现在身在何处?”
“慕容管家,您请稍等片刻。陛下刚刚行酒令的时候,玩输了,于是被整坛子烈酒浇身,此刻正在去沐浴更衣,应该快出来了。”
安可儿恍然,玩输了?
她很难想象这个男人会有输的时候,她记得以前她在编排这些游戏的时候,轩辕殊珺就信誓旦旦的说,他从来不知道输字怎么写。
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轩辕殊珺为什么突然的想要去沐浴?她一定要去凌波殿看一看!
安可儿这次没有爬树,也没有飞檐走壁,她就是光明正大走的灯火通明的大道。
她已经想好了,遇到人揽着她,她就撒谎。
万一撒谎不成功,她就把自己的真面目亮出来,反正总能见到轩辕殊珺的。
她现在真的什么都不想了,就像确认陛下是不是安然无恙!
可是,她的宸宵宫里光明正的走着,竟然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她,这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越是诡异,她的心里就越是慌!她的脚下不觉得加快了脚步。
安可儿就这样,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凌波殿。
今日的凌波殿也是异常的诡异,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只有浅紫色的纱幔随着夜风轻轻飘展着,还有从不远处的浴池里氤氲的水汽,带着一股诡异的药香味,迷雾一般的姿态渐渐的飘散过来。
她毛骨悚然,她从未觉得凌波殿的气氛这里这么的可怖,感觉就像在拍鬼片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安可儿尝试着叫了一声:“陛下……陛下?”
空荡荡的大殿,没有回音,静得都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心如擂鼓的心跳声!
安可儿又装着胆子往里走了几步:“有人吗?有鬼吗……神仙有没有,妖怪有没有……”
她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可惜,还是没能成功的活跃气氛,她越往里走,就越觉得阴森诡异,且害怕。
其中,安可儿最害怕的莫过于看见一具陛下的尸首,而且还是惨死的那种,汗……
忽然,一条白练横空袭来!
安可儿现在满脑子都是轩辕殊珺横尸的惨状,她的胆子现在已经萎缩成花生米那么大了,实在是经不住吓,刚刚一看到这条不明物体朝着她飞过来,她活见鬼了一般吓得立即尖叫。
“啊——”
那条白绫宛若一条游走的灵蛇,瞬间缠上了她的腰身,然后就被一股强势而霸道的力量排山倒海一般的卷了进去!
“扑通!”
安可儿的身体被拽进了浴池里,失去平衡的她在水中扑棱着,好不容易把头浮出水面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这个时候,悲剧发生了,她黏在鼻子下的假胡子漂浮在水面上,就在她浮出水面的那一瞬间,被她猛吸了一口,卡在喉咙里了!
“咳咳——咳咳咳咳——”
她卡得很痛苦,两只爪子不停的闹着自己的喉咙,咳得眼睛都睁不开,飙泪!
正当她痛苦万分的时候,男人结实而光滑的身体不知道从何处压了上来,仅仅用了一只手就将她擒住了她的手臂,反缄在她的身后,她的脸就结结实实的抵在了浴池的壁上。
这么姿势,是在是很不堪。
身后,那个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阴森,让人毛骨悚然:“解药带来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醇厚沙哑又性感……安可儿一阵激动!
是陛下啊!陛下,知道你没有惨死横尸,我就放心了……
等等!陛下说要解药,难道陛下中毒了?!难怪这个池子里一股呛鼻的药味。陛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容易被中毒。
如果陛下朕的哪一天被毒死了,她想,陛下的遗言肯定是: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安可儿拼命的想转过去看他,可是轩辕殊珺发现了她的意图,嗜血一般的冷笑着:“就凭你,还敢反抗朕?”
轩辕殊珺从她的背后,伸出了另一只手,狠狠的扼住了她的咽喉。
他粗粝的掌心传来了女人特有的柔嫩的触感,让他虎躯一震,沉声道:“女人?”
指尖传来的那种细腻柔滑似曾相似,美妙旖旎,让他情不自禁的将手从那纤柔的颈部一路滑下……
安可儿有点想骂人了,轩辕殊珺怎么能随便逮住个女人就摸?不要脸!
同时她又有阵深深的期待,这个男人摸过这么多次,光凭手感他总应该能感觉得出她是谁吧?
但是,然并卵。
轩辕殊珺并没有从手感上明白她是谁,这让她很有挫败感,她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就算不是最大最美的,肯定也特别软,特别舒服,肯定能让男人记住它。其实,她不懂,每一个女人都这样认为的……
轩辕殊珺摸完了之后,马上就问了一句:“你是谁?”
安可儿依旧在拼命的咳嗽着,想把卡在喉咙里的毛都咳出来!
然而,轩辕殊珺并没有想让她回答的意思,他清冷凛冽的声音接着道:“你是谁都不重要!你是凤家凤家派来的人,想必你也是要验过货了,才肯说实话的。”
安可儿欲哭无泪,没那回事!她只要把那一戳胡子从她的喉咙里咳出来,她就能说话了!
轩辕殊珺依旧保持着擒拿她的姿势,对着空气下令:“把人带上74 来!”
刚刚空无一人,感觉像闹鬼的凌波殿,那上就出现了几个暗卫的身影,似乎还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上来了。
安可儿用力的甩甩头,努力的想要把长睫毛上的水珠子甩出去,不让这些水珠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迫切的想要看清楚现在的局面。
就在安可儿的视野恢复清明的那一瞬间,刚好,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把头抬了起来。
安可儿的心底蓦地一惊:竟然是凤清雅!
凤清雅全身都被绑着,像一条血迹斑斑的虫子一样,被扔在了浴池的边沿。他的身上很多的淤青,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严刑拷打过的!
而凤清雅也认出了安可儿,他先是一愣,在看清楚安可儿的装扮后,和她现在的处境之后,他邪肆诡魅的缓缓勾唇。
轩辕殊珺一手按着安可儿,另一只手从她的衣服里抽出来,寒声道:“女人,凤清雅已经看到了,快点把解药交给朕!”
安可儿拼命的咳嗽着,就是说不出话来,她想转过头去,让陛下好好的看她一眼,可是轩辕殊珺却把这个当成了是她在反抗他!
轩辕殊珺生气了:“女人!你要是还耍什么花招,朕现在就立即捏死你!”
凤清雅忽然笑了:“陛下,她是我的人,看到我被打成这副惨状,自然伤心。容我跟她说一句话,安慰一下她,她就会乖乖的把解药和解毒的方法说出来。”
安可儿蓦地一惊,拼命的摇头!
凤清雅这个人渣!又想干什么?!
轩辕殊珺冷笑着:“看来你们还是情深义重。”
凤清雅手脚都被绑,横躺在地上,只能蠕动着爬到安可儿的面前,就像一条恶心的虫子一样。
安可儿奋力的挣扎着,一点都不想让这个恶心的男人靠近自己,然而,轩辕殊珺却在她的身后,紧紧的扣住她,不让她动分毫!
☆、滴着水的新鲜美男
滴着水的新鲜美男
安可儿奋力的挣扎着,一点都不想让这个恶心的男人靠近自己,然而,轩辕殊珺却在她的身后,紧紧的扣住她,不让她动分毫!
凤清雅挪动到浴池边上,抬起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一头凌乱的长发带着斑斑的血痕披散下来,显得分外的妖娆,那一双美丽的凤眸邪肆潋滟,苍白的唇瓣上沾着未干的血迹,就像黑夜里染着血的花瓣,妖冶得触目惊心!
安可儿睁大着双眼,紧张的望着他,本来以为这个男人是要喂给她毒药,或者是刺杀他之类的,没想到他竟然把头凑了上来,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
那一瞬间她僵住了!
男人冰冷而湿润唇瓣,带着血腥味一直呛进她的鼻腔里,她才猛地反应了过来,极力的甩着头,想要逃开他的亲吻。
轩辕殊珺终于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了,他抬起手,一掌劈开了凤清雅。
安可儿被稍微的放开了一点,拼命的用手擦着被凤清雅吻过的嘴巴,捧起浴池里的汤药洗嘴巴!
凤清雅被一张打飞,滚落到地上。滚停了之后,凤清雅看着安可儿放肆的哈哈大笑:“终于尝到你的滋味了,迟早有一天睡了你……”
轩辕殊珺的脸色发白!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她的背影,还有侧脸,那么熟悉……
他的喉结深处闷出了沉痛的一声呼唤:“安安……”
安可儿不想回头,她刚刚挡着他的面被别的男人亲,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羞耻过。
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凤清雅嚣张放肆的笑声更是让安可儿感觉到头皮发麻,全身僵硬。
日思夜想的女儿就在他的眼前,他竟然没有认出来,还让她被别的男人强吻了……他心痛不已,懊恼不已:“安安……”
安可儿沙哑着声音,带着哭腔喊道:“你别过来!我……没事……”
看到安可儿这么难过,轩辕殊珺也不想逼她。
轩辕殊珺目光一寒,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凤清雅:“你找死!”
凤清雅毫无畏惧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你敢杀了我,你要的解药就没了!”
安可儿一听到这一句,眼泪就马上止住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想看看轩辕殊珺是不是真的中毒了,严不严重。
“哗”的一声水声,轩辕殊珺的身体站出了水面,水滴顺着刀削一般俊美的曲线一路滑下,身上光滑结实的肌肤雪白,就像是滴着水的新鲜美男,让人移不开眼睛。
安可儿仔细的观察他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看来这毒是隐性的?
轩辕殊珺从浴池踏上岸,湿漉漉的脚狠狠的一脚踏在凤清雅的背上:“你是是什么东西,敢碰朕的女人!”
“啊——”
凤清雅被踩的骨头咯咯直响,发出了惨痛的嚎叫声,然后又吐了一大口血。
安可儿赶紧从水里爬出来,从背后一把抱住轩辕殊珺:“陛下,你先不要生气!你不是还要留着他换解药吗?”
轩辕殊珺被她抱住,身体微微一怔,但是脚下践踏的动作却依旧没有停下来:“就算没有他,朕也一样能拿到解药!”
安可儿把柔软的脸蛋贴在他宽阔的背上,陛下中毒了,其实只需要喝她的血就能解决了,她等下一定要找个机会让陛下喝下她的血,至于凤清雅,陛下爱杀就杀吧。
这个时候,暗卫来报:“陛下,又有人闯进了宸宵宫!”
轩辕殊珺问道:“可看得清来人是谁?”
“女人,似乎是风贵妃。”
轩辕殊珺心中有疑惑:“凤玉稚被毒瞎了眼睛,现在居然好了么?”
凤清雅被轩辕殊珺踩在脚底下,就像在踩着一坨泥土,他十分的不甘心,想说出他睡了慕容怜香的事情,
就连他的妹妹凤玉稚的解药都是慕容怜香给他的。
可是,凤清雅还是忍住了没有说。他的本意是想气一气这个轩辕殊珺,纯粹的拖延一下轩辕殊珺踩死他的时间。
可是,凤清雅想到,慕容怜香在陛下的心里,根本就不算什么,说出来陛下未必就会自乱阵脚,
慕容怜香是他手里的一张牌,他不能过早的暴露她。
凤玉稚已经来到了凌波殿,看到轩辕殊珺像踩着你泥土一样,踩着自己的二哥,心中一阵气愤:“住手!”
轩辕殊珺略略抬头看了一下凤玉稚,寒声道:“解药呢?”
凤玉稚被男人可怕的眼神吓得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你……你想要解药,就先把我二哥放了!”
轩辕殊珺笑得邪恶:“放了他?真不知道皇太后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派你来。凤玉稚,你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凤清雅必死!朕绝对不会让他活过今夜!”
安可儿抱着男人,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杀气,不由自主的为之一颤,总觉得她此刻抱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
大概是刚刚凤清雅强吻她的举动,把轩辕殊珺彻底的激怒了。安可儿看到轩辕殊珺的脚下越来用用力的碾压践踏着凤清雅,凤清雅从口中吐出来的血也越来越汹涌,感觉再吐下去,他的内脏都被轩辕殊珺踩爆然后呕出来。
因为画面太过于血腥,安可儿紧紧的闭着眼,紧紧地抱着他强健的后背,不敢睁开眼睛开,但是浓烈的血腥味儿,还是让她忍不住的作呕。
凤玉稚从小就是娇养长大的千金小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血腥的画面,她被刺激得直接吐了,就连为哥哥求饶都忘记了!
凤清雅一边惨叫着,一边嚎叫着:“杀了我!来啊!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你早晚有一天会给我陪葬!”
凤玉稚好不容易吐完了,赶紧亮出一个红盒子:“陛下!你住手!我姑奶奶抓了你的宸妃!你看看这是什么!”
安可儿惊呆……
半天才反应过来,凤玉稚口中的宸妃应该就是她安可儿。
安可儿踮起脚尖,靠近轩辕殊珺的耳背,问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这儿好好的吗?”
轩辕殊珺没有回答安可儿的话,忽然抬起脚,将凤清雅一脚踢飞,凤清雅的身体高高的飞起,然后重重的摔在一根粗壮的盘龙柱上,又是一阵骨骼被摔碎的咯嘎声,凤清雅磅礴的喷了一口血,最后仇视的看了轩辕殊珺一眼,然后就缓缓的倒下,昏迷不醒。
凤玉稚被着血腥暴力的画面吓得都快要傻掉了……
凤清雅几乎就是倒在血泊中的。
凤玉稚焦急又担心的站在二哥的边上,但是却被这一淌血水恶心得都不敢靠近凤清雅一步:“二哥!二哥!二哥……呜呜呜呜……”
轩辕殊珺转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就只穿了一天龙内?裤,他踹飞了凤清雅之后,就过身来一把将同样被吓呆的安可儿抱起来,再一次沉入了浴池。
安可儿搂着他的脖子问道:“陛下……我不是就在这里吗?那凤太后抓走的‘宸妃’是谁?”
轩辕殊珺残酷的笑了:“是你最讨厌的那个女人。”
轩辕殊珺这样说,安可儿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明白过来了:“上善霖玲?!”
男人疼惜的搂着她,轻声的在她的耳边道:“看来你真的好难讨厌她,你想不想让她死,如果你想让她死掉,如果你下不了手,朕可以为你杀了她。”
安可儿的心底咯噔一跳,她的心还不至于这么狠……那个贱人说自己怀了她哥哥的孩子,怎么说都是一条小生命,母亲在坏,孩子总是无辜的。
安可儿默不作声。
轩辕殊珺的黑眸微微眯起了一度,捧着她的脸,缓缓道:“安安,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她的命,告诉朕就好,千万不要弄脏了你的手。”
安可儿蹙眉:“你因为我而杀她,那跟我杀了她……又有什么区别?”
轩辕殊珺缓缓的勾唇:“当然不一样。因为,不管她在南北门对你,你永远都没有办法狠下心去杀她。”
安可儿十分不同意他这种观点:“为什么要杀人?这个国家难道没有律法吗?如果她真能的犯下了死罪,那就应该交给律法处死,而不应该由我去杀她。就是因为陛下你,总是私自处死你认为该死的人,让正义得不到伸张,所以国家才会一团乱糟糟!”
轩辕殊珺的脸色一沉,黑得骇人:“你说什么,你是再指责朕吗?”
☆、所有人都称赞臣妾美冠后宫,身材也是最好的!